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的這場晚宴,一直到夜半時分才算結束。陸陸續續地人從盧家走出來,也包括那個女人。


    肥豬男牽著女人的手走出盧家,一離盧家的大門,走到一處陰暗地地方,女人就厭惡地把肥豬男的手一把甩開,然後冷淡地說:“我們的協議結束了,你可以付錢給我了。”


    肥豬男一怔,然後覥顏地說:“怎麽,剛離開就要錢了。這樣,你跟我去再開一次,我再付一倍的錢給你怎麽樣?”男人的鹹豬手伸向女人,雖然這個價格高了點,但是對於這麽一個美人,又是曾經紅極一時的名媛,還是值得的。


    “不要碰我,不行,快把錢給我。”女人憤怒了,生氣地嗬斥住肥豬男。雖然他的價錢很是誘人,但是,他實在是太惡心了。


    “拽什麽,臭婊子,這麽清高幹嘛還來做這個。錢給你,也就配值這個價錢。”肥豬男把一把鈔票扔在女人的臉上,然後憤憤而去。


    女人含著眼淚屈辱地把錢一張張撿起來,要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


    “你還真堅強,也很下賤。”慕容璿筆挺地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曾經一度以為美若天仙的臉。


    女人抬起頭,迷茫地看了一眼慕容璿。認出她就是出現在盧家的神秘女人,心裏有些自卑,她竟然比自己還要美麗,而且那身華貴地華服是她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機會擁有到的。


    “怎麽?不認識我了,也難過,方柔怡。”慕容璿挑起眉,笑的冰冷。


    方柔怡一怔,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五年了,在這座城市裏,已經很少有人再記起她。現在她的名字叫夢露,如夢露般美豔四處秀性感的女人。


    “還真是不記得我了,”慕容璿嗤笑,“喬赫怎麽能夠容忍你做這種事情,他不是看到你受委屈都會傷心嗎?”


    方柔怡驚得後退一步,她是萬曉璿,就算她的容貌有再大的改變,改變不了的是聲音。她怎麽會沒認出她是萬曉璿,“你沒有死,而且還整了容。”方柔怡咬牙切齒,她現在落到這種地方,都是拜她所賜。若是沒有她,她現在還依然是負有盛名的大小姐。


    “很失望,是嗎?”


    “對,你怎麽沒有死,你應該死的。”方柔怡恨聲說,然後還覺得不解氣,伸出手就要往她臉上打去。她要打她,狠狠地打她,這個妖精,狐狸精,不但破壞了她和喬赫的婚姻,而且還毀了他們的一生。現在居然還這麽華麗地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要打她,毀了她這張美豔的臉。


    可是她的手並沒有伸到慕容璿的臉上,隨著一聲淒慘地慘叫聲,方柔怡皺緊了眉頭。美麗的臉因為疼痛扭曲起來,隨後是無力地倒在地上,然後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那隻手腕。


    “好痛,”這是方柔怡唯一能想到的詞語。


    “痛嗎?這隻是肉體上的一點疼痛而已,這樣就受不了了。”慕容璿蹲下身,望著她嗤笑起來。


    “快給我接上,真的好痛。”方柔怡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雖然這幾年受過很多苦,但是這樣的傷害還沒有經曆過。


    慕容璿勾起一抹冷笑,伸出手在她斷了的手腕上輕輕一扳。方柔怡又發出一聲更淒厲地叫聲,然後慢慢地緩和下來,疼痛漸漸減輕。


    慕容璿站起來,冷冷地說:“迴答我幾個問題,不然,比剛才更殘忍的手段我都做的出來。”其實並非同情她才給她接的手腕,隻是更方便她迴答自己的問題而已。隻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的軟弱,還以為要費點心思的。


    “我說,我說,你問什麽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方柔怡趕緊說,剛才的疼痛實在是太痛了。她受不了,心裏也明白,現在的萬曉璿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無知、任人欺淩的白癡丫頭了。剛才她扳斷自己手腕的手法是那麽的熟練,熟練到了讓她心驚。再說,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方柔怡流下悔恨的淚水。


