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抬頭,歎氣。“也許,皇上愛的深刻,會遭受愛的創傷。誰又不曾,為愛痛苦過。”


    “為愛痛苦,不是錯。錯的是,為愛迷失了方向。連起碼的對錯,都無法分辨。”


    胡瓜忽然怒了:“最近,你都不吃藥了。”


    胡偉痛苦的閉上眼睛:“我不想再活的,像個人妖。”


    “可你已經是人妖了。”


    “可如今,我再也犯不著了。”


    “你——必須吃。”


    胡瓜翹著蘭花指,從頭上的銀簪子裏,拿出一粒藥。


    “趕緊,吃了它。吃了它,你就是天下最美的美人。才有資格,呆在這皇宮裏。”


    “我可以不出門。”


    “那不成。這個宮裏,不出門的女人,都是死人。你見過死人出門?”


    胡偉想出去。轉身,走。


    胡瓜飛快的跳過去,擋在胡偉前麵。


    “不要逼我。”


    “你,打不過我。”


    “可你,還不得聽我的。”


    胡圖和胡佳,來到胡瓜身邊。


    “表弟,別鬧了。”


    胡偉大笑,笑的很淒然。


    “他,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


    “不錯。我也喜歡女人。”


    胡佳冷笑:“不過,你愛一個,是一個。他,是愛一個,是,一個。”


    “都是愛,有什麽區別麽?”


    胡瓜冷笑:“我不關心區別在那裏。不過,我隻記得,提醒他吃藥。不吃藥,就不成。”


    胡瓜把藥,送到胡偉的嘴邊。


    “翹起你的胸,收起你的腰。擺一個妖媚的姿勢,成天在宮裏晃蕩,才是你的一切。以後,記住了。不要試圖去殺那個女人。你殺不了她。她也不應該被你殺。”


    胡偉抬起頭。


    高高的,把一粒藥,如小米大的藥,捏在手裏。


    “這個藥的存在,就是一個悲劇。”


    “藥不能停。你注定今生,是藥罐子。“


    “我隻想自由自在的活著。”


    “這宮裏,沒有自由。”


    胡偉鬆手,藥進了嘴裏。


    胡佳獰笑著,把水端了過來。


    給胡偉灌了一口水。


    “這藥,遇水即化。你要多喝幾口。”


    “我不喜歡這樣的存在。”


    “存在,就是天理。”


    胡偉悲情的出去。


    胡佳看著她的背影:“她好像,愛上誰了。”


    “他是個美男。”胡圖道。


    “可惜,他生不逢時。隻能是個悲情的美男!”


    胡佳:“愛情傳奇?愛情沒有傳奇,隻有悲劇!”


    胡圖:“對。愛情隻有悲劇。”


    胡佳:“誰去搭救這個美人。”


    胡圖翹著蘭花指,指了指胡佳的額頭:“可惜,隻怕世上的美男,都配不上他。別癡心妄想了。”


    胡瓜不說話。


    歎氣。


    “他,不應該愛上任何一個人。”


    胡圖一邊喝酒,一邊笑:“其實。我們三個美男,一個是酒,一個是色,一個是財,一個是氣。胡偉是酒鬼。胡佳是財迷。胡圖是色鬼。胡瓜就是人氣王,是我們的魂。”


    胡瓜奸笑:“那就好好聽娘娘我的。娘娘我絕不允許,你們愛上誰。你們以前愛國誰,我都不計較。不過,從進宮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沒有了資格,去愛女人。哪怕是女神。高高在上的女神。”


    胡圖大笑:“愛,不愛,都是悲劇。我們在愛情外麵,看愛情。都是風景都是苦。都是眼淚都是痛。”


    胡瓜問:“你在說我麽?我是愛過。可我不後悔。”


    胡佳道:“也許,她藏你的心房裏,永遠不曾離開。”


    胡圖躺在羅漢床上:“也許,愛情就是蟲子。在柔軟的紅心上,不停的啃噬,卻永遠無法把蟲子拿開。”


    西門嘯天一邊走路,一邊穿好了衣服。


    司馬楚楚好端端的。


    李德芳報告:“迴皇上,刺客已經逃走。”


    “嗯,朕,知道了。”


    “嗯,退下。”


    西門嘯天走到司馬楚楚的身邊。


    “害怕了?”


    “有點。”


    “朕會永遠保護你。”


    西門嘯天前幾天,被胡瓜四個拉住,不讓到鵝黃宮來。


    好不容易來,卻是因為刺客。


    “朕應該早一點來。”


    司馬楚楚靠在西門嘯天的肩上。


    風吹過司馬楚楚的長發,搭在西門嘯天的肩膀上。


    兩隻手,放在西門嘯天的肩上。


    “可是,皇上也會武功?”


    “哦?你不信朕也會武功?”


    “沒見過。”


    “什麽時候,讓你見識見識。”


    “我已經信了。”


    “為什麽?”


    “你說什麽,我都信。”


    “我說什麽了?”


    “你說,愛我十萬年。我相信。”


    “十萬年?太久?”


    “不。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


    司馬楚楚心裏笑,好啊。


    十萬年是什麽?


    也許,又可以迴到第一世。


    那一世,我們無比快樂。


    我是山鬼,你是胭脂虎。


    經曆了這麽多的坎坷,也許,我們再也不會有下一世了。


    “我累了。”


    司馬楚楚在輪迴裏,累了。


    每天麵對這麽多俗事,累了。


    什麽時候,才能像神仙一般的存在?


    高高在上,藐視天下萬物?


    西門嘯天抱起司馬楚楚,到床上。


    一隻夜明珠,在床邊的桌子上,散發出幽暗的光芒。


    “那裏來的夜明珠?”


    “哦,娘家帶來的。”


    “等端午了,賞你一顆大的。”


    “好。”


    西門嘯天輕輕解開了司馬楚楚衣服。


    “聽說過,兔子害怕了,會如何?”


    “沒聽說過。會四散逃命。”


    “哦?錯了。”


    “那會如何?”


    “會抱團,求安慰。”


    “你壞……”


    “不壞啊。其他的女人,求著去,朕還不去呢。”


    “那好。你發誓,永遠隻愛我一個。”


    “朕發誓,愛你一個……此心永不變。”


    “如果變了呢?”


    “下輩子,我就做一隻禽獸。”


    司馬楚楚的心,軟了一下。


    笑了……


    魚水之歡……


    “快樂嗎?”


    司馬楚楚不說話。


    “看看,又啞巴了。”


    “那說什麽?”


    “不說了。”


    司馬楚楚的手掌,被西門嘯天輕輕的搓揉……


    這種感覺,好肉,麻……


    司馬楚楚把手,從西門嘯天的手裏,脫了出來。


    西門嘯天從後麵,摟住……


    ……


    好喜歡這樣的存在。


    卻也是難得的相聚。


    也許,第二世的那一世,才是最完美的。


    那個時候,胭脂虎是村夫,山鬼是村婦。


    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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