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當小夫妻在那對峙時,那位詭異出現威震三界六道的妖神眸光隱隱透著危險,眼前的少年正處於仙魔混沌期,換句話來說就是“頓悟”的選擇期,也是研習道術者最關鍵的時刻。


    成魔成仙都在一念之間,隻待明悟以後,方可知曉他究竟是魔是仙。


    然而,妖神發現風君舞是他子嗣時,對這個正處於“頓悟”期的少年態度極度排斥,之所以排斥倒不是他天賦不夠,無法匹配他妖神之女,而是他無法確定,少年最終成仙還是成魔。


    若是成魔還好,起碼出自一脈。若是成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他妖神之女居然懷著一個仙人的孩子,這不是讓那群圍剿他的那些仙君看笑話嗎?


    見少年姿態親昵抓著風君舞,妖神眸中迸射一縷赤金光芒,少年頓時口吐鮮血,整個人頃刻間在空中劃出一個讓風君舞心悸的弧度!


    噗……


    妖豔的血色最是熟悉不過,卻讓風君舞的心繃緊,身形一動便要去接抓少年,然而身後卻傳來和煦,卻充滿了陰冷的嗓音:“你敢再靠近他,本君立刻殺了他!”


    驀地,風君舞猛然迴首,冷冷看向懶魅詭豔的男子,望著和妖父如出一轍的臉,她緊了緊手中的金蛇劍,厲聲質問:“你憑什麽!”


    “憑你出自本君一脈。”妖神目光落在風君舞持劍的手,似笑非笑道:“非本君一脈根本無法駕馭靈蛇劍,怎麽你想拿本君之物殺本君麽?”


    碰的一聲重響,風君舞眸光一凜,當下將手中神兵丟了過去,腳下卻朝帝九君方向走,“我風君舞不接受威脅,劍是你的還你便是,若命也是你的拿走就是!”


    聽著那清冷的嗓音,被風君舞扶起來的少年頓時笑彎了眉眼,拱了拱臉色極其難看的冷酷女子,風君舞橫了他一眼,本想給他一記,但觸及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冷哼一聲沒說話。


    “混球,他就是你說的妖父嗎?”


    “不清楚,妖父從來沒告訴我他是個什麽東西。”


    直白的語聲落地,隻見妖神表情囧囧有神,他真的很是懷疑自己的眼光!


    當日,他被天界諸仙圍剿,因中計不得已隕落之後,將一身修為一分為二,道法與自己的精血封印在了靈蛇劍內,魂魄卻散落天地間各個角落。


    而這個風君舞魂靈印記乃他的血脈,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他不知散落在哪個時空自己的魂魄傑作,直到他肉身重組三魂七魄合於一體,方可明白風君舞是怎麽來的!


    待他肉身和魂魄合二為一之時,風君舞也就是徹頭徹尾的魔界公主,血脈才會正式覺醒!


    但,因為他現在處於薄弱期,根本做不到將散落各個空間的魂魄聚集,若非風君舞的血脈在萬蛇穀出現,助他蘇醒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並且還是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


    一縷狐疑伴隨質疑的目光掃來,妖神微微挑起眉峰,看向少年那副怯懦直躲在女兒身後的小表情,妖神對他的意見不是一星半點!


    當日,這個少年手持九天戰戟,為了怕他傷害女兒可是卯足勁和他杠上,現在他不過是沉睡片刻的功夫,再見這個少年卻不複當日,這更是配不上他妖神的孩子!


    當然,妖神絕對不承認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有個女兒,在看到女兒把所有關注都放在少年身上繼而吃醋,並且他也絕不承認,明知道少年之所以變得如此是因為修習道術的緣故!


    “娘子,他好兇!”


