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巴圖爾琿台吉的講述，李鴻飛也是感慨良多。
在沒有坦克、裝甲車、又或者重機槍、自動武器等先進裝備的情況下，敢跟哥薩克騎兵叫板的，或許還真隻有蒙古騎兵了。
而且李鴻飛心裏也清楚，未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裏，騎兵仍舊是各國陸軍實施遠征的主流兵種，大明若是想要繼續擴張領土，強大的騎兵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新式騎兵的組建已經開始實施，但無論從裝備成本，還是戰鬥力形成方麵，任然不及老牌騎兵部隊，作為斥候兵種，刺探軍情還行，真要正麵硬捍，遠距離奔襲，還是蒙古騎兵更勝一籌。
巴圖爾琿台吉的建議很有用，也讓李鴻飛心動，畢竟對方能成為蒙古草原第一大部落首領，其戰略眼光與統兵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最終，巴圖爾琿台吉順利成為了，蒙古騎兵縱隊的總司令。
不過他手下的八千準葛爾騎兵（嫡係與旁係加在一起），全部被打散補充至各大騎兵師中，這是大明控製軍隊的慣用手段，即使降低戰鬥力，也在所不惜。
何況成為大明國防軍後，即使蒙古騎兵任然以使用冷兵器為主，但戰鬥力也不會降低多少。
別的不說，光是給蒙古騎兵專門配備的三百門70毫米野戰炮，就足以讓他們麵對任何同等數量的敵軍騎兵，都不會落下風。
巴圖爾琿台吉宣布歸順大明後，整個蒙古草原，便從理論上來說，屬於大明國土了。
也就是說俄滿聯軍如今在蒙古草原橫行霸道，已經算是在“入侵”大明，明軍參戰已經成了必然的趨勢。
公元1651年7月23，大明以俄滿聯軍侵占大明國土，殘害大明百姓為由，正式與兩國宣戰！
7月24日，明軍在總指揮張超的命令下，由西至東，同時從肅州衛、涼州衛、西寧衛、寧夏中衛、寧夏衛、延安府、大同府..........總計派出三十萬大軍，越過之前的蒙明邊境線，正式進入蒙古地區。
與此同時，大明朝廷發布戰爭動員令，命令中原地區進入戰時體製，中原各地守軍，自動升級為國防野戰軍，作為第二梯隊，隨時待命支援前線戰場。
部分40歲以下的退役士兵，則各自前往當地民兵管理部門報道，並參與基本的軍事訓練，以便隨時補充進現役，奔赴前線。
戰時體製一經發布，之前國防部還不到五十萬的戰兵數量，瞬間擴大一半，達到了七十萬野戰軍的龐大數量。
這還隻是對華中地區下達了戰爭動員令，長江以南僅僅隻是進入了二級戰備狀態，將部分民營企業改成軍工企業罷了，甚至國防部連新兵都沒有進行擴編。
可以說僅憑之前上過戰場，擁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大明就能武裝起至少100萬以上的野戰軍。
單純比拚兵力，就連老毛子也不是大明的對手..........
其實對於蒙古境內的戰爭，李鴻飛還真沒什麽好擔心的，無論從軍事實力，還是地理位置來說，大明都占據了絕對優勢。
沙俄的軍事重心在東歐，進攻蒙古本就屬於勞師遠征，雖然有滿清輔助，但大明同樣贏得了蒙古諸部的民心，加上有蒙古騎兵輔助，滿清的那點地裏優勢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大明與沙俄的較量，明眼人都能看出孰強孰弱。
當然，但凡戰爭，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妄斷勝負，曆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不勝枚舉。
不過恰巧，當初李鴻飛領導的明軍，就曾打出過好幾場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所以俄滿聯軍想從這方麵找尋自信，幾乎是不可能了。
李鴻飛在肅州衛正式簽署戰爭令後，很快便不在管國防軍入蒙事宜，而是將目標轉向了，一直蟄伏在西北邊陲地區的，大明空軍部隊。
這可是他來此的主要目標之一。
自從教導師進駐北京馬家莊後，空軍便被李鴻飛趕到了這西北苦寒之地。
起初，郭勝也以為是出於保密需要，畢竟飛艇太過龐大，極易招人眼球。
可空軍過來後，負責飛艇研究計劃的科研人員卻根本沒有隨行，而是搬到了渤海灣的一處海軍基地。
畢竟如今大明的科研人員，大多都身兼多職，不可能為了一個飛艇研究計劃，而專門在西北成立一個研究所，單就交通不便這一點，就成了一個老大難。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便是飛艇的動力係統與早期的輪船動力係統性質相當，在海軍基地研究輪船的動力係統，對開發飛艇的動力係統有很大幫助。
所以將飛艇研究人員遷至海軍基地，既是為了方便就地取材，更是為動力係統設計提供靈感。
既然不將研究所遷至西北地區，那將空軍調來這裏做什麽？
直到一年前，也就是俄滿聯軍入侵蒙古前夕，李鴻飛一道秘密手令，才解開了郭勝的疑惑。
原來李鴻飛這是要向新疆與西藏發難了...........
