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露出這種表情,賈嬙滿是心疼。她上前,給了雲薇暖一個擁抱,輕聲說道:“別怕,這有什麽怕的?且不說嘯寒不是那種人,就算,就算他真幹了混蛋事,那大不了,咱們又迴到以前的狀態,我與你爸爸


    替你養孩子。”


    雲薇暖搖了搖頭,雙目忽然湧上淚水。


    “媽,迴不去的,當初的我沒有體會過這些感情,沒有愛過誰,沒有怕失去過誰,所以我不在乎。”


    哽咽著,雲薇暖繼續說道:“可現在,我嚐過了愛情的美好,感知到家庭的溫暖,我比誰都在乎這份感情,可越是在乎,就越是怕失去。”


    一旦心裏有了牽掛,就會患得患失。


    “我不怕厲嘯寒愛上江莞,我隻是不想讓他把一顆心分給別人,哪怕隻是為了承諾,也不行。”


    或許是懷了孕,雲薇暖心思很是敏感。


    隻一想到厲嘯寒可能會替江莞安排未來的人生,她就覺得酸澀,覺得有人在與她搶奪丈夫。


    人從來都是自私的,雲薇暖也不例外。


    聽到這話,賈嬙長長歎息了一聲,她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溫柔說道:“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就是因為懷孕後情緒不穩定,這才會有如此杞人憂天的想法。”


    雲薇暖悶聲悶氣迴答:“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內心,我一想到嘯寒會替江莞安排未來的人生,我的心就一陣一陣難受,他是我丈夫,他怎麽能關心其他女人?”


    “好孩子,你先睡覺,等迴頭我和嘯寒好好談談。”


    賈嬙聲音淡了些,說道:“不就是要照顧江莞嘛,誰照顧不是照顧,這事兒,我替嘯寒來辦。”


    厲嘯寒迴到家中已經是深夜。


    江如月順利下葬後,他本想與江莞好好談談,談談她未來的人生。


    但江莞並不打算談什麽,她隻問他一句話:“你要怎麽照顧我?你什麽時候與雲薇暖離婚娶我。”


    隻聽了這兩句話,厲嘯寒轉身就離去,結果江莞不負所望的,用割腕自殺來要挾他。


    起初他隻以為她是嚇唬嚇唬人,也沒當一迴事,誰知道,江莞是個狠人,直接割破了手腕血管,頓時鮮血就湧出來。


    他隻得送她去醫院,一番搶救之後,人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江莞的話也很明白:“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我也沒打算真死,我就是在賭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去死,畢竟你答應了我媽,要照顧我的。”


    “那你就不怕我真不管你,看著你去死嗎?”厲嘯寒無法理解江莞的思維,這個女人,當真是不在乎命嗎?


    聽到這問題,江莞得意一笑:“因為你不會不管我的,厲嘯寒,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很了解你,因為了解,我才能無所顧忌的放肆!”


    安頓好江莞,厲嘯寒又讓那兩個女保鏢輪流換班照顧江莞。


    他臨走時當著江莞的麵吩咐那兩個女保鏢:“如果她不聽從你們的安排,別客氣,隻要留她一條命就好。”


    江莞也不在乎厲嘯寒這番話,甚至在她聽來這就是厲嘯寒對她的關心。


    一番折騰之後,厲嘯寒也沒去雲家看望雲薇暖,畢竟他身上都是江莞的血,髒兮兮的,著實怕嚇到雲薇暖。


    迴到家,孩子們早就睡了,隻壁燈開著,光線昏黃。


    厲嘯寒剛脫掉外套,就看到盧小昭站在門口,眼神冷冷看著他。


    “你去哪裏了?你做什麽了?你不是說送完江莞就迴來?為什麽這麽久?”


    看到親媽這眼神,厲嘯寒知道她誤會了。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和江莞沒做什麽,她當著我的麵割腕了,我隻得將她送醫院去,這不,剛處理完,你看我衣服上都是血。”


    說來也巧,厲嘯寒今兒個穿著黑衣服,哪怕沾了血,也不甚明顯。


    盧小昭在昏黃的光影下看了看,皺眉說道:“哪裏有血?我看你分明就是找借口吧?還有,你的外套去了哪裏?別告訴我你丟了。”


    聽到這話,厲嘯寒這才反應過來。


    那會兒江莞忽然割腕自殺,他順手脫下外套替江莞按壓止血,外套,應該是落在醫院了。


    看到厲嘯寒不說話,盧小昭越發來氣。


    她咬牙說道:“你別真著了江莞的道,真做出對不起暖暖的事情來,真要到了那一步,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目送這親媽進了臥室,厲嘯寒哭笑不得上樓。


    脫衣服洗澡一番收拾之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他看著那件沾了江莞鮮血的衣服,覺得很是厭惡很是髒,於是又將衣服從髒衣簍裏拿出來,直接扔在了垃圾桶裏。


