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帝九君便去了天界找始祖帝孤塵,詢問有關《天域神功》的事情。


    下界,風君舞在離墨染一晚上的講解,算是把空缺的記憶和事情補齊了,不過她平淡的反應卻叫帝家眾人差點嘔出一缸血……


    “君舞啊,你和君兒可是經曆了重重磨難才在一起的!”三姨娘繼續遊說。


    “對啊,當初你為了救君兒可是把自己的心給了他呢!就算練功出岔子了,也不能一下子就否定君兒啊!”五姨娘也加入進來。


    “還有還有,這帝諾國也是你一手打下送給君兒的成親禮呢!”七姨娘也來說合。


    一大早,視帝九君為親子的八位姨娘都跑來勸和,生怕風君舞真招來男人那隻狐狸帶了綠帽子,可饒是她們說破嘴皮子,這人就是沒反應!


    頂好看的一個媳婦,穩坐龍椅內,有條不紊批閱著奏章,別說是迴應一聲,就是變下表情都沒有,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全當她們不存在!


    八位姨娘:“……”


    又過了一個時辰,八位姨娘態度堅決想讓風君舞有所迴應,紛紛端了八份安胎藥齊刷刷站在龍案前,擋住了風君舞麵前的光,宛若幽怨的門神,卻個個掬著和婉的笑,活似一尊尊活僵屍。


    “君舞,該喝安胎藥了。”


    眉間閃過一抹不耐,風君舞放下朱批的筆,麵無表情的道:“先擱那。”


    “君舞你是有身子的人,這安胎藥趁熱喝效果最好,先歇歇。”三姨娘精明一笑,把安胎藥朝前推了推,風君舞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轉瞬看了眼一旁的離墨染:“把他們轟出去!”


    離墨染嘴角一抽,旋即真動手趕人,可八位姨娘不是出身將門便是江湖大派,武功可叫一個好,左躲右閃的過招,雖是不如離墨染,卻也沒真的狼狽被人趕出去。


    叮叮當當,哐啷哐啷,勤政殿內滿目狼藉,這下風君舞想清淨都沒個清淨,不由袖袍一拂,八道極具陰寒的冰霧傾瀉,直直凍住了八位姨娘!


    世界安靜了,風君舞繼續低頭朱批,並懶懶的道:“下次再對她們放水,我就直接廢了你,讓你徹底成為一個普通人!”


    已然達到頓悟期的離墨染身體一僵,感概風君舞毒辣的眼光依舊在,使點小伎倆還是被看穿了,不過若真和八位姨娘動手,等那隻妖孽狐狸迴來,還不扒了他的皮?


    “君舞啊,你喜歡安靜我們也不吵你,你先把這安胎藥喝了成嗎?”


    八位被冰霧凍住手腳的姨娘一得空,便又宛若嘰嘰喳喳的麻雀,開始勸慰起來:“君舞,我們沒有惡意,你就……”


    倏的,氣溫驟然下降,風君舞冷颼颼掃了她們一眼,握著毛筆的手嘎嘣一聲,被她折成了兩截,八位姨娘頓時噤聲,可憐巴巴望著她和那幾碗安胎藥。


    “主子,既然你知道滑不胎,隻有生下小主子何必把藥喝了,反正對你也沒有壞處。”離墨染看風君舞極力忍耐,便知道即使她冷漠,還是相信了自己和帝九君的事情,不由為那八位姨娘也一同勸和一下。


    冷眼刀一丟,極其不耐煩的喝掉安胎藥,風君舞卻在思考要不要離開這個吵鬧的地方!


    這時,八位姨娘媲美八哥又嘮叨起來了:“君舞啊,其實君兒還是很關心你的,這安胎藥就是他叫我們給你送來的,若不是他怕你……”


    “既然他在乎我,那他人呢?”染上慍色的聲音冷冷打斷,八位姨娘表情一愣:“他去找帝家先祖,問問怎麽幫你融合好性格。”


    “你們撒謊一點含量都沒有,我和他皆是魔,若他真的關心我,又怎會不知凡塵普通藥草對我皆沒用!”


    八位姨娘:“……”


    得,這就是典型的好心辦壞事,想著多做點事讓風君舞對那混小子有點好印象,結果適得其反,非但沒有好印象不說,到是更加討厭了!


    ****


    禦風而行,騰雲駕霧,帝九君直奔缺德的仙宮,不容仙仆通報便如進自家門一般闖了進來,偏巧此時的缺德正在沐浴,場麵難免尷尬微起來。


    缺德自從在風雲穀神智全開,再也不是當初冒冒失失竟幹啼笑皆非的愣頭青,轉瞬意識到羞愧,連忙起身抓過屏風上的衣袍穿戴起來。然而,事情就是那麽巧合,此時天帝玄狂偏巧來看兒子,入目的畫麵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個像掩飾什麽的穿衣服,一個則玉容微紅,還有點喘,加上當初某個小光頭一口一個美人小兄弟,難免不讓人想歪了!