至於為什麽選擇俄滿聯軍入侵蒙古這個敏感時期，那是因為蒙古一旦爆發戰爭，西域周邊各國的目光，都會集中在蒙古草原境內，這時候就算大明搞點“小動作”，周邊國家也難以發現。
這其中得益於司徒燕的情報係統，及時察覺了沙俄與滿清的小動作，這才能讓李鴻飛處處料敵先機，提前布置後手。
於是這一年裏，郭勝派出了手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配合國安局外勤處的特工們，深入新疆、西藏兩地，特種部隊負責保護，以及武力威懾，國安局的特工則負責誘導跟煽動。
短短一年時間，西域十五國不少中層官員，甚至部分小國的高層，都被國安局收買或者安插了眼線。
就連哪些國家能和平收複，哪些國家會進行抵抗，抵抗的主要力量有多少，需要多少兵力才能進行鎮壓，國安局都已經弄得清清楚楚了。
為什麽大明對蒙古諸部屬於“占領”，即使想要出兵，也得費力製造各種各樣的理由，而對於新疆，西藏等地，卻直接使用“收複”二字呢？
原因很簡單，早在1368年，明軍攻克元大都，元朝滅亡，元惠宗北逃至如今的蒙古地區，並繼續使用“大元”這個國號，史稱“北元”。
直到1402年北元滅亡，蒙古分裂為許多部族，其中大部分為了自保，選擇做了大明的藩屬國，而且這一做就是兩百多年，期間雖然多次與明朝爆發戰爭，但卻從未被明朝占領過。
也就是說，蒙古從根本意義上，隻能算是元朝國土，從未劃歸入大明過，所以大明國防軍入蒙，沒有正當理由的話，隻能算是武力入侵，也就是所謂的“占領”。
而新疆與西藏卻不同，且不說新疆地區，自漢朝以來就是華夏領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公元前60年，西漢中央政權設立西域都護府，新疆正式成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
單就明朝於1406年，便在新疆設立哈密衛，並任用當地世族首領，為各級官吏統轄當地軍政事宜，維持商貿通道安全，此舉等於是對新疆地區，擁有了領地權。
不管後來新疆地區經曆了什麽，也不管這一區域衍生出了多少“獨立王國”，但大明始終沒有承認它們的合法地位，並且在大明的全國版圖中，明確的標明了，新疆是屬於大明的。
至於西藏，則是在1271年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征伐下，從此正式納入了華夏版圖。
直到公元1368年，明朝取代元朝，采用收繳元朝舊敕舊印，換發明朝新敕新印的形式和平過渡，並繼承了對西藏地方的國家主權。
無論新疆還是西藏，至少在明朝初期，那都是屬於大明行省的一部分，雖然大明在中後期國力衰弱，無力控製這兩地，但曆任明朝執政者，都從未承認過這兩地的獨立，甚至連藩屬國都未曾予以冊封過。
所以進攻新疆與西藏，隻能算是“收複”故土，而不能稱之為“占領”，哪怕是實施最卑鄙的偷襲策略，國內也不會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如今各國實力分析書都擺在了李鴻飛麵前，就等李鴻飛看過分析書後，決定最終的計劃了。
“看過你們的分析書後，我發覺這葉爾羌汗國是最囂張的一個，想要收複新疆，看來得從他下手了！”李鴻飛很快得出了結論。
葉爾羌汗國，是由蘇丹賽義德汗在1514年於原察合台汗國的舊地上創立的一個國家。
汗國的首都就在葉爾羌，疆域包括吐魯番，哈密，塔裏木盆地。
汗國版圖的東方是大明嘉峪關、南方是西藏、西南是克什米爾、西方與烏茲別克布哈拉汗國為鄰，與烏茲別克以費爾幹納穀地為界，北方以天山為界，與準噶爾相鄰。
雖然葉爾羌汗國對明朝而言屬於“非法”的，但對方的實力卻不容小覷，單就疆域而言，便是西域十五國中最大的。
同時他的武力也不弱，在建國後的一百多年時間裏，一度侵入大明哈密衛、沙洲衛、赤斤蒙古衛，直到將明軍逼退至嘉峪關內，由此可見，這個國家並不好惹。
