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豔陽嫵媚。


    東隆疆土下方正狼煙滾滾,赤炎國的號角聲嘹亮異常,身著金色鎧甲的士兵威風凜凜正一座一座城池攻陷,百姓的哀嚎不斷,燒殺擄掠的慘景不停顯現。


    安逸多年的諸侯小國,第一次麵臨一麵倒的慘況,東隆百姓一個個麵色慘白,滿心都在祈禱東隆守護家族帝家能有人幫他們解困於滅國的悲痛,免他們流離失所。


    浩瀚蒼穹之上,一道皓雪白衣的俊逸身影忽然顯現,他凝立晴空而不沉,宛若仙人般絕塵。魅惑的麵容,絕代的風姿,若天山雪蓮般清冽,又似蠱惑眾生的妖精,勾魂奪魄。


    微風起,衣袂飄飄,那絕世榮光的男子,雲淡風輕拈指成訣幻化出九道堪比烈日的華光,緊接著九條身姿優美的火龍橫空出世,蜿蜒扭動龐大的身軀化作一抹流光奔掠於交界處。


    吼!吼!吼!


    九道關卡,每條兇悍霸氣的火龍盤旋要塞,齊齊張開龍口吞吐能將人瞬間焚化成灰燼的火海浪濤,眨眼間便將折騰東隆國多日的侵國士兵化成了粉塵。


    絕對的秒殺,絕對的逆襲,七國揮軍而來的士兵無一生還,漫天都飄散著燒焦屍體的刺鼻異味兒,而那宛若謫仙的男子又是掐指成訣打出萬道華光,隻見流光紛紛落在每座城池的關卡位置,瞬間形成九龍升騰的柵欄,並且吞吐火焰。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帝九君如玉的麵容隱隱透著汗光,待他確定沒有異樣便身影一動消失天際……


    某處高山之上,淡雅清絕的俊秀男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淡藍色的眼眸閃爍幾許睿光,不由輕笑道:“好手段,一人解東隆危機,意在震懾七國,隻不過天下能者並非帝家所有。”


    站在淡雅清絕男子身後的人,看了看那極具醒目、危險的九龍柵欄,“卓先生,我們下一步要如何做?”


    “迴主子書信一封,按兵不動。”那人聞言微微皺眉,不讚許說道:“卓先生,主子讓我們來東隆,揮兵意在混淆妖君王等人的視線,最終目的是活捉風君舞迴國,現在你卻說按兵不動?”


    “風君舞豈是那麽好活捉的?”卓依秀淡淡迴首高深莫測看了眼與他一同前來的魅宗,“先不說魔刃被主子派出至今未歸,就說風君舞身邊的妖君王,你可有本事與之正麵相抗?”


    魅宗:“……”


    那妖君王早年被人稱為江湖第一美男子,可不是光讚美他長得如何天人絕姿,而是潛藏了江湖無敵手的寓意在其中,這卓依秀讓他正麵和妖君王對上,豈不是要他提早見閻王?


    “按照我說的便是。”卓依秀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提醒魅宗:“魅影,莫要忘了你雖然是七宗門魅宗,但地位為什麽仍舊在我之下。”


    魅影眉眼一沉,他自然知道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卓家的占卜之術!正因為他未卜先知的才能,主子才會給了他淩駕七宗的地位,隻是這人可是風君舞的師傅,他會這麽安分聽從主上安排?


    想當年,名滿赤炎的第一智者卓依秀連君王的麵子都不給,卻獨獨年幼的風君舞寵愛倍加,當初皇甫淩樂也是投其所好先是取得了風君舞的好感,繼而讓風君舞央求卓依秀投入皇甫淩樂門下,做了第一幕僚。依照過去卓依秀寵愛風君舞的程度,這風君舞種種跡象都表明變了心,他難保不會繼續縱容風君舞下去,是以魅影十分質疑卓依秀的決定。


    魅影如何想卓依秀自然知道,隻見他溫雅一笑,“魅影,凡事做生不如做熟,妖君王確實也是個不錯的主子,但他卻未必比皇甫淩樂待我好,不是嗎?”