    這女人的心是狠的,血,大概也是髒的吧。


    原本打算明天就送江莞出國,但現在她鬧出這動靜,至少得在醫院住半個月,送她離開的計劃,看來得往後推一推了。


    想到媳婦兒之前那冷漠幽怨的眼神,想到她說沒處理完江莞的事情不要去找她,厲嘯寒就覺得心煩意亂。


    他一個人躺在這寬大的床上,鼻尖還縈繞著屬於她的想起,這讓他越發煩躁,哪裏還能睡得著。


    在一起似乎也沒多久,但他早已習慣了雲薇暖的味道,沒有她,他的心似乎也不在自己胸膛了。


    第二天一大早,厲嘯寒才剛起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江莞在醫院又偷偷拆掉了縫合傷口的線,現如今傷口再次裂開,而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進了手術室二次搶救。


    聽到這話,厲嘯寒心裏憋悶得要命。


    這一刻他忽然就後悔了,當初就不該答應江如月,就該任由江莞自生自滅。


    現在江如月死了,醫院已經將他當做了江莞的親屬,這不,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


    心煩意亂下樓,一眼就看到厲江寒正在客廳裏給平安喂早飯。


    “你怎麽不去上班?你嫂子不是讓你去雲氏集團那邊多照顧照顧嗎?”


    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厲江寒,厲嘯寒皺眉問道。


    “你都沒去上班,我幹嘛要去,上班哪有照顧平安重要,對不對啊,平安。”


    平安奶聲奶氣迴答:“嗯,小叔叔對我最好了。”


    “小白眼狼,我是你爸,我對你難道不夠好?哦,她給你喂幾口飯,就是對你最好?”


    厲嘯寒從厲江寒手裏搶過碗,笑著刮了刮平安的鼻子。


    平安嬌笑,改口又說道:“爸爸對我第一好,小叔叔第二好。”


    “那你媽媽呢?媽媽對你不好嗎?奶奶和爺爺對你不好嗎?姥姥和姥爺對你不好嗎?”


    厲嘯寒一邊給女兒喂粥,一邊笑著說道。


    平安“啊”了聲,想了想才低聲說道:“但是,現在隻有你們兩個人在嘛!”一旁的喜樂不屑一顧拆了姐姐的台:“她就是個馬屁精,誰在跟前說誰好話,昨天她還說姥姥對她第一好,我對他第二好,前天在幼兒園,還說我對她第一好,老實對她第


    二好。”


    聽到兒子這話,厲嘯寒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裏那點陰霾也隨之煙消雲散。


    “一會兒你去趟醫院,江莞割腕自殺了,你過去給交個費,看看情況,再派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監視。”


    一邊給女兒喂粥,厲嘯寒一邊吩咐厲江寒。


    厲江寒想說不要,奈何親哥陰惻惻的眼神已經掃過來,嚇得他一哆嗦,那句“不要”也頓時咽了迴去。


    剛起身準備離開,隻聽平安忽然說道:“爸爸,你脖子上這是什麽,是被蚊子咬了嗎?”


    一聽這話,厲江寒忙坐下來,順著平安的手指,他一眼就看到親哥後頸上的痕跡,唔,是咬痕,而且還是新鮮的。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咬痕應該是女人留下的,而且,還是這一兩天才有的。


    嫂子最近在雲家養胎,而且親哥這兩天忙於江如月的事情,倆人應該不至於……


    “臥槽,哥,你昨晚送江莞迴家,你倆該不會是……那個了吧?臥槽,你這樣對得起我嫂子嗎?”


    厲江寒目瞪口呆,所以他發現了什麽?親哥給嫂子戴了綠帽子?


    平安睜大眼睛,好奇問道:“那個是什麽?爸爸做什麽了?”


    厲嘯寒狠狠瞪了厲江寒一眼,低聲說道:“你給我閉嘴,孩子在這裏呢,說話注意點。”


    好奇寶寶平安執著追問:“可是小叔叔,你剛才說爸爸做什麽了?”


    “咳咳,那個什麽,平安乖啊,這是大人的事情,我們不摻和,來繼續吃飯。”


    厲嘯寒舀了一勺子飯,喂進平安嘴裏,打算堵住女兒。


    一旁,喜樂撇了撇嘴說道:“爸爸和小叔叔的話,肯定是不好的,爸爸肯定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情,哼,剛才小叔叔那個叫江什麽的,一定是個女人。”


    厲嘯寒差點被兒子這話給噎死。


    隻聽喜樂自顧自給平安分析:“你看,而且爸爸還一直不肯迴答,那就說明他心裏有鬼,而且小叔叔還說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不幹好事的。”


    這下,輪到厲江寒差點被喜樂給噎死了,這侄子,到底是隨了誰?


    平安依然睜著無辜清純的大眼睛,奶聲奶氣追問:“為什麽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不敢好事啊?那爸爸和媽媽,爺爺和奶奶在一起,也不幹好事嗎?”


    這下,連同喜樂在內,三個男人都被平安這番話給打倒在地。果然,女人的思維方式很獨特,獨特到讓他們想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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