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絕倫的房內,柔和的燭光將房間烘托的一片靜謐。


    雪白無暇的狐毛地毯,異常寬大奢華的紫檀雕花大床,此刻床榻內的女子氣息綿延的靜靜躺著,此女生的極為貌美,精致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勾魂奪魄的嬌容。


    黛眉若雪,神韻如霜,她就像冰雪鑄造的人兒,即使連睡夢中都嬌容含煞,明明纖細易折卻莫明給人一種危險的冰冷感,哪怕現在她安靜躺著沉睡,依舊給人一種她不好惹的感覺。


    皇甫淩樂倚坐一旁,翻閱七宗門以往對風君舞的跟蹤傳迴來的書信,上麵都是記載了她如何意誌消沉,為情所困的愁緒記載,卻無一絲一毫性格轉變的記錄。


    一縷狐疑劃過眼底,一個人不可能性情如此大變,就算真的是傷心過度也該有跡象可循,為何風君舞卻沒有?


    “君舞,你到底在氣什麽,或者說我到底看沒看透過你……”


    輕輕的摩挲她不再柔和的臉頰,此刻的皇甫淩樂眼中退去了往日的算計和深沉,彌漫的卻是濃鬱的困惑,饒是他精於算計還是猜測不出,眼前的人究竟因為什麽原因而“背叛”自己。


    若是因愛生恨,她大可以和帝家聯手反擊,可是風君舞並沒有。


    若是心中還存幾分昔日情意,風君舞斷然不會三番四次找機會殺自己。


    既不是因愛生恨,又徹底拋棄了兩人過去的情意,眼前的風君舞就像一個破繭成蝶的新生兒,帶著記憶中的熟悉容顏,卻又有別於過去讓人著迷的冷冽。


    “主子。”


    思緒被打斷,皇甫淩樂斂去眼中的迷惑,為自己斟滿了一杯茶,緩緩說道:“進來。”


    “是。”


    毒宗毒老和魅宗魅影走了進來,見主子翻看舊日的書信對視一眼,最後由魅影開口說道:“主子,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幹擾天域宮一幹人等下懸崖救人,至今天域宮未曾搜查到帝九君的身體,恐怕是被野獸吃了也說不定。”


    抿了一口香茗,皇甫淩樂淡淡點頭,“那可曾從青衣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這迴答話的是毒宗毒老,隻見他布滿皺紋的臉微微一沉,“迴主上,這人極為忠心,不管老夫用了何種毒藥他就是一個字不肯說,尤其是有關天域宮宮主的消息,就算用了攝魂術都無用。”


    “江湖聞名的青衣公子,若是能輕易從他口中套出消息,那他也不是江湖百大高手了。”得不到有用的消息,皇甫淩樂也不生氣,唇邊還是那和煦淡雅的笑,“難得有個體質強健的藥人,毒老就好好利用試藥便是。”


    “是。”毒老一聽主子發話將青衣撥給他試藥,陰沉的老臉難得出現笑容,待看見皇甫淩樂已經結痂的脖頸,微微沉吟說道:“主子,這風姑娘下毒的本事不再老夫話下,下迴主子還是定住清醒時的風姑娘以策安全,老夫怕……”


    說到這毒老沒再繼續說下去,誰都知道風君舞已經不複昔日的柔順婉麗,先不說那一手下毒的好本事,就說那一身殺術都讓人欽佩不已!


    從下屬抬迴來的屍體來看,毒老和其他七宗門的同僚都發現一個讓人心驚的事實,不論刀法還是下劈的力度,能達到一刀致命的程度,少說都要浸淫數十年才能達到如此精準,隻需出一招。


    這也正是皇甫淩樂不解的地方,如若不然發現戀人“背叛”他哪有閑心去救要跳崖的風君舞?


