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做太子都這麽閑了嗎,天天爬人牆頭。


    寧無霜生怕別人看到,一個反手把門關上了。


    大踏步奔了過去,強迫自己露出了歡喜的表情,“殿下,您怎麽來了?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無霜出去迎接您啊!”


    蕭雙城扔下手中什麽《霸道王爺再愛我一次》的折子戲,抬眸看向麵前的家夥。


    濕漉漉的像個落湯雞。


    發尖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他的臉頰處滴,順著如玉的臉頰,滑過修長的頸脖,落進了雪白的交領裏。


    許是那些晶瑩的水珠太礙眼,他的長指一抬,撫上了她修長的頸脖,指腹撚碎了那些晶瑩的水珠,嗓音微沉,“衣冠不整,是想要孤治你的罪,嗯?”


    寧無霜:“……”


    衣冠不整要被治罪的嗎?


    治,治,治什麽罪?


    男人每日練劍的,指腹微有薄繭,搭在她的頸脖上,莫名帶起一種說不出的酥麻之感。


    她僵了僵,有點腦殘的問,“殿,殿下要治無霜什麽罪?”


    治罪之前能先放開爪子不?


    “你覺得呢?”


    男人發現了一個新大陸,覺得臭小子頸脖處的肌膚跟臉頰上的一般嫩滑,一般手感好,於是大手就這麽掐著了她的頸脖。


    被命運掐住了頸脖的寧無霜:“……”


    她覺得?


    她覺得屁啊!


    中午才掐了她的臉蛋,大晚上的跑過來掐她的頸脖,狗男人不會是掐掐掐上癮了吧!


    這不可以!


    寧無霜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覺得必須把男人這變態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裏……


    於是,又想起了自己的求生之道。


    一手撐在了桌子上,踮起腳尖,朝男人俯下了身,往他的耳邊吹了一口仙氣,勾唇道,“殿下,無霜覺得,還是不要治罪了吧。”


    熟悉的氣息襲來,男人耳尖一紅,一下收迴了自己的手,磨牙道,“寧無霜,又把孤的話當耳邊風,嗯?”


    寧無霜一臉無辜,“沒有啊,殿下,無霜很聽殿下的話的,殿下讓無霜向東,無霜絕不向西,殿下讓無霜上刀山,無霜絕不下火海,殿下讓無霜徒手劈磚頭,無霜絕不徒手劈榴蓮!”


    蕭雙城聽得麵色發冷,“孤讓你保持三步開外,你這麽掛在孤身上做什麽!”


    寧無霜:“……”


    什麽掛在他的身上,不是他掐住自己頸脖的麽!


    當然,傻子才會與龜毛男人論長短!


    當即利索的往後退了三步。


    乖巧認錯,“殿下金尊玉貴,溫暖如太陽,惹得無霜情不自禁的靠近,無霜錯了,無霜濕了衣裳,先去更衣,殿下自便。”


    為免男人再掐她頸脖,她一溜跑了。


    莫名帶起一陣香風。


    蕭雙城的臉又黑了黑。


    好好一個公子哥,塗脂抹粉做什麽!


    他是來抓他迴東宮侍墨的,他竟敢讓自己等,這臭小子!


    蕭雙城板著臉,又不能讓他衣裳都不換濕淋淋的跟他迴去,隻能一甩衣袍在長榻上坐了下來。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稿,覺得這戲名就礙眼得不得了。


    於是站起了身,踱到了書桌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執起狼毫,龍飛鳳舞把折子戲的名字給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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