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冷冷地看了青念一眼,決定道“那好,本王就和竹默說,這幾日府裏就吃青筍了”,依舊埋頭忙碌著。青念聽了,仔細地瞧著月千,見他眉眼間毫無玩笑之意,這才覺得害怕了。她不由挽住了月千的胳膊,討好道“我們不要吃青筍,好不好?”


    月千卻笑了起來,他吻了青念的額頭,才溫柔道“你老老實實地坐在我身邊,我忙完手上的事,再過一陣子就能帶你迴大宋玩了”,深知青念的思鄉之情。青念卻十分地意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歡喜道“月千王爺,我這就給你倒杯熱茶去”,不知要如何感謝月千了。


    如此說定了,之後的幾天夜裏青念都在書房陪著月千處理公務。隻是到了第四天,入了夜青念也未見月千迴府。用過晚膳後,月千才派人迴府告知她夜裏不會迴來了。一夜無話,隻是清晨醒來後,青念還是不見月千迴府。已是有些擔心的她又見月山搖搖晃晃地迴了府,更是忍不住問道“月山,你哥呢?”


    月山看了看青念,許是酒喝多了,也不隱瞞道“還在翠雲閣喝酒呢”,踉蹌了一下,又道“新來的那幾個小美人還真是美,溫柔甜美,當真是不錯”,已是往自己的屋去了。香雪瞧著青念,寬慰道“公主,別聽月山王爺亂說,月千王爺和他不一樣”


    青念哼了一聲,氣憤道“香雪,正所謂眼見為實,咱們這就去瞧瞧月千王爺到底不一樣在哪裏”,說完就帶著香雪去翠雲閣了。翠雲閣二樓,青念見到了大遼的一眾王爺們。月千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裏,無精打采著,一看就知喝了很多酒。其他的王爺有的已經趴在酒桌上睡著了,有的卻是和懷中的美人說說笑笑著。


    香雪見月千還算安分,為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祿丘見青念來了,連忙招唿她過去坐。而就在這時,從內閣中走出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隻見她走到了月千身邊,嬌滴滴地喊了聲王爺,那聲音果如月山所言,溫柔甜美。月千哪裏會理會她,隻是看著青念不語。


    那女子也看到了青念,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問祿丘道“祿丘王爺,這位是?”,也知青念她怕是哪位王爺的王妃。祿丘清醒得很,他看著青念那少見的冷臉,不由笑盈盈道“這位是本王的王妃”,還大膽地將青念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了。


    月千冷冷地看了祿丘一眼,但看著青念那生氣的模樣,他又不敢說祿丘什麽。那女子見如此,和青念施了禮,就誇道“王爺,王妃她可真是個大美人”,卻又媚眼看向了月千,問道“不知月千王爺府裏是不是也有這麽一位貌美的王妃?”


    青念看了看月千,也不等他迴話,就笑道“我們的月千王爺府中可還沒王妃呢,姑娘可要把握機會”,這話聽得祿丘在一旁偷笑不已。那女子也笑了起來,感歎道“月千王爺一晚上都在獨自飲酒,婉兒還以為王爺他是記掛著府裏的王妃呢”,突然悲傷起來,又問月千道“王爺,您不喜歡婉兒嗎?”


    一直沉默的月千看著婉兒,人往後退了一步,直言道“本王有王妃,是不會喜歡別的女人的”,已是起身走到了青念身邊,解釋道“昨夜皇上設宴,我是實在走不開,但我可是什麽壞事都沒做”,生怕青念誤會自己。青念哼了一聲,不理道“一身別人的胭脂味,耶律月千,我最討厭聞別人的胭脂味了。還把我一個人留在府裏,你簡直不可原諒”,已是起身往樓下去了。


    月千瞪了一眼在一旁笑得開心的祿丘,就連忙去追青念了。那婉兒聽了這一會兒才知青念就是月千的王妃,隻覺得自己闖禍了。而走得匆忙的青念沒走多遠就撞到了耶律赤琛,她看著將自己扶穩的耶律赤琛,不由分說地怪道“耶律赤琛,你以後再敢讓他進你的青樓,我就和你算賬”,說完就推開了一臉無辜的耶律赤琛。


    耶律赤琛看著追了出去的月千才明白了青念的生氣,不由笑著對月千道“月千王爺,你王妃的話你聽到了吧,以後本王的青樓可就不能再接待你了”,隻覺得能看到月千這麽不堪的模樣,心中舒適多了。月千聽著他的話,雖氣憤不已,卻隻能先追青念了。翠雲閣門口,月千抓住了青念的手,認錯道“趙青念,你不要生氣了”


    青念看著他,也知在外麵要給月千這個王爺麵子的,於是冷臉道“先迴府把衣服換了”,卻有些心疼那麽憔悴的月千。月千見如此,隻有先和青念迴府去了。迴府後,月千正在沐浴,青念則為他挑了幹淨的衣裳,還為他準備了醒酒湯。月千換好了衣裳,看著桌上的醒酒湯更不明了。他不安地喝了醒酒湯,才問道“你不生氣了?”


