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道:“那船,就是剛才那個叫豆娘的豆比點的睛。如果那船贏了,切,不但賞太監和宮女,還賞那豆比呢。”


    “臥槽臥槽,什麽世道。我恨不得親自下水,把那豆比點的那船,從水下捅個大窟窿去。”


    胡偉還在喝酒。


    用餘光看司馬楚楚那女神。


    胡偉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


    胡偉在問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


    她,那麽美。


    美的像一尊神。


    女神的眼睛,身材,衣服,頭飾,都仿佛美的無以附加。


    我是不是?是不是愛上她了?


    胡偉一邊喝酒,一邊看桌子上的果子。


    果子這麽多,那一盤是自己的?


    那個果子,是自己的?


    人妖胡瓜走了過去,扶著胡偉的肩膀:“別這樣子。難看。”


    “喝酒,又有什麽錯。”


    “這麽能喝,還是妃子麽?”


    “這是茶壺。”


    胡瓜把茶壺,拿了起來。自己優雅的喝了一口。


    壺嘴裏的酒,倒了出來,進了胡瓜的嗓子。


    “嗯,不錯。好茶。好茶。不要試圖去了解女神。她很恐怖。”


    “不錯。”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是好。不過,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我們也接不住。”


    “是。”


    “知道就好。”


    龍舟比賽,果然是那叫豆娘的妃子,點過睛的妃子,得到了第一名。


    司馬楚楚卻不高興這麽熱鬧。


    上古,山鬼就喜歡一個人,跟胭脂虎在山裏自由自在的閑遊。


    這些熱鬧,都是她們的。


    司馬楚楚看了一眼西門嘯天。


    西門嘯天似乎明白司馬楚楚的心思。


    西門嘯天擺了擺手。


    小福子過去。


    西門嘯天在小福子耳邊道:“你去告訴煙蘿娘娘,就說,等一下就好了。接下來,還要分粽子呢。文武百官都要過來。”


    小福子答應了一聲:“是。皇上。”


    小福子剛要轉身。


    西門嘯天又道:“就說,花姨娘,也要來。”


    小福子彎腰,退了一步。


    這才朝司馬楚楚走過去。


    輕輕在司馬楚楚耳邊說:“娘娘。皇上說,等一下就好了。下一步是分粽子。文武百官都要來。花姨娘也要來。”


    司馬楚楚麵無表情:“哦。”


    娘親?那個娘親?花姨娘?


    司馬楚楚感覺,自己的父親和娘親,似乎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把自己生了下來。


    都說女兒要富養,不錯。


    司馬楚楚是在宰相府是,過著富貴的生活。


    在那裏生活了十五年。


    十五年,司馬楚楚深居簡出。


    如今,聽到父親和娘親要來。


    卻沒多少歡喜。


    父親和娘親,製造了一對姐妹冤家。


    豆娘在領賞銀。


    豆娘很高興。


    豆娘和司馬壹如關係很好。


    豆娘得了賞銀,雖然她不在乎錢,但十分高興。


    文武大臣正朝這邊走來。


    所有的人,都走路。


    隻有宰相騎馬。


    在皇宮裏,騎馬的人,不多。


    宰相是第一個大臣騎馬的。


    西門嘯天準備了粽子。


    各個大臣,都有。


    隻是份量不一樣。


    宰相的份量,比西門嘯天的還要多,包裝的要好。


    司馬楚楚麵無表情,在看遠處,父親和花姨娘要過來。


    司馬壹如十分高興。


    父親和自己的關係,那才叫真正的父女。


    司馬壹如走到司馬楚楚身邊,兩人站在一起。


    “別看了。看什麽看。父親眼裏,根本就沒有你。”


    “是麽?”


    “那當然了。”


    “有你又如何?”


    “父親眼裏有我。所以,我是皇後。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司馬楚楚和司馬壹如站在河邊。


    “你很得意?”


    “那是當然。很多女人,哭著喊著想進宮。卻進不來。很多女人,哭著喊著想當皇後。卻當不了。”


    “哼。”


    司馬壹如看了司馬楚楚一眼。


    “你哼什麽?”


    司馬楚楚用手,繞了繞胸前垂下的長發。“很多女人,不想進攻,卻進來了。”


    “哼。”司馬壹如哼了一聲:“你不進宮,隻怕也沒地方去。”


    “不過,我進宮了。你不覺著是個錯誤。”


    “沒有。從不覺著。”


    司馬楚楚不想跟司馬壹如扯閑蛋蛋。


    司馬楚楚知道,司馬壹如話多。


    司馬楚楚話少。


    “好好當你的皇後。別丟了大印。”


    “放心。”


    “當心,那天被人毒死了。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司馬壹如冷笑,靠近司馬楚楚,輕聲道:“哦?是麽?宮裏的人,素質多那麽高?”


    胡偉出現在後麵:“我素質高,有錯麽?”


    司馬壹如轉身,看了一眼胡偉:“瞧你這幅樣子。五大三粗。”


    胡偉喝了點酒,拉住司馬楚楚的手:“楚楚妹妹,煙蘿娘娘,姐姐。你看我,五大三粗?”


    司馬楚楚想把手掙脫。卻掙不脫。


    “你很漂亮。”


    “英俊?”


    “英俊?這是什麽話?”


    司馬楚楚想,怎麽用英俊來形容女人?暈?


    胡偉笑笑,放開了司馬楚楚的手:“煙蘿姐姐的手,就是軟和。跟蔥似的。”


    西門嘯天和宰相,並列坐在台上。


    人妖胡瓜一臉的憤怒。


    恨不得手持青鋒劍,斬下宰相頭。


    胡偉過去。胡圖問:“她們姐妹在搞什麽?”


    “鬥嘴。”


    “那高冷神,也喜歡鬥嘴?”


    “那你以為呢?啞巴到底?”


    胡圖認認真真的說:“女人隻有三種。


    一種是外表冷酷,內心火熱的,這種是多數的女人,是正常的女人。


    一種是外表火熱,內心也火熱的。這種火女人不多,是妖精。


    還有一種,是外表冷酷,內心也冷酷的,這種冷女人是神。冷冰冰的神。”


    胡偉冷笑:“你的意思,是女神遇到了妖精?”


    “那你以為呢?”


    “咍咍,反正,不是女同心。”


    男朋友,叫男同,誌。


    女朋友,叫女同心。


    司馬楚楚和司馬壹如,絕對不是女同心。


    公認的仇人。


    總管太監,帶著一隊太監,抬著粽子框子上來。


    粽子分很多種。


    端午的粽子,有各種樣式。


    唯獨給皇上和宰相的,是兩個特別的框子。


    胡圖聽的總管太監念誦。


    高聲念讚美皇上和宰相的唱詞。


    什麽天長地久,國運恆通。


    胡圖不管。


    胡圖天不怕,地不怕。


    更不怕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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