青念這才破涕為笑,她與月千一路走來也屬不易,此情此景確是最美好和滿足不過了。而遠在大宋的仁宗接到了月千的報喜信亦是喜出望外,連忙讓徐睿和白夜憐攜賀禮前往大遼以達他對青念的關心。這日午後看過溫兒的青念來到了別院的花園中,看著香雪打理花園以解無聊。


    香雪將雜草清除了,又摘了一朵花送給了青念。隻是剛想和青念說說此花的來曆時,她就看到了耶律赤琛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青念出神。也不怠慢,她施過禮,就若無其事地忙了起來。青念瞧了瞧香雪,這才迴身去看耶律赤琛。耶律赤琛倚著柱子,笑道“風采更勝從前了”,打量著青念。青念哼了一聲,人走近了他,伸手道“溫兒的見麵禮呢?”


    耶律赤琛站直了身子,無奈道“你還真是貪心不足”,頓了頓,認真道“不如讓溫兒做本王的幹兒子,如何?”,還未見溫兒已是喜歡了。隻是月千卻突然來了,冷冷道“溫兒有本王這個父王就足夠了,你休想打他的主意”,又哼了一聲,故意道“想要兒子也簡單,自己娶妻生子呀”,句句痛戳耶律赤琛的心。


    也不生氣,耶律赤琛輕鬆道“本王來看侄子總可以吧”,直直地看著月千。月千的目光依舊冰冷,麵無表情地看著耶律赤琛不放。青念頭疼地瞧了瞧這二人,決定道“月千你不要太失禮了,走吧,我帶你去看溫兒”,已是引路了。耶律赤琛得意地衝月千笑了笑,人高興地跟著青念往屋裏去了。月千看著走遠的二人,心中萬分不悅。


    如此又過了幾日,月千帶著眾人剛迴到了上京府中就著手準備溫兒的滿月酒了。月山瞧著胖嘟嘟的溫兒當真是愛不釋手,沒事就往溫兒的房中跑。平日裏懶散慣了的他更是親力親為,對溫兒的滿月酒做得是麵麵俱到,沒幾日眾人都知他這個王叔寵愛侄子了。而調養了數日的青念也恢複了體力,整日和月山忙前忙後,不時又去翠雲閣看看生意,當真是活力不減。


    這日,青念和香雪剛從翠雲閣走出來,二人正說說笑笑地走在街上。隻是剛要誇柔風怡人時,就有一個人撞上了青念。青念揉了揉被撞的胳膊,才看清撞她的人是耶律花宮。隻是那耶律花宮也不道歉,隻是迴身對一豐腴少婦笑道“你想看我喜歡誰是吧?”,對青念笑了笑,隨即就把她摟在了懷裏,又對那女人道“就是這個女人,趙青念,我嫂子”


    那女人打量了青念一下,氣憤地看著耶律花宮,哽咽道“花宮,我哪裏不如你的嫂子了?你這樣拋棄我,是不是過於狠心了?”,不甘心也舍不得放手。耶律花宮依舊摟著不明所以的青念,堅定道“你認識花宮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花宮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你再苦苦相求也是沒用”,那樣迷人的笑竟也能讓人如此心寒。


    這時已有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那女人哭得梨花帶雨,被耶律花宮那冰冷的話傷得痛不欲生,最後看了他兩眼就跑開了。耶律花宮見如此,也不追,隻是看了看那圍觀之人。那些人也是認識他的,想了想就散開了。看了這出鬧劇的青念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耶律花宮利用了。於是狠狠地推開了他,恨道“自己沾花惹草也就罷了,幹嘛利用我來打發那女人?”


    耶律花宮整理了幾下衣服,才迴道“花宮或許真得喜歡嫂子你呢”,玩笑著。青念哼了一聲,責怪道“你不要胡言,那女人並無不好,你又何必那麽傷害她?”,竟有些心疼那被拋棄的女人。耶律花宮點了點頭,同意道“她是沒什麽不好,我隻是不喜歡而已,我總不能勉強自己吧”,不負責任著。青念無奈地歎了一聲,也不打算再說教了,隻是問道“過幾日溫兒滿月,你來嗎?”


