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是一種危險的遊戲,獵物與獵人比的從來都是那份耐心與機敏,稍有失察便會角色對調,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黑曜總是如此教導熊孩子,教導她如何將是獵人的臣子,變成她手裏的獵物,整個過程熊孩子總是心不在焉,興致缺缺。


    但,不知不覺,為什麽他有種自己就是熊孩子獵物的錯覺?


    眯了眯眼,望著一早起來便換上常服的少女,黑曜邪肆的挑了挑眉,這是幾個意思?熊孩子不打算上朝了?


    “你代我執政。”清冷,簡練,沒廢話。


    黑曜抱胸而站,“你是女皇。”


    “今天我想做一次昏君。”


    整理下衣領,凝視同時映在水鏡中的男子,清魅少女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夢幻而飄渺,凝眸裏的光諱莫如深,就像一道難解的謎題。


    “女皇,青龍上君來了。”


    悠然轉身,少女徑直越過邪厲男子身畔,輕淡的唇角奇異的勾深,笑容頓時變得明豔起來。黑曜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隻見宛若海洋般淡雅的男子站在門口,他一手養大的熊孩子,巧笑嫣然的握住了他的手。


    “想好去哪玩了嗎?”


    “今天凡界是七夕,我們去逛燈會。”


    “好。”


    兩道流光轉瞬在眼前消失,黑曜有那麽一刹那愕然,但隨後便恢複如常,壓下去把熊孩子抓迴來的衝動。孩子大了,想玩點心跳加速的事情,是不該管的。


    來到凡界,毫無意外的,一道隱諱的氣息也緊緊跟隨而來。


    念舞不知道,可通過青龍上君細微的表情,還是能察覺出一二,“青龍,你為什麽想娶我?”


    一直掐著隱身訣的夜殘唿吸一緊,一雙眼緊緊盯著青龍上君,而這個海洋般的男子則淡淡的輕笑:“因為和你相處舒服。”


    微微揚眉,念舞眼底劃過一抹訝異,男子翻袖一動,一朵流溢醉人芳香的花簪別在發髻中,“名花傾國,念舞擔得起。”男子整個動作優雅而流暢,看的夜殘眼珠子快瞪出來。


    “青龍,說實話,我不想和你發生一段可歌可泣的偉大愛情。”


    “本君也從未想過,你這個心有所屬的丫頭會對本君產生什麽愛情。”


    那你幹嘛還鮮花贈美人?夜殘腹誹,想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這個搶走他青龍的丫頭給宰了。


    卻忽然對上青龍上君貌似不經意看過來的眼神,夜殘咬了咬牙,憋著氣繼續暗中跟著!


    嗷嗷嗷!他的青龍居然和小丫頭片子過七夕,這讓他情何以堪!


    念舞一直喜歡偷來凡界,因為在沒有遇到黑曜時,她童年記憶大多都是凡界,她生活在滿是太監宮女的大殿裏,每天都能看見漂亮爹爹,被冰塊娘親揍,然後便是漂亮爹爹扛著冰塊娘親叉叉圈圈。


    而她和哥哥,就會捉弄其他人,沒事去欺負一下幾個姑姑家的小孩,要麽就是和哥哥偷偷跑出來買零食吃,每每迴宮總是要挨板子。


    童年重溫,念舞輕輕一笑,咬著手中的冰糖葫蘆,笑彎了眉眼。


    想到哥哥思君,念舞腳下一旋,便把身後的青龍上君撇下,孩子氣的買了一堆凡界的東西,去了悔思崖。


    望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念舞,青龍上君莫名的笑了,就在這時,礙事的人走了,夜殘也現身出來,賊憂鬱瞅著清雅男子,“青龍,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了那個丫頭片子吧!”


    “你不是有眼睛嗎?”


    夜殘嘴角一抽,“我能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嗎?”


    清雅男子淡淡瞥了他一眼,認真的問:“你吃醋?”