加上對方控製了絲綢之路，經濟方麵也絲毫不比大明西北地區差多少，想要依靠金錢收買對方，還真難以做到。
“葉爾羌汗國如今的領導人叫阿不杜拉，是一個堅定的仇漢份子，對其他民族的大明子民倒還好，但凡發現有漢人在葉爾羌汗國經商，不問緣由，輕則收繳其全部財物，驅逐出境，重則對其以細作罪論處，就地格殺。”一名國安局情報人員解釋道。
葉爾羌汗國的情報工作是最難做的，一個搞不好就有性命之憂，至於發展少數民族情報人員，又擔心時間太短，無法順利讓其掌握各種情報技巧。
最終，國安局隻能選擇部分語言天賦極強的特工，專門學習西北地區少數民族的語言，從而魚目混珠，潛入葉爾羌汗國竊取情報。
就算是這樣，國安局也損失了十多名精銳特工，這才搞清楚葉爾羌汗國境內的兵力分布，以及文化習俗。
“自從俄滿聯軍入侵準葛爾地區後，葉爾羌汗國也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暗中與沙俄勾結，陳兵準葛爾邊境，看來是想要趁機分一杯羹。屬下覺得，對方既然將主力調往準葛爾邊境，導致都城葉爾羌兵力空虛，這反倒是我們發動進攻的最佳時機。”這名情報人員繼續說道。
葉爾羌汗國與準葛爾汗國曆來屬於敵對勢力，雙方幾乎每年都要爆發邊境衝突，如今準葛爾落難，葉爾羌汗國不可能不落井下石。
沙俄雖然想要全部準葛爾汗國的地盤，但老毛子也有自知之明，本就屬於勞師遠征，加上準葛爾汗國還有將近五十萬平民百姓，想要短時間內完全吃下這片區域，有點不切實際。
這時候葉爾羌汗國主動貼上來，反倒讓沙俄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那就是以部分並未實際占領的土地，換取葉爾羌汗國的糧食物資補給。
葉爾羌汗國占據絲綢之路這個重要的通商關卡，糧食物資什麽的，自然十分豐厚，拿一部分糧食物資，換取敵國的大片土地，這對葉爾羌汗國來說，無疑是一筆十分劃算的買賣。
當然，這對沙俄來說，同樣如此。
糧食物資是緊缺資源，有了這些東西，沙俄大軍就能解決部分長途遠征的後勤補給問題，更何況這土地是死的，擱在那又跑不了，暫時交給葉爾羌人看管，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取”迴來便是了。
無論雙方打著什麽樣的算盤，但大家十分默契地一拍即合，就在大明正式參戰之前，葉爾羌汗國已經向準葛爾邊境地區增兵，打算開疆擴土了。
“分析地不錯，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李鴻飛詢問道。
“屬下楊嵩，之前是錦衣衛西寧府拱衛司校尉，如今擔任國安局外勤處西域分處處長。”楊嵩迴答道。
能以錦衣衛的身份，在西北地區潛伏至全國統一，可見對方絕對是一老間諜了。
畢竟之前的西北，先是被農民軍統治了好些年，之後滿清與大順軍又在此打了好幾場大仗，楊嵩能混跡這片區域安然度過一次次動亂，足見對方能力非凡。
當然，從對西域各國的情報分析上，已經證明了一切。
在沒有坦克、裝甲車、又或者重機槍、自動武器等先進裝備的情況下，敢跟哥薩克騎兵叫板的，或許還真隻有蒙古騎兵了。
而且李鴻飛心裏也清楚，未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裏，騎兵仍舊是各國陸軍實施遠征的主流兵種，大明若是想要繼續擴張領土，強大的騎兵就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新式騎兵的組建已經開始實施，但無論從裝備成本，還是戰鬥力形成方麵，任然不及老牌騎兵部隊，作為斥候兵種，刺探軍情還行，真要正麵硬捍，遠距離奔襲，還是蒙古騎兵更勝一籌。
