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在路上碰到這條花狗,將其逼到山牆下,土坯加棍棒,痛打該狗一頓,因此到後來我再去搗蛋時,該狗仍然對我幹的好事記憶猶新,但僅僅幹趴那,瞪著一雙狠狠灰黃眼珠子連吭也不吭了。

    後來主人抓到我,惡狠狠地地亮出拳頭,恍然大悟說:“小子,原來是你呀,把我家的樹都給踢死了。你說,你還是不是把我們家的狗打瘸了一條腿?全是你幹的好事啊。它好端端在這兒,惹你了?真是手腳發癢了!”但這人畏懼我老爹的拳頭,捏緊的拳頭最終還是不心甘情願卻無奈放下。看看,有個好老爹真比什麽都強。

    這些動粗的因子一直殘留我的血液裏,也不是什麽好事。

    那年寒假我迴家,為上網爭幾個座位,和人打群架,當時隻顧打得歡,全忘記這打架的活不但能使他人受傷還能使自己痛苦。抬腳便踢,出拳便打,打的好暢快。迴到家這些傷痛才開始由隱隱發作到痛不欲生,吵得家裏人睡不著覺——這都是混戰時給不知哪個沒留名的家夥出野拳打的。

    於是我媽媽板起臉說:“這下好了,隻圖一時痛快,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平時我和我爸爸碰頭了,幾乎每天切磋,到酣處,我爸爸常常忘記是人家爹,我也時時忘記自己是人家崽。我們倆打得很認真。那年寒假和人在網吧爭座位鬥拳落了一身的傷痛,本來快好了。和我爸爸切磋時,雙腳腳背卻又挨我爸爸結結實實幾肘子。作為迴報,我爸爸的肘部被我奮力踢破皮,居然出了許多血。

    於是我爺爺和我媽媽一麵給我們倆父子上藥,一邊拉長臉說:“好哇,做爹的不象爹,做兒子的不象兒子——老的幹脆打殘,斷雙手;少的索性打瘸,拖著雙腿就好看了!”

    後來我迴學校向各位同窗好友展示了我的累累傷痕,兩隻腳丫子全密密麻麻貼上“打虎膏”。小葉對這雙腳仔細觀祥一陣後,毫無憐愛之心,幸災樂禍說:“恩,確實比較酷,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況是何等激烈。”我氣衝衝說:“要死啊,我這是叫你看看後,給我同情的,怎麽你還要幸災樂禍呢。”

    小葉理直氣壯地地叉腰,聲量比我還響亮:“怎麽?別人打都打得,一打就是幾十下;我為什麽看一下,你就火氣衝衝的?這還不是你要我看的!我不看的話你說我不講義氣,我看了你又說我沒同情心;看不對、不看也不對,你到底想我怎麽著?!”

    以上從正與反兩方麵做論證,但嘴長他人身上,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些專製者一樣殘忍和無恥,把大刀架人家脖子上,用強力壓製人言論,還要人笑著說我完全同意等等。至少現在的小孩子都懂得麵子是他人給的,底子卻是自己掙的,我沒必要逆這個時代潮流,更加下不了手。

    不論你同意與否,反正我不是流氓了,也不指望哪天成流氓,下次見到我時大可放心,不會有人對你人身、財產安全構成威脅。並且我現在活得很好,日子過得很舒心,還計劃再活幾十百把年,就這麽下去,慢慢享受生活直至老了的哪天再向老祖先們報到,告訴他們:不肖子孫王小奇清清白白出去走了一遭,又一身清清白白走迴來了,希望祖先們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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