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目卻笑了起來,了解道“大哥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了,隻要你不衝撞皇上就諸事大吉”,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見月千和遼主吵架了。月千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本王那不是衝撞他,本王有哪一次不是為了他好。你放心吧,大哥心中有數”


    眾人見月千說得輕鬆,皆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此到了蹴鞠大賽,宮中一早就熱鬧起來了。入了座的青念和蕭觀音剛聊了一會兒,就見耶律赤琛在一旁也坐下了。她看了看很少入宮的耶律赤琛,好奇道“怎麽你今日有這麽好的興致,會來看蹴鞠?”


    耶律赤琛看了看場上的月千和遼主,壞笑道“有架吵這麽精彩有趣的事,本王自然會來”,悠閑非常。青念卻是不明了,忍不住又問道“誰和誰要吵架?”,更好奇了。耶律赤琛又笑了笑,毫不避諱地摸了摸青念的臉,無賴道“你求求本王,本王就告訴你”


    青念怨恨地瞪了耶律赤琛一眼,罵道“耶律赤琛你……”,卻因過於氣憤而惹得眾人連連側目,加之耶律赤琛又一臉無辜的模樣,一時間青念竟不知要罵他什麽了。蕭觀音在一旁看著,溫柔地笑了笑,便安慰道“青念,不要和赤琛生氣了。你越生氣,他越是高興,何苦要他如願了”,頓了頓,卻相告道“他其實指得是皇上和月千,他二人脾氣都不好,隻要一蹴鞠就準會吵架”


    這才了解的青念不由看向了遼主和月千,不知是要擔心還是要稱讚二人的情意。果然比賽才剛開始沒多久,月千和遼主就因雙方實力不均而吵了起來。月千壓根沒有因為遼主君王的身份而謙讓他,而是堅持道“輸了就是輸了,人是皇上您自己挑選的,要怪隻能怪您自己”


    遼主哼了一聲,罵道“虧你還好意思說,這些人都是你培養出來,朕如何會知道他們的實力如何。朕不管,這場蹴鞠不能不算數,重來”,也耍起賴來。月千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球扔在了地上,氣憤道“那皇上您就和別人蹴鞠吧,臣弟實在無法奉陪了”,已是轉身憤然離開了。


    耶律赤琛看著,早就笑了起來,故意道“你看吧,本王就說精彩有趣,又吵起來了”,隻是來看熱鬧的。青念瞪了他一眼,已是連忙起身跑到了遼主身邊,恭敬道“皇上,月千他一時糊塗,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青念代他給您賠罪了”,已是俯身施禮了。


    遼主看著青念,也不好發火,隻能道“朕沒事的,青念你不需拘禮了”,卻緊握著拳頭不放。青念見遼主如此說,又施了禮,便去追月千了。隻是青念還未走遠,遼主就怒道“朕累了,不比了,不比了”,也不顧一旁前來觀看蹴鞠的眾人們。蕭觀音無奈地歎了歎,便對耶律赤琛道“赤琛,之後的事你就處理一下吧”


    耶律赤琛又笑了笑,十分樂意道“皇嫂放心吧”,對蕭觀音毫不掩飾自己對遼主和月千的厭惡。蕭觀音又歎了一聲,便隨遼主迴去了。耶律赤琛則看向了校場上之人,心中暢快道“再來兩人,繼續比賽,輸贏本王皆有重賞”,已讓人去準備賞銀了。


    而好不容易追上月千的青念,見月千臉上全無怒火,不由問道“你不生氣了?”,有些看不明了。月千卻笑了起來,迴道“我是故意和皇上他吵架的,皇上心中的鬱結若沒人罵他幾句是解不開的。你看皇上他那氣憤的樣子,我高興還不及,怎麽會生氣”


    這番理論是青念沒聽過的,她無奈道“我還以為你是真得生氣了,急得我又和皇上認錯,又連忙跑來安慰你”,依舊不懂著。月千摸了摸青念的頭,安慰道“辛苦你了”,又笑了笑,溫柔道“我們迴去吧,我餓了”


    正如月千所言,遼主和他吵了一架後心中的火氣也消了,已能如常地處理朝政大事了。而上次在翠雲閣被人設計陷害的青念卻並沒因此而遠離青樓,人依舊經常出入其中。這日,她和祿丘正在翠雲閣二樓雅間喝著茶,淩曼也陪著二人聊天。自從上次祿丘在自己的壽辰上和淩曼談過後,兩個人相處起來就不再那麽尷尬了。


    而這時耶律丹卻來翠雲閣查看生意了,他和管事的談論著,翠雲閣的姑娘們見到他無不是避而遠之。青念在樓上瞧著,不由問道“平日裏那些姑娘們總會和耶律赤琛打趣著,怎麽她們卻這麽怕耶律丹?”,又看了看樓下耶律丹那冷俊的臉。祿丘笑了笑,迴道“大遼的眾位王爺中有兩位是不近女色的,一個是嘉澤,另一個就是丹了。隻是嘉澤對女子是溫柔的,丹卻是冷冰冰的”,頓了頓,又道“月千哥以前也是不近女色的,不過他現在有嫂子你了”


