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聽了,不由笑著問道“你不怕徐睿再打你?”,倒是欣賞月千此時的大方。月千搖了搖頭,迴道“換作我是徐睿,我也會做同樣的事。隻是我若挨幾下打就能撫慰徐睿的傷心痛苦,他再多打我幾下我也不會介意的”


    青念看了看月千,放開他,人則在枕頭下將另一塊平安扣拿了出來。她摸了摸平安扣,便將它給月千戴上了,並要求道“耶律月千你戴上就不許再摘下來了”,她已認同了彭暮言就是耶律月千這個事實了。月千嗯了一聲,保證道“兵符是用千年古玉所製,世間再無第二塊。我這塊和你那塊互通情意,我怎麽舍得摘”


    青念摸了摸自己胸前那塊平安扣,久久不能自已。月千卻笑了笑,起身道“外麵還是有些冷,你在屋裏呆著就不要出去了,我出去安排一下”,使勁地捏了青念的臉一下。青念一時吃痛,待反應過來時,月千已是出門去了。


    剛出了門的月千沒走多遠,月山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問道“哥,聽說那個徐睿來了?”,隻覺得事情好玩了。月千點了點頭,迴道“今夜府裏設宴招待他,你請幾個平日和咱們走得近的王爺過來一起熱鬧一下”


    月山嗯了一聲,又問道“這事好辦,我一會就去,祿丘一定喜歡這種場合。隻是大哥,夢心妹妹太苦了,我們要不要請她赴宴?”,心疼這個傷心人。月千哼了一聲,怪道“若不是因為請她還叫那些王爺來幹什麽,夢心是女孩子總是會害羞的,有眾王爺在也不至於太尷尬”,思慮周全。


    月山笑了笑,無奈道“哥你不要總這樣麵麵俱到,不然都沒我說話的份了”,佯裝不高興著。月千卻笑了起來,拆穿道“家裏有我和月目在,你不知道多高興。什麽都不用做,我們兩個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還抱怨什麽?”


    月山臉一紅,尷尬道“大哥你這是能者多勞,月山愛莫能助”,頓了頓,就正色道“那我去寫請帖了”,他還是有靠譜的時候的。月千也不留,自己也去忙別的了。午後府裏張了燈,一派喜氣洋洋。接了請帖的夢心公主高興了好久,盛裝打扮後,便早早地去了月千府上了。


    花廳裏的青念見到了更加消瘦的夢心公主,竟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對她的不友善了。夢心公主倒是不介意這些,連忙上前親切地喊了一聲嫂子。青念笑了笑,給她讓了座,就尷尬道“喊我做嫂子有些太拘束了,夢心你就叫我青念吧”


    夢心公主搖了搖頭,誠懇道“月千哥是一眾王爺裏最受夢心尊敬的,嫂子你不要介意,這是夢心該有的禮數”,還是那麽地溫柔。青念見如此,也隻能答應了。夢心公主見徐睿還未到,不由問道“徐學士他會在這裏呆多久?”


    青念看著她眼裏的悲傷,隻好迴道“會待一段時間的,他本是要去看望你的,隻是府上的宴飲讓你們早見到了”,不知徐睿對夢心公主的看法。夢心公主聽到徐睿沒有忘了她,不由更高興了。而這時徐睿也來了,隻是見到了夢心公主還是有些意外。


    青念見徐睿愣在門口,連忙走到他麵前,低聲道“她很想念你,你陪她聊一會兒吧”,生怕徐睿會生氣月千的擅作主張。徐睿嗯了一聲,便走向了夢心公主,有著他一貫的風度。青念見如此,也不打擾,就退出了花廳。


    走在外麵的青念卻看到蕭雨桐和丫鬟正往府外走,而蕭雨桐隻是冷冷地看了青念一眼就離開了。青念見她打扮明豔動人,當真不知她出府要見什麽人。許是鬼使神差,青念竟偷偷地跟在了她們後麵,遠遠地看她究竟要去哪裏。


    天已是漸漸暖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也比青念剛來時熱鬧繁華了。那蕭雨桐也想不到青念會尾隨她出了府,也不多心,徑直就去了相約之地。城中飄香酒館內已坐滿了客人,店小二忙得團團轉,蕭雨桐就走進了這家酒館。


    青念站在店外,四下地瞧著,隻是突然頭被砸了一下。低頭一看,隻是一粒花生,再抬頭卻見耶律赤琛正斜倚在二樓窗戶邊輕佻地衝著她笑。青念瞪了他一眼,也明白過來蕭雨桐所見之人就是耶律赤琛。她是又困惑又氣憤,想也沒想就走到店裏去。


