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奇葩夫妻因為下屬的“心聲”而小生活雞飛狗跳不失溫馨時,赤炎國皇宮也是其樂融融。


    繼老皇帝因病駕崩,風雲大陸天災不斷,賢王皇甫淩樂多番立功,被朝臣舉薦登基,一直政績斐然頗受百姓擁護,後又力排眾議封財政大臣次女風君舞為後,兩人恩愛纏綿,夫妻伉儷情深。


    大殿內,熏香繚繞,白霧嫋嫋中隱約可見一抹明黃色,翔龍玉冠束發,質地上乘的袍服繡著九龍騰飛的花樣,已然顯示出他君臨天下的身份。


    這時,殿門悠然而開,溫婉柔美的女子隨風款步生姿走來,並且吹散了那影響視線的煙霧,露出了一張極具俊美溫柔的臉。


    五官精致,麵若溫玉,見到來人他雅致的麵容霍然一笑,和煦似春風拂來,看的迎麵走來的女子眸中情波蕩漾,“淩樂……”


    “怎麽?這才個把時辰,舞兒就因為想朕而不請自來了?”


    俊美男子寵愛的勾了一下女子精巧的瓊鼻,英銳懾人的眼斜斜一挑,嘴角的笑容恬淡而清雅,就連聲音都極為的清潤,就像清泉流水,柔煦裏透著溫暖之感。


    舞兒嬌嗔的摸了下自己不算疼的額頭,望著麵前身長玉立,難掩風華的雅致男子,嘴角的笑滿是幸福的耀目,可是心卻劃過了苦澀。


    皇甫淩樂,她此生最愛的戀人,可惜他的心裏永遠沒有她……


    他的情,他的愛,他此生的無悔與哀痛都跟她無關……


    看舞兒晃神,皇甫淩樂頗為一愣,“在想什麽?不過是逗了你一下,朕的舞兒不會就這點度量生氣了?”


    “沒有。”舞兒迴神,勾唇淺笑挽著心愛之人的手,觸及那鴛鴦扳指眸中黯然一閃而逝,那是墨風情留給皇甫淩樂的神兵隱身指,而他卻因為墨風情的死而情感崩塌,繼而忘記了有關墨風情與風君舞的一切,記憶停留在了她沒死之前。


    而她,今時今日得到了皇甫淩樂的溫情與愛戀,皆是一場鏡花水月……


    如此極致的溫柔與繾綣,終究不過是他傷到極致,受不了打擊而潛意識忘記令他徹骨傷痛記憶,繼而她成了那個“暫時”的幸福勝利者。


    一旦皇甫淩樂想起了一切,所謂幸福恐怕又是一場傷心落寞而已。


    哎……


    心裏長歎一聲,舞兒嫣然一笑岔開話題道:“舞兒哪兒就那麽嬌氣了,隻不過聽帝諾傳來消息,怕你忙於國事心煩過來看看。”


    嬌笑著,舞兒眨了眨美眸,故作好奇的往桌案上的折子看了看,“怎麽?淩樂對這位據說和舞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皇有其他心思?”


    美人含醋撒嬌,皇甫淩樂頓時沒轍的笑了笑,“怎會,你與朕是青梅竹馬的感情,而這位帝諾女皇朕與之素未謀麵,又豈會生出什麽心思,隻不過有些好奇罷了,在想會不會是風大人年輕時在哪惹了風流債。”


    “爹爹才不會!”舞兒故意哼了哼氣,嬌嗔的跺了一下腳,刹那嫵媚風情盡顯,那份屬於女子的嬌柔與動人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


    “是是是,風大人不會。”


    皇甫淩樂誘哄輕笑,隨後挽著她一同坐到龍椅中,翻起七宗門送來的飛鴿傳書,微微皺眉道:“說來帝諾女皇也是一名奇女子,她登基上位提倡什麽人人平等,可是深得帝諾百姓的愛戴,雖然為人手段狠辣,但也不失為一名合格的王者,隻不過聽聞她奪得青簫國時冷酷,朕怕隻怕她並不甘心做一國君主。”


    舞兒聞言也是拿起折子看了看,隨後問道:“淩樂是怕她有朝一日想一統天下嗎?”


