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龍鱗玉佩呢?”莫夏染抬眸,疑惑的問道,龍鱗玉佩是他天子身份的象征,從未離過身,怎麽……


    展初煌探手摸了摸腰間,俊眉微微蹙起,抿唇,雲淡風輕的啟唇,“許是經過禦花園時不小心掉了,待會兒讓徐海英帶人去找找。”


    “如此,皇上真是不小心了,這一身濕透的,是不小心掉進哪個湖裏的吧?!”莫夏染推開他,不冷不熱的說道,卻又不忍讓他一直穿著濕透的衣服,從一旁的衣櫃裏取出一套幹淨的衣裳,遞給他。


    展初煌勾起薄唇,淡淡一笑,伸手接過衣裳時握住她的小手,稍一用力,便將她連同衣服一同帶入了懷中,啃著她白皙的臉頰,慵懶魅惑道,“替朕更衣,是皇後的職責之一,小夏兒,朕要你替朕更衣。”


    莫夏染臉色緋紅,嬌嗔的睨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幫你更衣,你自己換。”


    “唉……”展初煌臉上笑意更深,抱著她的手收緊一分,將臉埋在她的頸側,可憐的歎息道,“你不幫朕換,朕就不換了,唉,小夏兒,你就忍心讓朕一直穿著濕衣服嗎……”


    莫夏染一怔,而後失笑的搖搖頭,誰能想象在外威嚴冷酷的展初煌,在她麵前這般耍賴賣萌嗎?


    再一次敗給他了,輕歎了聲,她轉過身,佯裝板著臉的伸手解開他領口的扣子,慢慢的將他濕透的外衣褪下,然後是中衣,不經意的抬眸看向他的胸口,隻見質地輕薄的裏衣,被水浸濕後緊緊黏在他的肌膚上,將他緊實健碩的線條展露無疑,莫夏染臉更紅,羞赫的垂下眼,雖然兩人已經有過無數次肌膚之親,可每次看到他近乎完美的男性軀體時,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展初煌低頭,含笑的眸子看著莫夏染紅著臉,快速的將他濕透的裏衣扒了下來,而後別開眸子,伸手夠過幹淨的裏衣,就要往他身上套,誰知,展初煌就是有意要逗弄她,非但不抬手穿衣,還邪惡的攬著她雙雙倒在了大床上,一個翻身覆上她軟綿綿的身子。


    莫夏染驚詫的抬眸,正好對上他那一雙深沉的黑眸,眸中閃動著她熟悉的情/欲,害羞的別開了臉,嗓音輕軟的嗔道,“你,你幹什麽,快起來啦!”


    “嗬嗬……”展初煌邪魅一笑,濃長的睫毛曖昧眨動,勾人心魄的沙啞低喃,“小夏兒,是朕要問的吧,你看,你都把朕脫光了!”


    “你……我……”莫夏染一愣,瞪大了眼眸,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展初煌邪笑開來,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衣襟內,精準的握住了那團瑩軟,“既然小夏兒都如此熱情了,朕若是不滿足小夏兒的需求,豈不有失身為夫君的職責。”


    他的手時而用力時而輕柔的揉捏著,惹得莫夏染難耐的輕蹙起眉,眼神漸漸迷醉,呢喃輕喘。


    展初煌情動的粗喘著,迫不及待的低下頭,欲吻上她嬌豔欲滴的唇瓣,誰料——


    門外突然響起了輕叩門聲,徐海英壓低的嗓音傳了進來,“主子!”


    這一聲,令展初煌臉色一冷,伸手探向床內拉過錦被蓋住衣衫不整的莫夏染,而後翻身下床,隨手穿上裏衣,披了件湛藍色的袍子,迴身在莫夏染紅透的臉頰上親了親,沉磁道,“等著朕,朕去去就來。”


    他眸中曖昧的神色,令莫夏染心髒一悸,羞赫的拉高被子蓋住自己,悶悶的嗓音傳出,“誰要等你……”


    展初煌勾唇笑了笑,站起身,頎長身影繞出屏風時,俊臉上笑意掩去,用力的拉開門,語氣冷冽的道,“什麽事?”


    徐海英偷偷抬眸瞄了一眼,主子這一臉的欲求不滿,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打斷了主子的好事兒,吞了吞口水,他惶恐的答道,“迴皇上,奴才已經將慕容小姐送去了如意館,也請了太醫替她看過了,並無大礙。”


    “嗯。”展初煌溢出一個單音,冷冽的眸光掃向徐海英,抿唇道,“這種小事也需迴稟朕?”


    徐海英本能的一顫,冷汗涔涔的低頭,“奴才不敢,是,是慕容小姐,慕容小姐清醒後,吵嚷著要見皇上,奴才勸阻不了,隻得來迴皇上。”


    展初煌俊眉皺起,“她要見朕?”