    搖了頭,耶律花宮才惆悵道“我還是不去為好,不過改日我會去看望小侄子的”,又想起一事,從袖口拿出一荷包,遞與青念道“這個送給你了”,說完就揚長而去了。青念拿著荷包歎了一聲,忍不住自語道“這個耶律花宮還真是無可救藥”,已將荷包好好地放了起來。


    從大宋遠道而來的徐睿和白夜憐也在幾日之後來到了大遼,月千也不等青念和他二人敘舊,更不和白夜憐客氣,已是請求道“夢心這幾日久病不愈,你去給瞧瞧吧”,卻不請徐睿。白夜憐看了看尷尬的徐睿,隻好起身道“唉,勞碌命……”,言罷就和王府的仆人去見夢心公主了。


    月千見如此,也不再打擾青念和徐睿,一個人就先離開了。徐睿笑了笑,誇讚道“月千王爺倒是通情達理”,已是看向了青念。青念也看著他,這個對自己依舊重要的男人是如何也看不夠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笑著答道“月千他隻是理解你,理解你我”,還是看著徐睿。


    徐睿摸了摸青念的頭,寵溺道“以前總奢求太多,如今能這樣看看你也是滿足,我的心也是奇怪”,隻是他已不似上次見麵時那般悲傷,人已是快樂了許多。如此青念倒也安心不少,又與他說了些知心話,才舍得讓他迴驛館了。而夢心公主府裏,把過脈的白夜憐看著失落的夢心公主,無奈道“公主的身體並不大礙,心病而已,夜憐也是無能為力”


    夢心公主自是懂得白夜憐的意思,笑了笑,才鼓起勇氣問道“他是不是不會喜歡我了?”,眉眼間的悲傷又似她已心知肚明一般。白夜憐看了看她,也不迴答,隻是讓丫鬟去準備酒了。夢心公主也不介意,又自語道“我知他是怕我誤會,才一次也沒來看我。可那又如何,我隻是簡單地想看看他而已,他又何必那麽狠心……”,竟哭了起來。


    白夜憐也不勸,隻是倒了兩杯酒。自己先行喝下後,才感同身受道“公主的悲傷夜憐懂得,隻是我了解徐睿,公主對他還是死心吧”,已將另一杯遞給了夢心公主。夢心公主接過了酒杯,一股腦喝下後竟抱著白夜憐痛哭起來,勸也勸不住。如此對飲到後半夜,悲傷過度的夢心公主已是睡下了。白夜憐見她沒事了,才安心迴了驛館。


    第二日醒來,夢心公主喝了白夜憐熬好的醒酒湯,心倒是好受了許多。恢複了許多,她已是梳妝打扮去看望溫兒了。青念瞧著氣色好了許多的夢心公主,不由對一旁的白夜憐有些感激了。白夜憐如何看不懂青念,隻見他哼了一聲,不悅道“有話就應該直說”,還是那個放浪不羈的院判白夜憐。


    青念瞪了白夜憐一眼,不情願道“白院判好醫術,多虧有你在,我們夢心公主才會有這麽好的氣色”,自然地喂他吃了塊點心。白夜憐這才開心,捏了捏青念的臉以表達自己的相思之情。夢心公主看著感情這樣好的兩個人,忍不住笑道“白院判雖是功不可沒,但嫂子你才是夢心的恩人。若不是嫂子你有白院判這樣的好朋友,夢心的病也不會好的這麽快”


    夢心公主的話倒是青念慚愧了,隻是她不敢提及徐睿,隻能掩笑而過了。看過溫兒,幾人又聊了一會兒,白夜憐就送夢心公主迴府了。路上,夢心公主瞧了瞧麵帶笑容的白夜憐,謝道“還是要再謝你一次,若不是昨夜那些酒,我這會或許還在傷心流淚呢”


    白夜憐點了頭,開解道“悲傷常在,公主執著於此也是無用。與其傷了自己,又害得身邊人擔心受怕,倒不如開心些”,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金玉良言。夢心公主品味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上次見你在抽煙,我府上有一上好的煙鬥,你要不要去看一眼?”,開心對她而言雖有些困難,但她也要努力去嚐試一下白夜憐的話。好煙鬥是白夜憐無法拒絕的,於是二人就說說笑笑迴府了。


    轉眼溫兒已是滿月了,這日一早王府內就開始忙碌了。月千倒是悠閑,躺在床上看著青念在上妝。香雪拿來了一件新的儒服,青念仔細地瞧了瞧這件無論做工還是用料都不比耶律赤琛那件粉色儒服差的新儒服,問道“香雪,這件儒服是?”,喜歡得不得了。香雪笑了笑,迴道“這是王爺給您準備的,說是要給您驚喜呢”


    聽了香雪的話,青念才迴頭去看麵無表情的月千。笑了笑,便和香雪去內間將儒服穿上了。紅色的儒服,在領口和袖口繡了金色的梅花,精致地好看。紅而不豔,襯得青念膚色更白了。香雪欣賞之餘還不忘將青念帶到了月千的麵前,笑了笑人就退了出去。月千已是坐了起來,他失魂地看著青念好一會兒,才將青念抱在了懷裏,低語道“本王的王妃真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那個奴才,給本宮退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唐並收藏那個奴才,給本宮退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