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舞主仆走後,隱在暗處的祖孫頓時跟上,隻不過兩人觸及賭坊豹爺猶如軟泥的屍體後,眼中紛紛劃過一抹驚詫,兩人武功修為自然不會差哪裏去,眼力更是過人。


    若是所料沒錯,豹爺的死因是骨髓逆流,骨骼崩碎而死。


    那個少年隻是隨意在豹爺的脊椎骨隨便一掐,居然能讓對方在極度痛苦中死去,並且脊髓倒流骨骼全碎,這殺術已經不能用出色來形容,而是巔峰絕技了。


    “好個毒辣的女娃子。”


    北藤源不知是稱讚還是貶斥的說了一句,墨風情不由迴頭似綴了無限風情的眉目閃過一縷深思,“她是一名合格的上位者,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若是誰和她成了敵人恐怕要頭疼了。”


    “那還用你說?”北藤源挑起花白的眉毛,注視前方款步生姿的冷魅女子,見那豔麗少年極具忠誠跟在身後,緩緩說道:“這女娃子比你會馭人。”


    “何以見得?”墨風情挑眉一問,心裏少許不舒服,輸給一個男子到沒什麽,若是輸給女子總要知道原因。“馭人,她的心思和目光比你看的遠,並且在訓練人這塊,恐怕放眼風雲大陸很難找出與之比肩的人物。”


    北藤源緩緩道來,後見墨風情皺起眉梢,語氣夾雜了少許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別不服氣,當初你拜陰宮主為師,為何你沒想到在這裏建立勢力?就算後來迴到京都大權在握,可有想過在這裏培育最鋒銳的殺衛?”


    兩個尖銳的問題,點出了墨風情和風君舞的優劣勢,同時提醒墨風情就算知道和她是同門也要小心提防她,一個手段和才華皆不遜色的女人,又兼具了一身令人望其項背的殺術,這樣的女人還不夠危險嗎?這都快趕上那個終日噙著溫柔笑容的皇甫淩樂了!


    “風情知道了。”


    “知道就好,如果不是她身懷有孕,老夫到希望你和她喜結連理呢!”


    墨風情:“……”


    影動,風起,眼前景色又是一變。


    環山圍湖,清波小築,山巒翠綠,木橋蜿蜒,風吹花絮,黑角域最大的酒肆醉塵樓就在這群山圍水之中而建,隻見一個個武林豪俠、江湖草莽等來到這,都斂去平日的張狂,多了幾許斯文。


    說起醉塵樓的老板,就不得不提一下黑角域第一美男子陰塵,據說這家老板年輕曾是武林第一美女,後因傾心陰塵得知他酷愛飲酒,便在這開了酒肆,後來她釀的玫瑰醉吸引了陰塵前來,再後來不知不覺整個黑角域都知道老板娘是陰塵宮主的紅顏知己,是以來到此處皆不敢放肆,收斂了平日的粗野氣。


    來往間,今日不少來飲酒的客人的目光都會往東南方看上一眼,因為在醉塵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個地方是單獨建來供陰塵喝酒的地方,而此時的主人卻不是陰塵,並且這人還是個孕婦,氣質卻出奇的冷冶。


    她慵懶的躺在雪白狐裘上,額間綴著冰藍色的額飾,那黑底繡著赤金色繁複花紋的衣袍鋪散開來,與陽光唿應折射出了一層朦朧的光,視線再往後看,隻見一名骨媚清絕的豔麗少年獨自在那小酌,舉手投足透著優雅,兩人頓時形成了一副好看的畫卷,豈不叫人多貪看幾眼?


    徐徐微風,那女子閉目假寐,微微隆起的肚腹襯得她多了一絲柔媚氣息,偏偏那張麵容冷若冰霜,明明平凡至極的麵容卻硬生生給人一種驚豔的錯覺。


    這還是黑角域眾人第一次遇到這樣氣質獨特的女人,獨特到單憑氣質就能散發出蠱惑的魅力,並且她給人第一眼的直觀感受除了冷冽還有驚豔的味道……


    忽然感覺溫暖的陽光被遮住,風君舞閉目懶懶的問:“不喝了?”


