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嬙站在門口,靜靜看著白悅,也不說話,隻那麽站著。


    許久,白悅終於啞著嗓子問道:“您……您是誰?”


    聽到這問題,賈嬙淡淡一笑,上前幾步站在她床尾,說道:“我叫賈嬙。”


    賈嬙!


    賈笙的姐姐!


    白悅的臉色陡然一變,嘴唇登時就沒了血色,她心中很怕,怕賈嬙是來趁機報仇的。


    她跟在賈笙身邊的時間不短了,她知道賈笙一直想方設法要弄死自己的親姐姐,也知道他的親姐姐賈嬙不是個好對付的。


    現在,賈笙進了拘留所,賈嬙卻找到了這裏,難道她……她要趁機殺死自己的女兒,從而報複賈笙當年傷害她女兒的仇?


    這個認知讓白悅的身體不住顫抖,她想爬起來,想跪在地上替女兒求情,可是剛做完手術的她真的起不來啊。


    “您……您別傷害我的孩子,您要是想報仇,就,就殺了我吧。”


    白悅淚流滿麵,她看著賈嬙不斷哀求著。


    賈嬙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我為什麽要傷害你的孩子?我為什麽要殺你?這是我與賈笙的恩怨,與你何幹?”


    頓了頓,她嗤笑一聲說道:“你真以為,我像賈笙一樣冷血無情嗎?”


    白悅怔住了,半晌才說道:“那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總不能是還顧念著姐弟親情,得知自己有了侄女後專門來探望的吧,不,賈嬙沒那麽好心!


    賈嬙盯著白悅的眼睛,問道:“你騙了賈笙?”


    這個問題說出口,白悅的眼中滿是驚慌,她想笑,可笑容實在太過勉強。


    “您這話,這話是什麽意思?”


    賈嬙冷聲說道:“我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心裏有數,以賈笙的風格,怎麽會容忍自己生的是女兒呢?”


    聽懂了賈嬙的意思,白悅愣了一愣,許久,她淒涼一笑。“是,我騙了賈笙,從最開始懷孕九周在港城抽血查男女時我知道自己懷的是女孩時,我就開始欺騙他,我花錢找了個懷男孩的孕婦,用我的名字抽血鑒定男女,所以賈笙


    以為我懷了兒子,這才讓我留下的。”


    白悅冷靜下來,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麵無表情說道。


    “但賈笙多疑,隻一次抽血並不能讓他放心,所以後麵幾次鑒定男女的b超檢查,我都花錢買通了醫生,所以每一次b超,賈笙得到的答案都是男孩。”


    正因為如此,她才能順利保住孩子,才能等待孩子瓜熟蒂落。


    頓了頓,白悅哽咽說道:“賈笙根本不是人,他,他就是個畜生!”


    聽著白悅的控訴,賈嬙冷笑說道:“既然你知道他是畜生,你不也留在他身邊,不也懷了他的孩子嗎?”


    “我……我……”


    白悅“我”了好幾聲,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她別過臉苦笑說道:“不懂的,你們都不會懂的,這世上,隻有我懂。”


    賈嬙用探究的眼神看著白悅,許久,她說道:“我給你找了個護工,孩子的治療費用我也提前繳了,你不用擔心錢的事,好好坐月子。”


    聽到這話,白悅吃了一驚,她沒料到最終來幫她的人,竟然是賈笙最恨的人。


    “你比他善良,你到底,到底還是顧念著親情。”白悅苦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賈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冷笑出聲,用不屑的眼神看著白悅。


    “我顧念親情?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為了所謂的親情,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弄死你的女兒,畢竟當年賈笙差點害死我的女兒,一報還一報。”頓了頓,她走近白悅,說道:“我幫你,是因為你是個合格的媽媽,你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為了一筆錢就去墮胎,你選擇了反抗,選擇保護你的女兒,隻這一點,你就比賈


    笙有人性。”


    白悅看著賈嬙的眼睛,許久,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濕。


    “謝謝你。”


    賈嬙居高臨下看著白悅:“當媽的,就該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你記住,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不該被區別對待的,因為你也是女人!”


    白悅哽咽點頭:“是,我知道,我知道的。”


    “賈笙在拘留所待不了幾天的,等他出來,肯定不會放過你,你還是盡快尋找脫身的法子吧,不然,別說孩子,你的命都保不住。”


    賈嬙好心提醒道,她太了解賈笙的性格與手段了,這個男人,從來沒人性的。


    白悅何嚐不懂,她點頭說道:“我知道,等我能下床了,等孩子好一些,我就帶著孩子離開深州,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你自己規劃好未來就是,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可以來找我,記住,我幫你不是因為孩子是賈笙的緣故,而是因為你是個值得被尊重的母親。”


    賈嬙沉聲說道,這天下,母親是最苦的職業了。


    從誕下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像是脫胎換骨,從此無所畏懼,孩子隻是她唯一的軟肋,為了孩子,母親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目送著賈嬙轉身離去,在賈嬙即將走出房門時,白悅忽然喊道:“我知道你想除掉賈笙,我……我可以幫你!”


