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紛雪飄逸。


    一個猛撲,冰豔絕代的女子素手揪緊他皓雪的衣襟,“說!你又在算計我什麽!”


    男人妖冶的眸子一片瀲灩,他挑了挑俊挺的眉梢,雙手慵懶撐在地上,身體微微向後傾,魅惑的麵容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舞兒,有沒有告訴過你,女人太聰明男人不喜歡?”


    “那就是又算計我了。”風君舞揚了揚精致的冷眉,沒好氣瞪著欠揍的妖魅男子,這貨以前成天說她是生來克他的,現在這話應該反過來,自從知道他和那隻公狐狸是同一個人,反而是她被克得死死的!


    揪住他衣襟的手緊了鬆、鬆了緊,風君舞真想狠狠把這囂張的俊臉打到變形,但最後還是氣悶鬆開手,不過卻是很惱怒的捶了下地麵宣泄。


    噝,男人輕聲哼了一聲,風君舞揚眉反問:“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瞎叫喚什麽!”


    “你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麽又不會疼?你是本座心尖尖上的人,本座這是為你心疼,還不知道?”妖魅男子歪著頭,奢貴的眉目笑意流轉,抿了抿菲薄漂亮的唇,他抬起手掌敲了一下她的頭,好脾氣問道:“氣到底消了沒?”


    這寵溺的動作令風君舞一怔,她睨著他冷眸劃過一抹怪異的光色,少許陌生糾纏著一絲還不錯的感覺,她心情不錯的挑眉:“這次原諒你。”


    “是是是,女王悍妻萬歲,本座萬謝隆恩。”


    妖魅男子燦爛一笑,歪著頭往她身邊挪了挪,那模樣像極了獻媚的奸詐狐狸,風君舞斜了他一眼,“你又要幹什麽?”


    通常媲美人形移動核武器的妖孽都是一副清傲的模樣,現在露出搖尾乞憐的小萌樣,不是算計她就是有什麽話交代,並且這交代意味著自己不受他的控製。


    “打算和你商量該給孩子取什麽名字。”


    妖冶的眼底閃過一縷幽芒,他溫柔攬著她看向夜空,風君舞一怔側過頭看著他邪魅玉容上的期待之色,淡淡說道:“孩子是你的,名字你取。”


    “那就叫念君好了。”帝九君唇角一勾,迴過頭就見某冰塊孕婦沉下臉,“鬼才想你!”


    “哈!”帝九君了然一笑,他就知道風君舞會這麽煞風景,不過他就喜歡多看看這冰塊生氣的樣子,因為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看不到了呢!“就這麽決定了,孩子以後姓風名念君。”


    聞言風君舞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帝九君的意思便被抗著走,緊接著眼前景象飛掠,再次迴神的時候已經是帝家兩人的臥房,妖魅男人慢條斯理一件件“整理”衣袍……


    半晌,察覺氣氛不對勁,風君舞嘴角猛抽,誰來告訴她這究竟演哪一出?商量給孩子取名字,怎麽商量到luo裎相見了!


    男人眸光灼熱一步步靠近,風君舞再笨也知道接下來要幹嘛,旋即第一次猶如身後有惡鬼在追的跳下軟榻,直奔逃跑最佳路線窗口奔掠!


    尼瑪!她就想不通這變態為什麽老是熱衷這種事情!


    “你要去哪!”


    身影一動,風君舞悲催的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掀了迴去,然後感覺周圍空氣徒然升高,零星的火苗瞬間就把她的衣服燒的幹幹淨淨,她麵色一僵,不動聲色直往後退。


    “帝九君,你別亂來,我認輸!”


    退無可退,風君舞鬱悶的直想撓牆,不得已終於示弱告饒,一把扯過錦被蓋在自己身上,暗罵:“混蛋!每次都用這招!”


    “終於肯認輸一次了?”男人妖冶一笑,見她目光謹慎盯著自己,好似自己是吃人的魔鬼一樣,不由玩味挑眉:“就那麽怕和本座親近?”


    風君舞囧囧有神,這貨腦袋沒進水吧?


    有人像他這樣和女人親近的嗎?她是孕婦不是充氣娃娃好不好?前陣子不分晝夜的不停做,這麽生猛除了充氣娃娃吃得消,哪個女人能扛得住!


    風君舞豔容微微一沉,精致的眉目嗔怒盡顯,那似怕非怕的模樣為她平添別樣嫵媚動人,她惱怒瞪著妖魅惑人的帝九君,“帝九君,你給我適可而止,欺負人也差不多!”