    “喬赫呢?”慕容璿冷冷地問,再一次說出這個名字,心裏又莫名地心悸。


    “聽說,在白雲寺。”方柔怡淡淡地迴答。


    慕容璿心一動,“為什麽?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嗬嗬,”方柔怡苦笑起來,“那是騙你的,當初你跟著我進喬家,我和喬赫在房間裏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喬赫,隻是我找的一個和喬赫很像的男人罷了。得知你死的消息,喬赫就走了,頭也不迴的決絕地走了。阿姨都留不住他,可見,他有多麽愛你。”


    慕容璿心裏一個踏空,原來是這樣,他沒有騙她。可是為什麽…?


    “我愛喬赫,從小就愛他。也知道,長大以後,我們會結婚,會生子,會永遠的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從來都沒有過一絲的危機感。而喬赫,也一直都知道這樣的人生這樣的結局,生活就像火車,一直在一條軌道上幸福地看著。可是,後來,事情變了。安斯宇找到我們,說慕擘天讓我們做一件事,讓喬赫去假裝愛上你。開始的時候,喬赫不同意,他太過於自高了,以為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像他想的一樣富有正義感。


    後來,是我求的他。因為慕擘天下令,若是我們不遵從,我們的企業,便會倒閉。而喬赫的父親,也會從市長的位置上落下來,一無所有。是我們逼得他,讓他妥協。可是都沒有想到,他會真的愛上你。”


    方柔怡苦笑著流下眼淚,她以為,她一直在抓住幸福。卻不知,幸福早已從她身邊溜走,或者從未擁有過。


    “喬赫和我發生關係,是我逼他的,也是他為了保護你而委屈的自己。我當時錯誤的認為,隻要和他有了身體上的親密,他就會愛上我。現在想想是多麽幼稚,男人怎麽會把性和愛放在一起,更何況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愛的女人而委屈的自己。我就是不甘心,所以才用了心機找了一個和喬赫很像的人來氣你。”


    “為什麽你現在會落到這步田地。”慕容璿剛才看到她和那個肥豬男的交易,心裏清楚她現在在做什麽。


    “我…?”方柔怡知道她剛才肯定看到了那一幕,羞愧地低下頭。


    “喬赫在知道你死的消息後,就走了。阿姨思子心切下一病不起,而我的父母,更是在迴國的路上不幸出了車禍,我們家的產業雖然大,但大多數都是固定的資產,流動資金在公司的副總知道我爸媽的事情後卷款逃脫了。因為欠下銀行的貸款,不得已把所有的房子股票、基金抵債。一夜間,我從一個要什麽有什麽的富家小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而喬伯伯,也是在不久之後,因為政治問題被雙規,接著自殺死了。


    我不會工作,這麽多年所上的學隻不過是為了我以後的交際所做的鋪墊。待遇低工作累的事情我又做不出來,而曾經的一些所謂的閨蜜也在我家敗落後和我一刀兩斷。以前那些追我的男人除了要玩弄我以外,沒有一個再是對我真心的了。經曆了兩個男人的欺騙,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是要以錢為主的。於是我經過一個姐妹的介紹,做起了交際花。比那些在酒吧舞廳的妓女高貴一些,可以出入各種上層場合,因為之前我的身份,所以生意還不錯。”


    方柔怡說到這裏,連著打了幾個哈欠,似乎很疲憊很累的感覺。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抱緊,眼皮鬆弛下來。


    慕容璿鄙夷地望她一眼,知道這是毒癮發作的原因。


    “你們兩個出來吧!”慕容璿冷冷地說。


    兩個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垂頭站在那裏,等著慕容璿發火。


    “他又讓你們跟蹤我。”慕容璿麵無表情,但是他們知道,這正是發火的前兆。


    “總裁不放心您,”其中一個男人低聲說,冷汗冒出來。美豔女毒蛇,這個黑道上給的稱謂不是白給的。


    “哼,”慕容璿冷笑,然後看了一眼已經卷縮在地上的方柔怡,淡淡地說:“正好,把她給我帶走。送到柬埔寨做軍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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