巴圖爾琿台吉的建議很有用，也讓李鴻飛心動，畢竟對方能成為蒙古草原第一大部落首領，其戰略眼光與統兵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
最終，巴圖爾琿台吉順利成為了，蒙古騎兵縱隊的總司令。
不過他手下的八千準葛爾騎兵（嫡係與旁係加在一起），全部被打散補充至各大騎兵師中，這是大明控製軍隊的慣用手段，即使降低戰鬥力，也在所不惜。
何況成為大明國防軍後，即使蒙古騎兵任然以使用冷兵器為主，但戰鬥力也不會降低多少。
別的不說，光是給蒙古騎兵專門配備的三百門70毫米野戰炮，就足以讓他們麵對任何同等數量的敵軍騎兵，都不會落下風。
巴圖爾琿台吉宣布歸順大明後，整個蒙古草原，便從理論上來說，屬於大明國土了。
也就是說俄滿聯軍如今在蒙古草原橫行霸道，已經算是在“入侵”大明，明軍參戰已經成了必然的趨勢。
公元1651年7月23，大明以俄滿聯軍侵占大明國土，殘害大明百姓為由，正式與兩國宣戰！
7月24日，明軍在總指揮張超的命令下，由西至東，同時從肅州衛、涼州衛、西寧衛、寧夏中衛、寧夏衛、延安府、大同府..........總計派出三十萬大軍，越過之前的蒙明邊境線，正式進入蒙古地區。
與此同時，大明朝廷發布戰爭動員令，命令中原地區進入戰時體製，中原各地守軍，自動升級為國防野戰軍，作為第二梯隊，隨時待命支援前線戰場。
部分40歲以下的退役士兵，則各自前往當地民兵管理部門報道，並參與基本的軍事訓練，以便隨時補充進現役，奔赴前線。
戰時體製一經發布，之前國防部還不到五十萬的戰兵數量，瞬間擴大一半，達到了七十萬野戰軍的龐大數量。
這還隻是對華中地區下達了戰爭動員令，長江以南僅僅隻是進入了二級戰備狀態，將部分民營企業改成軍工企業罷了，甚至國防部連新兵都沒有進行擴編。
可以說僅憑之前上過戰場，擁有實戰經驗的老兵，大明就能武裝起至少100萬以上的野戰軍。
單純比拚兵力，就連老毛子也不是大明的對手..........
其實對於蒙古境內的戰爭，李鴻飛還真沒什麽好擔心的，無論從軍事實力，還是地理位置來說，大明都占據了絕對優勢。
沙俄的軍事重心在東歐，進攻蒙古本就屬於勞師遠征，雖然有滿清輔助，但大明同樣贏得了蒙古諸部的民心，加上有蒙古騎兵輔助，滿清的那點地裏優勢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大明與沙俄的較量，明眼人都能看出孰強孰弱。
當然，但凡戰爭，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妄斷勝負，曆史上以弱勝強的例子不勝枚舉。
不過恰巧，當初李鴻飛領導的明軍，就曾打出過好幾場以弱勝強的經典戰役，所以俄滿聯軍想從這方麵找尋自信，幾乎是不可能了。
李鴻飛在肅州衛正式簽署戰爭令後，很快便不在管國防軍入蒙事宜，而是將目標轉向了，一直蟄伏在西北邊陲地區的，大明空軍部隊。
這可是他來此的主要目標之一。
自從教導師進駐北京馬家莊後，空軍便被李鴻飛趕到了這西北苦寒之地。
起初，郭勝也以為是出於保密需要，畢竟飛艇太過龐大，極易招人眼球。
可空軍過來後，負責飛艇研究計劃的科研人員卻根本沒有隨行，而是搬到了渤海灣的一處海軍基地。
畢竟如今大明的科研人員，大多都身兼多職，不可能為了一個飛艇研究計劃，而專門在西北成立一個研究所，單就交通不便這一點，就成了一個老大難。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便是飛艇的動力係統與早期的輪船動力係統性質相當，在海軍基地研究輪船的動力係統，對開發飛艇的動力係統有很大幫助。
所以將飛艇研究人員遷至海軍基地，既是為了方便就地取材，更是為動力係統設計提供靈感。
既然不將研究所遷至西北地區，那將空軍調來這裏做什麽？
直到一年前，也就是俄滿聯軍入侵蒙古前夕，李鴻飛一道秘密手令，才解開了郭勝的疑惑。
原來李鴻飛這是要向新疆與西藏發難了...........