    他與風君舞認識十多載,雖說不能天天廝守在一起,但也是十日有八日相聚,可以說風君舞有什麽變化他絕對是第一個發現的,但種種信息卻顯得那般詭異。


    他記得風君舞明明不會習武,可她的外家功夫卻很好。


    他明明記得她不曾對藥理感興趣,結果她卻有一手精絕不下毒老的毒術。


    一想到,朝夕相對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隱瞞了那麽多,皇甫淩樂都不可能放過這等“人才”!就算無法用情“拴住”她的心,也要攻破她的防線為自己所用!


    如若不然,殺了毀掉也不能為他人做嫁衣!


    商談許久,一直負責和魅影轉移話題:“主子,紫緣風似乎並沒有按照約定殺了帝家主幹,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那日,他們得知帝九君搬出帝家,便設了一個局。


    因為帝家一直極為看重帝九君的安全,從帝九君搬出帝府便將所有精銳也轉移到新宅,而整個帝府的人自然不會想到,一直想要刺殺帝九君的殺手和刺客,會改變目標來對付他們。


    這便是皇甫淩樂的高明之處,就算殺了帝九君讓帝家沒有繼承者,但未免節外生枝連帝家那群姨娘和家主都不放過,隻不過這次合作的對象有點變數而已。


    不過,一過了中秋宴,帝家的旁係絕不會輕易放過七國使節,到時候不管紫緣風打的什麽算盤還是會來找他,畢竟帝家盤踞東隆國多年,該國所有肱骨之臣基本都是帝家旁係,若是帝家人發狠想將他們留在東隆國也不是難事。


    所以就算紫緣風扣住帝家嫡係,也無法安然離開。“紫緣風眼裏隻有傲月公子,他不殺帝家人也是怕本宮出爾反爾,先晾在一旁過了中秋宴,她自然會主動來找本宮。”


    “是。”


    ***


    東隆國使節行宮,紫緣風眉梢微微挑起,杏眼一瞪:“你說什麽!”


    跪在下方的男子,重複了一遍:“迴宮主,我們發現皇甫淩樂的舊情人,所使的殺術與我們奪魂宮一模一樣!”


    霍地,看起來俏麗柔媚的紫緣風一聽,頓時激動拎著下屬的衣領:“你給老娘說清楚!皇甫淩樂的舊情人叫什麽名字!生平所有事跡都給老娘說一遍!若是漏掉一樣,老娘就找一群老女人輪了你,找一群醜啦吧唧的鰥夫爆了你的菊花!”


    那人聽言菊花一緊,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無所不能的宮主失態成這樣,連威脅都用上了。


    要知道紫緣風的座右銘可是——與其用說的,不如用做的。


    這個明媚如花的嬌俏女人,雖然瘋瘋癲癲了點,可是不折不扣的行動派,她總說:“她家老大教導她,威脅隻能證明自己無能。”所以奪魂宮也不講究讓目標死個明白,從來都是動手就殺,不留後患。


    聽完下屬的複述,紫緣風揚起半邊細眉,“也就是說風君舞也是近半年才性情大變?從一個性格溫順的女人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冰塊?並且貌似和老娘有個共同的愛好,喜歡漂亮的男人?”


    那人嘴角抽搐,能將花心當成讚美詞的唯有紫墓國的第一女潑皮,這位根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祖宗!


    也不知她口中的“老大”何許人也,他們的宮主對性格冷漠的人有一種近乎“變態”的親近感,那個黃泉國的傲月公子就因為是個冰塊才被他們的宮主惦記上了。


    “迴宮主,這個風君舞隻對世間第一浮誇公子帝九君特別。”


    “知道了。”紫緣風點點頭,轉瞬眉目一閃精芒,“下去找人盯緊皇甫淩樂,發現他離開便叫人通知本宮,本宮要親自見一見這位讓毒蛇大費周章擄迴來的冰塊美人。”


    “是。”


