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秋風舒爽。


    這一日,帝九君照常跟著自家老子上朝,而負責公狐狸安全的青衣則被風君舞叫住,原因則是青衣身上的鞭傷應該好得差不多,風君舞的“私罰”又要上演了。


    九君閣花園前,風君舞優雅端坐,手執香茗睨著清傲俊挺的青衣,一雙沒有人類情緒的冷眸打量著青衣,旁邊坐著骨媚清絕的離墨染,一主一仆若一副極美的畫卷。


    青衣瞥了一眼石桌上的鞭子,二話不說拿起便要虎虎生風的往自己身上抽。然而,風君舞清冷的嗓音悠然響起:“不用了。”


    動作一頓,青衣看向貌似少了一根“仁慈”心腸的風君舞,她會這麽好心?


    答案當然不可能,不過風君舞的“仁慈”是有原因的。


    “告訴我他在哪,我便解了你身上的蠱毒。”


    再次從風君舞口中聽到“他”,青衣微微挑眉,“少夫人,不是青衣不想告訴你主上在哪,實在是主上沒有留下任何聯係的方式。”


    “無妨,等你家主上聯係上你,記得跟他說一聲我找他。”對於青衣的“嘴硬”她一點都不意外,是以風君舞麵色不動,隻是頗為深意說道:“帝家之餘七國是怎樣的地位不用我說你也清楚,皇甫淩樂有多少本事是個怎樣的人,我想你們應該比我了解。”


    聞言青衣皺眉,皇甫淩樂確實難纏的緊,先不說他和風君舞的關係如何,單說他對一統天下的野心就夠人頭疼,現在經風君舞提醒不由讓人覺得現在的風平浪靜,也隻是暫時。


    見青衣麵色微沉,風君舞幾不可聞勾深了嘴邊的深意,旋即淡淡說道:“七國局勢動蕩,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你迴公狐狸身邊保護他吧!”語畢,風君舞拋出一枚香囊丟給青衣,“這東西能克製你體內的蠱毒,記住待在公狐狸身邊不許離身。”


    順手一抓,青衣眸光深沉,暗忖果然還是老爺說得對,風君舞的毒術確實甚少有人比肩,連天域宮的名醫都素手無策,她卻一眼能看出自己的病結在哪。


    腳下一點,青衣飄逸如風消失。


    見此,風君舞唇畔揚起一抹豔麗血腥氣十足的笑,她就不信指出皇甫淩樂的危險,帝家人和青衣還能平靜如斯!


    “主子,我們今天可還品茶對弈?”離墨染指了指桌上的香茗,還有昨日未下完的圍棋,彬彬有禮一問。


    風君舞迴神淡漠而語:“不了,今天我們去奪魂宮。”說罷,風君舞便起身離開了帝家。


    策馬奔騰,漫無目的狂奔,一直暗中跟著風君舞的帝家影衛快被遛的頭頂冒煙,這片山頭他們幾乎遛遍了,卻不見風君舞有停下的跡象!她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策馬奔馳兩三個時辰,身為富家子弟的離墨染也隱隱有些吃不消,眺望一眼望不到邊的山頭,“主子,我們還要走多久。”


    “已經到了。”勒緊韁繩,風君舞騎坐馬背之上,他們停在一片蔥鬱的樹林麵前,離墨染嘴角一抽,看了看顯得平凡至極的地方,這裏一沒宮殿,二沒特別的莊園,這裏就是最具神秘的奪魂宮分舵?


    環視附近看了一圈,也就幾戶獵戶人家,難道說這些人都是奪魂宮喬裝打扮不成?


    還真別說,這些獵戶還真就是奪魂宮精銳,風君舞主仆下馬少許,就見那些模樣普通的獵戶一個個身輕如燕的奔掠而來。


    少許,瞧衣著打扮的人,有農夫、獵戶、樵夫等,上至壯年下至老態龍鍾的老者,年輕少婦、樣貌憨厚的壯丁、就連黃口小兒都有,這一群人就是奪魂宮殺術一流的殺手?