    少年趴在風君舞背後,模樣十足的小男人,但那古靈精怪的眉眼卻十分萌魅。“怕什麽,你死我給你陪葬。”風君舞寵溺的揉了揉少年的小腦袋,轉瞬抓過他的手腕診脈片刻,確定公狐狸隻是內腹受點輕傷,當下從衣袖裏翻出一顆藥丸塞在少年嘴裏。


    少年似乎習慣了被風君舞喂各種藥丸,想也不想嚼著藥丸,並且還砸吧砸吧嘴說道:“混球,草莓味吃膩了,下迴就換你做的那種巧克力味道。”


    聞言風君舞挑了挑眉,睨著肢體語言似懼怕,但眉目卻見小囂張的少年不由白了他一眼,暗道自己把他慣壞了。以前研製那些解毒丸的時候,他嫌藥味兒太重便在裏麵加了一些口感不錯的藥材,好讓這少年乖乖聽話把提升他防毒體質的藥丸吃掉,這下到好少年三天兩頭不肯合作,害的她毒術精進不少,隻為了讓他乖乖吃藥。


    見風君舞溫和看向少年,妖神隻覺得有一股無名之火“噌噌”上漲,連帶身上詭豔的氣勢越來越濃,致使那邊沉浸溫馨氛圍的小夫妻微微一怔。


    搔了搔頭,少年漂亮的鳳眸滴溜溜轉了一圈,看周圍景色恢複了初見的模樣,左瞅瞅又瞧瞧,發現了不知何時多了陰塵和玄武鱉神,他摸了摸削尖的下巴,“娘子,我們現在該做啥?”


    “找個風水好的地方。”


    少年不解,“為何?”


    “你說呢?”風君舞淡淡迴了一句,和某人一模一樣宛若深淵的冷眸看向懶魅詭豔的男子,少年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握緊了風君舞的手,臉上是極具燦爛的微笑,“也成,一會小爺家書一封,告訴爹爹記得每年忌日給我們的墳頭添添土。”


    剛剛某人可是說了不許混球娘子靠近自己,而這個某人貌似很厲害的樣子,就連那個“神奇生物”玄武鱉神表情都不大自然,萌狐狸自然清楚小命捏在誰的手裏。


    見小夫妻一副你儂我儂的模樣,並且共赴黃泉的姿態,妖神邪肆的挑起半邊眉峰,對風君舞說道:“威脅本君?”


    “談不上威脅,隻是擺明態度而已。”


    風君舞淡淡看向懶魅優雅的男子,語聲一如麵對妖父時親昵:“妖父教導過我,對於自己的所有物若是反抗都要保持毀滅態度。既然你說我出自你一脈,我又不肯聽你的建議丟了我家公狐狸,自然要做最壞的打算。”


    將軍!妖神的行事風格確實如此,但這隻限於其他人,並非自己親骨血。


    瞪著突然蹦出來的女兒,妖神眉目千萬年來第一次糾結,那張懶魅蠱惑的麵容首次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萬載春秋他一直隨興而為,上天入地都是孑然一身的恣意遨遊。


    然,麵對風君舞和他脾性手段都一模一樣的女兒,源自父女天性還是讓他心軟了,舍不得把這個公然頂撞自己的小家夥抹殺掉……


    “這副臭脾氣還真像本君呢!”


    “那你還殺不殺?”


    “有點舍不得,就先留著吧!”


    風君舞挑了挑眉梢,這口吻和把她養大的妖父一模一樣,是以她再次重複問了一邊:“你到底是不是我妖父!”


    “是也不是。”妖神慵懶一笑,唇角的笑容傾瀉一縷高深莫測。


    聽言風君舞直接揮拳,狠狠砸在妖神的下巴上,“裝什麽王八犢子!你他媽的一直那麽變態,就算是個妖怪老娘也不覺得奇怪!”


    劈裏啪啦,這彪悍的一幕看的玄武鱉神、陰塵、還有悍梟宮眾人下巴脫節,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誰?那可是傳說中的妖神,昔日出動無數天兵天將都沒給搞死的妖神啊!


    然,更具讓人風中淩亂的一幕出現了,這位妖神非但沒生氣,反而寵溺的笑了笑:“恩,這直爽的脾氣本君喜歡,本君的孩子就該這麽囂張,看著就順眼。”


    一群人立即石化,這妖神究竟什麽品位啊!


