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果盤端了上來。


    放下。


    “小德子,明天,本娘娘,想去皇宮外麵,浪一圈去。”


    “娘娘,這宮裏,不讓娘娘們,隨意出宮的。”


    “屁話。不讓隨意出宮,要專門出宮,還不行啊。你這腦子,怎麽就?你當娘娘我,住皇宮,是住監獄啊?完全沒了人身自由?”


    “可是……”


    “可是什麽,娘娘我,自有辦法。”


    小德子不敢說話。


    人妖胡瓜抓起一個果子。


    “怎麽端個果子,這慢?”


    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迴娘娘,下次奴才一定快點。”


    一個巴掌,又扇了過去。


    “下次記住了?”


    “記住了。”


    小德子那裏敢得罪這神仙!


    小德子歪著腦袋,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可惡,打這麽狠!就讓你張狂幾天,等皇後娘娘來收拾你!不信,到時候,不弄死你!皇後娘娘,看誰不順眼,就弄死誰!已經弄死好幾個了。你就這麽狂!


    “小德子?”


    “伺候娘娘。”


    “你呢,繞著皇宮跑一圈。就算是今天,對你的懲罰了。娘娘我,也不罰你蹲糞坑了。”


    “汗。這繞皇宮跑一圈,娘娘,您這不是要奴才的命?”


    “怎麽?不去?”


    “去,去,娘娘。馬上去。”


    小德子朝外麵走去。


    “算了。你跑到未央宮那裏,然後就迴來。如果路上遇到皇後娘娘,你就告訴說,是自己犯了錯,娘娘我罰你來著。”


    “是,娘娘。”


    小德子跑了出去:傻叉,奴才我正想找個機會,這幾天都沒去皇後娘娘那裏匯報了。


    小德子一邊跑,一邊心裏叫:主子啊,皇後娘娘,奴才來了……


    人妖胡瓜看著小德子,飛奔似的出去。


    手慢慢的,鼓掌一下。


    “這小子,是活夠本了。”


    小安子道:“娘娘,他就這麽個人,誰上去,就巴結誰。”


    “當狗,都當不好。白割了他的丁丁了。割了丁丁來當狗,結果,唉,歎氣,真白割了。還不如,好好留著,或許還是條漢子。”


    小安子笑了。


    人妖胡瓜也笑了。


    “看娘娘我,明天怎麽折騰這東西。”


    小德子一溜煙,跑的比兔子還快,去了未央宮。


    拜見了皇後娘娘。


    “奴才拜見娘娘。迴娘娘,明天,胡瓜娘娘說,要去宮外浪一圈。”


    “哦?難道她不知道,沒本宮的命令,任何妃子,不能出去?”


    “迴娘娘。她說,她有辦法。”


    司馬壹如十分高興。


    長門宮的娘娘,仗著皇上喜歡從來不把自己放眼裏。


    得意不要太長久。


    “哦。還有什麽事情?”


    “胡瓜娘娘說,她是變態,進了宮。”


    “哦?變態?進宮?”


    “她是這麽說的。”


    司馬壹如不明白了。


    可忽然又明白了。


    “也許,她是覺著,自己進宮,過的不如意。因此惱恨自己是變態了。哼,有趣。”


    小德子不敢在未央宮久留。就迴去了。


    “變態?不過,她們四個,也著實很變態。”


    玉翅道:“娘娘,可是,如今當初檢查她們身體的太監,早就死了。房子也燒了。”


    “哦?火化了?”


    “是,娘娘。”


    “人沒死,火倒著了。不錯。娘娘我喜歡聽這樣悲慘的故事。什麽時候,看到那個奴才,不順眼了,讓他下油鍋。讓娘娘,我高興高興。”


    玉翅聽了,吃了一驚。


    皇後娘娘是厲害,可沒想到,卻是這麽厲害的。越來越厲害了。


    西門嘯天跟司馬楚楚,纏綿了一番。


    依依不舍。


    西門嘯天起來,司馬楚楚已經穿好了衣服。


    幫西門嘯天穿衣服。


    一個扣子,一個扣子。


    司馬楚楚溫柔的扣扣子。


    隻有這時候,西門嘯天才感覺到,司馬楚楚溫柔無比。


    “楚楚。”


    “嗯。”


    “你真溫柔。”


    “是麽?不是還說我,脾氣大來著。”


    “你的心,就算是石頭,也被朕,融化了。”


    司馬楚楚認真穿好了衣服。


    “晚上,還來嗎?”


    “別來了。”


    “噢?剛才,開心了,晚上不要朕了?”


    “那裏。我是怕皇上,晚上休息不好,白天事情處理不好了。”


    “相信,朕,會幹出一番大事業。是不是?”


    司馬楚楚拉了拉西門嘯天的衣襟:“嗯,相信。”


    “總有一天,這世界,是我們的。”


    司馬楚楚的頭,靠在西門嘯天的肩上,兩隻手,搭在肩上:“嗯。相信相信。”


    “來,親一個。”


    “好。”


    啵……


    “朕走了。”


    “好。”


    司馬楚楚的手,拉著西門嘯天的手。


    西門嘯天又轉過身來:“朕知道,皇後娘娘氣著你了。所以,才留下來,好好補償你。想必,你已經不生氣了?”


    司馬楚楚眉毛飛了一下:“其實,我知道,她的心思,就是顯威風。”


    “知道就好。朕很忙,過幾天,來看你。”


    司馬楚楚笑:“好。”


    兩隻手,依依不舍的分來。


    西門嘯天出去到了院子裏。


    “翠花。”


    “奴婢伺候皇上。”


    “給你家娘娘,用滿天星,編織一個花帽子。”


    “是,皇上。”


    “記住,每天,都編一個。”


    “是是。奴婢記下了。”


    晚上,司馬楚楚無法入眠。


    夢神通,已經許久不奏效了。


    許久許久,司馬楚楚不清楚,下一次,自己飄飄蕩蕩的,迴到那一世去。


    今晚,又是月圓之夜。


    可惜,月圓,人不圓。


    西門嘯天在忙自己的事情。


    無法每天到鵝黃宮來。


    “咣——咣——”


    司馬楚楚閉著眼睛。


    迷迷糊糊的,在數打更的聲音。


    卻又迷迷糊糊,夢到了一個奇特的夢。


    夢神通,又顯示威力了。


    “原來,你最愛的,是死人花!”


    “不錯。我不像你,那麽愛滿天星。滿天星,太小,太卑微!”


    “死人花,難道就好麽?”


    “少廢話!山鬼,如果你不把象征山鬼身份的琥珀項鏈,給我。我就永遠不放棄!”


    傳說,地獄裏,有一種開在地獄,唯一的花,彼岸花。


    當你看到它的時候,你已經死了。


    不過,你看到它,嗅到彼岸花的淡淡的花香,你就會想起你的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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