    帝家影衛滿頭問號,離墨染滿麵愕然。


    齊刷刷一片年齡不一的眾人,整齊劃一下跪齊齊道了一聲:“見過主人。”


    “恩。”風君舞淡漠應了一聲,隨後目光落在約莫百人中,冷淡的問:“誰是舵主。”


    話音落地,就見那個穿著獸皮衣服的黃口小兒,笑眯眯走了過來,拱手笑道:“迴主人,正是在下。”


    隱在樹梢之上的帝家影衛:“……”


    離墨染:“……”


    我靠!這也太扯了吧!


    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小少年,居然是奪魂宮分舵的舵主?


    似看出離墨染的質疑,風君舞意有所指說道:“凡事不能光看表麵,越是顯得平凡越叫人防不勝防,奪魂宮的製度一直以殺人數量為基礎,誰殺的人多,殺的人身份高,職位便越高。”也就是說這位看起來牲畜無害的小小少年,殺術是這些人拔尖的人物,不然也不可能坐上舵主的位置。


    小小少年聽言微微訝然挑眉,少年老成的模樣這才顯露出與一般孩童的不同,隻見他微微拱手笑問:“主人,您今天來是為了那批等待訓練的苗子,還是隻是來瞧瞧分舵的模樣?”


    “訓練。”言簡意賅,風君舞一向不喜歡廢話,轉瞬整個人氣場全開,周身彌漫著濃鬱的殺氣,“帶路。”


    “是。”小小少年點頭,便領著風君舞主仆二人七扭八拐在山裏轉悠,然後東瞧瞧西打打,就見一整座山前出現石門,接著一眾人走了進去。


    一進來,隻有四個字形容——別有洞天。


    燭火通明,場地巨大。


    將山內裏開鑿出這麽大的麵積,又設計機關不讓外人道,可見這個工程絕非一兩日可完成。


    此時,猶如校場的空地上又隔出十個區域,每個區域大約有十個籃球場那麽大,每個區域約有百人之多,看他們衣服破爛,麵色枯槁,神色無光,分明就是乞丐的打扮。


    這時,小小少年拿著一把黑色古樸的唐刀,置於雙手之上,態度雖恭敬,但眉目難掩挑釁之意,“主人,請吧!”


    風君舞挑了挑眉,單手提刀狂傲笑了笑,隨之周身彌漫著血腥殺戮之氣。


    唐刀杵地,風君舞一身淩傲走進第一個區域,冷視區域內的乞丐,聲音透著無盡霸氣與冰寒:“你們聽著,從你們選擇走進這裏,活著便是你們唯一的信念,除了絕對服從教官的命令,便是撐過一次又一次訓練,直到成為一個頂尖的殺手,才有機會選擇他日你們究竟想做怎樣的人!


    記住,我隻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兵器隨便你們挑,舉凡在我手下活下來的人,我風君舞允諾他日官拜一品,姬妾數百。至於死於我刀下的人,我隻能說一聲抱歉,奪魂宮從來不需要廢物!”聲落,就見寒芒一閃,黑色古樸唐刀率先砍向沒有動作的人,鮮血噴濺的頭顱滾落在地,驚了整個區域乞丐!


    那女子一襲黑色長袍,渾身洋溢著冰冷無情,那殺氣極為的淡,卻詭異的猶如實質,森然爬上眾人的脖頸,勒的眾人喘不過氣!


    經由她狠辣斬殺一人開始,第一區域的乞丐們終於意識到不拚命隻有喪命的下場,無不紛紛衝到兵器槽揮舞兵器朝風君舞衝了過去!