    ***


    風起雲湧時,京都郊外一座茅舍內,本該粉身碎骨的帝九君卻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


    此刻,站在他床邊是個極為美豔的少年,粗布麻衣也難掩那骨子裏透出的活色生香,那陰柔的麵容秀麗豔骨,如不是眉目生的英氣逼人,舉凡看到他的人,一定以為他是個女子。


    龍章鳳姿,骨媚清絕,好一個絕代少年。


    離墨染看著麵目蒼白的妖孽少年,端著藥碗一勺一勺喂著昏迷不醒的帝九君,他十分好奇瞅著這個麵容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他實在想不通那個仿佛泡在冰潭裏的女人,會為他那麽拚命。


    如果不是七夕那日,他被風君舞救了,或許他根本不會多管閑事救了從懸崖掉下去,又幸運落在樹杈上的帝九君,“喂,你快點醒,你娘子被那個帶著麵具的人打傷,你再不快點蘇醒想辦法聯係帝家人救你娘子,恐怕兇多吉少。”


    等了片刻,湯藥都喂完了,離墨染還沒見帝九君蘇醒,也隻能搖頭歎息。


    現在整片山腳下都駐守了不少人,看那些人一身行頭都是江湖人,這幾日光是為了幫帝九君躲避那群人的搜捕,離墨染可是費了不少力氣背著他到處躲避,等那群衣著和派係不同的人搜查完,再背著他迴來養傷。


    直到此刻,離墨染都不知道為什麽要犯險救帝九君,按理說那日風君舞解開他家人囚困他的鎖鏈,雖說丟下了不少銀子,但他也不至於拿命犯險的程度。


    或許,隻是因為那句:“一個或許能改變你未來的人。”


    又或者是那冷冷的一句:“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


    在親族因為錢財而殺光他的親人之後,他每天都過著最卑微的日子,那個冷得看不出擁有人類情緒的冷豔女子,是為唯一一個不曾用厭惡的眼神或猥褻的目光看待他的人,也是救他於煉獄的救命恩人。


    哎,離墨染歎了一口氣,又背著籮筐上山為帝九君采摘一些止血散熱的草藥,心想就算那個女人不幸夭亡,好歹他救活了帝九君,也算還了她一份恩情。


    離墨染走出茅舍瞬息,床上麵色蒼白雙目緊閉的人,忽然周身如鼓脹的皮球,衣衫被破體而出的強勁氣流統統震得粉碎,連帶穿過琵琶骨的寒鐵鎖鏈都被瞬間震成粉末!


    刷的,一縷妖豔的紅光自眼中迸射而出。


    帝九君那張筆墨難以形容的俊顏縈繞著一抹陰沉怒氣,那妖冶的奢貴眉目流光溢彩,他赤身而立,冶豔的狹長紅眸豔麗的仿佛要滴出血,徒然為本就魅惑無雙的他平添幾許嗜血的陰厲感。


    拈指成風,銀色之光形成匹練纏上那勁瘦俊逸的身軀,眨眼間神奇的便是一套繡著栩栩如生的奇異花朵的雪袍加身,帝九君緩步踱出,微眯紅眸看著離墨染的背影,風君舞那個冰塊還真有手段,天天和病了的“自己”膩在一起,還有時間認識如此絕色!


    甩袖一揮,就見空中猶如流星趕月般綻放著燦爛煙幕,而負責在這片山頭尋找帝九君屍體的天域宮眾人,一見宮主特有的聯係煙霧,頓時齊齊奔掠而來。


    “見過主上。”


    帝九君淡淡點頭,發現沒見到青衣英挺的眉峰挑高,“青衣呢?”