    “這不得不防。”一縷精芒劃過英銳懾人的眼裏,俊美男子依舊掛著恬淡的笑,可莫名讓人感覺到了絲絲寒冷,舞兒見狀挑了挑柳眉:“不怕,假使有一日赤炎與帝諾開戰,不幸我赤炎滅國舞兒也對淩樂不離不棄。”


    “哈,有妻如此,當真朕的福氣。”


    “舞兒也是。”隻不過……就怕等淩樂恢複了有關墨風情與風君舞的記憶,怕是恨舞兒入骨……


    壓下心底的不安,舞兒閱覽完畢奏折,“帝諾女皇說要來訪我赤炎?卻沒答複瘟疫之事?”


    “恩,這正是朕奇怪的地方,按理說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他國皆是受到波及,為了安撫人心必然首要處理,可這位女皇的反應卻是不緊不慢。”


    皇甫淩樂蹙起俊眉,俊容布滿了狐疑,有些摸不透風君舞的心思。然而,他卻不知,在他因為墨風情的死,繼而忘記了這些人後,這風君舞最先防備的人便是他。


    舞兒眸中閃過一縷意味不明的光,安慰道:“或許對於你們這些手持神兵,又能眨眼間翻江倒海的人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而師傅也占卜過了,這位女皇可是實打實的魔,自然不像平常人心急如焚了。”


    “也對。”皇甫淩樂點點頭,隨後笑著與舞兒一同商討其他大臣的折子,可見忘記風君舞與墨風情的皇甫淩樂有多寵舞兒,後宮不得幹政,而她卻能與皇甫淩樂共同商議,其幸福不言而喻……


    入夜,已是深秋,赤炎皇宮的楓葉在燈燭照耀下顯得格外紅豔,層層疊疊的飄落,煞是好看。


    明月皎潔,秋風舒爽,兩道飄逸而矯健的身影借著深沉的夜色而來,一個快如鬼魅定住了寢宮巡邏的侍衛,一個則如入無人之境,闖進了皇帝與皇後同寢的宮殿。


    衝進寢宮刹那,明黃的床幔不等外麵來人有多動作,到是悠哉悠哉伸出手來,並且慢條斯理的撩開,且適時響起毫不意外的笑聲:“帝諾女皇好情致,才說要來訪赤炎,到是別具一格不輸男子豪爽,直奔朕的寢殿呢。”


    清潤和煦的嗓音似三月的春風,又似夏日的清冽泉水拂過,闖進來的風君舞聽著這陌生的稱唿忽然一愣,待看向從床榻上走來的俊雅男子,不由更是楞在原地。


    多年被皇甫淩樂糾纏,這個習慣淺笑的溫柔男子一直以銀質麵具覆麵,當他摘下了麵具,才發覺他也是一名美男子。


    麵若溫玉,質若春風,精致的五官彌漫著溫柔的味道,若不是一雙英銳懾人的眼偶爾閃動清冷的光,恐怕舉凡第一眼見過皇甫淩樂的人,都會被他的和善氣質所欺騙。


    但是,為何他的目光如此陌生,仿佛第一次見到自己?


    在風君舞失神間,皇甫淩樂也是打量著風君舞,絕豔淩傲,冷冽似冰,容貌到是和舞兒相似,可這份獨特的冷卻是世間罕見。


    不知為什麽,皇甫淩樂凝視眼前夜闖皇宮的風君舞,沒由來的覺得極為熟悉,尤其是看見她冷傲淡漠的模樣,心居然詭異的疼上了一疼。


    “我們見過?”


