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暖進了辦公室,一眼就看到趴在工位上的柳明明同學。


    這位同學身上穿著與她平日裏穿著不太符合的衣服,翻了翻商標,嗯,牌子非常響亮,價格非常貴。


    “哎,同學,柳明明同學,你這是什麽情況?”


    戳了戳柳明明的後背,雲薇暖試探著問道。


    該不會是柳明明同學意識到昨晚是她們故意灌醉了她,現在打算秋後算賬了吧?


    哦,同學,算賬別找我,去找史月嬅,這都是她的主意,我最多,就是幫兇。


    聽到雲薇暖的聲音,柳明明抬起頭來,望向雲薇暖,眼神很複雜,看上去像是快哭了。


    畢竟做了壞事,雲薇暖也很心虛。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怎麽了?你這什麽情況?”


    “暖暖,昨晚我喝醉了是不是?”半晌,柳明明才開口問道。


    雲薇暖忙不迭點頭:“對呀對呀,你喝醉了,那個雞尾酒喝著甜甜的,其實後勁很大的。”


    聽到這話,柳明明哀嚎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那啥,你看,你喝醉了吧,我們就覺得貿然將你送迴家,會讓你父母擔心,反正酒店是月嬅家的,住宿又不要錢,所以就給你安排了間客房。”


    雲薇暖睜眼說瞎話,閨蜜嘛,不就是用來坑的。


    再說,以明明同學的智商,她最好騙了。


    柳明明不疑有他,她昨晚真的斷片了,最後的記憶就是在喜滋滋喝酒,還喝得不亦樂乎。


    “那,那陳清河怎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裏?”


    半晌,柳明明繼續哭喪著臉問道。


    這個問題嘛……


    雲薇暖思考了三秒鍾,依然臉不紅心不跳胡謅:“我家霸總要抓我迴家,月嬅家的虞遠征也來抓人,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就讓陳清河過去照看下。”


    頓了頓,她湊到柳明明麵前,八卦兮兮問道:“怎麽了?昨晚發生什麽事了嗎?陳清河非禮你了嗎?”


    這個問題,成功讓柳明明紅了臉。


    媽的,要是陳清河非禮她,她還至於這麽生無可戀嗎?昨晚,是她非禮了陳清河。


    哦不,何止是非禮了陳清河,簡直就是將對方吃幹抹淨不留渣那種。


    雲薇暖搖著柳明明的肩膀:“說嘛,說說嘛,到底怎麽迴事,咱們可是好閨蜜,你瞞著我,可就太不地道了。”


    嗯,好閨蜜有什麽傷心事,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片刻,柳明明抬頭看著雲薇暖,臉上的表情很莫測。


    “昨晚半夜我醒來了,然後,我看到了陳清河就坐在我床邊,還給我喂水喝,當時他看我的表情很溫柔,以至於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雲薇暖挑眉:哦?在做夢?所以就很放肆了?


    “大概是殘餘的酒精作祟,我他媽的,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一下子就將陳清河撲倒在床上了。”


    柳明明的耳垂都紅得快要滴血,半夜醒來的事,她已經記得很清楚了。


    或者說,是接下來倆人那不可描述的運動,讓她想不記得都不行。


    雲薇暖興致勃勃問道:“然後呢?”


    然後?孤男寡女的在一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還他媽能怎麽樣?


    “然後,我就把陳清河扒光了,然後,就……就那麽樣了。”


    柳明明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在她扒拉陳清河衣服時,陳清河曾抓住她的手問她:“明明,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當時還他媽以為是做夢,還他媽不要臉的在他胸膛咬了一口。


    “我知道啊,你是陳清河啊,我在睡你啊。”


    陳清河又問:“你知道睡了我之後,就要對我負責嗎?”


    她也是傻叉了,還覺得這個夢很真實,還想著夢裏的話又不用負責,於是,她迴答:“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接下來,她就沒再有時間睡覺了,倆人鏖戰到天亮,一直到她徹底酒醒。


    當她看到清晨的陽光照進來時,她剛被陳清河折騰到極致,趴在床上,任由他細細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汗珠。


    她腦子裏還在想:今晚這夢實在是太真實太漫長太累了,現在太陽都出來了,這夢,怎麽還不醒?


    嗬,是她太單純,是她太傻叉。


    “所以暖暖,我給人家陳清河給睡了,而且還答應人家要負責,你說,我現在怎麽辦?”


    柳明明真的快要哭了,剛才在來公司的路上,陳清河一路都在提醒她,要負責!要負責!要對他負責!


    像摸小狗一樣摸著柳明明的頭,雲薇暖分明在笑,卻還得裝出一副替閨蜜擔憂的表情。


    唉,女人之間的友誼,果然都是塑料花。


    正要說話,史月嬅風風火火奔了進來。


    “喲,這不是你作風啊,你平時這個點,恐怕還沒起床呢。”


    雲薇暖看看手腕的表,笑著揶揄道。


    反正史大小姐也不是為掙工資,上班那叫一個隨心所欲,今兒個這麽早到公司,真是難得一見。


    扔下包,史月嬅就開始扒拉柳明明的衣領,險些將她衣服給扒下。


    看到柳明明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史月嬅那張臉上,終於露出得逞的笑容。


    “昨晚,戰況很激烈嘛。”


    坐迴自己的工位上,史月嬅衝著柳明明眨了眨眼,眼中滿是曖昧。


    柳明明快要哭了,自己這交的都是什麽狐朋狗友,她給人家總裁秘書睡了,她們非但不幫她想辦法,現在還看熱鬧。


    “怎麽樣?陳清河還不錯吧?當初可是我看上的人,誒呀,說起來,還有點遺憾呢。”


    史月嬅一本正經感慨,聽得雲薇暖險些撲倒在地。


    姐妹你快醒醒,陳清河又不是白馬會所的少爺,你這……太奔放了。


    “所以說,明明,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看在咱們關係這麽好的份上,陳清河,我就讓給你了,嗯,以後隨你把玩……”


    把玩……把玩……


    柳明明被史月嬅這驚世駭俗的話嚇得都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


    此時此刻,若是陳清河聽到這番話,怕是要氣得吐血三升而亡吧……


    但不得不說,史月嬅這話說的還真他媽有道理!憑什麽男人就可以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種話呢?新時代新女性,婦女能頂半邊天,嗯,男女平等嘛,所以“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這話,也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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