    有人是這麽教女兒的嗎?話說您老真和風君舞是父女的話,那她剛才的動作可是大逆不道……


    “廢話!妖家出品哪有可能差勁!”


    風君舞邪肆的揚眉,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在大眾眼中有多該遭雷劈,反而以此為榮頓時雷倒一大片。


    這妖家父女相處,還真是讓人囧囧有神,不過卻能讓人看出那份“疼愛”,並且絕對考驗人們的思維邏輯。


    “本君問你,若是本君和你家公狐狸立場對立,你會如何做?”


    “沒立場。”


    “哦?”妖神玩味的勾唇,“若是本君輸了,公狐狸要殺本君呢?”


    “那就殺他的種!”風君舞沒有遲疑迴答,頓時讓一旁紅衣少年心情不爽起來!


    “恩,你的迴答本君很滿意,那就暫時不殺你家公狐狸好了。”


    妖神點點頭,旋即將手中靈蛇劍擲了出去,隻見靈蛇劍頓時化作一抹流光隱沒在風君舞眉間,“靈蛇劍裏有劍靈,本君給你一年時間,自己想辦法將它喚醒,做不到就別怪本君不疼你,把你家公狐狸胳膊腿拿去下酒。”


    風君舞聽言微一挑眉,“你不怕他的九天戰戟?”


    “他還差點火候。”妖神懶魅勾唇,“怎麽?你真以為本君會輸給一個後輩?”


    嗯哼!這也就是說,當日在萬蛇穀尋找靈蛇劍的時候,妖孽pk妖神事實上人家是故意放水,裝作被某隻妖孽打敗?


    風君舞迴想妖父以往作風不由心裏一緊,別看妖神、咳咳、姑且把他當成妖父好了,別看他笑眯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通常他殺人也是這個樣子,並且讓人毫無察覺。


    父女敘舊一會,妖神便將目光轉向一邊玄武鱉神身上,當那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視線掃過去,登時玄武鱉神一個哆嗦,那張緊湊而猥瑣的臉出現了緊張的神情,一雙綠油油的小眼睛滿是膽寒。


    這個妖神到底要幹什麽?


    “小王八,本君的女兒可是通過試煉了?”


    妖神一句話頓時讓玄武鱉神臉色醬紫,縱使不高興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迴妖神的話,通過了。”


    見鱉神那憋屈的模樣,狐狸少年挑了挑眉,好囂張的口氣呢,這鱉神他家混球娘子都極為忌憚,他卻滿不在乎的專往鱉神痛處踩啊!


    “混球,你家妖父貌似挺厲害?”


    風君舞迴神見公狐狸揪著她的衣袖,滿臉都是對妖神八卦的樣子,不由淡淡說道:“徹頭徹尾的變態,你最好別去惹他,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他不是很疼你?”瞧她先前揍了妖神下巴一拳,都沒見讓鱉神那“神奇生物”懼怕的妖神生氣,可見這個妖神有多疼他家混球娘子。風君舞見公狐狸不以為然的小模樣,不由苦笑了一下。


    “想知道我的童年怎麽過的嗎?”


    “也成,說來聽聽。”反正那邊妖神沒空理會他們,就當打發時間。


    “小時候,我每天接受超越常人數十倍的體能訓練,但也會覺得訓練枯燥便跑到後山捉了一隻兔子解悶,然後妖父得知以後,拿了一個能容得下兔子的瓶子讓我把它養在裏麵。”


    “把兔子放在瓶子裏養也沒什麽奇怪。”少年扶著風君舞坐在石階上,奢魅的眉目滿是不解。


    聽言風君舞卻冷冷一笑:“裝在瓶子裏確實不奇怪,但兔子總會長大,瓶子總有一天容納不了它的體積。等兔子變得肥碩,所有骨骼和皮毛都受到瓶子的限製,就算瓶口沒有封死,它也爬不出來。”


    “那把瓶子打碎就好了嘛!”