    站在她跟前撐傘的離墨染搖了搖頭,“晌午了,日頭太毒,墨染怕你曬到。”


    “無礙。”誰聽說過經過無數嚴酷訓練的殺手王會怕曬?離墨染見她不以為意,還是站在原地撐傘不動:“主子,孕婦要注意修養,我看我們還是迴悍梟宮歇息吧!”


    風君舞悠然睜開冷眸,注意到離墨染眼中一閃而過的惋惜,不由開口說道:“你不是挺喜歡這醉塵樓嗎?”


    “是挺喜歡這裏的景色和安逸,但悍梟宮的景色也不遜色,買幾壺玫瑰醉迴去再品也是一樣。”


    風君舞聞言揚了揚漂亮的眉梢,轉瞬坐起身淡淡道:“來這就是喝酒賞景,悍梟宮住了那麽久,景色再美也看夠了,你繼續喝你的。”


    “主子……”


    刷的,風君舞眉目一冷,離墨染頓時把即將出口勸慰的話咽了迴去,不由好笑的將傘遞交給她,隨後又迴到後麵的酒案前繼續品酒,心裏卻異常溫暖,不過品酒的興致到是低迷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是風君舞關心他的方式,隻不過看她挺著一個肚子在那躺著,雖然風采不減,但心裏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他的想法風君舞自然想到了,隻見她朝隨身在旁的小廝招了招手然後小聲交代幾句,不到片刻就見小廝領著一群俊俏的小倌緩緩行來,離墨染一見如此,頓時俊容抽搐了下。


    他到是忘記了風君舞一向“不拘小節”,現在一看不由暗暗替風君舞慶幸,若是她狎玩小倌被那個妖君王知道了,恐怕兩人又要大打出手了。


    絲竹管弦聲悠然而起,出現的畫麵無不令人玩味。


    俊俏的小倌一個個正襟危坐,一個個低頭忙碌手中的事物,沏茶、剝水果、吟讀趣聞誌等,但奇怪的是卻無人靠近那慵懶側臥閉目養神的女子!


    黑角域素來沒外麵那些繁文縟節,憑拳頭硬不硬的地界,女子狎玩小倌是常有的事情,但像她這般還是第一次遇見,花了銀子不嫖當擺設,豈不是冤大頭?


    但不少人看見了後方那位骨媚清絕的少年,頓時明白這女子眼界高著呢,不過看那豔麗少年看她的目光又不是愛慕,反而多了幾許下位者的謙遜和關注,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說這女子的夫君是個比豔麗少年更動人的男子嗎?


    “江湖傳聞,武林有一奇人江湖人稱妖君王……”


    小倌照著奇聞誌念著,當吐出妖君王三個字,靜謐的氣氛頓時陷入極致的冷凝當中,小倌立即聰明的噤聲趕緊翻開下一張,但是連翻著數頁都是記載妖君王的事跡,小倌臉色發窘。


    離墨染也是注意到了風君舞的變化,不由打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念,省的影響風君舞的心情。這人啊,就是不能太鐵齒,平日兩夫妻在一起的時候動不動就拔劍相向,等人不再身邊的時候又日思夜想起來。