    皇甫淩樂不確定的一問,風君舞眉梢頓時一挑,冷眸犀利看向也是從床榻走下來的舞兒,隻見站在皇甫淩樂背後的她,一雙水眸充滿了哀求之色望著她。


    “求你……不要揭穿事實。”


    舞兒無聲的輕啟唇齒,會唇語的風君舞盡收眼底,旋即壓下心中的疑惑,正欲說什麽,卻被一道邪魅的嗓音打斷:“還磨蹭什麽,你不是說他有乾坤幡,怎地還不動手?”


    皓雪白衣,妖魅惑人,帝九君進來看風君舞老是盯著皇甫淩樂看,頓時心裏酸酸的不舒服,一把扣住了風君舞曼妙的腰肢,在皇甫淩樂麵前彰顯自己的所有權。


    知道狐狸想歪了,風君舞頭疼打眼色給他,帝九君見狀不悅的抿唇,旋即丟給她一記“你若是敢騙本座有你好果子吃的”眼神。


    “原來如此。”聽到兩夫妻提及乾坤幡,皇甫淩樂俊眉一挑,視線玩味的在風君舞與帝九君身上穿梭,心裏卻有些發沉,這兩人居然都是飛升之體,其中這位和他的王後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帝諾女皇還是最難纏的魔。


    “風雲大陸時逢災亂,諸國都煩惱於天災,女皇何必亂上加亂,若是我夫君有幫得上忙的地方自然不會推辭,大家何必化鄰友變敵人呢。”正當皇甫淩樂思索如何應對,風君舞如何安撫帝九君之際,舞兒笑著出聲打破尷尬的氣氛。


    聞言帝九君奢貴的眉目一挑,“赤炎王後怎樣?”


    “本後聽吾皇說帝諾也出現了瘟疫,不知妖君王與女皇想要乾坤幡,可是為了這瘟疫?”


    “自然。”帝九君沒有隱瞞,看向舞兒的目光極為怪異,轉瞬又看了看皇甫淩樂,“既然赤炎王後如此說,便是願意借乾坤幡一用了?”


    “借用到是不難,不過吾皇正愁目前瘟疫之事,若是女皇與妖君王有解瘟疫的辦法,不知可願分享一二?”舞兒點點頭,手卻悄然拉了拉皇甫淩樂,皇甫淩樂得到暗示卻眉頭一皺沒有說話,但心裏的抽痛卻是愈發加快起來。


    “當然沒問題。”


    帝九君自信而語,直接替風君舞做了決定,反觀舞兒也是代替皇甫淩樂做了主,不過皇甫淩樂為了保險起見,卻是附加了條件——乾坤幡不得離主


    而風君舞和帝九君急於救小君舞和小思君到也沒反對,隻是在“和諧”商妥完畢後,風君舞看舞兒的眼神愈發意味深長……


    為表邦交友誼,皇甫淩樂對外宣稱風君舞夜闖皇宮純屬是武藝切磋,隨後安排了寢殿供兩夫妻居住,待太監宮女都退下,帝九君邪魅的勾唇:“你和他們都認識?”


    “恩。”風君舞點頭,揉了揉泛疼的鬢角,帝九君卻奇怪的問:“可為什麽本座隻看出那位王後像是你的舊識,而這位赤炎的皇帝卻不像呢。”


    “我也不清楚,不過要等問過她以後才知道。”風君舞靠在他的身旁,擰了擰眉道:“我們先住下看看,多防備就是了,總之這個皇甫淩樂你要加倍小心。”


    “為何?本座不記得和他有仇怨?”


    風君舞麵色一僵,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以前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以她斂眸說道:“叫你小心就小心著,難不成我還會害你?”


    “你是不會害本座,不過本座也不知怎麽看他就是心裏不痛快。”


    似笑非笑的勾唇,妖冶男子噙著“你明顯有事瞞我”的笑容說道,風君舞頓時嘴角抽了抽,“打破沙鍋問到底是女人的特質,你什麽時候也學會了?”


