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已經是傍晚。


    倆孩子累極了,在車上已經熟睡。


    厲嘯寒與厲中霆各自抱著個孩子上了樓,雲薇暖與盧小昭還有伴郎伴娘們,則在客廳裏休息。


    原本空曠的客廳裏,此時擺滿了東西,都是雲薇暖的嫁妝。


    雖說厲嘯寒給的聘禮是價值數億的公司股份,但這並不影響雲家準備嫁妝的大手筆。


    不說別的,隻麵前這幾箱子的黃金,已經讓柳明明與溫嬌嬌瞠目結舌了。


    “這……這得有幾十公斤吧?”


    看著麵前這一箱子的投資金條,柳明明是震驚的,也是懵逼的,第一次遇到嫁妝都是金條!


    虞遠征想抱起來掂掂分量,他使足了吃奶的勁,才將箱子抱起來。


    “不止幾十公斤,看著樣子,得上百公斤去了。”


    上百公斤?柳明明和溫嬌嬌掰著手指頭開始算賬,按照現如今的金價,唔,一克黃金500元,折合成錢,這得……幾位數去了。


    不得不說,有錢人真的是有錢啊,買金子都這麽豪氣,而且,還不止一箱!


    陪嫁嫁妝除了幾箱黃金外,還有其他的東西,然後,在一個小箱子裏,是幾本房產證,上麵都是雲薇暖的名字。


    看了看房產證上的地址,溫嬌嬌再次被嚇到了。


    這些房子都在深州的繁華地段,隨便一套都是價值上千萬的豪宅。


    “我的天哪,我今天才算是長了見識,才知道有錢人的婚禮原來這麽豪氣,金子論公斤陪嫁,房產證用箱子裝,真是……讓我們這些窮人情何以堪?”


    溫嬌嬌感慨道。雲薇暖也有些哭笑不得:“我媽這幾年不知道怎麽迴事,對黃金那叫一個情有獨鍾,這次陪嫁時她說要陪嫁黃金,我還當隻隨便買點,哪知道她這……大概把商場所有金店


    都買空了吧。”


    盧小昭倒是很理解賈嬙的做法。


    “你媽這是怕你吃虧呢,這都是給你的體己錢,她擔心陪嫁太少,你在婆家抬不起頭。”


    雖說相信盧小昭與厲中霆的人品,但賈嬙還是極盡所能的給女兒準備了豐厚的嫁妝,為的就是讓女兒不失麵子。


    “媽,這些金子您看著幫我處理吧,存到銀行保險櫃也行,折算成錢也可以。”


    若是一點金首飾,雲薇暖尚且能自己保管,但這幾大箱,她總不能放在家裏吧?


    盧小昭點頭笑道:“放心,咱們家在銀行有私人保險櫃,我給你存起來,這是你的嫁妝,自然是不能動的。”


    聽到這話,雲薇暖點頭一笑,說道:“好,都聽你的。”


    家中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紅,擔心雲薇暖在婚宴上沒吃飽,盧小昭早已命人準備了飯菜。


    飯菜端上桌,天已經黑了。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厲江寒期待說道:“那啥,吃完飯是不是能鬧洞房了?”


    鬧洞房?


    這話正好被下樓的厲嘯寒聽到,看著自家弟弟那期待的眼神,他勾起唇,笑得很是陰森。


    “是嗎?這麽想鬧洞房?江寒,你想怎麽鬧?”


    厲江寒正在興頭上,他心直口快說道:“當然是怎麽熱鬧怎麽鬧嘛,我給你們說,我在網上查過了,已經提前做好的攻略,到時候肯定很熱……哎哎哎,誰揪我耳朵了?”


    沒錯,是自己的親哥扯著他的耳朵,硬是將他從飯桌上拎起來。


    “來,說說你的攻略,我聽聽有多熱鬧。”


    耳朵被人扯得生疼,厲江寒哀嚎道:“不是,大喜的日子你動什麽手?這鬧洞房不是傳統習俗嗎?”


    “傳統習俗?你小子是想趁機報複我吧?”


    厲嘯寒手裏用了勁兒,將厲江寒的耳朵揪得生疼。


    “嗷嗷嗷……你別扯了,我不鬧洞房還不行嗎?再這麽扯下去,我的耳朵要掉了!”


    原本躍躍欲試的厲江寒在親哥的蹂躪下瞬間認了輸,還鬧個毛線洞房啊,以現在這情勢,不等鬧洞房,他可能就要光榮犧牲了。


    聽到這話,厲嘯寒滿意鬆手,重重在厲江寒肩膀上拍了拍。


    “人啊,貴有自知之明,遠征,你說呢?”


    被點名的虞遠征後背一僵,這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咳,咳,那是自然的,這都什麽年代了,那些糟粕不要也罷,鬧洞房太不文明了,真的,取消吧。”


    鬼才知道虞遠征最期待的環節也是鬧洞房,為的就是趁著機會好好整一整厲嘯寒。


    但現在,人家完美抓住了他的弱點,為了自己的將來,他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厲嘯寒滿意點頭,又望向陳梓牧與陳清河。


    “你倆呢?想鬧洞房嗎?”


