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看了看手中綴著流蘇的麵具,又看了看認真的月山,不由笑了起來。而挑選好了的祿丘和嘉澤走到了青念的身邊,祿丘將麵具送給青念後,還不忘自誇道“嘉澤的太過華麗,月山的又有些稚嫩,本王送給嫂子你的最好了”


    月山卻不服氣,從青念的手中將麵具拿了過去,看了又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青念也看了幾眼,不由搖頭道“怪不得皇上要罵你了,整日流連煙花之地,連選的這個麵具都這麽脂粉味”,那魅惑紫色的麵具確有些輕浮了。


    嘉澤見青念將他所想說了出來,也和月山一般笑得毫不留情。祿丘低著眉,將麵具拿在眼前又看了看,還是堅持道“是有些脂粉味,但是你們不能否認它的迷人,多好看的紫”,又將麵具放在了青念的麵前看了起來。


    青念無奈地搖了搖頭,拿過麵具,寬慰道“是的,的確是很漂亮,嫂子收下了”,祿丘和月目一樣,總能讓青念滿心疼愛。而祿丘也是個溫柔之人,又買了個紅豔豔的麵具送給了香雪。一行人也不耽誤,又繼續向前逛了起來。


    不時就會有女孩子跑過來請嘉澤送麵具,忙得嘉澤分身乏術,不一會兒就與其他人離得遠了。青念迴頭看了看嘉澤,忍不住感慨道“嘉澤真是個溫暖的人,收到他送麵具的那些女孩子不知要多高興”,頓了頓,又誇道“月山,祿丘你們兩個也很溫柔”


    月山想了想,相告道“這個廟會很熱鬧的,我們每年都會來的。男子本來就是要對女孩子溫柔的,這並無什麽特別的”,笑了笑,又道“我哥他就從來沒有來過,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有多可惡,女孩子見到他早就躲得遠遠了”,他也知道月千隻對青念溫柔。祿丘聽了這話,連忙點頭同意道“月千哥他從不近女色,這樣冷冰冰的人嫂子你也敢嫁”,沿途又買了好些吃的。


    青念聽著,不知要慶幸自己擁有月千的溫柔,還是要佩服自己的勇氣。又走了一會兒,月山和祿丘就領著青念走入了路邊一間雅致的茶樓。二樓包間,半推窗戶就能一覽廟會熱鬧之景。茶水點心剛送來,月山就起身道“趙青念你和祿丘先喝一會茶,我去取一件東西就迴來”,也不等青念迴話就下樓了。


    祿丘也不好奇,吃著小吃,悠閑給青念講著大遼的風俗習慣。別看祿丘正是無所事事,見識倒是廣博,所講之事皆是青念不知的,兩個人倒是相談甚歡。離開的月山取了物件就趕了迴來,見青念和祿丘笑得開心,不由問道“說什麽開心事呢?”


    祿丘見是月山,也不笑了,隻是正色道“隻是民間趣聞,一笑而過罷了”,也不敢去看月山。月山瞧著,坐在了祿丘身旁,放下手中的盒子,猜測道“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祿丘你沒說什麽好事,是說誰的醜事?”,了解祿丘口無遮攔的個性。


    青念也不幫祿丘,笑道“你們這些王爺年幼趣事還真是不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嘉澤他小的時候真的很醜嗎?”,聲音很小。月山冷冷看了一眼祿丘,迴道“你不要聽他胡說,隻是沒現在這樣迷人而已”,恨不得毒啞祿丘。


    而這時走了進來的嘉澤聽得真亮,又詳細道“本王小時長得比他們都矮,樣子也的確醜些,所以總被他們幾個欺負”,笑容滿滿地坐下來。青念看著大方的嘉澤,隻覺得自己過於愛聽事非,有些自慚形穢了。隻是還好祿丘並無惡意,嘉澤也不生氣。月山卻不耽誤,將取迴來的盒子推給了青念,托腮迷人道“我哥送你的”


    月千送的,青念有些沒想到。她連忙將盒子打開了,隻是映入眼簾的麵具早就惹得她笑了起來。這麵具並不貴重,可以說很普通,隻是那獨一無二的貓胡須卻盡顯月千的良苦用心。好奇的祿丘看著這麵具,不解道“嫂子,這裏麵是不是有故事?”