    百人群撲,那個黑袍絕豔女子絲毫不見懼色,隻是臉上揚起一抹妖嬈嗜血的笑,手起刀落便是一片血腥四濺。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冷冽而肅殺,她的一雙眼隻有無盡的黑,看不見生命的色彩,隻有純然的殺戮!


    隻攻不守,無論是身體反應,還是出手的速度,都快的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百人群撲的力量過大,恐怕這又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在場所有人都被那個黑袍女子所震驚,這種力量和速度還是人嗎?


    絕豔的笑容,配以極具殺伐的氣勢,不管你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傷口,她的動作絲毫不減,用行動演繹了什麽是“活著的信念”!


    半柱香時辰已過,第一區域躺了一地死屍,孤零零隻站著八個人。


    風君舞抹了一把豔容上的血,冷冷走進第二個區域,唐刀自胸前一劃,“開始!”


    轟!第二區域的人頓時炸開鍋,他們沒了第一區域那些人的僥幸心理,風君舞一說開始早已手中握有兵器朝她衝了過去!開什麽玩笑,你不先下手就意味著要和閻王喝茶,縱使他們是乞丐活在卑微角落裏,但生命受到威脅依舊有反撲的極限力量!


    輸,意味著死亡。


    贏,意味著官拜一品,他日姬妾美人無數,金銀滿屋,誰又甘心一輩子做任人踐踏尊嚴的乞丐?就算拿命搏一搏也算是老天爺給的機會不是嗎?


    這便是人性,在真正的誘惑和利益前,人性的貪婪和反撲的力量往往超越你的想象。當然,生命受到威脅,身體極限發揮也是異於平時,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


    這便是風君舞以前的世界,絕對的窒息與黑暗,唯有活下去才有資格獲取想要的東西,唯有成為強者才可以生命不受到威脅,唯有成為至強者才可以淩駕一切,打破一切不可能!


    兩個時辰後,偌大校場屍橫遍野,剛剛還有氣息的千人,現在活下來的也不過是數十人而已。


    一地屍骨,黑袍已經被鮮血浸濕,滴答滴答流著豔紅的血。


    清脆的滴答聲,透著一股陰寒徹骨的冷,什麽叫修羅魔鬼,活下來的乞丐體會尤為深刻。


    她是一個真正從地獄爬出來的殺神,仿佛沒有疼痛神經一般,不管你砍在她身體什麽位置,她殺人的動作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如果你的速度不夠快,那麽便是死亡!


    奪魂宮以小小少年為首,一個個驚愕的張大嘴,仿佛看怪物一般瞅著風君舞。乖乖,這還能是人嗎?一兩個時辰殺了近千人,居然還臉不紅氣不喘,她是宮主打哪裏找來的怪物?


    狂放將手中滴著血的唐刀一拋,風君舞捋開額間的發絲,隱隱滾動殺意的冷眸看向活下來的人,“帶他們下去接受特訓,半年以後我要看到他們精通情報、刺殺、偽裝、經商、擅毒,成績極為特別的送到帝家,由我親自訓練。”


    一番冷硬的命令落地,小小少年立馬迴神,心情有點忐忑的問:“主人,那宮主先前交代找一批好苗子的命令還執行嗎?”


    當初他接到宮主的命令,說是要找一批身無牽掛的苗子做殺手護衛,可宮主也沒說這位她口中的老大殺傷力這麽大啊!他們遍尋了整個京都,乃至京都方圓百裏才“挖出”了一千人,結果這位“老大”不用半天的光景便殺的幹淨,這叫他們還去哪裏找啊?


    “繼續找,京都找不到就去聯係附近其他的分舵,找到人通知我。”風君舞眸光一凜,看向麵色僵硬的離墨染,“以後再露出這種表情,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殺個人而已,也值得他目瞪口呆成這樣,真是丟她風君舞的人!


    離墨染嘴角抽搐,看風君舞那嫌棄的表情,他頓時有種風中淩亂的錯覺!


