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她不會記仇,隻會殺人”,卻也在為自己擔心著。耶律赤琛見月山說得如此認真,頭不由更疼了。祿丘瞧了瞧這苦惱的二人,同情道“赤琛哥,祿丘勸你還是出去躲幾日吧。新仇舊恨,嫂子她這次是生了大氣了”,沒忘是耶律赤琛害得青念昏迷了一個多月。


    耶律赤琛看著祿丘,歎了一聲,心中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隻是好好一場家宴,卻因青念而變得各懷心事。最坐立不安之人是蕭觀音,她當真不知恢複了記憶的青念會對蕭雨桐如何,她這個皇後娘娘實在太過為難了。而迴了府的月千就傳來禦醫為青念請脈了,得了禦醫的肯定,他才敢相信青念是真正痊愈了。


    青念卻還是在害怕,一直抱著月千不放。月千也知她此時的心情是複雜的,也不多言,隻是靜靜地陪著她。如此過了一夜,清晨醒來的青念已是冷靜了下來,她迴想著自己蘇醒過來的這些日子,看月千的眼神越發冷了。熟睡中的月千如何會知這些,睡得還是那麽地香甜。隻是他剛一醒就發現了青念那冰冷的眼神,不由麵無表情道“你那是什麽眼神?”


    笑了笑,青念才哼道“你心知肚明,騙我吃青筍的人是你吧”,捶打了月千一下,又道“耶律赤琛騙我的事,我不信你不知”,當真是了解月千。月千又看了看她,仍舊麵無表情道“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是大喜之事,隨你開心,你想如何就如何吧”,也知為自己解釋已是無用了。


    青念看了看月千,卻突然嫵媚地摸了摸他的臉,嬌聲道“這麽有恃無恐呀?”,手已是從月千的臉摸到了胸口。月千看著以前那個熟悉的青念,笑了笑,邪魅道“怎麽突然對我這個夫君如此之好,沒有責怪,竟主動勾引我?”,握住了青念那不安分的手。青念卻更主動了,吻了吻月千,才溫柔道“這樣的勾引夫君你還滿意嗎?”


    如此月千當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環住了青念的腰,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了看她半露的香肩。青念笑了笑,低語道“千喵喵”,使出了殺手鐧。如此月千也已無法顧及青念此舉是否是陷阱了,將她拽到了眼前就吻了下來。青念也不著急,待月千變得更積極主動時她才推開了他。失落又心急的月千拽了拽她,委屈道“趙青念,你不會要在這個時候要和本王耍脾氣吧?”


    青念點了點頭,得意道“是的,我還在生你的氣,所以你不許再碰我”,故意撩撥了月千,卻又放任他不管。月千這才知青念的用心,可他實在被心中的欲火折磨得厲害,隻好又拽了拽青念,央求道“沒有必要對我這麽殘忍吧?”,眼神越發委屈了。可起了身的青念卻隻是輕輕地吻了月千一下,火上澆油道“反正我不急”


    月千歎了一聲,隻怪自己著了青念的道。可又奈青念無法,他隻能起床用冷水洗了臉,強製自己冷靜了下來。而早就出了房的青念和香雪交代了一二,便直接去了月山的房間。她坐在床邊,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月山,便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下。如此鑽心一疼,疼得月山猛地就醒了過來。他看著身旁的青念,揉了揉胳膊,才責怪道“嫂子,我是你的小叔子,你總該有所避諱的,萬一我沒穿衣裳呢”


    青念笑了笑,無謂道“沒穿就沒穿吧,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麽”,又往月山的身邊坐了坐。月山看著滿臉笑容的青念,心中已是怕了起來,他躲了躲,才敢問道“你這大清早就來我的房間,你想幹什麽?”,卻不敢主動承認錯誤。青念又笑了笑,拍了拍月山的肩膀,明媚道“我剛恢複記憶,總感覺好久未見你,所以就來看看你了”


    月山疑惑地看著青念,尷尬地笑了笑,乖巧道“我是你親小叔子,你我相見的時候必不會少,你怎麽還這麽客氣”,實在看不透青念。青念點了點頭,起身道“也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睡吧”,又笑了笑就離開了。可月山哪裏還能睡得下了,整個人都惶恐起來了。


    果然午膳後,滴酒未沾的月山卻渾身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隻是他還未弄清情況時,祿丘就來了。祿丘看著癱軟的月山,早就笑道“這是喝了多少酒,能讓你醉成這般?”,給月山倒了一杯茶。月山歎了一聲,迴道“我就沒喝酒”,頓了頓,他就了解道“趙青念,是趙青念給本王下毒了”


    這時青念已是走了進來,她左右瞧了瞧月山,才笑道“我怎麽能毒害自己的親小叔子,隻是給你吃了點麻藥”,一切都按她的計劃進行著。祿丘也知青念在生月山的氣,卻不知自己被她叫來的原因,不由問道“月山也是該罰,不過嫂子把祿丘叫過來,不是也在怪祿丘吧?”


