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皇宮都知道“帝君”和女皇第二子“獸兒”皇子不和,每逢見麵總要弄的人心惶惶,媲美天災人禍。


    宮內工匠忙碌於整修被破壞的宮殿,修葺間就見“帝君”怒顏甩袖從勤政殿走了出來,隻聽那妖冶男子氣的跳腳:“你個死心眼的女人!”


    見狀,工匠們無不愕然,印象中的“帝君”可是一位優雅清傲的絕世男子,除了麵對女皇時會熱情些,平日可從未有過這般惱怒的模樣,如此真叫人意外。


    一早獸兒來央求風君舞把他和帝九君換迴來,結果吃了閉門羹十分火大,一出了勤政殿碰巧和離墨染撞個滿懷,獸兒頓時嚷嚷:“怎麽走路的!”


    離墨染微微挑眉,旋即發現周圍宮仆麵色怪異,不由笑道:“‘姑爺’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生這麽大的氣。”姑爺二字離墨染說的極為用力,眉目中縈繞著幾分提點。


    獸兒一見心中的惱火更是漲了幾分,不過卻收斂了自己的性子,佯裝平日帝九君的模樣,惡狠狠瞪了一眼離墨染,轉瞬邊走邊嘀咕:“偏心眼的女人,帝九君那般不待見你,你還為他保留什麽形象……”


    離墨染是習武之人,耳目自然比常人敏銳,聽到獸兒的牢騷當下笑著推開了勤政殿的門,似笑非笑望著埋首批閱奏折的風君舞:“主子的陷阱貌似不管用,一大早狐狸沒來,到是把獸兒招來了。”


    聞言風君舞眉眼不抬,依舊快速批閱奏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狐狸不上當隻有兩個原因,一是餌不夠吸引人,二是下套設置的太過明顯讓他察覺。”


    “那主子以為狐狸不上當是哪一點?”離墨染笑了笑,將午膳放置她的桌案上,隨後沒規矩的一屁股坐到了末端,這一幕頓時看的在殿內服侍的宮女太監一個個抽搐了下,不過眼中卻是笑意很濃。


    他們的女皇雖然手段殘酷狠辣,但是平日到是沒有那些所謂君王的尊卑之分,對於平日的小小出錯也不是那麽嚴厲,雖說女皇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對待他們這些宮仆絕對是曆朝曆代對仁慈的君主了。


    “自然是餌不夠吸引人。”


    寫完最後一筆,風君舞放下朱批完的奏折,眉目滿是意味不明的笑意之感,絕豔的麵容鍍上了一層算計的色彩,隻見她掃了眼桌上的膳食,搖了搖頭道:“冬日瑞雪而來,你和我老是悶在屋子裏難免乏味,便同我去外賞景用午膳吧。”


    “也好。”離墨染一向知道風君舞的心思,頓時眉眼閃爍看戲的色彩,他家主子這是要為誘餌添點顏色,好讓那隻狐狸主動上鉤呢。跟在她的身後,離墨染隻聽風君舞吩咐下人:“墨女官,你差人告訴帝君從今天開始由他照看皇子與公主。”


    “是。”墨女官點點頭,隨後有些為難的問:“女皇,帝君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若是帝君他不肯呢?”


    自從帝君幫助女皇處理了那些各州各省的災情以後,便一直與女皇恩愛的住在皇宮。期間,大家都是看得出,女皇從不曾對帝君如此命令,顯然極為尊重帝君,現在卻這般……


    那樣清冽心高氣傲的男子,自己的娘子身份是女皇也就罷了,如今被人當做是下人使喚,他肯嗎?話說,剛才“帝君”還跟女皇吵了一架呢!這迴他會同意嗎?