    夜殘猛點頭,待看見淡雅男子眸中漾著危險的光,連連搖頭委屈巴拉的說:“我不敢。”


    “那便好。”青龍轉瞬抬腿繼續走,夜殘一溜兒跟上,手掌握住了清雅男子的,待沒見被甩開,或是像往常他爬床被拍飛,仿佛夜華凝聚的男子,海藍色的眼睛漾著幸福之光,再也不見憂鬱。


    “念舞說凡界今天有燈會,你知道凡界的習俗嗎?”


    “知道,走,我們先去月老廟求姻緣,晚上再來放河燈。”


    “……”


    夜殘唇角上翹,緊緊扣緊了清雅男子沒撇開的手,朝著悔思崖反方向走。


    彼時,悔思崖,一座精舍前。


    那座囚困貓兒的山崖已然不見,俊魅的少年眉目繚繞一絲淡淡的抑鬱,見到妹妹來看他,搬出了小圓桌,挖出自己釀的女兒紅,兩兄妹席天幕地,坐在芳草茵茵的地上,小酌聊心事。


    “貓兒姐姐又跑了?”


    俊魅少年喝了一杯,“跑了,你呢,還沒搞定那頭蛟龍?”


    “成敗一半的幾率。”念舞靠在哥哥肩頭,捧著酒壺牛飲,思君則捏了捏她的臉頰,“聽緣風小姨說,你把青龍上君睡了,真的假的?”


    打掉哥哥惡劣的爪子,念舞狠狠在思君臉上咬了一口,孩子氣的笑了笑:“假的。”


    “那頭笨蛟沒反應?”


    “恩。”


    俊魅少年嘴角一抽,同情望著和他撒嬌的妹妹,隨後特二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對著念舞舉杯:“同命相連啊,來,妹妹,我們幹杯。”


    念舞見他這般,不由挑了挑眉,見俊魅少年動作間,敞開的衣襟滿是可疑的紅痕,咬痕,抓痕,笑了笑:“同命相連個屁,你把貓兒姐姐都吃幹抹淨了,人家氣惱你太粗魯才跑的,你和我幹什麽杯?”


    俊魅少年得意的抬起下巴,美滋滋的說道:“我這不是展現一下兄妹愛麽,誰叫你那麽笨,到現在都沒吃了那條蛟龍?”


    “沒機會。”念舞挑了一顆果仁嚼著,“我總不能為了撲倒黑曜哥哥,把外公留給我的凝道珠用了霸王硬上弓吧?”如果是那樣,估計變態外公知道了,還不活活剝了她的皮?


    思君聽言噗嗤一笑,揉了揉略顯失意的念舞小腦袋,念舞則是像個生氣的鬆鼠,嘴裏塞滿了堅果,哢吧哢吧嚼著,可愛而俏皮。


    “你啊,就是太聰明太驕傲了,才會情路坎坷。”抱著妹妹,思君心疼的用頭蹭了蹭念舞的額頭,念舞懶懶的抬眼:“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當初不願當魔尊,我何苦要步步為營?”


    “怎麽就怨上我了?黑曜不是幫你把魔宮處理的僅僅有條?”


    “屁!”念舞給了哥哥一拳,“帝思君,我告訴你,這破魔君我懶得當,頂多是幫你追到貓兒姐姐完婚,所以你給我抓緊點,再不把貓兒姐姐娶迴來,我就撂挑子不幹了!”


    “是是是,我的好妹妹,哥哥我聽你的還不成。”


    “這還差不多!”


    打了個酒嗝,又吃了不少東西,念舞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招唿都不打一聲便離開了。


    幽冥之門敞開,聞之欲忘的彼岸花香飄漫,微醺的少女懷揣魔宮的鎮宮之寶而來,冥王掃了眼流光溢彩的寶物,有趣的挑眉:“有點意思。”


    “那冥王叔叔可是答應收念舞為徒?”


    冥王挑了挑眉,“答應不難,不過我就是好奇,你們一家子變態,還不夠你學的?”