    青念看著祿丘,安慰道“你想多了,我叫你來是讓你為我們月山王爺畫一幅畫像的”,笑得天真無邪。祿丘竟有了興趣,坐了下來,一邊鋪開畫紙,一邊好奇道“隻是簡單地要祿丘為月山畫幅畫像?”,卻見香雪拿了個重重的盒子就走了進來。


    香雪將盒子放在了月山身邊,笑了笑就站到了青念的身後。青念無奈地看了看月山,迴道“如此豈不是太過單調了,等我為月山王爺打扮一番,你再畫也不遲”,已是打開了那盒子。隻見那盒中盡是女子的飾品和胭脂水粉,滿滿一大盒子。青念拿出了眉筆,笑道“就讓我這個不如幾壇酒重要的嫂子為你化一個美美的妝”


    月山沉默了這一會兒,算是看清了青念的目的,他看著那眉筆,拒絕道“趙青念,你不要鬧了,本王如何能化那女子的妝容”,卻使不出半點力氣。青念才沒有理會他,已是仔細地給他畫眉了。祿丘稀奇地瞧著,又動筆勾勒著月山的輪廓,偷笑不已著。仍不死心的月山皺著眉,氣憤道“趙青念,你不要太過分了”


    青念疼惜地看了看月山,安撫道“耶律月山你安分些,我定會給你化得美美的,不然化成了鍾馗你可就不要怨我了”,又定睛欣賞了月山那細長的眉。祿丘撲哧地笑了起來,勸道“月山你就認命吧”,又畫了幾筆。月山也知是自己理虧在前,又瞪了青念一眼,便不反抗了。


    本就俊美的月山經了青念的手,臉早就變得白皙粉嫩,紅彤彤的嘴唇盡顯嫵媚,紫色眉眼更是奪人心魂。祿丘仔細地看了又看,誇道“美哉,美哉,不輸翠雲閣的頭牌”,玩笑著。月山忍著心中的怒火,隻是瞪了祿丘一眼。青念卻拿過來鏡子,也誇道“祿丘所言並不假,你自己瞧瞧”


    可月山如何能有心思去欣賞自己的美態,一味地別著臉不去看那鏡子。青念見如此就把鏡子拿開了,又為月山盤起發來。梳好了髻,她又把自己喜歡的釵給月山戴上了。如此折騰了一番,她才滿意道“不錯,不錯,如此就是月山美人了”,逗得香雪和祿丘笑得前仰後翻。


    青念強忍著笑,卻實事求是道“雖有些突兀,但月山你這俏模樣實在是美,嫂子不騙你”,又不住地點著頭,肯定著自己。月山哼了一聲,恨道“話都讓你說盡了,本王做錯了事也無話可說,你們願意笑就盡管笑吧”,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好奇道“把鏡子給本王拿來”


    香雪也不笑了,把鏡子拿在了月山麵前,誇道“王爺,很美的”,她都要羨慕了。月山又哼了一聲,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雖是美的,卻還是忍不下被青念如此耍弄的氣。那邊的祿丘是邊笑邊畫著畫,可不想錯過了為月山留下如此傾國傾城模樣的機會。青念坐在月山麵前,喂他吃了點心,開心道“嫂子待你不薄吧,那我們就等祿丘驚世的畫作吧”


    月山不爭氣地吃著點心,當真是拿青念無法。於是幾人說說笑笑著,即便月山是別扭著,可也總算是等到了祿丘的畫像。祿丘歡喜地把畫像拿到了月山麵前,自我欣賞道“有七八分像了,眉眼最傳神了”,和青念探討著。青念也認同他的說法,誇道“畫工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會兒就找人給裱起來”


    祿丘卻大笑起來,征求道“嫂子,這幅畫能給其他王爺們看看嗎?”,想眾人共欣賞。青念卻搖了頭,故作心疼道“這可不行,那我們月山王爺會生氣的,這幅畫就由嫂子我保管了”,將月山的把柄握在自己的手裏。已是恢複了知覺的月山強忍著站起了身,哼道“趙青念,你最好給本王保管好了”,又無力地離開了花廳。


    青念看了看離開的月山,才對祿丘道“畫是不能給你了,至於你的嘴嫂子我就管不了了”,暗示著。祿丘如何不懂,他也正有和其他人說道此事的意思。於是二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已了然於胸。當真沒出一日,眾位王爺們就知道了此事。別人隻笑月山,耶律赤琛卻更怕了,不知青念會如何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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