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頭發,長長的群幅,長長的帶子,飛揚起來。


    西門嘯天看的眼睛都直了。


    “好漂亮。”


    司馬楚楚優雅的一轉身,微微欠身,行萬福禮:“謝謝皇上。”


    “這都應該的。”


    重新迴到座位。


    手拉走坐下。


    司馬楚楚的腦海裏,全是第一世的場景:


    神山,大川,還有山鬼和胭脂虎,那麽幸福的時光……


    司馬楚楚靠在西門嘯天的肩上。


    閉著眼睛:“那個時候,多幸福。”


    西門嘯天問:“嗯?什麽時候?”


    司馬楚楚閉著眼睛,笑了:“我曾想,如果有那個時候,我們該多麽幸福!”


    西門嘯天撫摸司馬楚楚的臉:“那個時候,就是這時候了。”


    “今夜,你不要迴去吧。”


    “我們迴鵝黃宮。這裏有四個妃子,我不喜歡別人說,皇上的長門宮,有四個妃子,我還要擠進來。”


    司馬楚楚在使小性子。


    “你要相信朕,那四個娘娘,我都沒碰過?”


    “不相信。”


    司馬楚楚故意氣西門嘯天。


    西門嘯天捏住才的鼻子:“為什麽總不相信我呢?”


    司馬楚楚笑著睜開眼睛:“皇上。因為那四個妃子太妖豔了。就算是唐僧,也逃不出她們四個的手心。”


    “看,你這鼻子,捏一下就紅了。太嫩了,再捏一下,估計就出水了。再捏一下,就出血了。”


    司馬楚楚逃出了西門嘯天的懷抱。


    揭開簾子,走到門口。


    卻又停住了。


    轉身迴去。


    “怎麽?又舍不得走了?”


    “不是舍不得走。而是這衣服太漂亮。我怕走出去,明天,滿宮的人,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本來她們,就知道朕為你做了一件衣服。”


    西門嘯天本來躺著。看司馬楚楚又走進來了。


    “哦?怎麽又來了?舍不得朕。”


    司馬楚楚安靜的,脫下了外麵的滿天星鏤空羽衣。


    這衣服,僅此一件。


    卻價值連城。


    滿天星是金絲銀絲翠羽做成。


    鏤空的底子,雪域雪蠶絲裏,夾雜了銀線做成。


    蝴蝶卻是金絲做的形狀,裏麵是一小片翠鳥的羽毛。


    如此奢侈奢靡的衣服,世上再不會有第二件。


    “最美的衣裳,應該好好珍藏。”


    司馬楚楚把衣服輕輕的疊好。


    拿在手裏,卻不很重。


    可見金絲和銀絲,製作的是何等的纖細。


    西門嘯天不明白。


    司馬楚楚卻拉西門嘯天坐下:“皇上。等皇上萬事大吉的時候。我就可以穿著這美麗的衣裳,去花叢中,自由的飛翔。”


    “你相信朕?”


    司馬楚楚把手,放在西門嘯天的胸前:“相信。我相信皇上的能力。如猛虎一般。皇上就是我心中,最英俊最睿智最完美的君王。”


    “那就好。沒有成功之前,不炫耀,低調,也是生存的最好方式。”


    司馬楚楚行萬福裏,離去:“皇上,在我心裏,皇上如猛虎一般。是當今最英俊的男子,最英明神武的君王。我的王。”


    “等到十五的的夜晚,臣妾穿這件華美的羽衣,一起坐在山頂,看月亮。皇上,那是我們的天堂。”


    司馬楚楚朝外走:“皇上,晚上臣妾等皇上到來。”


    西門嘯天呆呆的望著司馬楚楚離去。


    司馬楚楚身上,那件綠蘿的裙子,就夠奢侈了。


    西門嘯天想,花姨娘是全天下第一的妖冶女子,奢侈女子。


    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定要讓她成為全天下真正第一的女神。


    讓自己心愛的女神,比她的娘親花姨娘,還要富貴!還要貴婦人!


    等到了那一天,楚楚,你就不必為了一件奢侈的衣服,而考慮其他。


    考慮那個邪惡的姐姐。


    考慮那些不如意的一切!


    那個時候,隻有我們!


    我們,快樂的我們。


    夜晚,西門嘯天帶著小福子,偷偷從秋月宮的後門,溜了出去。


    到了鵝黃宮。


    司馬楚楚在樓台上,等他。


    白天,滿天星藍蝴蝶羽衣,在太陽光下,照耀出點點金光。


    夜晚,卻在月光下,點點銀光。


    時而夾雜的一點金光,卻宛如星夜的天空。


    西門嘯天輕輕的上樓。


    司馬楚楚在舞蹈。


    蝴蝶羽衣舞,是人間最美的舞蹈。


    由最美的女神表演,再好不過。


    寂靜的樓台,清風吹過。


    吹起翩翩飄飛的衣袂……


    西門嘯天坐在案幾後麵。


    微微笑看……


    從袖子裏,摸出一隻陶塤(xun)來。


    樂器材料的不同,分為金、石、土、革、絲、竹、匏、木八種,稱為八音。八音之中,塤獨占土音。


    陶塤的聲音,很好聽。


    司馬楚楚一邊跳舞,一邊聽曲子。


    沒想到,這個皇上,還會吹塤。


    一曲舞罷。


    司馬楚楚輕輕坐下。


    “皇上,吹的很好聽呢。”


    “是麽?”


    “當然了。不是恭維。”


    司馬楚楚拿起塤,“皇上怎麽會喜歡吹這個?”


    “一直就很喜歡。因為,自我感覺,朕,就一土皇帝。你沒注意,我喜歡很多帶土的東西。”


    “哦?”


    “長門宮裏,當中的鏡台上,放著從東南西北中,取來的五色土。還有東南西北,四個大海的海水。山山水水。我要當土皇帝。”


    “土地,領土,才是一個君王的最愛。”


    “不,天下和女神,朕都愛。”


    司馬楚楚端起一杯茶:“以茶代酒,我忠心祝願皇上早日成就大業。”


    “為什麽不喝酒呢?”


    “哦。好啊。”


    司馬楚楚起身。


    從櫃子裏,拿出雄黃酒。


    端午,要喝雄黃酒。


    喝了雄黃酒,一年避百毒。


    司馬楚楚用纖纖玉指,給西門嘯天倒酒。


    兩人各自飲了一杯。


    夜明珠,發出明亮的光芒。


    “賞賜給你的夜明珠呢?”


    司馬楚楚從櫃子裏,拿了出來。


    一左一右,擺在案子上。


    “你從相府帶來的夜明珠,似乎比這個亮。”


    司馬楚楚輕輕一笑:看來,皇上是真不知道,這夜明珠是從秋月宮,拿過來的。


    皓月初升。


    司馬楚楚依偎在西門嘯天的懷裏。


    西門嘯天吹塤。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遠處,有一個女子,正瞪著惡狠狠的眼睛,看著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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