    厲嘯寒迴到家時已經是傍晚,家中靜悄悄的,客廳的燈也沒開,這與以往熱鬧的景象截然不同。


    喊了幾聲“媳婦兒”都沒人應答,厲嘯寒眉頭微微皺起,放下公文包徑直上了樓。


    剛準備進臥室,隻見厲江寒從自己房間裏出來。


    “你在家啊?你在家怎麽不吭聲?也不開燈,躲在自己臥室裏做什麽?”


    看到親哥,厲江寒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張嘴想說什麽,看上去很是猶豫。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這麽畏畏縮縮幹嘛?我能吃了你?”


    厲江寒沉默片刻,作出一副諂媚的樣子:“那既然這樣,我就說了啊,我沒錢了,你給我點零花錢。”


    聽到這話,厲嘯寒笑罵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缺錢了,但今天你竟然知道不好意思了?往常問我要錢時,都是理直氣壯的樣子。”


    厲江寒不太自在說道:“我今天也很理直氣壯啊。”


    沒有再追問什麽,厲嘯寒說道:“我給陳清河打個招唿,讓他給你卡裏轉一筆錢,你小子,這麽大了,也別總天天惦記著玩,也該學著管理公司了。”


    本以為厲江寒會說才不要,但出乎意料的是,厲江寒竟然點頭答應了。


    “好,明天我就跟著你去公司。”


    謔,這是下紅雨了嗎?紈絝子弟厲江寒竟然願意去公司了?


    厲嘯寒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親弟弟的額頭:“喲,沒發燒啊,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忍無可忍的厲江寒伸手拍掉親哥的手,冷哼一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在說胡話呢?嗬,我才不去公司呢,我就是逗你玩呢!”


    說罷,在親哥抬腳踹上他之前,他一溜煙的跑了。


    下了樓,才喊道:“我嫂子也在家呢,她一直在臥室裏休息。”


    厲嘯寒推開臥室門走進去,隻見臥室裏隻開著一盞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媳婦兒正麵向他側躺著,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手機,笑吟吟看著他。


    “我們的總裁大人迴家了。”


    看到雲薇暖,厲嘯寒眉眼之間都是笑意,他扯開領帶扔到一旁,解開襯衣扣子,露出精裝的胸膛來。


    “何必這麽客氣?今天開始,你也是總裁了,咱們現在地位對等。”


    雲薇暖噗嗤一聲笑了,她挑眉佯裝不悅:“嗬,你這話說的,好像以前咱們關係不對等?怎麽,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


    霸總頭皮一麻,求生欲瞬間爆棚。


    “媳婦兒你這話說的不對,以前你還不是總裁時,地位比我高出一大截呢,現在雲氏集團繼承人這個職位,硬生生拉低了你的身份,太過分了!”


    這話足以顯示出霸總的求生欲,總裁算個什麽東西?在厲家,最不缺的就是總裁了。


    雲薇暖笑得歡快,抬起腿,將腳抵著厲嘯寒的胸膛。


    “離我遠點,不許碰我!”


    霸總不聽話,非但沒有離媳婦兒遠一點,還順勢握住了貼著他心口的腳丫,很是喜愛的輕輕摩挲著。


    雲薇暖被摸得有些癢,她嬌笑著想要收迴腳,奈何某人手勁兒太大,牢牢抓著她的腳踝,她怎麽都掙脫不掉。


    “不行,這都大半天沒親你了,我心裏有多想,你根本想象不到。”


    厲嘯寒的手指順著雲薇暖的腳踝往上,沿著她筆直瓷白的小腿一點點往上遊移。


    因為是睡裙,隨著雲薇暖這個姿勢,裙擺從腿上滑落,都落在了腰間。


    如此一來,暴露在厲嘯寒視線中的不止是大腿,還有奶白色的小褲褲。


    春光皎皎,霸總此時要還不心動,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真的,最近媳婦兒太過分了,總是在撩撥他,而且撩撥一半就不繼續了,弄得他不上不下很難受。


    男人總這樣憋著,對身體不好啊,長此以往,容易不舉。


    於是,霸總不顧雲薇暖的反抗,整個人欺身而上,想要緊緊將雲薇暖摟在懷中。此時隻要他的手再往前一點點,就碰到雲薇暖的背,就能摸到那條傷疤,就能知道媳婦兒受了傷,而且還是被自己家爺爺劃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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