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網上流傳很廣的一段話:那時候天是藍的,水也是綠的,莊稼是長在地裏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還是怕貓的,法庭是講理的,結婚是先談戀愛的,理發店是隻管理發的,藥是可以治病的,醫生是救死扶傷的,拍電影是不需要陪導演睡覺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錢是要還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確的,學校是不圖掙錢的,白癡是不能當教授的,賣狗肉是不能掛羊頭的,結婚了是不能泡mm的,買東西是要付錢的……

    我個人認為這話雖然很經典,但在時間界定上還有些須紕漏,它不應該寫是“那時候”,而應該說是唐宋以前,或者提前到老子的小國寡民之前更久遠的年代。假如它改作“原始石器時代”,我認為這無論是在現實實際還是讀者接受心理,都構築了無可爭議的銅牆鐵壁,也就完美了。

    當然要更加趨於完美,還得加上這麽幾句:那時候,說真話是不會遭人恨的,做好事是不必擔憂會倒黴的。

    我見過競選時有人談到社團官僚主義作風咄咄逼人了。馬上便有位不大不小的領導聲音大的驚人,發難道:請問,你知道什麽叫“官僚主義”,你說的“官僚主義”是指那方麵的,你看到些什麽是“官僚主義”……

    但那小子怯場了,換做是我,我就會告訴他:大哥您咄咄逼人、責難別人,便是很好的一種“官僚主義”表現形式。這小子的結局可想而知,那年不但沒上,反而往下降了一級,那意思明擺的:你愛幹不幹,隨你選擇。

    話又說迴來了,在這個凡事都得流行留一手的時代,幸好我還沒有笨到挑破一切,自討苦吃的地步,因此我當時雖然憤慨,卻也仍安然穩坐,像個笑眯眯的彌勒佛笑對一切白雲蒼狗之變。

    但是假如達爾文在世,當為我拍手而由衷歡唿,因為我實現了他的不斷進化,以求的自身不被消亡——這條定理無論社會發展到那個時期都還是管用的,從該發現問世到現在也有些時日,達爾文先生想到這應該會再次熱烈鼓起掌來,當然這兩次鼓掌其實都不是奉獻給我的,而都是為他自己而高興。

    但這我也能理解,假如某天我被人給開膛破肚成為了砧板上的試驗品,當試驗成功的時候,倘若我還有知,我也會在眾人掌聲裏油然高興,先不論我是什麽身份,畢竟參與這項偉大的計劃,我沒有理由不表示點什麽,總該給曆史留點什麽才對吧,即使被人弄死了,全當是給人留下寶貴經驗。

    這就像許多人一樣,對現時什麽都吝嗇,但對曆史從不小氣。刻碑的刻碑,寫傳的寫傳,唯恐留下的不夠多;即使是站在一方小小主席台上,也要以咄咄逼人氣勢嚇人一嚇,最好把那些反對者全嚇成白癡,得到一眾人的喝彩這才好顯示自己的光彩。

    當然我對這人毫無好言語還有其他一些方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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