    “卓先生,嚴重了。”魅影挑了挑眉,故作為難說道:“卓先生睿智無雙,我等自然不知你的用意,但若隻是潦草迴主子一句話,卓先生自然不用受罰,我等可避免不了。”


    聽出魅影試探之意,卓依秀揚眉輕笑,“那就迴一年後依秀必帶舞兒迴赤炎,如若失言人頭奉上好了。”語畢,雋秀出塵的男子不理魅影驚訝的目光,腳下輕點率先消失於原地……


    帝家,九君閣。


    帝九君一迴來,歡顏公子和紫緣風立刻狗腿的端茶倒水攀關係,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姘夫有朝一日不被滅,這關係自然是越厚越好。


    “妖精,本公子好歹被世人公認是你的禁臠,衝你毀了本公子名節的份上,多少你都得賠償本公子的損失不是?”歡顏公子一麵沏茶,一麵開始暗想怎麽讓藍天寧在帝九君博個好印象。


    聞言帝九君邪氣的揚了揚漂亮的眉梢,煞有其事往某人挺翹的菊花位置看去,“嘖嘖,本座怎麽不知道素有夜夜歡雅興的歡顏公子,還有什麽名節?”


    歡顏公子菊花一緊,他悲憤了一小下,隨後遞給妖魅男子一杯茶,“妖精,不帶你這麽坑人的!當初要不是你逼著我非要爭什麽藍楓第一門庭,本公子何以差點愁白了頭發為你賣屁股去,好襯得起做你妖君王朋友的身份?”


    說到這個歡顏公子全是眼淚,想當初他就“誇”了一句妖君王長得像妖精,這個妖孽就赤裸裸報複他,說什麽做他妖君王的朋友,必須名滿天下。還說什麽如果做不到,他就屠他全家。


    這不,他好端端一個瀟灑倜儻的佳公子,硬生生被他折磨成菊花常開的歡顏公子,名號絕對響亮,提起他艾歡顏別人第一想到的不是他如何斂財無雙,而是如何床上風騷!


    這輩子和妖君王做朋友,實乃他艾歡顏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你給小娘一邊去!”歡顏公子在那期期艾艾個沒完,紫緣風一腳把他踹開,旋即笑眯眯為妖魅男子揉肩捶腿:“妖孽姐夫,你先別理他管管小妹我吧!姐夫,你可是我親姐夫,這事你若是不幫我,我可是要被紫淩霄種上鍾情蠱,一輩子就能睡他一個爺們,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妖孽姐夫你不會不管我吧!”


    噗……


    旁邊一直未出聲作壁上觀的帝九塵一聽紫緣風的話,一下子把到口裏的茶水全噴在紫緣風的臉上!


    帝九塵愕然瞪著紫緣風,這小女子確定沒有思維沒有混亂?堂堂一國帝君為了她做到這種份上,她還說成是慘絕人寰?女人從一而終有什麽不好?


    紫緣風摸了一把臉,她瞪了眼大驚小怪的帝九塵,“九塵公公,這有什麽值得你驚訝的?你都有八位夫人坐享齊人之福,我隻不過想多睡幾個爺們有什麽大不了?”


    帝九塵:“……”


    他家兒媳婦的親妹子果然夠“品位”!標新立異當屬女中楷模!不過……他帝家可不許出現像她一樣的兒媳婦!


    帝九塵眯了眯眼,看向悠哉悠哉在那品茶的兒子,“混小子,你怎麽縱君舞老子不管,若是你敢沒出息的縱她跟這丫頭一樣,老子就活活劈了你!”


    “爹爹放心。”帝九君妖冶一笑,旋即環視一周沒發現風君舞的身影,不由微微皺眉,“她人呢?”


    “練功去了。”歡顏公子和紫緣風異口同聲而語。


    帝九君:“……”


    一旁帝九塵戲謔揚了揚眉梢,見自家兒子俊容一僵,老神在在道了一聲:“活該!”誰叫你沒事教她《天域神功》,現在寵出問題了吧!看你以後怎麽壓製她!