    “藝多不壓身嘛!”念舞嬌憨的搔了搔頭,轉瞬一屁股坐到冥王辦公的桌案上,“冥王叔叔,你就收了我嘛,我保證是最聽話的徒弟,你讓我脫衣服,我不敢脫褲子,你讓搔首弄姿,我絕不敢扭腰擺臀。”


    冥王:“……”


    這丫頭真的是來拜師?而不是來色/誘的?


    敲了一下不著調的清魅少女,見她臉頰紅撲撲,又一身酒氣,橫看豎看都是醉了說瘋話,不過見她渙散的凝眸時而精芒閃爍,敢情這還是個半醉?


    “行了,少賣乖巧,以後每天戌時來報道。”


    “謝謝冥王叔叔!”


    清魅少女燦爛一笑,捧起冥王那張俊臉就親了一下,隨後蹦蹦跳跳跑迴魔界。


    一迴來,半路便被忠心的老臣截住,將一遝遝黑曜代替她下的旨意攤開,“女皇,黑曜不可信,你不能過於信任這個魔淵魔君的義子。”


    隨便翻翻,這些大多都是攻打魔君夜殘的命令,念舞見忠心的老臣一副她是昏君的模樣,挑了挑眉:“按照黑曜的命令去做。”


    “女皇,黑曜這種命令,分明是把北域當槍使,為南域日後吞並做準備!”


    聽言念舞笑了,“那又如何?魔界一分為三,總要有人打破這個平衡,就算黑曜想幫著南域,不要忘記了魔淵一直在閉關,妖神外公說了,他閉關少說幾千年,就算南域想吞並北域,幾千年裏也要他們有人能出現和妖神外公相抗衡的人。”


    老臣皺眉,話是這個理,但他們現在說的是北域和魔君夜殘撕破臉,上次妖神迴來可是說了,百年內不會迴來,要他盯緊念舞別鬧出大問題,可眼下若是執行黑曜了命令,不是招魔君夜殘惦記嗎?


    老臣想到的,念舞也自然知道,“你著什麽急,青龍都被我睡了,我出事他還能袖手旁觀?”


    老臣麵色醬紫,險些風中淩亂,暗自揣摩女皇到底想什麽,這麽放權給黑曜,究竟是試探青龍上君對她的真心,還是傻的給黑曜當槍使?


    迷糊啊!看不透!


    少許,見老臣沒事稟報,念舞摸了摸鼻子,打算迴房休息,碰巧撞進了剛迴宮的清雅男子懷裏,清潤的嗓音似笑非笑劃過耳畔,“你睡了本君?”


    額……被抓包了。


    念舞搔了搔小腦袋,賴皮的挑眉:“怎麽不是?衣服脫了,睡在一起,難不成你還想賴賬?”


    青龍上君挑了挑眉,一本正經道:“沒賴賬的打算。”將手裏光彩奪目的花燈塞到倒黴孩子的手裏,“既然睡了,就不差一睡再睡。”


    “啥?”清魅少女捧著花燈,看著俊容認真的清雅男子,轉瞬便被他抗在肩頭,“上/床,睡覺。”


    念舞:“……”


    老臣:“……”


    掐著隱身訣的魔君夜殘急的跳腳,火辣辣瞪著清雅男子,腹誹道:“媽的!黑心肝的青龍,你這是用過就丟啊!”


    被摜在床上,念舞被摔的迷糊,見青龍上君慢條斯理的脫衣服,熊孩子心直突突,話說他今天沒和夜殘那啥嗎?


    見清雅男子表情淡淡,卻是愈發親昵的靠過來,念舞捧著沒丟開的花燈,“那個!青龍你冷靜點,就算要睡也不是不可以,先迴答我一個問題成麽?”


    青龍上君挑起半邊俊挺的眉,淡然的眸中滾動著詭異的光,淡淡一笑:“你問。”


    “你喜歡夜殘嗎?”


    念舞不是笨蛋,在她和黑曜哥哥被魔君夜殘“追殺”的一年裏,她不是沒發現青龍上君和魔君夜殘的曖昧,現如今那個滿嘴嚷嚷著“我的青龍”的夜殘,又詭異的退兵,說他們兩沒事,誰信?