    玄狂眉目一厲,澎湃的氣壓便籠罩過去,缺德一見自家老子生氣了,頓時急聲解釋:“父皇,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記得他可是和風君舞在凡塵!怎麽好端端會出現在你的宮裏?”本來他沒怎麽亂想,他這一說到是讓他想的更歪了!


    帝九君則像個沒事人一樣,慵懶的倚著浴桶,悠哉悠哉的睨著急著解釋的缺德,看他不知從何解釋的發窘模樣,更是沒良心的笑出聲。


    缺德登時小表情一怒,“都怪你!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這怎麽怪我?上次我來你跟我說,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可以不必通傳。”帝九君壞壞一笑,妖冶的麵容邪氣異常,那神態和風情,十分像剛剛做了什麽壞事,且得意的模樣。


    玄狂:“……”


    他家兒子果然是老毛病沒改,還是喜歡這個妖魅惑人的帝九君!


    “你還少說了一句,我跟你說時明明母老虎也在!”感覺自家老子眼神越發厲害,缺德氣的頭頂冒煙為自己辯白!


    “話的意思都一樣,少說一樣也沒差!”


    玄狂:“……”


    怎麽能一樣?少了這一句,你知道讓本天帝愁白了幾根頭發?


    這時,與玄狂一起來的藍衣男子輕笑出聲:“看來不光天帝和帝家有緣,原來太子也和帝家人有緣。”


    聽聞帝家二字,帝九君眉梢一挑尋聲望去,一看便笑了。


    俊朗不凡,氣質出塵,帝家統一的倒錐臉型,特有的狹長鳳眸,以及那極具惑人的風采,在這藍衣俊美男子身上皆可尋得見。想來這人便是帝家始祖逍遙仙君帝孤塵。


    “後輩帝九君見過始祖。”


    施禮於前,剛還看戲的妖魅男子態度轉變恭敬,差點把缺德和玄狂的眼珠子看凸出來!


    想當年,這貨可是目中無人的祖宗,別說知道缺德是未來天界太子,就是當著玄狂的麵也是不恭不敬,現在卻自家始祖以禮相待?這可能嗎?


    帝孤塵玩味的挑唇,掃了眼天帝玄狂和缺德太子,不由笑道:“這個見麵禮,頗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呢!”


    這個帝家後輩可不像是循規蹈矩的範例,明知道他是天界的逍遙仙君,卻在飛升以後為了風君舞頓悟成魔,下界風君舞當年的登基大典,他可是有幸看個全麵。


    一個當初都沒把他這個始祖放在心上的後輩,如今卻正經八百的行禮,可見沒啥好事。


    “喂!騷狐狸你幾個意思,我堂堂太子你都沒跟我這麽規矩過,居然當著我的麵給我的臣子行禮?”一向和帝九君關係頗好的缺德吃味的道,看帝孤塵的眼神就更不是滋味了!


    嗖的,一道華光閃爍,妖冶男子手裏出現了一根棒棒糖,隻見他笑眯眯的塞進了缺德嘴巴裏,“缺德乖,吃塊糖消消氣,一會等我們大人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和你玩。”


    缺德:“……”


    這隻愛得瑟的狐狸一天不損他難受嗎?還棒棒糖?早八百年的破玩意了!


    氣的丟了棒棒糖,缺德就欲上前說理,就見印象中一向妖孽的帝九君,活似被大惡人欺壓的小可憐,一把抱住對他極為冷淡的先祖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先祖啊,你可得為我評評理。”


    前一刻還風華絕代的美男子,現在哭的跟個淚人似得,場麵別說有多雷人了!


    帝孤塵嘴角抽搐,麵對玄狂取笑的目光,他頓時有種變相承認自己是帝九君先祖的事實!


    太丟人了!雖說他是胡鬧了些,可也沒這麽腦抽啊!這遺傳也忒不靠譜了!看見帝九君如此,帝孤塵想跳輪迴台的心都有了!


    “有話好好說,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哭哭啼啼!”帝孤塵這句話仿佛從牙齒縫擠出來的,看後輩的眼神都快噴火了,難怪妖神當初老是和他抱怨不待見帝九君,現在連他都不想待見!


    “好,先祖說不哭就不哭!”刷的,妖孽男子故意抽抽搭搭的抹了一把眼淚,秀魅的麵容滿是委屈抱怨著:“先祖啊,不是後輩不敬您,非要成魔叛變,實在是後輩娶了一個母老虎,被逼著成魔的。”


    缺德父子聞言差點沒被氣死,心道,你就是一隻滿嘴胡謅的奸詐狐狸,風君舞那麽愛你,會逼著你成魔?還不是你疼媳婦,把自己的祖宗都給忘了,又怕妖神從中作梗讓你沒了媳婦,巴巴趕著成魔?


    呸!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你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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