    “嗬嗬。”離墨染輕笑出聲,隨後就見風君舞緩緩從雪白狐裘之上坐起來,然後隻感覺眼前一晃,風君舞已經身形飄逸立在清波之上,手中握著一杯芳香醉人的玫瑰醉。


    剛想出聲製止,後離墨染想到她心情不佳,便沒有出聲隻是靜靜望著她。


    風君舞凝然立在湖上,望著水波粼粼的湖麵,不由想起當初帝九君將她困在用水凝練而成的水殿中的日子。


    那時,他和她雖然爭鋒相對,她處處被他打壓,日子到也過的不像現在乏味。


    他教她《天域神功》,手把手教她靈蛇劍,等等畫麵在腦中閃現。


    不由的,風君舞勾唇一笑,玉指一動,就見湖水形成龍卷衝天而起,隨後奇詭的沿著宮殿架構流動……


    少許片刻,一座精致絕倫的宮殿呈現眼前,隻見她雲淡風輕帶起一陣寒風,宮殿立即變成了凝結成霜,在陽光下發出清冽晶瑩的光彩,一座水晶大殿赫然出現。


    飲盡杯中玫瑰醉,風君舞旋即狂放將杯盞一丟,飄然如風進了那座水晶大殿。


    外麵,不少人見風君舞露出這一手不由驚詫不已,先前還奇怪她為何有資格霸占陰塵宮主的地方,現在心裏除了震驚便是羨慕了,暗想自己何時才能像她一樣舉手投足便能身有神通。


    當風君舞進入水晶大殿後,已經來到醉塵樓的北藤源和墨風情心情就不如其他人了,除了驚訝風君舞的武功修為,心裏多少沉了幾許……


    沉默一會,墨風情率先開口說道:“北藤爺爺,可還好奇她是人是妖?”


    北藤源:“……”


    被親外孫調侃,老頑童脾氣的北藤源揚了揚花白的眉毛:“怎地?就算她是妖出身也不會低,反倒她若是人你才該無地自容!她應該還沒有雙十吧?”


    將軍,所謂薑還是老的辣這話不假,墨風情調侃不成反被戲,他一雙桃花眼望了望那水晶大殿上“震君殿”三個字,精致的眉眼閃過一絲莫名,隻聽他說道:“她究竟是狂傲的想將一國之君鎖在其中,還是喜歡之人名字有個君字呢?”


    “這有差別嗎?”都能操控冰霜之力,除了修為在“頓悟”期徘徊之人能阻攔她一下,或是已經頓悟成神之人能違拗她心意,恐怕這天下也沒誰能做到了。


    “當然有區別。”


    墨風情精明一笑,“風雲大陸徘徊在‘頓悟’期的高手也不少,就看她想鎖的人是誰?若是個普通君王也沒什麽,就怕她想鎖住的人身份來曆像妖君王或者皇甫淩樂那般,那事情才有趣呢!”


    提起皇甫淩樂北藤源頓時吹胡子瞪眼,“你個沒長進的東西,那個陰險偽善的小子哪裏好?”


    “沒什麽好。”墨風情眸光閃爍一下,心裏卻悄然補了一句:“但是情之一字,可是說忘就忘?”


    “你和皇甫淩樂什麽關係!”


    倏然,一道冷傲身影快的仿佛瞬移出現在北藤源和墨風情麵前,那清冷的聲音夾雜了一絲殺氣!


    祖孫倆對視一眼,然後就見墨風情雲淡風輕吐出讓北藤源跳腳的兩個字:“戀人。”


    不孝孫啊!找死也不帶這樣的好不好!


    風君舞挑眉看向麵前身著湛青色錦袍,玉麵桃花透著雋秀多姿風采的男子,不由眯了眯眸子:“到是個自虐的人物。”


    不鹹不淡吐出一句,這便是風君舞給墨風情的評價,絲毫不受他的魅力所惑,語聲還是冷冷的,不過眉眼之間卻鋒芒盡顯,隻見她衣袖一拂,那座水晶大殿頓時崩塌,轉瞬冰化清水流入湖泊之中。


    “等你哪天傷了心,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清冷的嗓音蕩開,風君舞腳下一點,離身之時別有深意看了眼北藤源便飄離數丈遠。


    而此時,北藤源卻按捺不住急急對那冷傲背影喊道:“女娃子,你可是看上我家小子啦!別急著走啊!咱們凡事好商量,若真看上老夫便做了他的主,將他嫁給你你看如何?”