    “咳咳,舞兒就是好學些。”帝九君妖冶眸子閃過一抹尷尬,暗道:“冰塊就是冰塊,成天就知道怎麽變強虐他一次,一點都不知道關心他一下!”


    正當帝九君微微吃味的想,就見青衣端著托盤走來,“主上,這是主母吩咐青衣為你燉的補品。”


    妖魅男子一怔,他狐疑的接過嗅了嗅,確定風君舞沒有“惡劣”的加點什麽東西,便舒展了精致的眉梢,臉上露出一抹奢魅風情的笑容,慢條斯理的享用起來。


    紫緣風和歡顏公子對視一眼悶笑少許,而帝九塵則暗歎果真一物降一物,他這個兒子不知是品位“獨特”還是見過的女人太少,居然放著千嬌百媚的女人不喜歡,獨獨喜歡那個冰塊。


    見帝九君吃著補品,青衣皺了皺眉說道:“主上,主母練功前有話交代。”


    “恩?”帝九君動作一頓,他邪氣揚了揚俊挺的眉梢:“什麽交代。”


    “主母說了,在您沒兌現讓她虐一次的承諾前,她就一直練功到你兌現。”青衣如實轉達,轉瞬就見他英明俊美的主上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還有呢?”


    “主母還說,她答應公狐狸會把天下送給他,這句話想讓她兌現主上您必須先絕育!”


    帝九君:“……”


    “哈哈……”


    紫緣風和歡顏公子齊齊爆笑出聲,就連帝九塵也是掩袖遮擋臉上的笑容,生怕在兒子麵前失了當老子的身份,不過這風君舞有此交代,可見他家兒子很是“威武”呢!


    嬉笑怒罵一個下午,紫緣風和歡顏公子賣弄好一陣阿諛奉承,才得到帝九君一句聯盟承諾,便攜手一起逛青樓喝花酒慶祝去也,也把時間留給那對狐狸父子交流感情。


    花園前,兩個八分相似的俊美男子優雅而坐對弈棋局,帝九塵落下黑子,挑了挑眉問道:“隨興而為心情可舒暢了?”


    “差強人意。”帝九君拂袖拭去額上溢出的汗,隨後落下白子妖冶的眸子動了動,指了指棋盤噙著一抹魅惑笑容:“爹爹該您了。”


    “逞能!”帝九塵哼了哼氣,又落下黑子在棋盤上,“如今君舞已經知道妖君王和第一浮誇子弟是同一個人,你還在那死撐什麽?”語畢,帝九塵與妖魅男子相似的俊容噙著一抹不解,望著兒子額頭不斷溢出的汗,在這寒冬時節還能把人熱到不停發汗嗎?


    帝九君落子的動作一動,奢魅的眉眼快速劃過一抹吃味,妖魅的麵容悄然爬上紅緋,他清冽的嗓音少有挫敗,“爹爹,天下真有女子棄強者反而傾心弱者嗎?”


    話一出口,帝九君便萬分後悔詢問自己老子,隻因他家老狐狸噙著一抹特別礙眼的揶揄笑容,旋即帝九君臉色一黑,薄唇微抿的威脅道:“你敢笑,我就把爹爹以前寫給娘親的情詩拿給八位姨娘看!”


    “不孝子!”帝九塵一聽吹胡子瞪眼,照著愛子的頭頂敲打一記,“你破壞為父姻緣,也不怕天打雷劈!”


    “本座怕什麽?”帝九君囂張揚了揚眉,勾唇淺笑拿自家老子打趣:“當初是誰說,讓本座留下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情詩,等到將來遇到心儀女子也可臨摹一二。”


    “混賬小子,老子讓你留著情詩追女孩子還不是怕你滅了帝家香火!”帝九塵沉下遲暮俊容,手掌探了過來:“現在君舞已經懷有帝家子嗣,現在把情詩還給為父。”


    “不給!”帝九君俏魅揚了揚削尖的下巴,那模樣到有點萌狐狸的味道在其中,隻見他俏皮的眨了眨鳳眸,“老爹,我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麽把娘親和八位姨娘追到手的?還說什麽自己當年風流倜儻,沒有擒不來的美人。”


    說到這,妖魅男子一臉鄙夷,“我看爹你都是誆騙兒子的吧!兒子按照你說的去追舞兒娘子,怎麽沒見她像八位姨娘對你關懷備至?”


