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嘯天安排的十分妥當。


    小德子什麽也看不出來。


    皇後的眼睛,就是宰相的眼睛。


    小德子說什麽,皇後看什麽,宰相聽什麽。


    一條線上的螞蚱。


    西門嘯天看到,三隻螞蚱,連在一起。


    一隻比一隻大。


    不過,殺死了帶頭的那隻,剩下的兩隻,便自然會消逝。


    太好玩了。


    以前,總是別人玩自己。


    現在,輪到自己玩別人了。


    西門嘯天長大了。強大了。


    暗地裏,一步一步,一步比一步堅定,頑強。


    表麵上,他依然是那個嘻哈的皇帝,少帝。


    在朝廷上,他機智的,利用指鹿為馬的辦法,分出了誰是忠臣,誰是奸臣。


    長門宮裏,三個人妖妃子,依舊在鬧。


    而去鬧的不亦樂乎。


    鬧的天下,誰人不知道,皇上西門嘯天跟四個身材高大,美貌如花的妃子,成天混鬧。


    也許,有了那麽一天。她們會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人妖胡瓜早就盼著這麽一天。


    胡圖和胡佳也是。


    可胡偉不,他是安靜的美男子,隻想安靜的離開。


    離開一切。


    他會跟諸葛清風,去雲遊天下。


    遊山玩水去。


    青山綠水,才是他們的最愛。


    不愛富貴愛青山。


    也是一宗美好的向往。


    人妖胡瓜在唱歌。


    唱的歌詞,都是自己改編的,杜撰的。


    “我們便宜啦!我們便宜便宜便宜啦……”


    “臥槽,你便宜了,幾毛賣?”


    “臥槽,十兩銀子,一曲。”


    胡佳在一邊大聲的罵。


    “馬皮!這麽貴。便宜……馬皮!”


    胡偉一聽,這三個粗俗的妖精。


    每當三個人妖,鬧的不行的時候,罵的不行的時候,打情罵俏罵的紛紛攘攘的時候。


    人妖胡偉,總是安靜的離開。


    胡偉是美男子。


    美的無一附加。


    西門嘯天也是美男子。


    西門嘯天說了,西門家族的男子,都是美男子。


    西門家族的女子,都是美女。


    人妖胡瓜嘻嘻笑,翹蘭花指唱:


    “你是我的小呀小老婆,怎麽愛你都不夠多……”


    西門嘯天不理解人妖胡瓜。


    胡偉解釋,“因為身體變態,因此,心靈也扭曲了。”


    胡瓜罵胡偉:“你才扭曲呢。你不但身體扭曲,心靈扭曲,靈魂也扭曲。下一輩子,你絕筆還扭曲。”


    胡偉喝了一口酒,歎氣:“也許,下一輩子,我不做人了。”


    西門嘯天問:“那你想做什麽。”


    “這一輩子,已經把恩恩怨怨,情仇愛恨,都看透了。等皇上的大事完畢,我就去雲遊天下去。”


    這是人妖胡偉和諸葛清風的約定。


    從此,雲遊天下,來一場走不完的旅行。


    什麽都不計較。


    什麽都放下。


    胡圖道:“你這麽喜歡自由,也許,下一輩子,你一定是隻鳥。”


    “錯。鳥有千種。我但願是隻鷹。高高飛在雲天。無牽無掛。”


    司馬楚楚迴宰相府了。


    好大的氣派。


    司馬楚楚的心裏,完全想的是,自己的閣樓。


    一年不來。這裏依然如是。


    誰也不敢動司馬楚楚房間裏的東西。


    就連用過的胭脂,都有模有樣的放在桌子上。


    珠光寶氣,那是皇家的範兒。


    花姨娘的氣勢,果然也不差。


    女兒的手,牽住娘親的手。


    一年的分別,總算是有了見麵的一天。


    宰相司馬元祖,眼睛裏,看到的,隻是自己的富貴。


    女兒,風輕雲淡。


    這個女兒,不能幫自己,監督皇上的所作所為,實在不能被司馬元祖喜歡。


    司馬元祖隻喜歡司馬壹如。


    花姨娘十分歡喜。


    “老爺,您看看,煙蘿娘娘如今,多高貴,簡直就是天下女人的範兒。”


    “嗯,不錯。是司馬家族的榮耀。”


    “老爺,如果當時,是煙蘿娘娘先嫁的話,隻怕,這皇後的位子,一定是煙蘿娘娘的了。”


    司馬元祖笑了。


    花姨娘,可不知道許多事情。


    司馬楚楚,那可不行。


    皇後是什麽?


    司馬元祖需要的是能幫自己的人。


    不能選個隨隨便便的妃子。


    家宴。


    司馬楚楚坐在花姨娘邊上。


    本來,司馬楚楚應該做在司馬元祖的位子,才對。


    可如今,皇上都要看司馬元祖的眼神。


    何況一個妃子,何況,這妃子,還是自己的女兒。


    “父親,娘親,皇上想臘月十五,女兒成親的那天,請父親和娘親,去長門宮,擺宴歌舞。”


    “哦?是麽?”花姨娘十分開心。


    司馬元祖眉頭一沉:“不必了。隻要煙蘿娘娘和皇上,恩愛如初,也就是了。”


    花姨娘笑:“老爺,為什麽不去呢。”


    司馬元祖心想,這究竟是鴻門宴?還是其他?


    沒有司馬壹如的口信,誰敢去。


    皇上如今大了。


    隻是沒親政而已。


    那個長門宮,有四個妃子。


    而去,宮裏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自己進宮,少不得要帶兵進去。


    可不能眼睜睜,上演一處“呂後殺韓信。”


    呂後,當年,就是三宣韓信去送命。


    自己,可是什麽,老狐狸,自己可沒那麽傻。


    司馬元祖想到外人,給自己的外號,老狐狸,不禁笑了。


    花姨娘,那裏知道司馬元祖的心思,那花花腸子裏,誰知道,想的是什麽呢。


    “喲,老爺笑了。老爺心情真好。來,我敬老爺一杯酒,老爺富貴綿長。”


    司馬元祖喝了一杯酒。自己心愛的女人,敬富貴酒,自己能不喝。


    司馬楚楚不說話。


    晚上,吃過宴席,自己再給花姨娘說,也就是了。


    不跟這個父親,多說。


    多說,倒顯得無趣了。


    晚上。花姨娘送自己的女兒,司馬楚楚去了未嫁之前的閣樓。


    “楚楚,為娘,天天盼著你好。”


    “娘,放心好了,我好著呢。”


    “楚楚,聽說,你在宮裏,皇後經常為難你?”


    花姨娘和司馬楚楚,坐在二樓的羅漢床上,說悄悄話。


    沒有其他的人,不需要再君君臣臣的計較。


    “也不是天天有。”


    花姨娘站起來,肥碩的屁股,一扭一扭,在司馬楚楚眼前,走動。


    “楚楚,你記住了。對付女人,你的心狠。你心不狠,必定被人所害。就好比,當年,我跟芳姨娘一樣。”


    “娘親,當年,芳姨娘,究竟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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