    “瓶子是特殊精鐵打造,想毀掉瓶子必須用烈火燒。”


    少年嘴角抽搐,小眼神往那邊跟鱉神說話的妖神身上瞄了瞄,這麽個看似溫和的人也瞧不出那麽殘忍嘛!“後來,我想把瓶子燒掉,但妖父卻不允許,他說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許隨便丟棄。”


    “然後呢?”


    “最後我每天都能聽見兔子疼痛的叫聲,直至它被活活的疼死,然後再也不會輕易喜歡一件東西。”


    說到這,風君舞眉目認真看向少年僵硬的小表情,淡淡說道:“這就是妖父對我的教育,他說不是強者沒有資格擁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因為不夠強,就算得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也會有一天被人搶走,也隻不過是徒增傷心。”


    所以,妖神讓她找出靈蛇劍裏的劍靈是有寓意的,那是在提醒風君舞她不夠強,就沒資格去喜歡一個人。


    換句話說,風君舞若是一年之內找不出劍靈,公狐狸的下場隻會比那隻兔子慘烈千萬倍,這樣的教育徹底抹殺了風君舞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因為把她製造出來的妖父永遠會用最兇殘的方式,提醒她不要輕易動情。同時鞭策她成為強者才能有資格去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並且在得到以後就是一生一世的禁錮在身邊。


    聽了半晌,公狐狸搓了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眨了眨眼:“那就沒有高興的事情嗎?”


    “有。”風君舞點點頭,目光看向那懶魅詭豔的男子,聲音含著少許笑意:“十歲那年,我好奇煉獄島外麵的世界,就偷偷跑出去和一個霸主家的小孩起了爭執,受了傷迴來被妖父知道了,然後妖父就帶著我單槍匹馬把那個霸主全家都宰了,後來又下令把舉凡和霸主有一點關係的人都宰個幹淨,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連坐法,隻不過更冷酷一點。親族都屠光以後,包括跟他們成為朋友的人,宰的一個都不剩。”


    頓了頓,風君舞眉梢一挑,音色漾著冷情:“妖父把這叫永除後患。”


    狐狸少年:“……”


    帝九君小眼睛猛抽筋,這永除後患也除的太徹底了!不過不難聽出來,這個妖父對混球娘子整體還算不錯。起碼,他現在沒看出來詭異出現的妖神大人,有哪裏看混球娘子不順眼。


    “娘子,小爺以後該怎麽孝敬嶽父?”既然知道嶽父不好惹,總得打好提前量省得被嶽父大人嫌棄。“怎麽孝敬都沒有用,妖父一開始就不喜歡你。”


    額……


    這是被嫌棄了呢!不過他哪裏不招人待見了?


    “那咋辦?”


    “要麽你能幹過他,要麽以後見到妖父繞道走。”


    帝九君:“……”


    這時,妖神似和玄武鱉神的談話已經結束,隨後就化作一抹流光轉瞬消失大殿之內,隻剩下玄武鱉神和陰塵眸光複雜看過來,然後交代了如何在悍梟宮學習的事情,便一個個精神萎靡的離開了。


    待撤掉所有仙術,未央宮立刻出現了原貌,那些詭異的森然黑色火焰消失以後,宮殿頓時柔和出清雅的風韻氣氛,看起來也讓人心情舒暢不少。


    當那些亂七八糟的玄妙法術遠離,風君舞、帝九君、離墨染主仆三人頓時有種迴到人間的錯覺,待看見琉璃又恢複人類模樣,那條碧綠的蛇尾變成雙腿行走,三人挑了挑眉。


    “兩位大人,宮主和玄武大人說了,因為兩位是故人之子,課業安排上有所不同。從明天開始,狐狸大人要跟宮主學習,而冰山大人則要跟玄武大人學藝。”琉璃照本宣科說道,杏眸看向狐狸少年時悄然劃過一抹怪異之色,微微閃動少許憐憫之色。