    看見墨女官的表情,風君舞淡淡的道:“你傳話便是。”說罷,她和離墨染並肩前往禦花園。


    很快,禦膳房便奉上了精美的佳肴,以及芳香馥鬱的美酒。


    皚皚白雪,繁花錦簇的花園,男子骨媚清絕,女子絕豔淩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為時節的關係很多名品早已凋零,隻聽離墨染惋惜勾唇:“景色是不錯,到也能促進人的胃口大開,隻是可惜主子的禦花園不複昨日明豔。”


    雖說冬日賞花以傲骨寒梅為佳,但此時他們卻是坐在了百花名品當中的禦花園,見有些嬌嫩的花朵上了霜打了蔫,難免破壞了大好的興致。


    聽言風君舞挑了挑眉,隻見她食指一彈,一縷縷洋溢著盎然生機的光拂去,整個禦花園的百花頓時爭相綻放,紅的、豔粉、嫩紫、盈白,等等嬌豔的花兒,吞吐著迷人的芬芳,為這冬日雪天再添好顏色。


    彼時,禦花園北角,靠近小念舞和小思君居住的穹霄殿,此刻獸兒聽到太監傳話,悶悶不樂瞪著兩個玉雪可愛的小家夥,那個冰塊居然讓他帶孩子!


    “爹爹……親親……”


    梳著包包頭的小家夥伸出肉唿唿的小手,猛勁抓著妖冶男子的衣擺,粉嫩的小臉滿是對“親爹”的歡喜,而一旁雋秀淘氣的小思君,也是牙牙學語般,抓著妖冶男子衣袍另一邊:“爹爹……抱抱……”


    獸兒:“……”


    高貴的獸兒,什麽時候從神獸降級成了老媽子?呸呸呸,不對!是老爹子!


    兩個小家夥孜孜不倦抓著衣袍往上爬,妖冶男子小表情糾結的要命,正在他失神的空擋,一道妖異俊美的小身影卻是出現了,隻見這漂亮的小兒郎身後跟著是常伴“帝君”的青衣大人。


    “爹爹……呀呀……抱抱啦……”


    軟糯的小聲音甜甜的叫著爹爹,當真能甜到人的心坎裏,隻是帝九君看見這副畫麵,橫看豎看心裏不舒服!眼中的火光“噌”的一下竄起來,看的青衣悶笑不已。


    “主上,小主子是不是很可愛。”明知某個正牌親爹在吃味,青衣故意有此一問,顯然是打了促進他和風君舞關係的主意,帝九君聞言側首白了一眼青衣,“這還用說嗎?就本座那張臉,誰能說不可愛?”


    青衣:“……”


    這究竟是誇讚自己,還是誇自己的孩子?得,他家主上傲嬌的小脾氣還是依舊存在啊!


    看了半晌,見獸兒還是不肯抱孩子,帝九君不悅上前:“怎麽?讓你哄一哄本座的孩子很委屈你嗎?”


    此話一出,獸兒還真沒客氣的迴道:“難道不委屈嗎?”這又不是高貴的獸兒的孩子,獸兒幹嘛要給你帶孩子?話說,你這個親爹閑在一旁,卻讓我代勞?


    “委屈就滾邊兒去,省的本座看著礙眼!”


    每次看見與自己互換身體的獸兒,帝九君的脾氣就不大好,說話也是不客氣,旋即衣袖一拂便把獸兒扇的老遠,這一副欺負“親爹”的畫麵恰巧落入了兩雙閃動聰靈的小眼睛裏,頓時兩個小家夥怨氣濃了幾分。


    當帝九君揚起溫柔的笑容,打算抱著隻比現在的他矮了少許的小家夥時,小思君和小念舞的動作極具喜感!兩個粉妝玉砌的小娃娃紛紛繃住了小臉,對帝九君的示好視而不見,並且哥哥揮舞起小肉手不客氣朝他帝九君臉上唿了過去!