    青念摸了摸那麵具,幸福開心了好一會兒,才將千喵喵的故事告訴了祿丘和嘉澤。無論別的人如何想月千,月千對青念就是溫柔體貼的,更是寵愛有加。即便他有多不喜歡千喵喵這個名字,可隻要青念喜歡,他就不介意其他人知道他的這個名字,所以他為青念準備了這個貓胡須麵具。


    聽了故事,祿丘生了羨慕之心,嘉澤則連連稱讚月千的心意,喝著茶的月山卻突然壞壞道“大遼的鏡湖雪坊和你們的琳琅齋一樣,所製首飾皆為上品中的上品。它每年隻會為皇後製作一具麵具,絕無第二。今年最特殊,老板說皇上和他要了三具,除了皇後和你這兩具,還有一具是赤琛哥的”


    祿丘見月山別有用心,又看青念一臉尷尬,連忙問道“以赤琛哥和月千哥的恩怨來看,他的麵具該不會為嫂子你準備的吧?”,也壞笑起來了。青念將月千送的麵具放好,合上盒子,故作鎮定道“你們幾個也送我麵具了,就算他真得送給我了,也不足為奇”


    月山和祿丘也不言語,隻一味地笑著。嘉澤見青念還不懂,不由解釋道“嫂子,赤琛哥雖為皇上的親弟弟,卻和皇上關係很差,兩個人平日裏更是互不待見。他若真得為了嫂子和皇上開口要了個麵具,那意義就很不一樣”


    嘉澤不說還好,他這樣一番說辭讓青念更不安了。可她又覺得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耶律赤琛又不一定要送給自己,自己這樣不安簡直太不應該了。是的,她隻能這樣說服自己。而那三位王爺早已將青念的慌亂看在眼裏,也知有些過分了,也就不再和青念談論耶律赤琛了。


    如此又聊了一會兒,一行人就出了茶樓。月山將青念交給了祿丘,自己和嘉澤先行離開了。祿丘倒是不含糊,帶著青念玩最好玩的,吃最好吃的,可算是痛快玩了一場。廟會上的人一直未見少,打扮美麗的少女三五成群,笑顏盈盈。穿梭於人群中的男子四下望去,為自己心儀的姑娘送去精心挑選的麵具。賣麵具的商販笑眯了眼,更愛這廟會了。玩累的青念和祿丘也不再留戀,已是結伴迴府了。


    三個人也不坐馬車,一路走著迴去,有祿丘陪著談天說地也就不覺得很累。對上京依舊不是很熟悉的青念走走看看,生怕日後沒人相伴,自己和香雪會找不到迴府的路。日已西斜,街道卻依舊很熱鬧,隻是三人路過一家青樓時卻撞上了一個醉酒之人。那人一身酒氣,兩眼通紅,被從青樓扔了出來就倒在了地上。祿丘看了他一眼,隻催促青念和香雪趕緊離開。


    青念和香雪見如此,早就隨著祿丘要走。可那醉酒之人卻伸手拽住了青念的衣袖,嘴上還放肆道“美人,陪本大爺再喝幾杯”,已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青念不是一般柔弱膽小的女子,也不怕,正要推開那醉酒之人,卻見站到了她麵前的祿丘已將那人推開了,還厲聲道“蕭天光,月千王爺的王妃你也敢碰”


    那叫做蕭天光的人仔細地看了看祿丘,已是輕視道“本大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祿丘王爺呀。本大爺才不管你是不是王爺,你若不讓開,別怪本大爺對你不客氣”,身子晃了幾下。祿丘看著他,也不退讓,又告誡道“你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但是你休想碰本王的王嫂一下”


    酒壯人膽,蕭天光哼了一聲,已是蠻力十足地推了祿丘一下。祿丘身子本就很弱,被蕭天光這麽一推,人已是跌倒在地。蕭天光見祿丘這般弱不禁風更是無所顧忌了,上前兩步就要用腳去踢祿丘。青念看著,連忙站到了祿丘身前,不懼道“祿丘怎麽都是王爺,你不要太過分了”


    蕭天光看著青念,兩眼流露貪婪的目光,也不言語就要去拉青念。隻是他伸出來的手卻被華麗精美的手杖給狠狠地打掉了,疼得呲牙咧嘴的他驚恐地看向了走近了的耶律赤琛。青念看了一眼耶律赤琛,就連忙將祿丘扶了起來。耶律赤琛見他們都無事,上前兩步又用手杖狠狠地打在了蕭天光的身上。蕭天光躲避著,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耶律赤琛打了四五下,才問道“記住祿丘是大遼的王爺了嗎?”,人是青念沒見過的兇狠。蕭天光連忙點頭,戰戰兢兢迴道“赤琛王爺,小人記住了”,也不敢去看耶律赤琛。耶律赤琛冷哼了一聲,又突然和善道“很好,還有以後要再敢看這個女人一眼,本王挖了你雙眼”,已是不願和蕭天光再多說了。


    蕭天光還是連連點頭,保證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前後兩副不同的嘴臉看得圍觀之人無不對他嗤之以鼻。耶律赤琛又看了他一眼,才厭煩道“滾”,隻歎這個蕭天光走運,若不是因為青念在場,他絕不能這麽腿腳齊全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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