    “是,主人。”


    小小少年迴的直溜,忽然他脊背一寒,就見風君舞目光幽寒看著自己,隻聽她說道:“你,質疑上級實力,以訓練新人為挑釁,現在起連降三級。”


    小小少年麵色醬紫,不敢有意見的說道:“是,主人。”


    嗚嗚!宮主果然說的沒錯,他家宮主的老大不但是個殺人機器,並且還是個賞罰分明的老大,他一開始確實質疑過宮主口中的“老大”,並且刻意把本該自己訓練新人的活,“變相”讓給了這位主人,結果這位主人看似很好說話,卻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小小少年一下子從舵主降到給其他人掃地,心裏說不出的憋屈,但誰叫他好奇心過重來著?非要試探人家實力有多少?


    目送那宛若畫卷美麗的主仆離開,小小少年緊握小拳頭,為了迅速爬上舵主的位置,氣勢洶洶瞪著在風君舞手中活下來的人,“走,從現在起你們跟我接受特訓,並完成任務!”


    這廂風君舞在奪魂宮分舵挑選出適合的苗子,作為日後保護公狐狸的死士,這邊帝家卻因為風君舞的離開炸鍋了!


    公狐狸美滋滋衝進去,不見冰塊娘子頓時不幹了!


    帝九君先是在兩人寢房來迴踱步,然後東翻翻西找找見風君舞的東西沒少,一顆緊繃的心鬆緩不少,隨後走出屋子逢人便問:“見過少夫人沒?”


    而往日都會跟在他身後的青衣,此時卻不見蹤影。


    書房內,青衣和帝九塵對坐飲茶,“老爺,赤炎國主病重,依你看這是人為還是赤炎故弄玄虛?”七國雖說對帝家虎視眈眈,但七國因為都想一統天下,繼而也是麵和心不合,雖說平靜卻也是波濤暗湧,隻是欠缺一個開戰的理由。


    然,七國當中又屬赤炎兵力最強淩駕六國,若是國主駕崩新帝登基,勢必其他諸國都要朝賀新帝,到時候若是皇甫淩樂登基大寶,必然將主意打到東隆。


    帝九塵眉目一閃精芒:“探子的消息如何說?”


    “我們的人傳迴來的消息,說是赤炎京都各方皇子勢力混亂,一時看不清皇儲之爭誰能拔得頭籌。”青衣皺眉,這消息顯得詭異,按理說皇甫淩樂乃是七宗門的宗主,又迎娶了將軍之女為正妻。兵權在手,又與財政大臣關係交好,這儲位之爭非他莫屬,結果傳迴來的消息卻是儲位難定,豈不是說明很多問題?


    聞言帝九塵眸光一沉,中秋宴帝九君被神獸魔刃所傷,其他六國若是有所動作他還不擔心,但這赤炎國卻是不得不防,先不說皇甫淩樂有一位神獸坐鎮,光是皇甫淩樂背後的勢力都不可小覷,若是讓他登基為帝,帝家一個弄不好就是滅門之禍。


    沉吟少許,帝九塵如是的問:“君兒,臨走可有交代你如何處理這等事?”


    “沒有。”青衣搖頭,旋即眉目隱隱透著一絲慍怒,“那日我被俘,主上突然‘迴來’也隻是交代以後天域宮大小適宜皆由少夫人處理。”


    瞧青衣那幽怨的小表情,帝九塵了然一笑,怪不得他今兒見他下朝就來見自己,原來遇到了難以定奪的事情,不過熟知他兒子脾性的帝九塵又怎會管兒子的閑事?


    既然兒子都信得過風君舞,那他這個做老子信不過也要信,不然等他的兒子真正“康複”,他這把老骨頭可扛不住那一把火!


    “既然君兒說讓君舞做決定,那你便找她去。”


    優雅一笑,帝九塵雲淡風輕喝著茶,眉目既瞧不出緊張,也看不出對“某女”的懷疑。


    見此,青衣臉色一黑,“老爺!”