    又是將被子裹緊了一層,風君舞身體悄然開始輕顫幾許,說實話她真怕他硬上弓,她抑鬱的縮在那就在想是不是以前把男人欺負的太狠,所以這輩子攤上個逆天妖孽,被吃的死死的。


    尼瑪,想想都他媽的悲催,如果妖孽用什麽酷刑她扛不住就算了,偏偏是這麽個……


    沉默半晌,沒感覺到妖孽有下一步動作,風君舞奇怪的抬眼看了過去,這一看不由嘴角一抽。


    火蓮盤坐,妖冶惑人。


    妖孽穩坐以灼人火焰形成的火蓮台上,房內因為火蓮台的出現溫度逐漸高漲,那偶爾溢出的零星火苗溢出落在桌椅上,瞬間便化作粉塵,殺傷力十足。


    風君舞狐疑看了眼完好如初的床榻,懷著好奇的心情伸出食指去觸碰罩住妖孽的火焰罩,滋啦啦,烤肉的香味頓時飄散開來,風君舞吃痛的皺眉,暗咒道:“真他媽的變態!”


    風君舞裹著被子沉思,看妖孽的樣子顯然是在練功,而他之所以把自己扒光了,就是為了他在練功期間限製自己的行動?風君舞抑鬱看了眼妖魅男子,一時間哭笑不得。


    好變態的占有yu,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吸引了他。


    紫緣風曾經說過,如果她是男人看見她,不但拔腿就跑還要再接兩條腿跑,可見她究竟有多不討男人喜歡,而這個妖孽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愣是和所有男人相反。


    風君舞失笑幾許,旋即也禪定起來,開始運轉帝九君傳授她的《天域神功》……


    兩人這一禪定便是七天七夜,可把紫緣風和歡顏公子急壞了!


    元宵節一過,駐紮邊境的赤炎國/軍隊突然發兵攻國,而身為藍楓國太子的藍天寧和紫淩霄為了顧全大局也是跟著發兵,現在東隆國狼煙四起,每天戰禍不斷,眼看就要失陷了!


    紫緣風站在九君閣的庭院內來迴踱步,歡顏公子也是沉下往日掛在臉上的迷人笑容,或許其他國不知道神族後裔的力量,但他和紫緣風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這天下,若是姓了皇甫,那麽不管其他六國如何臣服,對於皇族這一脈來說都將是滅族,因為皇甫淩樂從來不如表麵溫和,一向奉行斬草除根。而若是姓了帝,起碼局麵不會那麽嚴峻。畢竟帝九君從來不在意什麽王權這些,相對也不會把他和藍天寧往死裏逼。


    但!這等節骨眼上,他的妖精好友偏偏選這個時候閉關,這不急死人嗎?


    這時,東隆宰相帝九塵信步走來,他平靜看了眼紫緣風和歡顏公子,氣定神閑坐在石凳上,青衣立即為他斟茶,詢問道:“老爺,東隆現在情況如何?”


    “正在以每個時辰失守三座城池的速度失陷。”


    帝九塵抿了一口香茗,遲暮俊容看不出一絲浮躁,大家風範盡顯,看的紫緣風和歡顏公子驚訝了一下,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帝宰相不擔憂?”


    聞言帝九塵好笑道:“老夫為何要擔憂?本是逐鹿天下的時局,強大吞並弱小理所當然。”


    額……


    理是這個理兒,但赤炎國吞並東隆國,你們帝家是第一個被千刀萬剮的吧?


    似看懂兩人的疑惑,帝九塵又是優雅抿了一口香茗,“東隆並非我族,成敗都看天意,置於帝家若是能被幾十萬大軍滅族,那還不夠分量。”


    “哦……”紫緣風和歡顏公子拉長了尾音,他們倆就說這帝家家主為什麽不急,原來是還沒涉及到帝家所以有恃無恐,真不愧是妖孽的老子,這腹黑和坑人的程度都不遑多讓。


    好歹你也是東隆宰相,居然也不出分力幫一下!不過,若事情輪到他們頭上,他們的做法也和帝九塵一樣,畢竟非親非故為什麽要賣力幫一個外人守護國土?


    這廂帝九塵幾人閑聊,這邊房裏終於有了動靜。


    轟的一聲,九煉獄火迸射,火蓮之上的男子睜開妖冶鋒銳的赤眸,忽然他察覺到身邊空氣偏冷,奇怪的“咦”了一聲轉過頭看去,不由妖冶眸子溢滿驚訝。


    蓮台修成,修為更進一層。


    冰蓮成型,寒氣盈轉,冷豔女子周身縈繞徹骨的寒烈,周身流轉著一枚枚栩栩如生的冰晶雪蓮,那晶瑩剔透的冰蓮如走馬燈一般圍繞絕豔女子旋轉,經過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折射,煞是好看。


    帝九君拈指成訣,一襲皓雪白衣加身,他以手撐著削尖的下巴,奢魅的眉目滿是讚賞的笑意,豔紅的鳳眸閃過一縷深意,他的冰塊娘子果然是天生練武的坯子,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能進步如此神速。


    少許,風君舞霍然睜開雙眼,旋即妖魅男子嘴角一抽,氣急敗壞的吼道:“風君舞!”


    門外,紫緣風幾人聽到安靜多日的房間傳來吼聲,不由放下茶盞難掩滿目好奇,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何以讓那一直淡定從容的妖孽如此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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