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你有完沒完!”


    深夜,一聲極具惱怒和抓狂的女音從臥房溢出,門外青衣聽聞不由悶笑出聲,隨後就聽一陣打鬥的聲響傳出,再過一會兒就見他家主上披頭散發被趕了出來。


    玉容印著對稱的兩個巴掌印,衣服被劍鋒劃破好幾個口子,眼前勾魂奪魄的男子任誰能想到他是堂堂妖君王?


    “主上。”青衣斂去笑意,遞給他一麵銅鏡和梳子,以及一瓶上好的祛瘀散。


    帝九君:“……”


    簡單疏離以後,帝九君挑了挑眉:“又出了什麽事?”從他迴來以後,青衣就不再做守門神了,現在深夜待在這一定出了事。


    “剛傳來的消息,樓的人四處找您,赤炎國與紫墓國聯盟一同圍剿橙月,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有破國之險,還有武林大會在即,按照往年規矩,我們要提前動身前去。”


    “這些事你拿主意,武林大會也不是什麽新鮮事,隨便找個人易容成本座去。”


    青衣聞言皺了一下眉,“主上,恐怕這次武林大會你非去不可。”


    “怎麽?”


    一見帝九君微微不悅的模樣,青衣微微歎了口氣:“主上,你忘記了今年武林大會由三小姐夫家主持嗎?”


    “三姐?有那個母夜叉在,大會能出什麽亂子?”


    說起帝九君的八個姐姐,其中三姐帝三君乃是江湖有名的母夜叉,那股子裏的彪悍勁兒絕不輸風君舞,甚至是有過之無不及,帝三君最疼的便是這個小弟,在帝九君練功出錯的時候,帝九君聞名遐邇的浮誇之名,全部是這個三姐寵出來的。


    若是讓她知道身為天域宮宮主,又是江湖第一美男子的帝九君,在她主持武林大會的時候不去捧場,估計絕對會一路追殺而來,並且順便連罪魁禍首風君舞也一並算在內。


    “主上,你答應過三小姐,如果武林大會由三小姐夫家主持你會親自坐鎮。”


    帝九君頭疼的揉了揉眉角,“這事先緩一緩,本座到現在還沒套出她怎麽讓青簫國國破,等確定她的計劃沒有紕漏,我們再啟程去看三姐。”


    簡單交代了一下,似想起什麽帝九君又道:“對了,三姐喜歡各種鎖鏈,你記得注意一下奇珍異寶店,不管花多少錢都把各種難以讓人解開的鎖鏈買下來,留作本座送她的禮物。”


    青衣嘴角抽了抽,“是。”


    這時,交代完事情帝九君又雲淡風輕進了房門,隨後又聽門內流溢出刀劍碰撞的聲音,再過不一會兒,毫無意外某隻妖孽又被轟了出來!


    枕頭,被子,連人再度被趕出來,青衣見他家主上漂亮的鳳眸又黑了一圈,不由問道:“主上,主母是孕婦,為了你和主母的身體康健,有些事還是少做為宜。”


    聽著下屬極為委婉的勸告,帝九君邪肆的挑了挑眉:“誰說本座縱yu了?”


    “那您這作何解釋?”


    風君舞這人對別人一向不假辭色,但是對他們家主上那可是極為包容,除了主上犯二或者縱欲的時候,風君舞絕對不會反彈的把人從房間轟出來,尤其是這麽晚的天色。


    “本座這是和她培養夫妻感情!”


    青衣:“……”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青衣按時來請帝九君處理天域宮的事物,才走了幾步就見朦朧的院子裏跪著一道直挺挺的身影。


    青衣揉了揉眼睛,見那道身影一襲白衣,看身形像極了他家主上,不由又是揉了揉眼睛,待視線裏的人影沒有消失,不由嘴角猛抽筋。


    這時,青衣聰明的沒有再朝前走,而是機敏而無聲的往後退了幾步,確定這個距離他家主上不會察覺,屏住唿吸陪著他家主上等某人法外開恩。


    然而,往往這種越是不想外人得知的時候越是有意外出現,隻見成為青簫國皇帝男寵的離墨染走了來,他見青衣站在院子外麵,奇怪的挑眉:“你怎麽了?好端端怎麽不進院子?”


    青衣表情一僵,離墨染見他這般頓時明白怎麽迴事,“主子和少爺吵架了?”


    “你這算明知故問?”青衣白了他一眼,低聲沒好氣的道。


    聞言離墨染聳了聳肩,轉瞬一點也不在意就朝裏走,青衣立馬作勢去抓他,“你別添亂!”


    忽地,青衣撲了個空,眼中快速閃過一抹詫異,待迴神的時候就見骨媚清絕的離墨染身影飄逸的躍入院子,“我可不敢給主子添亂,主子昨日就叫我來找她,若是晚了我可扛不住主子的懲罰。”


    愉悅的笑聲為沉寂的院子增添幾許雀躍,待跪在門口的妖冶男子聽到這笑聲立即作勢要從搓衣板上起來,房內頓時響起冷冷的聲音:“你敢起來給我試試!”