至於為什麽選擇俄滿聯軍入侵蒙古這個敏感時期，那是因為蒙古一旦爆發戰爭，西域周邊各國的目光，都會集中在蒙古草原境內，這時候就算大明搞點“小動作”，周邊國家也難以發現。
這其中得益於司徒燕的情報係統，及時察覺了沙俄與滿清的小動作，這才能讓李鴻飛處處料敵先機，提前布置後手。
於是這一年裏，郭勝派出了手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配合國安局外勤處的特工們，深入新疆、西藏兩地，特種部隊負責保護，以及武力威懾，國安局的特工則負責誘導跟煽動。
短短一年時間，西域十五國不少中層官員，甚至部分小國的高層，都被國安局收買或者安插了眼線。
就連哪些國家能和平收複，哪些國家會進行抵抗，抵抗的主要力量有多少，需要多少兵力才能進行鎮壓，國安局都已經弄得清清楚楚了。
為什麽大明對蒙古諸部屬於“占領”，即使想要出兵，也得費力製造各種各樣的理由，而對於新疆，西藏等地，卻直接使用“收複”二字呢？
原因很簡單，早在1368年，明軍攻克元大都，元朝滅亡，元惠宗北逃至如今的蒙古地區，並繼續使用“大元”這個國號，史稱“北元”。
直到1402年北元滅亡，蒙古分裂為許多部族，其中大部分為了自保，選擇做了大明的藩屬國，而且這一做就是兩百多年，期間雖然多次與明朝爆發戰爭，但卻從未被明朝占領過。
也就是說，蒙古從根本意義上，隻能算是元朝國土，從未劃歸入大明過，所以大明國防軍入蒙，沒有正當理由的話，隻能算是武力入侵，也就是所謂的“占領”。
而新疆與西藏卻不同，且不說新疆地區，自漢朝以來就是華夏領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公元前60年，西漢中央政權設立西域都護府，新疆正式成為中國領土的一部分。
單就明朝於1406年，便在新疆設立哈密衛，並任用當地世族首領，為各級官吏統轄當地軍政事宜，維持商貿通道安全，此舉等於是對新疆地區，擁有了領地權。
不管後來新疆地區經曆了什麽，也不管這一區域衍生出了多少“獨立王國”，但大明始終沒有承認它們的合法地位，並且在大明的全國版圖中，明確的標明了，新疆是屬於大明的。
至於西藏，則是在1271年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征伐下，從此正式納入了華夏版圖。
直到公元1368年，明朝取代元朝，采用收繳元朝舊敕舊印，換發明朝新敕新印的形式和平過渡，並繼承了對西藏地方的國家主權。
無論新疆還是西藏，至少在明朝初期，那都是屬於大明行省的一部分，雖然大明在中後期國力衰弱，無力控製這兩地，但曆任明朝執政者，都從未承認過這兩地的獨立，甚至連藩屬國都未曾予以冊封過。
所以進攻新疆與西藏，隻能算是“收複”故土，而不能稱之為“占領”，哪怕是實施最卑鄙的偷襲策略，國內也不會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如今各國實力分析書都擺在了李鴻飛麵前，就等李鴻飛看過分析書後，決定最終的計劃了。
“看過你們的分析書後，我發覺這葉爾羌汗國是最囂張的一個，想要收複新疆，看來得從他下手了！”李鴻飛很快得出了結論。
葉爾羌汗國，是由蘇丹賽義德汗在1514年於原察合台汗國的舊地上創立的一個國家。
汗國的首都就在葉爾羌，疆域包括吐魯番，哈密，塔裏木盆地。