    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後心情忐忑的小心迴答:“無故失蹤了。”


    “還有呢?”帝九君略微低沉顯得雍容華貴的聲音是微一上揚,天域宮下屬哆嗦了一下,“迴主上,帝家家主和八位夫人都被奪魂宮擄走,目前還未查到藏匿點,少夫人風君舞……”


    “行了,本座知道了。”帝九君擺手示意他們噤聲,雖說他修習《天域神功》性格一時一變,但在他“消失”的時候,另一個暴躁欠修理的自己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唯一的差別,那個暴躁的自己不清楚他罷了。


    迴想風君舞為了救被綁在懸崖上的“自己”,尤其最後看似妥協實則找準機會下手的一幕,雖然最後風君舞還是沒救成“他”,但帝九君心情就是莫名的泛起愉悅感。


    以那個女人的兇猛手段和擊不垮的精神,就算落入皇甫淩樂手中一時半會應該死不了。


    沉吟少許,帝九君菲薄漂亮的唇揚起一抹妖冶的笑:“走,跟本座會一會奪魂宮去。”


    “是。”天域宮眾人整齊劃一說道。


    走出茅舍,因為茅屋異響離墨染去而複返,待看見渾身透著魔魅妖豔的帝九君時,不由立刻僵在原地,“你、你、你是,你是帝九君?”


    看著豔麗媚骨的離墨染,帝九君挑了挑眉:“本座是天域宮宮主。”


    “啊!那帝九君人呢?”迴過神來,離墨染也是知道大家族都有秘聞,轉瞬便把眼前魅惑絕代的男子當成帝九君的同胞兄弟,畢竟雙生子在這個時代並不少見。


    “讓本座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越過離墨染,帝九君又折了迴來,紅眸極為犀利的看向他,“你為什麽要救帝九君?”


    “因為我欠風君舞一個人情。”而帝九君是風君舞的夫君。


    微微挑眉,帝九君菲薄微揚,妖豔的紅眸一閃流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瞬雲淡風輕的離開,並囑咐身後的下屬:“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運轉《天域神功》,感受著血脈的牽引,帝九君大致知道帝九塵等人被奪魂宮關在哪裏,隻是那個地方卻是個特殊的地方——東隆國使節行宮


    奪魂宮宮主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將東隆國宰相關在使節行宮,任誰能想到他們這麽大膽?並且,就算帝家人想搜索,也想不到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帝九君玩味的勾唇,確實是個奇思敏捷的上位者,也難怪他的下屬查了五年依舊沒查出奪魂宮的位置,“你們去引開其他來訪使節,本座親自會一會這位紫墓國第一女潑皮!”


    “是。”嗖嗖嗖,天域宮眾人領命離去,並與其他趕過來的同僚會和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


    刀劍交匯的聲響打破沉寂安逸的使節行宮,帝九君仿若入無人之境,食指一彈,零星的火苗便將發現他進來的人瞬間燒成灰燼,悠哉悠哉步入大殿。


    “我靠!人形移動核武器啊!”


    帝九君進來的刹那,手持黑色唐刀的紫緣風本想和這位擅闖者探討一下人生,但一見這長得像妖精的男人手指頭輕輕一彈,就將門外的護衛燒的連渣滓都不剩,那還探討個毛線啊!


    淩空響指,嬌俏酥媚的紫緣風第一次狼狽萬分的發號司令:“奪魂宮眾人聽令速速撤退!”說罷,腳下一點那輕功使的那叫一個快!


    “人形核武器後會無期啊!”


    媽的,這打哪裏冒出的變態?一來就將人燒成灰,這不明擺欺負她這個穿越過來的黑道女老大嗎?尼瑪,要是她現在手中有重型軍火,還怕個毛線啊!


    極速飄出大殿,紫緣風剛腹誹完畢,就見眼前站著一名悠哉悠哉一身皓雪白袍的俊美男子,那倒錐的漂亮臉型,配以那削尖的下巴,莫名給人一種狐狸精的感覺!


    “奪魂宮宮主你這是要去哪?”


    低魅惑人的嗓音悠悠蕩蕩飄來,紫緣風一個機靈連忙向後躍出一丈遠以策安全,這妖孽速度可快的詭異,那雙流光溢彩的紅眸微微眯起,一看就是和皇甫淩樂等級差不多的狠角色!