    這個貌似有點尖銳的問題一出,跟進來的夜殘小心肝跳了跳,屏息等待。


    青龍上君直言不諱的道:“喜歡。”


    “那你還要睡我?”


    “這和本君喜歡夜殘有衝突嗎?”清雅男子表情認真,可迴答的話卻夠叫人吐血一缸。


    念舞囧囧有神,為什麽她有種青龍上君不大正常的錯覺?


    一個晃神,衣裙飛舞,小丫頭惱羞成怒大吼:“不……”


    門外,鎖定念舞氣息的黑曜聽見這聲,額間紫墨色龍形印記越發妖異,打出一道雷霆轟在禁製上,“青龍上君,黑曜有急事找女皇,還請開門。”


    房內,清雅男子挑了挑眉:“明天再來。”


    緊接著便是幾道更強悍的禁製設下,任黑曜試了多少次都無法破解。


    轉瞬,房內一道魔光閃現,玄衣,墨發,仿佛夜空凝聚而成的光華般的男子驟然出現,海藍色的眼睛笑眯眯看著青龍上君將昏迷的小丫頭塞進櫃子裏,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變一下。”


    “遵命。”本該低沉的嗓音轉瞬變成念舞的嬌柔,夜殘笑的風/騷,主動寬衣解帶,攬著心上人。


    忽然身形對調,夜殘僵了一下:“青龍?”


    “上次你在上,這次換我來。”這說的是幾萬年,某人趁人醉酒逞威風的事情。


    夜殘嘴角抽了抽:“不這麽兇殘行不行?”


    “晚了!”


    嗷嗚一聲,不給夜殘說話的機會,一直冷冷淡淡的清雅男子開始耕耘,就連說這番話都是一本正經不見火氣,可隻有夜殘知道青龍有多兇悍……


    門外,黑曜聽著“念舞”婉轉求饒的聲音,第一次覺得青龍上君很礙眼,也想效仿一下夜殘,不過不是趁青龍上君醉酒綁了,而是直接宰了!


    欺負他家熊孩子,還不顧他家熊孩子的意願,你這是當他這個奶爸不存在嗎!


    天胄麽?老子就不信化蛟而為龍後,背後敲你悶棍,還不能宰了你!


    隔天,念舞腰酸背痛的爬起來,懶懶的掃了一眼清雅淡凝的男子,確定身體沒有不適,心想大概沒有被霸王硬上弓吧。


    然,當掃到水鏡中的少女曝露在外的肌膚時,冷凝的眸子驟然醞釀著暴風雪,白皙的肌膚滿是可以的紅痕,發絲淩亂,痕跡斑斑,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太淡定,隻要明眼人都明白這些痕跡怎麽來的!


    被睡了?並且還是被人用一種迷幻的方式得逞了?


    此信息在腦中炸開,炸的念舞措手不及,然而她並不知這是她胡亂的猜想,擼起衣袖,本該存在的守宮砂早已沒了蹤跡,此時此刻念舞想殺人,對象是妖神外公都不願正麵應對的青龍上君。


    猛然轉身,念舞目光銳利如刀,仿若冰雪:“青龍,你知道睡了我的後果是什麽嗎?”


    清雅男子挑眉:“能有多嚴重呢?”


    身為連天界天帝都不敢與其爭輝的天胄,修為與道術自然不在話下,更不要說手中的天兵天將多如繁星,就算睡了一個魔界年齡尚且微稚嫩的女皇,對上號稱變態的妖神,也未必是個輸,不是嗎?


    不過……


    迴想遇到青龍上君的種種,念舞是個聰敏的女子,她堅信自己的眼光與對事情的敏銳,所以在表象看起來她是“吃虧”後,但始終不相信自己真被怎麽了。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的道理她懂,在她沒親眼證實自己被睡了的前提下,她是不會和實力遠超自己的青龍上君撕破臉。


    深唿吸,盛怒的清魅少女身上的鋒銳殺氣轉瞬消失於無形,絕色嬌容除了冷靜還是冷靜,並且開始和青龍上君討價還價起來,“我帝念舞從來不吃虧,你既然得了好處,就要給我等價的利益,否則便是不死不休!”