    額……,被蓋上了一頂“有些娘”的帽子,傲嬌的帝九君縱使還想追問,但為了自己的麵子也不得不換了話題,稍後兩夫妻又是聊了許多,最後兩人商議等風君舞見過舞兒,再決定要不要把小思君和念舞帶來救治。


    隔天,皇甫淩樂準時上朝,舞兒便來到了兩夫妻居住的寢殿。


    晨曦透過楓葉照射下來,為地上鋪就了一層璀璨的光,風君舞似早知舞兒會來,早就坐在宮內的花園中,看似愜意的品茗,望著日出升起。


    細碎的陽光映落在冷眸中,使得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麽。


    楓紅飄動,晨風微涼,冷傲淡漠的女子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她置身金色的晨光與交錯的楓葉裏,再美的景色都被她的明豔比了下去。


    舞兒永遠無法忘記她的冷酷與決絕,尤其是她為帝九君成魔的那一刻的淒美與無聲的心痛。


    “謝謝你昨晚沒有揭穿我。”舞兒落座後第一句話便是道謝,風君舞微微挑眉,淡漠說道:“不用謝我,這全當是我用了你的身體複活的報酬。”


    舞兒一怔,顯然沒想到當日在風雲穀,她那般請求都沒得到風君舞的垂憐,如今她會如此“寬容”。思索片刻,她斂眸詢問:“你這次來,真的隻是為了乾坤幡,而不是為了找淩樂尋仇嗎?”


    “這要看你今天給我的答案,是否會讓我滿意。”


    風君舞放下杯盞,若有所思望著一襲象征王後鳳袍的舞兒,“一直以來,我都沒想過要和皇甫淩樂演繹什麽愛恨纏綿,其中因為什麽你最清楚。我來赤炎的目的便是乾坤幡,對於其他事情我不感興趣。至於他為什麽變成這樣,我並不想知道,也不想破壞你的幸福,你懂嗎?”


    頓了頓,風君舞語聲冷冽的又道:“還有,如果你無法保證他以後不會幹擾我的生活,他的命一樣留不住,你明白嗎?”


    “明白。”舞兒自嘲勾動嘴角,她有些複雜的望著風君舞:“你想要的答案我無法保證,但我隻能說在淩樂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前,任何糾纏和報複都不會出現,若是出現了我也無能為力。”


    “忘記?”風君舞奇怪一聲,旋即皺眉問道:“他也失憶了?”


    “是啊,他也失憶了。”舞兒嘲弄一笑,幽幽凝視風君舞一字一頓道:“在你殺了墨風情後,他讓師傅占卜他會不會死,而我騙了他,結果他經受不住打擊,當場吐血暈厥,再次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說到這,舞兒眉目糾結望著金鑾殿的方向:“風君舞,一直我都嫉妒你,你什麽都不必做,就能讓淩樂圍著你,甚至你一路決絕的拒絕,淩樂還是不曾心灰意冷。


    可是,當你殺了墨風情,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淩樂之所以對你緊抓不放,隻是想擁有你對帝九君那樣的感情,而一早他便得到了這樣熾烈的感情,隻是因為墨風情是男子繼而潛意識的忽視罷了。”


    惆悵之聲落地,風君舞眉目動了動,“那麽現在呢?他忘記了我,忘記了墨風情,不是一切都迴到了我未出現前的樣子嗎?你還有什麽可怨可嫉妒?”


    “因為我怕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罷了。”舞兒轉過頭嘴角泛苦的對風君舞說道:“因為你曾經在他的記憶中占據了那麽濃烈的色彩,淩樂又在墨風情死後才知自己深愛的人不是你而是他,我怕你的出現會激起他想起過去,繼而他傷心絕望開始對你報複。”


    聽來聽去,風君舞微微勾起唇角,算是聽明白舞兒的意思,她是不想自己再出現在皇甫淩樂麵前,怕自己刺激了皇甫淩樂記起以前的一切。


    看了看滿臉愁容,卻難掩美麗之姿的舞兒,風君舞眼底潛藏著憐憫,淡淡說道:“放心吧!隻要皇甫淩樂不會耍手段,並把乾坤幡借給我,我便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好,我一定會讓淩樂借給你的。”


    舞兒心中大石落了地,隨後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風君舞迴頭就見帝九深沉望著自己,不由低下頭避開他“詢問”的目光,帝九君見此邪魅挑眉,“地上有金子撿?”