    青念已是想起了初識月千時他那冷冰冰的模樣,竟明白了為何那些姑娘會這般害怕耶律丹了。於是她笑了笑,又問道“他和嘉澤就當真沒有喜歡的女子嗎?”,為他二人可惜著。祿丘見青念這麽問,竟被茶杯的茶給嗆到了,他咳嗽了一聲,迴道“嘉澤他好像是有喜歡的女子,隻是他從不提及。至於丹,據祿丘了解,是沒有的”,難耐想把嘉澤的秘密告訴青念之心。


    一旁的淩曼卻笑了笑,溫柔道“淩曼和丹王爺也算熟識,他雖表麵冷,但淩曼認為他的人還是好的,哪天他遇到了心愛的女子肯定就不會那麽冷了”,聽得祿丘是百般地不高興。青念點著頭,若有所思起來。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青念便出去透透氣了。隻是迴來時她為躲避一個醉酒之人,卻結結實實地撞到了耶律丹。耶律丹抓住了青念的胳膊,冷眼道“趙青念”


    青念看了看耶律丹,冷哼道“丹王爺是要連嫂子也不叫了嗎?”,掙脫著耶律丹的手。耶律丹卻一用力就給青念拽到一旁的房間裏了,還不等青念反應過來,他已將青念給按到了合上的門上,又冷冷道“本王不是我哥,不喜歡在這翠雲閣裏見到你。以後請你離翠雲閣,離我哥遠點”


    笑了笑,青念才從容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要和耶律赤琛說你非禮我了”,絲毫不怕這個狠狠捏著自己手的男人。耶律丹見青念這樣胡言,才連忙放開了她,氣憤道“你這個女人,本王哪有非禮你?”,人也退了兩步。青念又笑了笑,卻主動走近了耶律丹,明媚道“你是沒非禮我,可你哥他不會信。還有我這個女人也沒什麽,就是你拿我奈何不了”,盛氣淩人著。


    耶律丹哼了一聲,厭惡道“如此無賴陰險的女人,真不知道我哥和月千哥為何會喜歡你”,已是推門離開了。青念見如此,許久未有這樣的優勝感了,也高興地離開了。隻是她剛迴到了雅間,耶律赤琛就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青念,也知丹所言不假了。於是坐了下來,笑著問道“把丹給欺負了,你就這麽開心嗎?”


    青念看了看耶律赤琛,不以為然道“明明是他欺負我這個嫂子的,不過他對你還真是忠誠,連這事也告訴了你”,卻看不明耶律赤琛的來意。耶律赤琛點了點頭,肯定道“丹的忠心我從來就沒懷疑過,本王有丹一個就足夠了”,卻看向了祿丘,哼道“月千的兄弟倒是不少,卻盡是些整天無所事事的”,狠狠地打了祿丘一下。


    祿丘揉了揉頭,無辜道“好好地,赤琛哥怎麽就扯到了祿丘的身上,再說祿丘最近也是很長進的”,說得自己也是覺得有些慚愧了。耶律赤琛無奈地搖了搖頭,卻認真道“祿丘,赤琛哥有話和她說,你和淩曼先去樓下坐會”,不容置疑著。祿丘見如此,也是毫不含糊道“嫂子,那祿丘就在樓下等你了,有事叫祿丘就行了”,卻是說給耶律赤琛聽得。


    耶律赤琛如何不知祿丘是在擔心青念,卻隻是笑笑而已。青念點了點頭,卻無所畏懼著。祿丘見如此,便和淩曼退出了房間。他二人剛走,青念就問道“有話你就說吧”,卻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了。耶律赤琛卻慵懶地斜倚在一旁,壞笑道“本王沒事,隻是覺得祿丘他們礙眼,才把他們支走的”


    青念瞪了耶律赤琛一眼,無奈道“你若當真無事,我可就迴去了”,已是起身要走。耶律赤琛卻把她給拽到了自己的懷裏,溫柔道“性子還真是急,本王不是計較之人,卻隻想和你計較。上次本王在這翠雲閣幫了你,你還未道謝呢”,認真又深情著。青念用力地推了推他,卻是無濟於事,隻好罵道“且不說月千已給你送去了謝禮,就說我在你的翠雲閣被人下毒,你還有臉讓我謝你”


    耶律赤琛想了想月千送的謝禮,冷冷地笑了一聲,卻堅持道“那好,那本王就換一個說法。你既提起月千的謝禮,那本王就告訴你月千他送了本王一個手杖。本王很生氣,你是他的王妃,本王是不是和你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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