    為月千鋪好了床的青念坐了下來,想了想,迴道“生氣,不過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了”,頓了頓,卻問道“你說,那些能容忍自己夫君三妻四妾的女子是怎麽做到那麽大度的?”,總想著自己方才拿小氣的模樣。月千還是有些不安,自己才沐個浴而已,不想青念的態度就變化這麽大。可他看著青念那困惑的樣子,就忍不住抱住了她,迴道“沒人會大度如此的,她們是不得不容忍。趙青念,你不需這種大度,我喜歡你的小氣。再說我又不是那些男人,我有你一個就足夠了”


    青念看著月千,困惑的模樣不見了,卻是兇狠狠道“哼,還算迴答得讓我滿意。還有我和耶律赤琛說得那話是認真的,以後你再也不許去青樓玩了”,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月千見青念如此霸道無理才安心了,畢竟這才是青念她本來的麵目,於是他點頭道“這事我答應你了”,隻是笑了笑,卻問道“那你呢,還會去青樓喝茶聽曲嗎?”


    被月千這麽一問,青念才想起自己才是青樓的常客。可她隻是哼了一聲,任性道“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我又沒犯錯,我自然可以去喝茶聽曲了”,笑得開心。月千歎了一聲,無奈道“王妃說得極是,本王沒有異議了”


    青念被月千的話給逗笑了,一下子就不生氣了,她撫了撫月千的臉,疼惜道“熬了一夜沒睡,又喝了那麽多的酒,快睡吧”,懂事非常。月千卻抱著青念一起躺下了,他聞著青念身上的清香,低聲道“果然還是你的胭脂味最香”,卻伏在青念的肩上睡著了。


    如此兩個人喝了龍吟和薇薇的喜酒,就準備迴大宋了。這日青念帶著香雪去了布莊,去拿前幾日做的衣服。布莊老板娘知青念是月千的王妃,熱情地讓青念去裏間試衣服,若有不適合的地方,她也好立馬改。青念見如此,就隻好去裏間試衣服了。煙綠色的羅裙,青念穿得剛剛好,襯得人更活潑可愛了。青念自己是滿意的,可她還是走出了裏間讓老板娘給看看,隻是沒想到卻看到了耶律赤琛。


    耶律赤琛毫不掩飾自己對青念的喜愛,驚豔地看著青念不放。青念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又見老板娘滿眼笑意,不由上前怪道“不許你這麽看我”,紅撲撲的小臉更吸引人了。而耶律赤琛斜倚在櫃台上,打量了青念一番,卻對老板娘道“徐夫人,把那件儒服拿給她穿”,滿是期待著。


    青念看著總是陰魂不散的耶律赤琛,正要拒絕時,老板娘卻已將那件儒服拿了過來。耶律赤琛走了過來,溫柔道“你試試這件儒服,很適合你”,和月千那冷漠霸道的寵愛不同。青念看著淺粉色的儒服,雖然是喜歡的,卻依舊拒絕道“我才不要試你的衣服”


    耶律赤琛也不急,隻是煞有介事道“你身上這件雖好看,卻有些稚嫩。男人不喜歡一成不變的女人,你總讓月千看你穿如此稚嫩的衣服,也不怕他看膩了。本王也是男人,所以本王告訴你,男人其實還是喜歡成熟有味道的女人的”,見青念聽得認真,又繼續道“這件儒服,本王送你了,本王還保證月千會喜歡的”


    青念瞧著耶律赤琛,見他說得有理有據,隻好不客氣道“那多謝你了,這件儒服我收下了”,說著帶著衣服就要走。耶律赤琛還是不急,而是和老板娘道“走得那麽急,本王都不知道她會穿不?”,歎著氣。果然也不用他阻攔,青念就停下問道“一件儒服而已,如何會不會穿?”


    耶律赤琛笑了笑,相告道“可這也不是一件普通的儒服,你若不信,你就試試看”,依舊煞有介事著。青念看了看那件儒服,也是暗歎其用料和手藝的不一般。於是哼了一聲,就走到裏間試衣服了。外麵的老板娘看著耶律赤琛,問道“王爺,那儒服可是要送給您未來的王妃的,真的要送給月千王爺的王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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