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丫頭是燒了幾世的高香,沒死就算了,還……還被殿下寵得無法無天!你們今日看到了沒,她居然也配穿黑衣,跟在主子身後走著,那陣丈差點嚇死人!”


    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站在一群丫鬟中破口大罵,沒人敢附和。


    “李嬤嬤,您老別罵了,要是被主子聽見了,會丟腦袋的。”實在聽不下去,有人開始勸她。


    “聽就聽了,老身說得出口就沒有收迴去的理,依我看,丫鬟中就屬萍丫頭最水靈了,要得勢也該她這樣的人兒,那醜八怪,哼!我就是不服氣!”


    “李嬤嬤!您要說就說自個,別胡亂扯上我!”人群中一個清麗秀氣的女子臉色不悅,甩頭走出了人群。


    “好,好,你們都怕惹一身騷,我可不怕,鳳無夜殿下可是老身一手帶大的,他能拿我怎樣?”說著李嬤嬤聲音更宏亮,氣焰更是囂張。


    “您老就這麽斷定本王拿不了你?”背後傳出陰冷入骨的聲音,李嬤嬤嚇破了膽,周圍的丫鬟早齊刷刷的跪了下去,李嬤嬤一時懼怕過頭忘了跪,一個人直直站著,顯得更為局促慌亂,隻能渾身發抖地看著麵前皆穿黑衣的一男一女。


    “本王的確是您老帶大的,但是帶大本王的老嬤嬤可不少,萬一個個都這般膽大,怕是都踩本王頭上了吧。”


    “殿下饒命啊,老奴不敢!不敢啊!”李嬤嬤總算迴過神來,嚇得直接趴在地上,聲聲討饒。


    “罷了,念在您老的恩情上,就斷手斷腳,留個殘命吧,順便在外的家產都抄了,也算幹淨。”


    李嬤嬤聽到這話,幾乎去了半條命,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一雙眼已經灰白。眾人聽了皆嚇得魂不附體,這哪是罷了,分明是趕盡殺絕了,李嬤嬤不過是罵了雲晴幾句,就遭此橫禍,由此可見雲晴在鳳無夜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殿下……中秋佳節將至了,”身邊的黑衣女子幽幽地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天空,若有所思,“還是……別見血光了,罰她些銀兩便罷。”


    跪在地上的丫鬟們聽她一說,紛紛驚奇的抬頭,她怎麽敢擅改殿下的命令,這不是往刀刃上撞嗎?更為驚奇的是,鳳無夜殿下臉上不怒反而閃過一絲……柔和?太恐怖了!


    “就依晴兒吧。”看著她染上光暈的迷人側臉,鳳無夜不禁有些癡了。


    女子得到迴應後轉身離去,鳳無夜靜靜的跟了上去。


    哐當一聲,不,好多聲,下巴掉了一地,眾人麵麵相覷,不清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剛才的那個人還是玄鏡最陰狠最暴戾的鳳無夜殿下嗎?


    “謝雲晴主子!謝雲晴主子!”人群隻有那李嬤嬤先緩過氣來,大聲喊叫著,用力的磕頭,咚咚咚,磕得額頭流了血還不罷休。


    而另一端,一個女子,本已經走遠,卻生生撞見了這一幕,姣好的麵容陰霾得可怕,鮮紅的指甲深嵌入肉中滲出了血滴……


    雲晴,雲晴……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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