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看了看耶律花宮,才迴道“花宮是本王的王弟,隻是他多年前就放棄了封號和封地,所以你一直未見過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這次的事因他而起,趙青念你有什麽想法就和他說吧”,認真著。青念瞧著這個主動放棄了榮華富貴的耶律花宮,還是不明道“即便如此,你們兄弟的情分還是在的,為何月山談及他時會那般冷漠?”


    耶律花宮卻不似月千那般有所保留,笑了笑,竟直言道“不單是月山一人,除了月千哥,他們都是不認我這個兄弟了”,想了想,又笑道“月山厭煩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誰讓我調戲了雲兒”,若無其事地談資自己的過往。青念歎了一聲,無奈道“其他人不認你的原因,我已能猜測到了”


    月千又冷眼看了看耶律花宮,也無奈道“花宮,月千哥知道你不願和皇族的人多接觸,隻是趙青念的事隻能找你幫忙了”,花宮和眾位王爺的矛盾他也曾試著化解過,不過如今他已認可了花宮他自己的選擇。花宮點了點頭,了解道“月千哥你就不要和花宮這般客氣了”


    青念在一旁看著,一邊感慨著大遼各色的王爺們,一邊不客氣道“既然是小叔子,那我也不需征得你的同意了,一切就按我的計劃來吧”,卻不詳談。耶律花宮笑了笑,也不問是何計劃,竟點頭同意了。月千卻十分好奇,不由笑道“說來聽聽吧”


    哼了一聲,青念就拒絕道“花宮的事你沒有提前告訴我,那我也不會將計劃說與你聽的”,生著氣。月千被說得有些慚愧,隻好默而不語了。耶律花宮已是起了身,認真道“嫂子你若是準備好了就來找花宮吧,月千哥他知道如何能找到花宮”,又拍了拍月千的肩膀,同情道“哥你要是哪天休了她,花宮定會為你找個溫婉可人的”,也不等迴話,人就離開了翠雲閣。


    月千笑了一聲,就麵無表情地看著青念了。青念也看著他,氣憤道“我也厭煩他了”,更生氣了。月千又笑了笑,才溫柔道“人你見到了,計劃也有了,該和本王迴府了吧”,實不願青念在耶律赤琛的地方多停留。青念還在生著月千的氣,見月千如此說,已是起身自己先行出了雅間。月千跟在她的後麵,隻是笑笑而已。


    不想二人剛走下樓,就見有客人在滋事。仔細一瞧,那滋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陣子將祿丘推倒在地的蕭天光。耶律赤琛和耶律丹都不在,那管事的對蕭天光這種醉酒耍賴的貴族也是無奈得很。月千看了兩眼,人就走近了蕭天光。那蕭天光雖已醉得東倒西歪,卻還是認出是月千,連忙笑道“月千王爺還真是不計前嫌,竟會光顧赤琛王爺的翠雲閣”


    麵無表情的月千連想都沒想,隨手拿起身旁桌上的酒碗就狠狠地砸在了蕭天光的腦袋上。力道之大,隻一下那蕭天光的頭就流血不止。隻見他摸了摸頭上的血,酒已是醒了七八分。他身份雖不及王爺尊貴,卻也是貴族中的貴族。上次被耶律赤琛打了就很失麵子了,如今月千又對他這般侮辱,他是如何也不能隱忍了。


    酒壯人膽,蕭天光又擦了擦頭上的血,才怒道“耶律月千你好不講理,在這翠雲閣裏本大爺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麽王爺”,說著已是撲向了月千。月千冷哼了一聲,已是一腳將蕭天光踢翻在地。他又低眉看了看想要站起身的蕭天光,已是利落地拿起了凳子走向了他。剛走近,也不待蕭天光站起身,月千就揮凳砸在了他的身上了。如此痛砸了幾下,月千才滿意地將凳子扔在一旁,又冷冷道“你以為有太叔給你做靠山,本王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本王向來不講道理,想打你就打你”


    蕭天光已站起身了,他咳嗽了一聲,罵道“耶律月千你也太過猖狂了,本大爺就看你能猖狂多久”,又咳嗽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隻是人剛走到門口,就見剛來到翠雲閣的耶律赤琛正冷冷地看著他。蕭天光也不敢再多語了,看了看耶律赤琛就離開了。耶律赤琛也不和蕭天光計較,隻是走了進去,哼道“月千王爺這是替本王的翠雲閣解圍,還是來砸本王的場子?”