    風君舞恰巧捕捉到這抹神色,不由擰了擰眉問道:“都學習什麽。”


    被問的琉璃頓時表情一僵,恭敬說道:“迴冰山大人,這些宮主和玄武大人沒說,琉璃也不清楚。”


    刷的,風君舞眉眼一沉,這明顯的欺騙頓時讓她不悅。見此,琉璃不由渾身顫了顫,聲音微微顫抖說道:“冰山大人,琉璃隻是悍梟宮一個小小女官都是按照各位大人的吩咐傳達,若是冰山大人有什麽困惑何不親自問問那位妖神大人。”別為難她們這些聽人吩咐的小角色。


    “他在哪?”


    “琉璃不知。”琉璃臉上笑容快維持不住了,隻是更為低眉順眼小心翼翼說道:“妖神大人是您的父親,難道冰山大人不知道該怎麽找妖神大人嗎?”


    風君舞擰眉,她若是知道該怎麽找何必問?再說,現在的妖父明顯和現代不同,並且這個鬼地方有電話那種通訊科技嗎?


    正當風君舞抑鬱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公狐狸那囂張的小聲音,隻聽:“他慫爺爺的,你們這穿的叫什麽衣服?還不快去給小爺換點正常的!”


    風君舞迴頭,就見狐狸少年掐著腰,鳳眸閃動小火焰瞪著一群隻穿了一件薄紗內裏什麽都沒有,並且容貌俊秀的男宮仆直嚷嚷:“還愣著幹什麽!當小爺的話是放屁嗎?小爺告訴你們,你們這不穿褻褲的行為猥瑣至極,挖小爺牆角這麽明顯,當心小爺找嶽父哭訴讓你們好看!”


    微微挑眉,風君舞被他吃醋炸毛的小模樣逗笑了,旋即對琉璃緩緩揮手作罷,蓮步一動朝他走去。


    琉璃一聽狐狸少年“大言不慚”的說法,嘴角微微抽了抽暗道:“說別人猥瑣,你自己的行為又比猥瑣好多少?剛才是誰扭腰擺臀,直對著那群狐尾美人說來強迫我的?”


    還有誰能比你更猥瑣?居然把經文寫在男子私密處,更無恥的故意挺腰扭動恐嚇妖怪的?


    雖然對狐狸少年“厚顏無恥”不齒,但身為未央宮的女官,她就要為兩位“身份”顯赫的大人解說:“狐狸大人,悍梟宮的仆人是不準穿褻褲的。”


    “什麽?”少年聲音拔高一度,鳳眸瞪的溜圓顯然對這個奇怪的規矩不能理解。“為什麽不讓穿褻褲!”


    “因為這方便仆人更好的服侍悍梟宮各位大人。”


    這話琉璃說的極為含蓄,可這個少年偏偏神經粗的可以,非要把話攤開來說重複一下:“你的意思是不讓仆人穿褻褲,這樣方便那些大人來了興致,直接省去脫衣服的步驟,直接上唄?”


    琉璃:“……”


    難怪那位妖神大人看這個狐狸少年不順眼,就這浮誇不學無術的模樣,怎麽能入的了那位妖神大人的眼嘛!也難怪那位妖神大人吩咐宮主,如何“教”他。


    “迴狐狸大人,是這樣的。這就是悍梟宮第一代宮主定下的規矩。”


    少年聞言哼了哼氣:“規矩都是人定的,現在去找一些正常點的衣服給這些雄性牲口穿上!”


    “是。”琉璃聽言正要準備,卻聽那狐狸少年又下了命令:“記住,隻給男人穿正常一點的就成,女人就不用了,小爺看她們的穿著挺好看的。”


    琉璃:“……”


    噌噌,大殿忽然因為少年的話刮起寒風,隨後就見那個狐狸少年被一個女子抓住猛揍一番。


    琉璃悶笑不已,心想以後這種畫麵在悍梟宮應該不會少,隻因為那位妖神大人給宮主下的命令,並讓宮主大人教習的課程“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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