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


    就在雲子軒的拳頭即將砸到賈孝乾臉上時,倪之羽忽然開了口。


    “他說的沒錯,哪怕他再不是人,但那也是長輩,你是晚輩,對他動手怎麽合適?”


    聽到這話,雲子軒眼中滿是憤怒。


    “長輩?有這樣對待女兒的長輩嗎?小嬙成什麽樣,您也看到了吧?”


    迴頭看著倪之羽,雲子軒的臉上滿是不解與不甘。


    倪之羽走上前來,拍了拍雲子軒的肩膀。


    “我能體會到你的痛苦,但既然我們是人,總該遵循這社會準則,對不對?”


    一旁的賈孝乾聽到這話,瞬間又有了底氣。


    他將郭春英推到一邊,指著雲子軒罵道:“聽到了沒?聽到了沒?人家老幹部都看不慣你們這種行為了,真是沒家教,哼!”


    沒理會賈孝乾的囂張,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倪之羽拍著雲子軒的胳膊,說道:“晚輩打長輩不道德,但長輩之間互相打幾下,也沒人會說什麽吧?”


    頓了頓,倪之羽笑著說道:“畢竟真要論起來,我比他年紀還大,總不能有人再說我們仗勢欺人了吧?”


    一聽這話,賈孝乾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你,你們什麽意思?你難道還要和我家老頭子……不行,那不行!”


    郭春英不幹了,跳出來指著倪之羽說道。


    倪之羽挑眉,一臉笑意:“怎麽不行了?我比你家老頭子大好幾歲呢,我這都不怕,你們怕什麽?怎麽,難道你們還覺得吃虧了?”


    賈孝乾是知道倪之羽出身的,別說比他大幾歲,就算是比他大十幾歲,他依然不是人家的對手。


    於是,他推拒道:“這是我們家的事,我沒必要和你計較,再者說了,你也沒資格插手不是?這架,打不著。”


    “怎麽打不著呢?現如今,暖暖是我外孫媳婦,暖暖的媽媽自然就是我家親戚,嘖,蘭城人一向重親戚,你又不是不知道。”


    倪之羽可不給賈孝乾退縮的機會,嗬,剛才不是很厲害嗎?


    看到倪之羽堅持,郭春英忙望向賈嬙。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難道真眼睜睜看著你爸被人打嗎?你,有你這麽當女兒的嗎?”


    賈嬙捂著胳膊痛聲說道:“那我被打的時候,你說句話了嗎?有你們這麽當父母的嗎?”


    說罷,賈嬙扭頭不去看郭春英。


    “我現在很痛,我不想說話。”


    痛的並不隻是胳膊,還有這顆千瘡百孔的心。


    這邊,楊若薇已經不由分說將郭春英拉開:“男人的事,女人別插手。”


    “哎,不是,你們不能以多欺少,我怎麽能眼睜睜看著我男人被打?”


    郭春英想掙脫開楊若薇的手,奈何自己那點勁兒,在楊若薇這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確定想幫忙?如果你幫你男人,那對不起,我也得動手,畢竟不能二對一呢,但你也知道,我是退休軍官,這真要打起來,十個你都攔不住我呢。”


    楊若薇活動著手腕,似笑非笑說道。


    聽到這話,郭春英的身體頓時就僵了。


    她不敢再動彈,隻得用驚慌的表情看著自己那同樣表情驚慌的丈夫。


    “你,你還真的要動手?這事兒,與你沒關係。”


    看著步步緊逼的倪之羽,賈孝乾真怕了,他不斷後退,直至退到牆角下,再也沒有退路。


    倪之羽擼起袖子,厲聲說道:“真是不配為人父的玩意兒,這麽苛待女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生女兒怎麽了?生了女兒就更得疼愛,而不是像個賺錢工具一樣虐待剝削,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說罷,倪之羽揮起一拳,狠狠砸在了賈孝乾臉上。


    “剛才大女兒時不是很來勁嗎?來啊,現在繼續來啊,來,打我,不能讓我一個人動手。”


    倪之羽衝著賈孝乾揮了揮手,示意他爬起來。


    孬種,一拳就被嚇成這樣,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麵對倪之羽的羞辱與進攻,賈孝乾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現在,不還手要被打,還手沒準還有點機會。


    於是,他爬起來抓起牆邊花壇上的石塊,舉起來就打算往倪之羽頭上砸去。


    看到這情況,史向東與史向北一驚,下意識就想保護姥爺,卻被倪寶珠攔住。


    “用得著你們出手嗎?你姥爺要是連這點危險都搞不定,他當年還能打仗?”


    史向東擔憂說道:“不是,我是怕我姥爺閃了腰,畢竟年齡在那裏放著你。”


    “年齡再大,收拾個雜碎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好好給我呆著!”


