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殺意籠罩而來,那宛若浪濤滾滾的殺意似乎夾雜了殤情的味道在其中!


    見此,風君舞也是眉目一凜,身體早已調整好最佳狀態,整個人也勃發出肅殺的氣勢,上次她沒學會這個時代飛簷走壁的武功,被皇甫淩樂算計她可記著呢,這次她可不是隨便一個飛簷走壁的鳥人都能重傷她的風君舞!


    嚴峻對峙,風君舞一身狂傲,眉目皆是不輸男子的霸氣,一點沒考慮過能在悍梟宮來去自由的皇甫淩樂身有仰仗,反而躍躍欲試與之較量!


    反觀皇甫淩樂,他一見風君舞如此與他叫陣的模樣,不由常年掛在嘴角的舒適笑容染上了冷意與嗜血,今天打定主意親手毀掉這個自小與他一起長大的戀人!


    魔音笛橫在唇邊,一曲離殤吹奏而出,泛著盈光的音刃似振翅的螢火蟲,點點星光飄漫出浪漫與唯美,卻也透著徹骨的覆滅狠厲……


    長笛在手,衣袂飄飄,紅衣隨風起舞,那男子麵帶妖冶銀質的麵具,英銳攝魂的眼第一次流露在情感上的脆弱,卻也態度決絕的狠辣!


    風君舞一見宛若星芒的光點疾馳而來,眉目似怒非惱,暗咒一聲:“操!”


    怎麽走到哪裏這群男人都跟開了外掛一樣,不是一個個武功高強宛若鳥人飛簷走壁,要麽就是等她學會了那些真氣武功,這群男人都會沒事搞出一把神兵來和她過不去?


    思索之際,該怎麽應對之時,忽然一道赤金流光飛來,風君舞一見是靈蛇劍不由一把握住,旋即眉目一冷,現在雙方都有神兵這打的才起勁兒!


    她就不信這樣還輸給這群男人!


    運轉帝九君教她的《天域神功》,澎湃的真氣縈繞周身,極具冰寒的霧氣升騰而起,冰蓮肆意飛舞,手中靈蛇劍狂放一拋,隻見天空頓時綻放極具絢麗的赤金蛇幕!


    蛇海傾巢,冰蓮盈竄,蛇浪扭曲妖嬈的身軀直直撲向那吹奏長笛的紅衣男子,而那男子隻是輕輕一笑,隻見他衣袖一翻,擲一柄絢麗多彩的靈幡。


    此幡一出,一直隱沒暗處的妖神和陰塵紛紛挑眉,此幡形似彩帶,三短七長,分別克製人的三魂七魄,施展起來猶如乾坤,飄逸詭異之中曾經讓無數仙君魔王隕落。


    此幡名叫乾坤幡,施展起來猶如七彩海濤,正好克製了風君舞的蛇海傾巢。


    赤金對七彩,交織出一片炫目神迷的光幕,那紅衣男子腳踏七彩浪濤,凝然而立唇畔依舊吹奏那優美夾雜哀婉,卻殺意肆虐的笛音。


    這算是皇甫淩樂第一次露出真本事,無論神韻氣場都無可挑剔,當真人中之龍。


    他居高臨下望著那不停運轉帝家不外傳的《天域神功》的絕豔女子,眸中一縷淺淡的哀痛一閃而逝,隨後淹沒在隻剩下無情的眼中!


    音刃層層疊加,轉瞬化作一尊色彩斑斕的棺木,直直朝風君舞扣了下去!


    就連殺人,皇甫淩樂唇邊依舊是那副恬淡雅致的微笑,就連親手扼殺戀人的手法都精致異常!


    棺木挾其不可抵擋之勢,強硬碾碎那些泛著冰霜的冰蓮,以及圍繞在風君舞四周的金蛇,一寸寸崩碎,一寸寸覆滅,直至將風君舞整個人扣在棺木裏麵!


    砰地一聲,風君舞似沒有還手之力,長眠於棺下。


    極致寂靜,那腳踏七彩浪濤的俊雅男子,負手而立於夜空下,神情蕭索而惆悵。


    終是舍不得,卻還是親手毀了。


    這一刻,皇甫淩樂也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隻不過如果時光倒流他還是會這般做,因為他無法接受風君舞心裏沒有他的事實!


    然而,在他失神望著那棺木的時候,隱沒暗處的陰塵卻挑起俊挺的眉梢,看向一直未曾出手的妖神,似笑非笑道:“妖神不出手,是有自信將公主複生,還是……”


    “嗬嗬。”


    妖神似深淵一眼望不到邊的黑眸溢滿笑意,隻聽他狂傲一笑:“本君之女,又豈會處處都要本君來救?”


    “恩?”陰塵再度挑了挑劍眉,若有所思看向那寂靜無聲的棺木,眼中劃過一抹狐疑,暗道:“該不會是妖神恢複昔日功力,風君舞的妖神血脈覺醒,徹底成為之體?”


    似看出陰塵的猜測,妖神懶魅一笑:“本君若是恢複,此時早就殺上天界,豈會在這消磨時光?”


    既然不是血脈覺醒,那是什麽?


    正當陰塵和妖神說話之際,隻聽轟的一聲震天巨響,隨後就見那色彩斑斕的棺木轟然炸開!