    墨風情:“……”


    “北藤爺爺!”某人俊容一黑,瞪著把他當女人般交易的老者,北藤源一見他不識趣老臉一沉:“一邊去,你弱冠之年都不知過了多少年,連個媳婦都沒有一個,成天就知道和皇甫淩樂糾纏不休,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墨風情:“……”


    他們討論的貌似不是這事吧!這北藤爺爺跑題也跑的太快了!


    “喂!女娃子,你還沒迴答老夫呢!”


    見風君舞走的快,老者迅疾如飛閃掠過去,別看北藤源是個土快埋半截的老者,這功夫可是響當當,一晃眼便來到風君舞身邊,看的墨風情隻能滿嘴發苦,不過怕他和師傅新收的“小師妹”發生衝突,也跟了過去。


    三道飄逸的身影踏湖而飛,很快就來到了東南方隻招待陰塵的小築,“女娃子,你到是迴老夫一句嘛!”


    北藤源雙腳落地,便一邊發揮牛皮糖本色,一邊觀望這醉塵樓景色最美的地方,反觀風君舞還是那淡漠的模樣,既看不出被糾纏的惱怒,也看不出對他的提議欣喜,隻是神情冷淡的坐了下來。


    “傷好的怎樣了?”


    離墨染笑著遞過去一杯清茶,眼睛看向風華難掩的墨風情,嘴上不忘迴答風君舞的問話:“好的差不多了,墨染可以隨時跟主子學習。”


    “醉塵樓的小倌皆不錯,一會挑幾個順眼的買迴去按照自己的喜好調教。”


    風君舞點點頭接過茶盞說道,一旁北藤源聽到這影射性的話,不由也一屁股坐過來,隻見他老臉漾著笑容:“女娃子,你若是不喜歡娶我家小子,你看老夫倒貼你銀子你把他收了如何?”


    離墨染一聽差點把口中的茶噴出來,這老者到是有趣,也不怕等從六道居迴來的妖君王把他活活烤成渣滓,不過看主子沒翻臉的表情,想來這位老者也不是好惹的人物,隻不過這性格也太脫線了,尤其這牛皮糖的功夫很像主子喜歡的公狐狸呢。


    “沒興趣。”


    風君舞直接迴絕,眉眼不抬說道:“若是他有你的修為,或許我會考慮一下把他收了。”


    北藤源:“……”


    墨風情:“……”


    她當自己是陰塵嗎?收個男人還要達到北藤源的修為?


    對於墨風情和北藤源的不請自來風君舞也不以為意,隻見她抿著清茶,看向一旁素來懂她心思的離墨染緩緩說道:“若是嫌吵,就去買小倌迴來調教,若是店家不肯就去把陰塵挖出來,讓他沒事耕一耕紅顏知己的田。”


    北藤源:“……”


    墨風情:“……”


    她說話還真是口無遮攔,不過不難聽出她和陰塵的關係絕對不錯,但聽其內容也不像和陰塵是那種男女關係,這師徒關係更是不可能了!誰見過師徒說話都是如此不敬?


    “嗬嗬,主子你還是口點留德吧!這醉塵樓都有五十年的曆史了,陰宮主這位粉紅知己除非青春永駐,否則陰宮主又怎麽可能有興致耕田呢?”離墨染和風君舞相處一直隨意,除了有帝九君在場的時候需要言語避諱,其他時候兩人相處都似朋友,開個玩笑也是正常,隻是除了離墨染一定要叫風君舞主子。


    風君舞挑了挑眉,冷容少有漾著一抹笑容:“那正好,讓他那位人老色衰的紅粉知己纏上一陣子,或許他就想出怎麽去六道居的辦法。”


    得,離墨染一聽這話就知道她一點不相信陰塵的話,變著法想找一找陰塵的晦氣,也可看出冰山一旦動情可是不得了。“是是是,墨染這就去給主子請。”笑說著,離墨染將一把傘遞給一旁的小倌,小倌立刻會過意為風君舞撐傘,隨後離墨染才滿意的離開。


    北藤源:“……”


    墨風情:“……”


    他們祖孫倆存在感這麽低嗎?