    噗……


    帝九塵被兒子的一席話雷的外焦裏嫩,他猛拍大腿狂笑的打跌,“哈哈!笑死老夫了!你這恃才傲物的不孝子,居然真的去學追美人!”


    驀地,帝九君俊容一沉,食指一彈,零星的火苗便彈向那宛若抽風的遲暮男子,帝九塵一察覺周圍空氣忽然變熱,旋即身影如風躲開那要命的火星,氣急敗壞吼道:“不孝子,連你親爹都燒啊!”


    “那你還不是連親兒子都取笑?”妖魅男子不以為意的揚眉,菲薄漂亮的唇勾勒出危險的弧度,“再說,爹爹人到中年難免力不從心,兒子這是一片好心幫爹爹身強體健呢。”


    帝九塵嘴角一抽,兒子武功高過他身為人父本該自豪,但老是遇到這不孝子“大義滅親”,他頓時懷念起那個浮誇時的兒子,起碼那個時候他還能欺負欺負兒子,現在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哼!”帝九塵拂袖蕩開那些火星,有失風雅一屁股重新坐了下來,沒好氣冷哼:“不懂敬老愛幼,活該君舞不喜歡現在的你!”


    “那還不是你的情詩指點有誤!”妖魅男子不承認現在的自己吸引不了風君舞,傲嬌的仰起脖子大大數落某老子的情詩三百招不靈驗!


    帝九塵一聽不由冷哼道:“老子的情詩美人三百招哪裏有誤了?你確定因材施教了?風君舞明明是頂級冰塊,你生搬硬套拿追求柔婉美人的策略去追求冰塊,你能成功都奇怪!”


    帝九君妖魅俊容囧了一下,旋即呐呐的問:“那爹爹可有妙法?”


    “你老子我也沒有法子。”


    “……”


    帝九君沉默半晌,隨後以極具危險的眼神看向“故弄玄虛”半天的帝九塵,這是拿他尋開心嗎?


    答案,當然是!


    能戲耍一番身為妖君王的兒子,帝九塵樂此不彼,不過後果就不知道是啥了!


    霍地,妖魅男子身上邪氣“噌噌”上漲,他慢條斯理挽起衣袖,臉上笑容越發溫柔看向帝九塵,帝九塵見此連忙一溜煙跑到青衣身後,“青衣,你家主上老毛病又犯了,你替老爺我頂一頂。”


    一聲“老毛病”咬字極為重,暗喻某人又練功出了岔子,很有可能性格大變。


    青衣頭頂飛過一群烏鴉,這對父子每次都是這樣,要麽像一幅讓人欣賞的畫卷品茶對弈,要麽就是哪句話說崩了,出現這副兒子不像兒子,老子不像老子的畫麵!


    帝九君瞪著躲在自己下屬身後的老子,“你給我出來,虧得你還是帝家掌舵人,躲在別人身後算什麽!”


    “躲在青衣身後老子也是帝家這一代的家主!”帝九塵躲在青衣背後,為老不尊的揚眉:“怎麽?躲在青衣背後別人還能叫出別的嗎?”


    青衣:“……”


    帝九君俊容一黑,“你不出來是吧,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天域真氣運轉,眼看某隻妖孽要“大義滅親”虐自家老子,帝九塵忽然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旋即很是英勇搶到青衣麵前,明晃晃瞪著兒子即將出招,涼涼說道:“臭小子,你今天敢出招,這輩子都別想老子教你追君舞!”


    倏的,帝九君聽言一個晃神,旋即就見某俊美奸猾的老爹氣勢徒然一震,打出一道由澎湃真氣匯聚的龍卷襲向那妖魅惑人的兒子!