    啪啪,小手拍的起勁兒,妹妹念舞也是氣憤憤跟著揮起小拳頭,嘴上振振有詞:“壞人……欺負爹爹……哥哥……哥哥打……”


    小手的力道不大,但是卻把帝九君拍的小心髒碎了一地……


    見此,青衣嘴角笑意更深,看主子鬱悶無以複加的表情他便知道帝九君是極為喜歡換這兩個孩子的,並且非常生氣孩子親近冒牌的獸兒,卻反過來討厭他這個正牌的親爹!!!!!


    噌噌,名為吃醋的火焰高漲起來!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證實自己怎麽和風君舞生的孩子,但是他卻相信這兩個小家夥實打實是他的血脈,是以他這個做爹的心情很不好!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那兩張小臉討厭自己的小模樣,他就愈發覺得換迴身體是必然!


    換迴身體……


    倏然,腦中靈光一閃,帝九君頓時眉目一動,轉瞬又指訣一掐把獸兒招迴來,吩咐他好好看著孩子,若是敢像上次那樣虐待姐弟倆,他就烤了他!


    沉思踱步,帝九君倒背手走著,也沒特意選擇去哪裏,不知不覺來到了禦花園……


    “主子,那該多吃點,雖說飛升可辟穀,但墨染發現你自從生下小主子們以後,貌似氣血虧損的厲害,該多吃點補補。”男子骨媚容俊,舉止溫柔而雅致,就連關心的話聽起來都特別的悅耳。


    反觀坐在他旁邊的女子,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五官雖然冷了些,但卻一點不妨礙她的美,那是一種極致冶豔的誘惑,哪怕不笑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動,想征服這般傲然狂妄的女子。


    “不喜歡。”風君舞拒絕了離墨染的關心,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吃再多的藥也於事無補,並且這也不是吃藥就能治愈的,是以風君舞婉拒以後,端起酒盞聲音愉悅道:“佳肴再好,不如美酒暢飲一醉方休來的痛快。”


    落拓不羈的豪飲一杯,風君舞輕淡的眉目縈繞著愜意,她懶懶的倚在石桌上,望著百花眸中光波瀲灩,她的餘光掃到了某人的衣角,嘴邊的弧度染上一層詭異。


    離墨染也是注意到了帝九君,不由出聲笑道:“主子,你救姑爺後悔嗎?”


    被問的風君舞怔然一下,旋即明了離墨染的好意,是以她輕輕搖頭卻沒有說話,而離墨染見帝九君難得躲在一角偷聽,更是不願風君舞什麽都不說,當下又道:“主子,凡事都壓在心底別人怎麽知道?再者,人若是心苦了,說出來或許會甜上許多呢。”


    “嗬!”冷淡一笑,風君舞又是飲酒一杯,略顯惆悵的凝視爭奇鬥豔的花叢,“說的再多,都不如身體力行來的有說服力。再說,情之一字,又豈是一句我愛你厚重如山,便真的厚重如山了?”


    纖指指向綻放美麗的花兒,“誠如曆代君王,坐擁後宮三千佳麗,情話綿綿,恩愛繾綣,你可曾見過哪個帝王說出的情話兌現,終生隻寵一個女子的?”


    “但曆代君王,也不乏有情癡之人,隻不過礙於很多牽絆而已,才不能專寵一人而已。”離墨染出言反駁,風君舞卻嘲弄一笑,“那便是我風君舞活的比較膚淺了,我反而喜歡做人簡單直接一點,對一個人好,自然要將這份好折現,不然再動人的吸引得不到鼓勵,誰還會繼續做那癡傻之人?”


    “那主子的意思是不想再對姑爺好了嗎?”說話聽音,風君舞這番話難免有些讓人聽出,或許她厭倦了帝九君忘記她以後,每每對她的冷待……


    “那是自然。”風君舞迴眸淡淡說道,隨後極輕的聲音溢出唇齒:“墨染,如果我風君舞待你不好,處處對你殘忍冷酷,你縱使心中感恩當初我救你於水火,恐怕也不會真心的對嗎?”