    迴了身的月千冷冷地看了耶律赤琛一眼,卻笑道“不用謝”,又看向了盯著自己不語的青念。耶律赤琛也看向了青念,還關切道“你沒被嚇到吧?”,也不忌諱月千。青念搖了搖頭,迴道“沒事,隻是月千他弄壞了你的凳子”


    耶律赤琛這才笑了起來,寵溺道“有你在,他就是把翠雲閣砸了,本王也不會和他計較的”,又得意地看了看月千。月千果然生氣了,隻見他將青念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才告誡道“你再看她一眼,本王真就將你這翠雲閣給砸了”,毫不相讓著。青念看了看這兩個劍拔弩張的人,隻好無奈道“月千,我們迴去吧”


    月千看了看青念,這才牽著她的手離開翠雲閣了。二人才走了一會兒,月千就問道“剛才我那樣子當真沒嚇到你?”,也是有些擔心的。青念還是搖頭,認真道“我才不會怕你,我隻是擔心你會因此樹敵”,同意擔心著月千。月千聽了青念這話,心中才安慰了許多,於是道“涅魯古父子的陣營本就是敵,我和他們的人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


    青念這才了解地點了點頭,隻是想著月千剛才那吃醋的模樣,不由笑著問道“你是在吃耶律赤琛的醋嗎?”,歪著頭看著月千。月千卻突然麵無表情起來,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頭,嚴厲道“以後他再用那種眼神看你,你就要用你平時的野蠻來對付他”,醋意依舊很大。青念揉著頭,委屈道“耶律月千,我都沒和你生氣,你還要打我”


    月千依舊麵無表情著,又霸道道“趙青念,世事總是這麽不公的”,總是肆意地欺負著青念。青念哼了一聲,雖心中有些不服氣,但牽著月千的手卻還是那麽地堅定。月千見如此了,為青念揉了揉頭,才笑道“今日再不欺負你了”


    如此又過了一日,青念便按月千給的地址去找耶律花宮了。城西小宅,簡單別致。耶律花宮為青念沏了茶,便笑道“嫂子有何計劃就和花宮直說吧”,那微笑的模樣更迷人了。青念仔細地看了看他,才將心中所想告訴了他,之後又真誠道“如果你介意,我不會強求的”


    耶律花宮又笑了笑,無謂道“沒什麽介不介意的,花宮風流卻不深情,從來都隻是玩玩而已”,頓了頓,又嚴肅道“果然還是該讓月千哥休了你,計謀這麽多”,總是前後態度不一著。青念笑了笑,才責怪道“計謀再多,我也是你的嫂子”,高傲著。耶律花宮隻好點了頭,也不再玩笑,便和青念又細說好一會兒。二人商量定了,便各自準備了。


    入了夜,翠雲閣的天字號房內,香肩半露的女人撫著耶律花宮的臉,嬌媚道“花宮,怎麽今夜會選在這翠雲閣見麵?”,笑了笑,又低聲道“還真是不低調”,臉也紅了起來。耶律花宮吻了吻那女人,才問道“你不喜歡嗎?”,深情地看著那女人。那女人瞧了瞧裸著上身的耶律花宮,羞答答道“才沒有,我不知道有多喜歡”,已是吻了耶律花宮的唇。


    隻是兩個人還未溫存多久,就有許多人在敲著門。那女人嚇得連忙用被子遮住了身子,慌亂地往門口看了看,又仔細地看了看冷靜非常的耶律花宮,有些不敢置信道“花宮,外麵的人是你叫來的?”,如何會信剛剛還在和自己你儂我儂的男人會設計害她。耶律花宮將她抱在了懷裏,輕撫著她的臉,無情道“你害別人我不管,隻是不能害趙青念”


    那女人還是不願相信花宮會如此冷漠無情,不由提醒道“花宮,趙青念是耶律月千的王妃,你可不要忘了那些王爺們是如何對你的,你怎麽能幫那個女人?”,怨恨起來。耶律花宮笑了笑,卻狠狠地抓住了那女人的臉,堅定道“耶律月千是我哥,那女人是我嫂子,你千萬不要有任何質疑”


    而這時門外之人已是破門而入了,已是不容床上女人再多想了。帶頭而入之人是北院樞密使的正室之妻蕭柳兒,而床上和耶律花宮偷情的女子正是那樞密使的側室小妾蕭雪喬。蕭雪喬年輕貌美,本就得那樞密使的寵愛。蕭柳兒如今將她捉奸在床,見能除掉勁敵,早就不顧自家樞密使的顏麵,就在房中高聲道“好一個蕭雪喬,你竟背著大人做出這等齷齪事”


    那蕭雪喬被耶律花宮背叛了,又被人抓奸在床,也知已無辯白的必要了。蕭柳兒見如此,便對耶律花宮道“公子不是柳兒能拿之人,還請公子迴避”,說著已是背對著耶律花宮了。耶律花宮自然懂得她的意思,已是起身穿好了衣褲。他又吻了蕭雪喬一下,便走出了那天字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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