汗國版圖的東方是大明嘉峪關、南方是西藏、西南是克什米爾、西方與烏茲別克布哈拉汗國為鄰，與烏茲別克以費爾幹納穀地為界，北方以天山為界，與準噶爾相鄰。
雖然葉爾羌汗國對明朝而言屬於“非法”的，但對方的實力卻不容小覷，單就疆域而言，便是西域十五國中最大的。
同時他的武力也不弱，在建國後的一百多年時間裏，一度侵入大明哈密衛、沙洲衛、赤斤蒙古衛，直到將明軍逼退至嘉峪關內，由此可見，這個國家並不好惹。
加上對方控製了絲綢之路，經濟方麵也絲毫不比大明西北地區差多少，想要依靠金錢收買對方，還真難以做到。
“葉爾羌汗國如今的領導人叫阿不杜拉，是一個堅定的仇漢份子，對其他民族的大明子民倒還好，但凡發現有漢人在葉爾羌汗國經商，不問緣由，輕則收繳其全部財物，驅逐出境，重則對其以細作罪論處，就地格殺。”一名國安局情報人員解釋道。
葉爾羌汗國的情報工作是最難做的，一個搞不好就有性命之憂，至於發展少數民族情報人員，又擔心時間太短，無法順利讓其掌握各種情報技巧。
最終，國安局隻能選擇部分語言天賦極強的特工，專門學習西北地區少數民族的語言，從而魚目混珠，潛入葉爾羌汗國竊取情報。
就算是這樣，國安局也損失了十多名精銳特工，這才搞清楚葉爾羌汗國境內的兵力分布，以及文化習俗。
“自從俄滿聯軍入侵準葛爾地區後，葉爾羌汗國也開始蠢蠢欲動，甚至暗中與沙俄勾結，陳兵準葛爾邊境，看來是想要趁機分一杯羹。屬下覺得，對方既然將主力調往準葛爾邊境，導致都城葉爾羌兵力空虛，這反倒是我們發動進攻的最佳時機。”這名情報人員繼續說道。
葉爾羌汗國與準葛爾汗國曆來屬於敵對勢力，雙方幾乎每年都要爆發邊境衝突，如今準葛爾落難，葉爾羌汗國不可能不落井下石。
沙俄雖然想要全部準葛爾汗國的地盤，但老毛子也有自知之明，本就屬於勞師遠征，加上準葛爾汗國還有將近五十萬平民百姓，想要短時間內完全吃下這片區域，有點不切實際。
這時候葉爾羌汗國主動貼上來，反倒讓沙俄找到了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那就是以部分並未實際占領的土地，換取葉爾羌汗國的糧食物資補給。
葉爾羌汗國占據絲綢之路這個重要的通商關卡，糧食物資什麽的，自然十分豐厚，拿一部分糧食物資，換取敵國的大片土地，這對葉爾羌汗國來說，無疑是一筆十分劃算的買賣。
當然，這對沙俄來說，同樣如此。
糧食物資是緊缺資源，有了這些東西，沙俄大軍就能解決部分長途遠征的後勤補給問題，更何況這土地是死的，擱在那又跑不了，暫時交給葉爾羌人看管，等到時機成熟後，再“取”迴來便是了。
無論雙方打著什麽樣的算盤，但大家十分默契地一拍即合，就在大明正式參戰之前，葉爾羌汗國已經向準葛爾邊境地區增兵，打算開疆擴土了。
“分析地不錯，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李鴻飛詢問道。
“屬下楊嵩，之前是錦衣衛西寧府拱衛司校尉，如今擔任國安局外勤處西域分處處長。”楊嵩迴答道。
能以錦衣衛的身份，在西北地區潛伏至全國統一，可見對方絕對是一老間諜了。
畢竟之前的西北，先是被農民軍統治了好些年，之後滿清與大順軍又在此打了好幾場大仗，楊嵩能混跡這片區域安然度過一次次動亂，足見對方能力非凡。
當然，從對西域各國的情報分析上，已經證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