    離墨染表情微微一動,遲疑了片刻緩緩點頭:“是的,主子。墨染自問不是一個品德高尚之人,斷然不會忠心一個就算曾經救我於危難,日後卻不斷責罵羞辱的主子。”


    “這不不結了!”嗤笑一聲,慵懶的半臥在石桌上,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微醺後的嫵媚風情,她抿了一口美酒,暢所欲言的道:“風君舞也是如此,我斷然不會傻的隻知道付出,如果他待我不好,僅僅隻是因為我和他生有一雙兒女,就要遷就他一輩子,那不如宰了他來的痛快。”


    “哈!”每次聽到風君舞“宰了”帝九君,離墨染總是要笑上幾下,他眸光往某一角瞥了一眼,“主子,我和你打賭,這輩子你絕對狠不下心宰了姑爺的,不過說你會揍他一頓,墨染到是十分相信。”


    “是啊……”風君舞也是有所感觸的讚同,她懶魅的勾唇:“這隻狐狸太讓熱糟心了,忘記我成了家常便飯,現在我都懶得和他解釋了,也懶得像以前一樣,還肯花心思讓他慢慢熟悉我。”


    “所以主子一直當他透明的?”


    “不然呢?”


    “墨染以為主子會不甘心,所以一定會手段盡出,讓姑爺不記得也記得你了。”


    “嘖!沒那分心力了……”


    一番交談落地,風君舞眸光動了動,旋即身形一動,衣袂飄逸的倏然離席,徒留離墨染愕然了下,還有一直蹲牆角的某人。離墨染察覺某人還沒有走,不由笑著出聲:“姑爺紆尊降貴窩縮在那聽了這麽久,難道你不累嗎?”


    “這怎叫偷聽?”帝九君眉梢揚了揚,從某角走了出來,隻見他麵色平靜,不見被揭穿的尷尬,反而言辭鑿鑿:“你一個普通人都能發現本座,何況是已然成魔的風君舞?所以本座這不叫偷聽,而是大大方方的聽。”


    “也對。”離墨染輕笑,“那姑爺這是意外來這禦花園,還是找主子有事而不好意思開口呢?”


    “當然是找她有事。”帝九君淡漠的勾唇,“隻不過本座怕耽誤了你和她的賞景怡情,便沒有出現打擾。”


    這話說的可真沒良心,不過離墨染一直被帝九君誤會習慣了,也不解釋反而落落大方的起身,“既然姑爺找主子有事,那墨染便不再這礙姑爺的眼,想來主子這會兒還沒走遠。”說罷,離墨染便識趣的離開,卻把帝九君看的一楞!


    他居然沒解釋?按照他對風君舞忠心的程度,不是該解釋一下自己和風君舞的關係嗎?為何在自己說了那番話,卻一副理所當然?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帝九君納悶的時候,風君舞清冷的嗓音忽然響在頭頂,“你剛才沒有出來打擾,究竟是覺得我礙眼,想促成我和離墨染呢,還是在猜想我和他究竟是不是主仆關係?”


    仰起頭,帝九君眯了眯眼,“這重要嗎?你剛才那番話不是說給本座聽呢嗎?”


    俯視才到自己腰肢的帝九君,看著這張不屬於狐狸的臉,風君舞玩味的勾唇:“你多心了,那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哦?”帝九君邪肆的挑眉,嘴邊搖曳出妖冶的弧度,“那就是本座自作多情了,不過本座到目前為止,真的不太喜歡你,不過卻很喜歡我們的孩子。”


    “所以?”


    “本座找你有事。”


    “說來聽聽。”


    “給本座移形換影丹,本座要和獸兒換迴來。”


    “我為什麽要給你?”


    “……”


    呆愣了三秒,帝九君好一會兒才從風君舞的言語中聽出了拒絕,不由麵容揚起戲謔的笑容:“你這是吸引本座注意你?增加你在本座心中的存在感?”