    “叫什麽都不管用。”帝九塵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睨著幹著急的青衣:“就算你懷疑君舞與皇甫淩樂的關係,不願將赤炎國即將京變的消息告訴她,但君兒的的確確宣布了她天域宮主母的身份,君兒不在自然是主母拿主意,就算我是君兒的親爹,也沒權過問天域宮的事情,這是我和君兒的約定。”


    就好比帝家究竟有多少財富,有多少背後隱秘力量,身為妖君王的帝九君一樣沒權過問,這便是私自修煉《天域神功》最後一部的代價,除了待弱冠之年繼承帝家祖傳的那些奇書,帝家任何基業帝九君都不能繼承。


    沉默一陣,青衣見帝九塵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由恭敬向他行個禮,便沉著臉出了書房。


    迴九君閣的途中,青衣就見奢魅少年走幾步便抓個下人問:“見過少夫人沒有!”


    “沒有。”那下人搖了搖頭。


    接著帝九君又是走了幾步,正巧碰見管家迎麵走來,又是千篇一律的問:“管家,見到小爺的混賬娘子沒有?”


    管家先是“誒”了一聲,隨後奇怪的說道:“少爺,今兒你又惹少夫人生氣了?”


    “你什麽意思?”帝九君沉下俊容,管家這口氣明明話裏有話,“那就怪了,既然少爺沒惹少夫人生氣,按理說少夫人逛個街也該迴來了,隻是……”


    見管家欲言又止,帝九君故作威嚴的說道:“混賬東西!迴小爺的話還遮遮掩掩是不是挨板子!”


    “少爺可別介,我這把老骨頭禁不得少爺的板子。”管家搖搖頭,示意帝九君高抬貴手,隨後實話實說:“少夫人一早出去,碰巧和老朽走個碰頭,便交代說是出去逛街買東西,隻不過少夫人不是一個人出去,而是和那位離公子一起走的。”


    聲落,奢魅少年猶如被踩了尾巴的獅子,氣的臉紅脖子粗,不滿咆哮起來:“混賬東西!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現在才跟小爺說!”說罷,還氣憤憤的拍了管家一掌,隨後威風赫赫吼道:“去!給小爺把帝家的影衛首領叫來,就說小爺遭了竊賊,小爺要親自逮捕迴來!”


    聽到這,青衣終於扛不住了!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二貨”主上還是恢複正常的“主上”,都對風君舞有種莫名的執著!唯一的區別,前者是盲目的喜歡和糾纏風君舞,而後者卻是含有理智,又存了別樣心思“纏”著風君舞,非要打上屬於他的印記。


    思索片刻,青衣朝正發火的帝九君走去,“少爺,這事依我看並不如你想的那麽糟糕,何必興師動眾調集影衛首領呢,到時候若是少夫人沒那份心思離開,迴來見你這麽大的陣仗,恐怕又要生氣了。”


    聞言脾氣暴躁的帝九君俊挺的眉一橫,兇兇瞪著“勸”他的青衣,這個家夥平時就巴不得風君舞離開帝家,現在又來阻止自己去找混賬娘子,根本是沒安好心!


    見帝九君一副“自己不是好人”的小表情,青衣眉角跳了跳,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他真是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死活,更不學無術到極點,居然一點也不關心時局動蕩。


    這風君舞明明就是皇甫淩樂昔日的戀人,他也不確定一下人風君舞心裏究竟有沒有他,就一股腦的付出那麽多,也不怕到時候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想了想,為了自家“主上”的生命安全,青衣最終決定把他英明的“主上”找迴來,是以笑道:“少爺莫急,女人家逛街時間久些也是有的,不如少爺跟青衣去一個地方,見一見青衣為你引薦的人,此人極為擅長夫妻相處之道,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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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啊~今天家裏來安裝空調耽誤了一下午,更新有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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