    沉默半晌,北藤源看出風君舞不喜說話,就自來熟往她身邊挪了挪,“女娃子,你和陰宮主很熟?”雖說老者噙著一臉和善的笑容打哈哈,但眼底閃動精芒卻不容忽視。


    “不算熟。”


    “那怎麽才叫熟?”北藤源戲謔挑眉,睨著表情淡淡的風君舞,砸吧砸吧嘴道:“連你的仆人都能隨便出入悍梟宮,這還叫跟陰宮主陌生?”


    聞言風君舞眯了眯眸子,似笑非笑勾唇:“這你要去問陰塵,我也不知他為什麽如此待我。”


    額……


    北藤源被風君舞一句話堵了迴來,隨後蔫蔫的看了眼親外孫,好似再說:“還不給老夫打聽打聽!”


    墨風情挑挑風情萬種的眉梢,無聲說道:“隻要你答應我出山醫治皇甫淩樂。”


    北藤源臉色醬紫,而恰巧懂唇語的風君舞將墨風情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不由唇角勾深一絲危險的弧度,隨即目光觸及到墨風情骨節分明的手掌上,隻見他拇指戴著一枚隱隱流溢光芒的粉紅色鴛鴦扳指。


    帝家古籍記載,隱身指又叫鴛鴦指,它被列為神兵出名的不是它能隱身,而是“試情”。


    隱身指本身是一對,據說這神兵是一對身份對立的仙子魔君所化,因為天界和魔界的不和,兩人相戀被各界魔君天帝知道後阻攔,後因為不願服從各自主上的命令改嫁迎娶他人,雙雙散去修為化作了一對鴛鴦戒指。


    至此,傳聞每對戀人同時戴上鴛鴦指,若戒身立即隱沒體內便是證明兩人相愛,若是戒指自動脫離,便是說明兩人根本不是真心相愛。


    一個擁有試煉戀人是否真愛的戒指,猶記得變成妖君王的帝九君當初為她解說時,說是日後一定要尋來和她一起戴上,若是戒指脫離他就把她關起來,讓她給他生一輩子的孩子。


    思及此,風君舞笑出了聲:“還說我霸道,你才是不講理。”


    聽到她低喃,墨風情挑了挑眉順著風君舞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了然一笑:“果然見多識廣呢。”


    聽言風君舞斂去唇邊笑意,眉目流溢幾許邪魅,隻聽她淡漠說道:“你們跟了我一路,我想不光是確定我是否見識淵博吧!”


    一語點破,北藤源心裏一緊,暗道一聲:“這丫頭修為居然比他高一層!不然怎能發現他跟了她一路?”


    “自然是好奇你究竟是人是妖。”


    既然她早知道他們跟蹤,墨風情幹脆直接點破自家爺爺對她的好奇,旋即玩味的挑唇:“先讓我猜猜,你似對皇甫淩樂極為排斥,又身懷有孕數月,性格又如此冷豔,雖說你的麵容看不出易容的跡象,但我猜你應該就是風君舞,我的情敵了。”


    “看來你就是我的那個雌雄雙變的師兄了。”風君舞不否認的點頭,隨後唇畔揚起一抹揶揄的弧度:“隻是……我沒想到剛可統禦雄師百萬,柔可令王國公主皇子割讓城池的師兄,居然就是隱在暗處青簫國真正的掌舵者湛王墨風情。”


    “哈!淩樂真是眼拙了,居然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便宜了帝九君。”


    身份被揭開,墨風情雅致一笑,桃花眼裏閃動一縷狐疑,這風君舞他也是見過,隻是這變化也太大了,不但性格冷酷,殺術都是一絕,就連馭人都是好手段,如今又和他師傅關係“模糊”的要好,若是從一開始她就是偽裝,那這心機深的直叫人膽寒。


    若真是受不住皇甫淩樂的背叛與拋棄,導致性格大變這變的也忒不著邊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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