    剛坐下來的蕭雨桐還未和耶律赤琛道明來意,就被推門而入的青念嚇了一跳。青念氣衝衝地走到蕭雨桐麵前,質問道“他那麽對你,你幹嘛還要見他?”,替月千感到不公。一旁的耶律赤琛看著異常氣憤的青念,不由笑道“你要是不喜歡本王見這個女人,本王以後就再也不見她了”


    青念哼了一聲,卻狠狠踢了耶律赤琛那條斷腿一腳。耶律赤琛的斷腿剛愈合不久,被青念這麽一踢是痛得整個人都生不如死了。蕭雨桐見耶律赤琛滿臉冷汗,連忙站起了身,瞪著青念道“你怎麽可以這麽無禮?”,已是走到了耶律赤琛的身邊關心起來。


    青念冷冷地看了看痛苦的耶律赤琛,罵道“痛嗎,你活該”,已是轉身要走。可耶律赤琛卻抓住了她的手,無力道“你越是如此痛恨本王,本王越是喜歡你”,死不悔改。青念也不理他,甩開了他的手,就氣衝衝地離開了。


    王府內,四處找不到青念的月千見她一臉怒氣而來,不由問道“誰惹你了?”,很少見青念這麽生氣。青念看了看他,迴道“沒人惹我,是我出去惹事,我踢了耶律赤琛一腳”,又將事情始末告訴了月千。月千聽後早就大笑了起來,還誇道“不愧是趙青念,這一腳踢得好,踢得好”


    青念見他笑得開心,忍不住問道“雖然你不喜歡那個蕭雨桐,但畢竟是你在她最落魄無助的時候幫助了她。她現在不顧你的好意,還要去見那個耶律赤琛,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擔心著他。月千歎了一聲,敲了一下青念的頭,怪道“你也會說我不喜歡她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我為何要在意。無論她以後做什麽,你都不要理會,我們就等著看她是如何自己害了自己”


    青念點了點頭,也覺得月千說得有道理,自己何必為她生這麽大的氣。月千見青念明白了,不由將她帶迴屋裏暖和了。而飄香酒館內,耶律赤琛忍著腿上的疼痛,問道“你找本王究竟何事?”,連看都不願意看蕭雨桐。


    蕭雨桐坐了下來,她並沒有原諒這個對她始亂終棄的男人,她隻是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於是她笑了笑,溫柔道“也沒什麽事,我隻是想見見你”,自信著自己未有改變的容顏會讓耶律赤琛無法拒絕她的。


    可耶律赤琛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整個上京的青樓賭坊,還有錢莊,都是他的產業,生意是做得風生水起,早就富可敵國了。以他的精明如何能看不透蕭雨桐的心思,若在以前他還會陪這個女人玩一玩的。隻是他現在是對青念有了濃厚的興趣,已無心理會她了,於是決絕道“你也看到了本王現在已心有所屬了,所以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本王了”,說著已吃力地站了起來,拄了手杖就離開了。


    被狠心丟下的蕭雨桐摔了桌上的杯子,就惡狠狠地罵道“趙青念,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徹底被激怒了。迴了府的耶律赤琛卻見耶律丹正等著他,他皺眉坐下後,才問道“丹,這個月的賬目如何了?”,又喝了一口茶。


    耶律丹看著他,迴道“都算好了,比上個月多了一成的收入”,又看了一眼他的腿,關心道“哥,腿怎麽疼了?”,前幾日還好端端的。耶律赤琛點了點頭,迴道“被耶律月千的新娘子踢的”,頓了頓,又吩咐道“丹,你多留意一些那個青念公主,本王要得到她”


    耶律丹雖答應了,卻有些看不明了。若隻是簡單的搶奪,他完全可以理解,他的赤琛哥一直在不斷掠奪月千的東西。可他看得出這次並不一樣,耶律赤琛說話時的語氣,眼中流露的情意,讓他不由擔心起來了。


    而那邊的宴席也已熱鬧起來了,賓客都早就席了。祿丘王爺看著陌生的徐睿,問道“你是誰?”,上下打量著。還不等徐睿迴答,青念就瞪了他一眼,迴道“徐睿是我大宋的學士,今夜的宴飲就是為了招待他的”


    祿丘王爺見如此,就笑著看向了青念,討好道“嫂子你要對我好些”,很委屈的模樣。不遠處的月山拍拍了祿丘王爺的肩膀,同情道“你要是見過她對我這個親小叔子的態度,你就會覺得她對你算是好的了”


    青念聽了月山的抱怨,不由笑著安慰道“月山你就認命吧”,替月山惋惜地歎了一聲。月山哼了一聲,就自顧地喝酒了。青念見如此,則看向了徐睿,問道“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我明日和你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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