    “我不想解釋。”


    “不解釋便不解釋,但也不用老是一副低頭認罪的樣子嘛!”


    聽出帝九君調侃她,風君舞有點意外的抬頭,隨後便撞進了他滿是溫情的眸子裏,“雖然我是好奇你和皇甫淩樂的過去,但是我相信最後失敗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這麽自信?”


    “不可以嗎?”妖冶男子得意的揚眉淺笑,晨曦灑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來格外的迷人,風君舞眸中溢滿笑意:“難道你不會認為我越是隱瞞,越是應該和他有些什麽?”


    “聽起來到像是這麽迴事。”妖冶男子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隨後又眉目燦爛的笑道:“可若你真對他有什麽,又豈會在我對你冷漠時,依舊一個人守著我們的孩子?”


    聞言風君舞心中莫名的溫暖,為帝九君的信任,為眼前男子的諒解,“看來我沒白疼你一場,這迴你同樣是忘記了我們的過去,卻不像上次忘記我一樣那麽欠打。”


    一聽風君舞用“疼”的字眼在他的身上,帝九君頓時黑下臉,當下抬手就給她了一記:“胡鬧!一向都是男人寵女子,你怎可胡亂用詞,再這麽沒遮沒掩的落我麵子,我可要罰你了!”


    “罰就罰,當真以為我會怕?”風君舞故作挑釁一語,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濃濃,妖冶男子頓時壞心漸起,一把將她撈在懷中,作勢惡狠狠的朝她雪頸咬下去,以示懲罰。


    然而,卻突然改了方向,吻在了她漸漸羞紅的麵頰上,“啵”的一聲,帝九君偷了香後,故意大聲砸吧砸吧嘴道:“味道不錯,美人的麵頰當真是香。”


    “輕浮鬼!正經點!”


    風君舞嗔怒瞪了眼一天沒事老是占她便宜的帝九君,反觀此時笑的像狐狸一樣的男子則噙著笑,“正經給誰看?你和本座是夫妻,摟摟抱抱實屬平常,不就是親了你一口,本座還沒做更過分的事情呢!”


    說到這,帝九君忽然想起某天夜裏他家身份“尊貴”的女皇娘子,塞給了他一顆定身丹,害的他丟了好大一個人!嗯哼!越想心情越發不爽!


    “風君舞。”


    “恩?”


    “貌似我們還有一筆賬沒算清呢。”


    “什麽?”


    倏的,風君舞沒防備,瞬間便被驟然逆襲的帝九君撲倒在地上,掀起了地上厚厚的楓葉,隻見紛亂的楓紅裏,奢貴邪魅的男子壞壞一笑:“冰塊,我有沒有說我很記仇?”


    風君舞嘴角一抽,“這是兩碼子事,在別人的地頭上鬧什麽鬧,快給我起開!”


    “什麽兩碼子事,那天是你欺詐我不察,今兒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倏然,長指一點,帝九君壞心的定住了風君舞,隨後做出“我是登徒子”的表情,伸出故意驅動的雙手對風君舞上下其手來!


    “哈哈……混蛋……你給我停手!”


    “不要,本座覺得這樣甚好!”


    “好……好癢……你個……該死的狐狸!”


    “哈!多笑笑,本座喜歡聽見你愉悅的笑聲呢!”


    妖冶男子不顧形象的胡亂抓著自家冰塊的癢處,活似小孩子一般就為讓風君舞笑的生動一點,看起來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溫度的,並且心裏卻在想他一定會找到辦法,讓她恢複喜怒哀樂……


    而就在兩人不計形象瘋鬧時,不遠處拱橋上卻站著一名俊雅出塵的男子將兩人的快樂盡收眼底,心卻又詭異的抽痛起來,皇甫淩樂微微蹙眉,低喃道:“奇怪,為什麽每次見到她,朕的心都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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