    凝道珠捏在手中,眼前的少女過於冷靜,不由讓清雅男子怔然,顯然沒想到一心喜歡黑曜的少女,居然在得知自己被人“欺負”了,還能振振有詞仿佛商人一般和自己討價還價。


    一抹有趣在眸中蕩漾,海洋般的男子笑了笑:“你想要什麽好處。”


    “給我由蛟化龍最保險的方法。”


    青龍上君訝然的挑眉,“果然是為了他,隻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拿自己來換這個方法,那條笨蛟到底會不會領情?”


    他和夜殘糾纏了多久,那條笨蛟就在外麵轟那道禁製就有多久。或許連黑曜都不知道,他的過分“執著”早已不是身處一個養育者的身份。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你隻需要告訴我答應還是不答應。”捏緊了手中的凝道珠,念舞臉色頗冷。


    “好,給你便是。”


    “哼!”


    拂袖轉身,拉開門扉的刹那,隻見邪厲男子怒火滔天的抓著念舞,上下打量,當看見那些歡愛“痕跡”時,黑曜並沒有喪事理智的找青龍上君拚命。


    而是看到一直清冷俏魅的少女,眉目縈繞著清淺的陰鬱,則做出了與他內斂沉穩相反的衝動,開口便是對清雅男子叫囂:“青龍,我要和你決鬥!”


    二話不說,便是拿出渾身解數招唿過去,那股子拚命的架勢,以及雷厲風行的出招,讓念舞愕然的同時,不由心湖蕩漾起了漣漪,這仿佛妒火中燒,為了心愛之人拚命的氣勢讓她高興。


    雖然,最後黑曜被青龍上君雲淡風輕修理的很慘,也不足以阻擋她唇邊的笑意。


    黑曜哥哥,是喜歡她的吧?


    看著慘兮兮的邪厲男子,他的衣袍不再光鮮,俊容焦黑,墨發淩亂,念舞沉默的扶著他,“黑曜哥哥,青龍是我的未婚夫,你不該管我和他之間的事。”


    俊容鐵黑的男子,聽言青筋凸起,對著不知好歹的熊孩子運氣,抬手就是她一記,“老子說過反對婚前不軌行為,你還好意思說我多管閑事,讓你跟紫緣風學!她好歹自己是個硬茬,可你呢!本事沒學好,這下遇到程咬金了吧!”


    念舞:“……”


    “看見沒,我被青龍修理的這麽慘,就是告訴你做人不能妄自托大什麽人都能惹,以後你放聰明點,盡量把婚事往後拖,拖到你有能力宰了那條龍的時候,才提退婚。”


    念舞:“……”


    “還有,沒有的允許,你不許出現在魔宮,給我去魔界十八層地獄去修煉!”


    念舞:“……”


    話說,她還是北域的女皇吧?為什麽她有種被篡權的錯覺呢?


    不過,看到黑曜哥哥嚴厲阻止她和青龍上君見麵,心情還是不錯的。不過……,念舞再度感受了下,冷凝的眸閃過一抹困惑,她真的被青龍睡了嗎?


    或許,她得好好證明一下……


    就這樣,在被黑曜丟進十八層地獄修煉前,念舞悄然離開魔宮,去找她的缺德叔叔,並且以缺德叔叔太子的名義,找來了無數天界禦醫來給自己驗明正身。


    最終,得到的結果和她猜想的一樣,青龍上君隻不過是和她開了個玩笑。


    當然,念舞不得不說,青龍的修為和道術強大到數百名國手禦醫都無法勘測出他動的手腳,還是勞煩了天帝爺爺幫忙,才破解了自己的疑惑。


    正當念舞鬆了一口氣時,魔宮再度上演了挑戰戲碼,一直沉穩內斂的黑曜大人,不知抽了什麽風,每隔一月就找青龍上君挑戰決鬥,雖說每次修為大漲,氣勢洶洶來挑戰,但每次都是被青龍上君修理的很慘。


    此後,有關黑曜大人喜歡念舞女皇的傳聞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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