    極具冰寒冷冽,隻見本該困死在棺木之中的絕豔女子,腳踏冰蓮台,周身寒霧繚繞,神情冷若冰霜!


    “你打爽了,現在輪到我了!”


    繁複的指訣一道道單憑真氣催動,就見冰蓮台瞬間升到和皇甫淩樂持平的高度,女子玉容含霜,纖細的手指扭出漂亮的弧度,空氣驟然降溫!


    轟!一聲雷響,接著天空卻下起了瓢潑冰雹,再一轉眼就見天空不知何時凝聚出無數半棟樓高的冰蓮台,那密集的程度直讓人頭皮發麻!


    玉臂一揮,冰蓮台雨齊齊朝砸了過去!


    哼!老娘就不信這下你還不死!


    在冰蓮台雨駛過去的瞬間,風君舞又是催動了靈蛇劍,隻見她不知怎麽催動的,那些宛若光束的妖嬈的蛇海,頓時變成金屬質地,然後一個個似金屬形成、無數條蛇身不停打圈兒轉動,隱隱還見火花閃爍。


    刺啦啦,好似發出電花兒的聲音,讓風君舞嗜血一笑,她就不信這些古人還懂什麽摩擦起電,強力電量遇水必然導電,這迴她到要看看這個皇甫淩樂怎麽躲!


    冰蓮台雨已經砸了過去,風君舞雙臂一推,風君舞自創版蛇海傾巢出爐!


    雨、冰蓮台、釋出強大電量的金蛇海潮,三方交匯的刹那,整個天空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爆裂、震破耳膜的聲響,接著便是煙霧彌漫,雷霆閃爍!


    轟的又是一聲巨響!


    漫天煙塵,就見七彩浪濤,似碎布一樣樣崩潰,但那悠悠悅耳的笛音依舊持續著!


    風君舞衣袖一拂,強勁的真氣蕩開遮擋視線的霧氣,待看那滿目瘡痍的地麵,還有空空如也的夜空,別說屍體就是一根毛線都沒有!


    刷的,聽著那不停吹奏的笛音,風君舞臉色陰沉至極,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媽的,她費了這麽大的勁兒,結果還是讓皇甫淩樂逃了?


    “別找了,人早就離開了。”


    妖神懶魅的嗓音悠然響起,風君舞腳下一旋飄然落地,不理會身邊眼中滿是驚訝的陰塵,她隻是沒好氣的低吼:“既然知道我要殺他,為什麽還放他離開?”


    “敵是你招惹,為何要本君為你擦屁股?”雖然他很滿意女兒的天賦,能在帝家後嗣的指導下掌握《天域神功》的精髓,甚至能想出傷敵一百自損八千、極快自救的辦法,但他還是不滿意她的進步速度。


    “再說,若是有本事闖禍,卻沒有收拾殘局的本事,本君不殺你有辱門風就不錯了。”


    風君舞聞言邪肆的挑眉,剛想說什麽忽然喉間那上湧的血液再也壓製不住,頓時噗地一聲口吐鮮血。


    見此,妖神挑挑眉,遞給她一塊手帕,風君舞冷哼一聲拿過來擦了擦嘴,轉瞬便冷漠轉身不理會這人,若不是他沒事把她困在赤金琉璃罩內,皇甫淩樂又怎麽會知道她也在悍梟宮?


    她又怎麽會和擁有多樣神兵的皇甫淩樂死磕?


    “看來你一點也不擔心帝家小子的孩子。”


    刷的,風君舞猛然扭身,瞪著站在一片廢墟中表情悠哉悠哉的妖神,“你威脅我?”


    “強行催動自己根本駕馭不了的功法,你筋脈受損是必然,帝家延續血脈極其霸道,不管孕胎怎麽受到外界衝擊都會由母體承受,而你三番四次受傷又不好好調理殞命也屬正常。”


    頓了頓,妖神邪肆的挑起俊挺的眉梢,懶魅的玉容布滿頗為奇怪的神情:“怎麽?你可是活夠了?”


    風君舞咬了咬牙,這明擺著說她壽路短,想要孩子和自己無事就要討好他!


    這個該死的、禽獸不如的死妖神!


    “又在心裏辱罵本君,長膽子了麽?”


    風君舞嘴角抽了抽,旋即感覺一陣眩暈,但臨陷入昏厥前還是伸出中指低咒一聲:“操!”


    瞬間傾倒,妖神溫柔抱起了昏迷的風君舞,旋即似深淵一眼望不到邊的黑眸,忽然勃發出一道赤金光芒,迸射遠處。


    隻聽不遠處隱隱傳來一聲“噗嗤”,空中突然詭異噴濺出一道妖豔的血線。


    陰塵挑挑眉朝那處看去,不用想自然清楚那處空無一人的地方,肯定藏匿著還未走的皇甫淩樂。


    念在好歹是自己的徒弟,陰塵不由眼中劃過一絲惋惜,風君舞是妖神之女,皇甫淩樂又意圖明顯要摧毀之,恐怕他今天難逃一死。


    然,耳畔忽然傳來那詭豔妖神的笑聲:“你自己隨意處置。”


    倏的,陰塵詫異挑眉,妖神這話的意思便是許他放皇甫淩樂一碼?他此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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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先吃口飯啊,稍後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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