    “沒錯。”風君舞聳了聳肩,眸光不掩算計的道:“帝九君,我忽然厭煩了老是縱容你,雖說你因為詛咒的關係忘記了我並非你的本意,但鑒於你欠揍的個性,我覺得繼續對你懷柔政策,肯定是我風君舞腦袋讓驢踢了。”


    “所以?”帝九君危險的眯了眯眼如此問。


    “想要移形換影丹不難,但是我風君舞能得到什麽好處?”風君舞眉目盡顯詭異之光,帝九君明知她設套讓自己鑽,但他也厭煩了自己像五歲大孩子的模樣,不由說道:“那你想要什麽?或者說,你想要的東西是本座對你卑躬屈膝?亦或者是像個小男人掃榻相迎不成?”


    “那到不至於。”風君舞眸光亮的驚人,隻見她唇畔一開一合,“目前我剛登基不久,帝諾國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處理,但我一個人未免分身乏術,就想請你幫個忙,幫著我分擔一下。”


    “你這是變相把本座當做下人了?”帝九君表情意味不明,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哪裏高興,不過聽其口吻算是答應了,反觀風君舞仿佛早就現在的場麵會出現一般,隻見她利落的拋出一顆移形換影丹,“隨便你怎麽想。”


    帝九君順勢一抓,待迴神時就見風君舞宛若雪中精靈,步伐輕躍的一點便消失原地。


    揚了揚眉梢,帝九君拋了拋移形換影丹,嘴角掛著奸詐的笑:“還是女皇呢!本座換迴了身體,又豈會真當你的下人?”


    一盞茶時間過去,吃下移形換影丹,帝九君反複檢查了身體沒有異樣,便美滋滋跑去和小念舞與小思君培養感情,可見帝九君的父愛有多澎湃,且也映射出他的“白眼狼”潛質又出現了。


    而此時,離墨染得知了獸兒和帝九君換了迴來,不由按捺不住好奇的來問問風君舞,結果一進來就見風君舞麵色凝沉的在煉丹!


    藥香四溢,火焰灼灼,龍焱鼎時不時吞吐出的香霧,頓時讓人聞之精神大振,離墨染等了好半晌,待風君舞丹藥出爐後,眉目狐疑的問:“好奇特的藥香,主子這是什麽丹?”


    “移形換影丹。”取出一顆,風君舞淡淡說道。


    “額……”離墨染以前聽過風君舞多少說過煉丹會引來丹雷的事情,不由奇怪的問:“那為什麽沒有出現丹雷?”


    “因為我分減了藥性,所以就沒有丹雷。”


    離墨染:“……”


    一顆一顆從龍焱鼎取出,離墨染目測大概這一爐大約煉製出不下十枚,稍後見風君舞收好,離墨染正欲問什麽,就又見風君舞點火繼續煉製移形換影丹。


    乖乖,主子,你這是要幹嘛?


    藥香隨著一爐一爐的煉製而濃鬱起來,風君舞煉製丹藥的造詣自然是爐火純青,可是當離墨染看到那一把把跟糖豆子似得的移形換影丹,不由嘴角抽搐了下,他家主子是在預防未來帝九君有可能再度出現忘記她做準備嗎?


    稍後,將不下百枚移形換影丹收好,風君舞丟出五顆給離墨染,“明天若是帝九君發火找我,你便把這個給他,順便讓他處理一下南州的瘟疫。”


    眼看風君舞就要甩手走人,離墨染頓時迴神:“主子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雲州處理一下梯田問題,暫時沒空理會這隻狐狸。”


    離墨染:“……”


    算了下京都到南州的路程,還有手裏的五顆移形換影丹,現在離墨染終於明白了風君舞那句“分減了藥性”是啥意思,他家主子這是怕帝九君會像上次見到她就討厭,所以看準了某人做爹的心情,幹脆用移形換影丹來釣著帝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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