    “是啊,慕容小姐醒來後,情緒很激動,非吵著要見皇上您,還一直自言自語著什麽,八年前為何不告而別之類的話語。”徐海英將慕容雪奇怪的話語一字不差的迴報給展初煌。


    八年前?!展初煌皺起的眉頭緊了緊,抿唇想了一下,慢慢抬眸看向徐海英,沉聲道,“外頭等著,朕穿好衣服後,去如意館看看。”


    “是。”


    展初煌折身迴到暖閣時,隻見莫夏染已經整好了衣襟坐在床上,紅豔緊緊抿著,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想必是方才的話她都聽見了。


    默了一瞬,展初煌慢慢走過去,柔聲輕喚,“小夏兒!”


    莫夏染迴神,抬眸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拿過一旁幹淨的衣服,塞給他,“我想你這一身濕透是怎麽迴事呢,原來是英雄救美去了,英雄快些穿衣吧,美人兒還等著你呢!”她雙頰染著紅暈,紅唇嘟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透著濃濃的酸意。


    展初煌一怔,繼而失笑出聲,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看著他,“慕容姑娘掉進湖裏,朕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小夏兒,你不相信朕,該罰,不過……”他話語稍頓,傾下身在她唇上親了下,“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朕暫且饒過你,等朕迴來再罰你!”


    莫夏染因他說的一句‘吃醋’,而漲紅了粉頰,看他笑的邪魅而誇張,一時氣憤,想也沒想的抬起他的手臂,張口狠狠咬了一口,理直氣壯的道,“是啊,我是吃醋了,不行嗎?”


    展初煌淡淡一笑,也不縮手,任由她咬著,柔聲道,“行,小夏兒為朕吃醋,朕高興都來不及呢,怎敢說不。”視線落在被她咬過的地方,他輕笑著揶揄道,“原本以為朕的小夏兒是隻溫順的小兔子,今日看來,原來是一隻愛吃醋,愛咬人的小狗兒!”


    莫夏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勾起嫵媚動人的笑容,小手輕撫上他胸膛,“如果夏兒是小狗,那皇上作為夏兒的夫君,豈不也是……”


    “唔唔……”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霸道的堵住了小嘴,懲罰似的狠狠吮吸,令她幾乎不能喘息。


    一吻結束,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喘,展初煌眸色深沉,暗啞著嗓音低喃道,“敢揶揄朕,看朕晚上怎麽收拾你!”


    稍稍平了平唿吸,展初煌站起身,慢慢的穿好衣服,輕聲道,“小夏兒,朕去如意館看看慕容姑娘,一會兒便迴來陪你一起用膳。”


    莫夏染臉色緋紅的推開他,口是心非道,“我才不要等你呢,你就留下和慕容小姐一同用膳吧,你不來,我還落得清靜。”


    展初煌無語的笑笑,“小夏兒,朕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你想清靜,除非等到下下輩子。”


    莫夏染聽得心頭暖暖的,嬌羞的湊上紅唇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柔聲道,“快去吧。”


    這一記輕吻,豈能滿足展初煌,他大手按住她腦後,重重的吻了一下,才不舍的放開她,輕笑道,“朕去去就迴。”


    展初煌走後,莫夏染亦起身整好了衣服,走出寢殿,嘴硬歸嘴硬,她還是親自進了小廚房吩咐晚膳該準備的菜色。


    如意館,位於儷妃的儷坤宮南側,雖不算太大,卻也富麗堂皇。


    寢殿內,慕容雪靠在床頭,手裏把玩著一枚玉佩,臉上的掌痕雖擦了藥,可還未完全消退,一道一道印在她白皙如玉的臉上,令人心疼。


    喜鵲坐在一旁,用一塊幹毛巾替她擦著如絲綢般柔順的青絲,隻要一抬頭看到小姐臉上的傷痕,就止不住的自責。


    失神間,慕容雪悵然若失的輕皺起眉,眸子盯著手裏的玉佩,輕不可聞的道,“喜鵲,八年了,你說他還記得我嗎?”


    “小姐,麒麟公子一定不會忘了小姐的。”喜鵲輕歎了聲,柔聲安慰道。


    慕容雪微微側目,“真的嗎?如果他沒忘了我,沒忘了我們之間的諾言,他怎麽會迎娶別的女人呢?還一娶就那麽多個!”腦子裏浮現出柳妃囂張跋扈的嘴臉,她反感的皺了皺眉。


    “這……”喜鵲頓下動作,不知該怎麽迴答。


    說話間,門外傳來太監的通傳,“皇上駕到——”


    慕容雪開心的綻出笑容,慌忙掀開被子,歡喜的迎了出去,誰知,因為身子虛弱,她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撲倒,隻見一道湛藍色身影閃出,大手繞過她的纖腰,穩穩的接住了她,她白皙的小臉上泛著淡淡紅暈,笑著抬起眼眸,看向上方戴著半幅麵具的俊臉,慕容雪眨眨眼睛,雖然他遮住了半張臉,可還是依稀可以看到八年前的影子,紅唇翹起,她柔柔的喚道,“麒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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