    不,看他拈指彈出的火星,瞬間就能把人焚燒個幹淨,根本比皇甫淩樂還恐怖!


    媽的,踢到鐵板了!


    早知道和皇甫淩樂合作,會惹上這個變態,說死她也不為了嫖傲月公子而得罪妖君王!


    腳下一旋,紫緣風再度瞄準逃跑路線,結果又是被一道飄逸如風的身影攬住。


    尼瑪,老娘再閃!


    某隻妖孽饒有興趣的再攔,來來迴迴不下十個迴合,紫緣風終於知道這個天域宮宮主武功在她之上,“我說這位帥哥,你到底要幹啥?”


    紫緣風鬱悶瞪著隻負責攔住她,卻瞪眼都不動手的妖君王,“我說,別這麽吊著,有什麽條件盡管提,隻要不過分老娘都能答應。”


    聞言帝九君有趣的挑眉,麵前的紫緣風看似懼怕自己,實則在那俏麗的眉目卻洋溢著不懼生死的悍氣,這點到是和某個冰塊很相似,隻不過她沒紫緣風那麽多廢話,也比她強勢多了。


    “聽聞紫宮主很喜歡俊美男子,怎麽一見到本座就跑呢。”挑起一縷發絲,帝九君玩味的問著,那閑適的模樣一點都不怕紫緣風逃跑,反而充滿好奇的看著柔美俏麗的女子,仿佛在探究什麽。


    紫緣風嘴角一抽:“我說妖君王,打個假設老娘看上了你,順便強上了你,你會怎樣?”


    帝九君連思索都沒思索,直接勾唇笑道:“殺了,鞭屍,再找人奸屍。”


    聞言紫緣風一臉都不意外,“你看這就是為什麽老娘見到你就跑的原因,老娘隻不過抓了帝家人,你一個照麵就燒了老娘下屬數十人!”


    聲落,紫緣風手臂一揚,粉塵瞬間遇風散開,一抹熟悉的冷香縈繞鼻端微微讓帝九君愣神,而也就是瞬息的差異,滑溜如泥鰍的紫緣風眨眼間跑的不見蹤影!


    輕輕嗅了一下,這香味分明是風君舞擅長煉製的冷香粉,屬於頂級蒙汗藥,這個紫緣風到底和他家娘子什麽關係?居然能將冷香粉調製的分毫不差?或者說,紫緣風到底是他家娘子什麽人才叫恰當。


    她既然敢擄走帝家和八位姨娘,就該想到帝家和天域宮的關係,按理說為了一個傲月公子還不至於讓她得了失心瘋,沒事找不自在才對,那麽為何呢?


    思緒一轉,帝九君也懶得去追紫緣風,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出爹爹和八位姨娘,然後還要會一會皇甫淩樂,把他愛“犯上”的寵物要迴來。


    帝九君前腳進了大殿,後腳一抹紫色旋風漂了迴來,並靈巧趴伏在雕梁畫棟的房簷上,紫緣風見那個媲美人形核武器的妖孽男人居然沒被藥倒,不由大為驚奇!


    “不對啊!老大調配的冷香,就算這個時代提純技術太差,就老娘剛才的劑量都能藥倒十頭大象,他居然沒事?”紫緣風瞪著杏目匪夷所思看著那個妖孽步伐有條不紊,不由砸吧砸吧嘴:“難道老大也跟我一樣穿過來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果不是那個妖孽吃了老大調配的解藥,要麽變態渾身上下隻有外表是包裹著人皮,內裏都是精鐵打造!紫緣風想了想,這個隨處可見會飛簷走壁的時代,應該還沒先進到能整出機器人,所以她百分之百懷疑那位性情大變,兼具皇甫淩樂舊情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家老大!


    嗷嗚!終於找到組織了,老大人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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