    楊若薇說道,她說話時,掃過郭春英的臉,嚇得郭春英一哆嗦。


    此時,賈孝乾舉著石塊就要往倪之羽頭上砸去,但不等石塊落下,隻見倪之羽一拳打在賈孝乾手臂上。


    像是被人點了穴道,握著石塊的手忽然就不聽指揮了,五指一鬆,石塊落在地上,不偏不倚的,砸中自己的腳。


    賈孝乾哀嚎一聲,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看到這境況,盧小昭與倪寶珠有些忍俊不住,這叫什麽?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東西,你給我記住了,男女平等,你別拿你老封建那一套重男輕女在我這裏叫囂,這裏沒人吃你那一套。”


    倪之羽整理好衣服,指著賈孝乾警告:“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女兒,我非得打斷你的腿。”


    吃了癟,賈孝乾跪坐在地上,半晌才吼道:“她,賈嬙,她親手把我兒子送進了監獄,她,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她,是個劊子手!”倪之羽居高臨下看著賈孝乾聲嘶力吼,片刻,他冷聲說道:“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兒子,你心裏沒數嗎?我告訴你 ,害死你兒子的罪魁禍首是你,是你對他從小到大的溺愛


    。”


    賈孝乾一個勁兒搖頭,吼道:“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我那麽愛我兒子,我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他,我怎麽會害他?分明是賈嬙。”


    救護車來了,沒人再理會賈孝乾的鬧騰,眾人連同醫生一起將賈嬙送上了救護車。


    隨著救護車離開,原本吵鬧的門口忽然就變得安靜下來。


    倪之羽看著賈孝乾,冷聲說道:“我知道嘯寒給了你一大筆錢,如果你現在拿著那筆錢迴蘭城,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我要是不迴去呢?畢竟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沒了別墅,沒了保姆,我們倆就住在個破破爛爛的小房子裏養老?而我的女兒,卻在這裏吃香喝辣享受富豪的待遇?”


    賈孝乾是真不甘心啊,過慣了豪門生活,他不想也不會再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破爛的小房子?據我所知,那應該是套一百多平的三室吧?還有一個做飯打掃衛生的保姆,這些,你還不知足?你太貪心了。”


    楊若薇冷聲說道,這種貪婪的人,就像是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的。


    “既然你們非要選擇另外一條路,那好,隨你,往後是生是死,都不要再埋怨其他人了。”


    倪之羽揮揮手,示意史向東和史向北以及厲江寒趕這兩個老貨離開。


    “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賈嬙的父母,贍養父母是她的義務,她不能不管我們,我們要報警,我們要找記者公布她的嘴臉!”


    賈孝乾掙紮著,怒聲喊道。


    聽到這話,厲中霆嗤笑說道:“報警?找記者?在深州這地界,你們大可以試試看,要是敢有一個記者替你們出聲,不用賈嬙養你們,我來。”


    竟敢用這一招來威脅?還真是狗膽包天了。


    “將這兩個老貨扔得遠遠的,別讓他們在出現在大家眼前,煩人。”


    楊若薇揮手說道,真是倚老賣老不知廉恥,還敢自稱自己是長輩?他們配嗎?


    半個小時後,賈孝乾與郭春英被扔在深州南郊的一處廢棄工地裏。


    倆人灰頭土臉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老賈,我們,我們迴蘭城吧。”


    郭春英是真怕了,她今天,在賈嬙眼中看到了決然冷漠,她知道,賈嬙對他們連最後一點親情也沒有了。


    “迴去?他們讓我迴去我們就迴去嗎?這年頭,這世道,就是得鬧,你越是鬧,他們越是怕,好歹,我們多弄點錢養老啊。”


    賈孝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


    郭春英猶豫問道:“可是,可是怎麽鬧啊?不說別的,在深州這地界,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都每個幫忙的,你這單打獨鬥的,贏不了。”


    聽到這話,賈孝乾看了一眼郭春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陰森的笑。


    “誰說我們沒熟人?我們有,不止是熟人,還是親人。”


    “你,你不會是說朱砂那小賤貨吧?她也不是好人,小笙的死,和她也脫不了關係的。”


    郭春英一臉驚詫喊道,昨天丈夫就說要和朱砂聯手,她本以為是嚇唬賈嬙的,搞了半天,他真打算這麽幹了。


    “我們又不是真要和朱砂做一家人,她那人勢力著呢,我們利用她的身份將賈嬙拿下,然後再一腳蹬掉她,不就行了?”賈孝乾得意說道:“做我賈家的人,就得付出代價不是?賈嬙也是,朱砂也是,包括那個雲薇暖,也都逃不了,凡是流著賈家血脈的人,都無法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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