    帝九君俊容頓時一黑,不由微微咬牙低聲道:“風君舞!”


    “你叫多少遍都一樣!”


    刷的,門扉應聲而開,隻見一個雙眼烏青,唇角微微紅腫的女人走出來,如果不是她肚子圓滾,氣質出奇的冷豔,舉凡認識風君舞的人都以為認錯了人。


    見狀,妖冶男子微微尷尬,抿了抿唇:“本座又不是故意的!”


    風君舞冷瞪他一眼,他不提還好一提她火氣就特別旺盛!尼瑪,她就沒見過這麽讓她糟心的男人,虧得他們帝家延續血脈特別了點,不然就昨晚他下那麽重的手,一般孕婦輕者流產,重者一屍兩命!


    眼看離墨染靠近,帝九君臉色沉的不像話,“你給本座差不多點!你讓本座跪也跪了,打也打了,本座又不是你的仆人是你夫君,你就那麽想我在外人麵前丟人嗎!”


    這事又怎麽能怪他!誰叫風君舞就是個軟硬不吃的女人,不管他怎麽“威逼利誘”她就是不告他怎麽能在短時間毀掉青簫國,所以他就走了老套路,直接“做”到她說為止。


    本來他就不是縱yu的人,隻是做做樣子嚇嚇她,誰知道這冰塊反應這麽大,直接亮出金蛇劍差點把他切了,然後他就誤會了一下,再然後就下手重了點,但他不是沒下死手嗎?


    若是下死手,她還哪能這麽活蹦亂跳!再者,他也知道自己做過火了,她讓他跪搓衣板也跪了,算是誠意十足道歉了,她要不要這麽狠啊!居然讓他在她的下屬麵前沒麵子!


    “什麽叫差不多!”


    風君舞聲音一冷,身上飆出殺氣騰騰的冰寒,若不是和他動真格的,她總是略遜一籌她往死裏虐他,根本不可能讓他跪一個晚上搓衣板,而是直接讓他跪狼牙棒,頭頂再舉個百十來斤石塊!


    尼瑪!雖然她這輩子認定了他,但沒認定挨打不發火!


    噌噌,周圍溫度極具下降,帝九君見風君舞火氣越來越大,不由暗罵一聲:“本座真他娘的慫!居然怕媳婦怕成這樣!”


    深唿吸,調整麵目表情,可憐巴巴眨了眨烏青的鳳眸,菲薄的唇嘟起,妖冶秀魅的男子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靠過去,(已刪除)“娘子,本座錯了,你就給本座留點麵子,等沒人看見的時候再罰成麽?”


    風君舞持續冷漠,哼了哼氣沒答應。


    見扮可愛沒效果,帝九君眼見離墨染靠近,不由奢魅眉目一閃邪惡,旋即小表情一變,隻見他漾著惡俗的獻媚,“哎喲!親愛的小舞舞,人家……”


    “你給我滾!”


    話還未說完,風君舞就扛不住那惡心巴拉的表情,一腳踹了過去,某隻妖孽眸中一閃奸計得逞的笑意,借著風君舞的腳勁兒以媲美光速的速度飄出院子!


    見某妖孽呈拋線物狀駛離,到來的離墨染輕笑道:“看來少爺從六道居迴來,主子的脾氣到是一天比一天差呢。”


    “誰遇見一個腦殘心情能好?”


    風君舞冷哼一聲,隨即看了眼離墨染,結冰的眸子頓時漾著笑意,“還是你比他省心,從來不會讓我生氣。”


    “嗬嗬,主子你可別害我,少爺可是醋桶!”離墨染笑了笑,隨後故作惋惜的道:“可惜,就算墨染再得主子歡喜,終究在你心裏隻是親人,比不得少爺重要。”


    開著玩笑,離墨染努了努嘴,示意風君舞往牆頭方向看,風君舞見此自動忽略,懶得理會某些人故意在那犯二,“少理他,你什麽時候見過他不吃醋過?”


    “那到沒有,不過貌似昨天少爺醋勁兒不小,居然舍得在主子身上留下痕跡。”


    聞言風君舞笑容一斂,“你一大早來是跟我耍嘴皮子,看我笑話來的?”


    “墨染不敢。”


    “行了,少拿我取樂。”風君舞白了一眼他,隨後把重新要來的朱批官令遞給他,“找十個自己人入朝為官,記住不要讓他們涉及朝政,隻需要結交朝中重臣家的紈絝少爺便可,想盡辦法和他們打好關係。”


    “是,墨染知道。”收好朱批官令,離墨染若有似無看了眼怨氣頗重的牆頭,“主子還有其他吩咐嗎?”


    “有。”


    “那是?”


    “做我京都的向導,陪我四處逛逛。”


    “行,主子想去什麽地方逛?首飾店,糕點齋,還是綢緞鋪?”


    “打鐵鋪!”


    離墨染:“……”


    趴在牆頭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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