    作為下屬的倆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哪裏還能再打擊報複呢?


    “總裁您說什麽呢?我不是那種人,我媳婦兒懷著孕呢,我得帶她早點迴家休息。”


    陳清河攬著柳明明的腰,一臉無辜說道。


    “對,我妹妹也要休息,我也得帶她迴家。”


    陳梓牧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且這話是真心的,他真的對鬧洞房沒什麽興趣。


    隻剩下高戰歌與沈平川。


    “你們看我幹嘛?我之前就說過了,今晚我就得歸隊了,我哪裏有時間陪你們玩兒?”


    正在埋頭吃飯的高戰歌看著眾人說道,神色有些不耐煩。


    但就在此時,沈平川舉手說道:“我要鬧洞房,這種傳統風俗不能丟!”


    沈平川與厲嘯寒四目相對,這眼神交匯時,火花子滋滋的,顯然是在暗中較勁。


    正當厲嘯寒準備開口時,坐在沈平川對麵的董亞男摔了筷子,站起身指著沈平川質問道:“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與你何幹?你管得著嗎?”


    沈平川嗤笑說道,眼中滿是對董亞男的不屑。


    何曾受過這種蔑視,董亞男頓時就怒火中燒,她快步走到沈平川麵前,扯著他的衣領,強迫他站起身來。


    “你給我說清楚,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怎麽,看不起我?”


    沈平川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氣,他憋紅了臉,卻還是咬牙說道:“你誰啊?我為什麽要看得起你?”


    “你這個紈絝富二代,除了花錢啃老你還會幹嘛?你還有資格看不起別人?今天我非得替你爹媽教訓教訓你不可,讓你知道什麽是社會責任感。”


    董亞男像是拎小雞似的,拖著沈平川徑直出了客廳。


    片刻,外麵傳來沈平川憤怒卻無法反抗的哀嚎。


    “董亞男你這個潑婦!”


    “臥槽,你往哪裏踢呢!”


    “你……你不要扯我褲子,我他媽的褲子要掉了!”


    ……


    聽著沈平川的嚎叫,伴郎們都很沉默,別說鬧洞房,都不敢抬頭看雲薇暖一眼。


    嗬,鬧洞房?和董亞男這種女人為敵?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以,吃完晚飯,大家各迴各家各找各媽,提都沒提一句鬧洞房的話。


    送走了客人,原本熱鬧的家中終於安靜下來。


    神色疲憊的雲薇暖坐迴沙發上,揉著自己酸痛的腿,說道:“結婚太累了,到底是誰發明的婚禮?”


    盧小昭笑,說道:“這還幸虧亞男收拾了平川,殺雞給猴看,否則他們鬧起洞房來,你且有的累呢!”


    也確實是實話,董亞男對沈平川那一頓捶,成功扼殺了那些那些人的念頭。


    “迴房休息吧,明天還得迴門,依然是早起的一天。”


    盧小昭一邊收拾著客廳的東西,一邊提醒雲薇暖早些休息。


    聽到要早起迴門,雲薇暖覺得腿更疼了。


    “厲嘯寒,你還愣著幹什麽?沒看到暖暖走不動了嗎?抱她迴房啊!”


    盧小昭笑著說道,眼中滿是揶揄。


    剛送完客人迴來的厲嘯寒聽到親媽這話,笑著上前,輕輕鬆鬆攔腰抱起了自己的新娘。


    “行了,沒人鬧洞房也好,你們抓緊時間……睡覺,省得明天起不來。”


    盧小昭眼中都是笑意,她裝作沒看到雲薇暖因為害羞而緋紅的臉,隻埋頭收拾東西。


    抱著厲嘯寒的脖子,雲薇暖將臉埋進他懷中,任由他抱著她上了樓。


    新房裏張燈結彩一片喜慶,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紅色。


    進了房間,厲嘯寒用腳踢上門,有些急迫的走到床邊,動作稍微有些粗魯的將雲薇暖放在了床上。


    “你……輕點,摔疼我了。”


    雲薇暖嗔怪道,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去踢厲嘯寒。


    然而不等她踢到厲嘯寒,自己的腳已經被某人握在了手中。


    他緩緩脫掉她腳上的高跟鞋,手摩挲著她的腳心,有些酥麻有些癢。


    雲薇暖想收迴自己的腳,奈何厲嘯寒手勁兒大,她掙紮了幾番都沒收迴來。


    “手感真好。”


    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襪,厲嘯寒對新娘子這纖細好看的腳愛不釋手,他半跪在地上,眼神火熱。


    “你……你別這麽猥瑣,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我要去洗澡。”


    雲薇暖的臉有些紅,她抬起另外一隻腳,在厲嘯寒肩上不輕不重踢了下。


    “傭人已經給浴缸裏放滿了水,還滴了幾滴玫瑰精油,我們一起去泡個澡?現在,我先幫你脫衣服?”厲嘯寒低低笑著,俯身在雲薇暖腳背上親了一口,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忽然抬手,輕鬆撕破了她腿上的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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