    風卷殘雲,一襲皓雪白衣破爛不堪,那妖魅男子頭頂還滑稽的飄著幾片枯葉,緊接著發出嗤嗤樹葉被燒著的聲響,他伸出食指顫抖的指向悠哉悠哉的帝九塵:“你、你、你給我玩偷襲!”


    “廢話!你都要弑父,老子還不玩偷襲!”


    帝九塵啐了一聲,旋即就見他腳下生風的施展輕功狂跑,看的青衣囧囧有神……


    老爺,你總說病時的主上浮誇難教,敢問這都遺傳自誰啊?


    於是乎,這對父子就在帝府你追我跑,集滑稽之能事的爬牆翻地,飛上飛下的打鬧起來,好不熱鬧……


    夜幕降臨,東隆捷報紛紛傳來帝家,嬉鬧一天的兩父子似好哥們一般,勾肩搭背走進帝家祠堂。


    一進來,兩父子打開祠堂的暗閣走了進去,帝九君和帝九塵同時一臉正色。


    “說吧,你讓為父和你演了一天的戲,究竟出了什麽岔子。”帝九塵揚了揚眉梢,注意到兒子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濕,臉色異常的蒼白,眼底不由一沉的問道。


    “不礙事,就是受了點傷,還要勞煩爹爹照顧一陣子兒子而已。”


    “就這些?”帝九塵不信的挑眉,抓過兒子的手腕診脈片刻,臉色出奇的陰沉,“筋脈寸斷,你還敢說是受了點小傷?帝九君,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打算坑我人到中年再給你生個弟弟?”


    帝九君嘴角一抽,精神萎靡的眨了眨眼,“爹,兒子哪會那麽不孝。”


    “你把自己往死裏折騰,這不是不孝是什麽?”帝九塵白了他一眼,既是氣又是心疼,恨鐵不成鋼的訓斥:“就算你喜歡那個冰塊,寵寵就成了,沒事你和赤炎國那隻神獸抗什麽?惹了神獸也就算了,怎麽還被金蛇劍護劍神魄傷成這樣!”


    知子莫若父,一把脈便知兒子身上的傷從何而來,當下氣的想把這不孝子挖個坑埋了,省得氣死他。


    “爹爹莫氣。”


    “老子能不氣嗎?”帝九塵瞪了眼眸色不停閃爍,好似在跟某個靈魂交戰的妖孽兒子,“你都沒為了老子那麽拚命過,現在為了一個外人搞的一身傷,還要老子給你擦屁股!”


    聞言帝九君啞然失笑,知道自家老子關心他,順便發發牢騷吃點小醋,當下笑說:“好了爹爹別氣了,我的時間有限,雖然我用道術在東隆要塞設置了關卡,但能攔住普通人,還是攔不住皇甫淩樂那隻神獸。”頓了頓,帝九君邪魅玉容一沉,不確定的道:“或許還有皇甫淩樂本人。”


    “那隻能怨你技不如人!”帝九塵不買賬,眉目絲毫不見慌張之意,可見手中有足夠的王牌能鎮住那隻神獸,哪怕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武林高手,未曾修習《天域神功》下半部。


    見此,隱隱感覺自己第一人格逐漸壓製自己的帝九君,笑的奸猾:“爹爹,這個忙不幫也得幫,除非你想看到帝家真正絕後!”


    “恩?”帝九塵戲謔的揚眉,他到想聽聽這混賬兒子怎麽說動他幫他。


    “帝家到我這一代,唯有我修習了《天域神功》下半部,有關祖上血脈限製已然打破,而君舞這一胎勢必不會像往常一樣誕下女兒,而我受傷又強行施展道術設置關卡,一時間無法確定傷愈時間,若是皇甫淩樂趁我不在擄走君舞,很有可能……”


    話還未說完,帝九君忽然極具疲憊的昏過去,頃刻間便向後傾倒,帝九塵一把抱住他,恨恨吼道:“混賬兒子!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你老子!你自己闖禍,居然用老子頤養天年的時間給你擦屁股!順便還得給你看住兒子!真是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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