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走過去,坐下。


    沉著臉。


    胡圖道:“自從胡瓜變,性後,從沒這麽嚴肅過。”


    胡佳道:“這事情,是有點棘手。鵝黃宮裏,人這麽多。上那找去。”


    胡偉不說話。


    西門嘯天道;“難就難在,鵝黃宮裏,人那麽多。誰都有可能拿去。而去,我們尋找的時候,還不能大張旗鼓的。”


    胡瓜道:“胡偉出馬,一個頂倆。”


    胡偉搖頭:“這東西,不好找。興許,有人拿了,又害怕,丟了。也許一輩子也找不出來。”


    胡瓜歎氣:“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女人沒人愛。”


    胡圖:“黃金葉當了稻草。”


    胡佳:“蟲珀玉石,當石頭了。”


    西門嘯天等胡偉說話。


    胡偉卻不說話。


    胡瓜走過去,拍了一下胡偉的肩膀。


    “別亂拍肩膀,當心把我肩上的燈,拍滅了。要知道,男人的頭頂,肩上,有三盞明燈。那是男人的命根子。”


    “別亂扯閑蛋蛋。你已經是女人了。不是真女人,也算半個女人。女人,額頭上才有火。我真要滅你的燈,應該拍你腦門。”西門嘯天問:“胡偉娘娘,你說,怎麽辦?”


    胡偉道:“待臣妾去會一會那女神。”


    人妖胡偉朝長門宮外麵走去。一個忠心耿耿千挑萬選出來的太監,跟了過去。


    胡瓜喊了一聲:“娘娘,你一定要成功迴來啊——不負眾望啊——”


    西門嘯天問:“他去成麽?”


    胡瓜搖頭:“這事情,難說。那個人間最美的美男子,遇到一般的人,也就成功了。但是遇到女神,我可擔保不了成功。女神的心思,誰猜的到呢。”


    西門嘯天倒在羅漢床上,用胳膊支著腦袋:“這什麽世道。來了四個妖嬈的大表哥。到把傳國玉璽的鑰匙丟了。”


    胡瓜也躺了上去:“皇上,丟了也好,大家誰也打不開,也是好事情。”


    “你離我遠點。”


    “皇上,別怕。我有正確的性別取向。我隻喜歡美女。對男人,不敢興趣。”


    “咳咳,你越這麽說,朕就越怕了。”


    胡瓜站起來:“這沒情調。以前,我沒錢玩情調。如今,我有錢了,卻還是玩不了情調。”


    “咳咳,別灰心。等大事成功,朕許你一千美女。天天讓你玩個嗨。”


    “那不行。皇上。也許,一個美男子,我更喜歡。”


    西門嘯天閉了眼睛:“跟你說話,太費勁。還好,我們心意相同。”


    “嘖嘖,我不過是想逗你玩。我,可是橫跨人妖兩界,最美的女子,最帥的哥。”


    “咳咳,你是母雞中的戰鬥機。最牛的牛人你知道是誰麽?又是牛,又是人的?”


    “誰啊?”


    人妖胡瓜認真的問。


    “牛魔王!”


    “哈哈——”


    胡瓜哈哈大笑。


    西門嘯天也笑了。


    胡瓜過去,在鏡子前麵,又照又打扮:“安靜的等美男子歸來。”


    胡偉往鵝黃宮走。


    胡偉一邊走,一邊觀察身邊的動靜。


    那邊,有幾個妃子,急急朝未央歌去了。


    胡偉想:隻怕是聽說鵝黃宮的妃子要砍頭了,都爭著搶著的去聽熱鬧去了。


    人就是這樣,比你強大,就罵你,裝腔作勢,看不起你。


    沒你強大,還罵你。


    親戚盼著親戚窮。


    好友盼著好友哭。


    自己過的不如意,當然盼著司馬楚楚也最好給殺了。


    打聽那些不好的消息,嘴上都說著同情的話,心裏指不定笑的如何呢。


    胡偉見過太多的女人,已經對女人的心思,了如指掌。


    唯女人和小人,難養。


    上古先賢說的沒錯。


    女人,是最小心眼最嫉妒的動物。


    世上,再沒有一個動物,比女人更複雜。


    胡偉不是沒目的的。


    此去鵝黃宮,一來查問一下琥珀墜子的下落。


    二來,胡偉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胡偉妖嬈的,來到鵝黃宮。


    一路上,招引了太多的目光。


    胡偉大大咧咧的,瀟灑的走著。


    胡偉不像胡瓜,胡瓜是出了名的妖嬈。走路一扭一扭,走到那裏,香氣撒到那裏。


    胡偉年紀最小,卻最有主見。


    胡瓜是領袖,發號施令的。


    胡偉是出主義的。


    胡瓜曾經問過胡偉,那個司馬楚楚,是不是跟皇上一條心。


    胡偉答,不清楚。


    胡瓜道,如果不清楚,就不能讓司馬楚楚,生下皇上的孩子,一個也不成。


    胡偉自然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不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隻有親自來了,才會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心靈感受司馬楚楚,究竟如何。


    胡偉相信自己的眼光。


    一個女人,都一個男人,有沒有感覺,胡偉的第六感,比誰都強。


    胡偉也是半個女人。


    鵝黃宮裏,司馬楚楚安靜的坐著。


    翠花還沒來得及匯報。胡偉已經進去了。


    胡偉帶著香氣,走了進去。


    “嗯,不錯。滿天星的花香,確實很香。”


    司馬楚楚還坐在席子上。看了胡偉一眼。


    這美女,長的很特別,隻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怪怪的感覺,總覺著那裏不對勁。


    兩個美女,互相看了一眼。


    胡偉心裏感歎:這美女,果然長的如花似玉,那臉蛋,那鼻子,那嘴唇,甚至那額頭上的發際線,都十分完美,完美到極致。


    司馬楚楚心想:這?就是皇上今年,新納的妃子?一看,果然是高高大大。那眼睛鼻子嘴唇,有一種異樣的美。


    胡偉道:“煙蘿娘娘。滿天星的花,很香。滿天星,是人間最浪漫的花朵。在夜晚看,在月光下看,便如天上的點點繁星。”


    司馬楚楚似乎在歎氣:“可惜,花雖香。人的心,卻是冷的。”


    “煙蘿娘娘,又何必如此說呢?”


    “哼——”司馬楚楚又看了胡偉一眼:“滿宮的人,都知道,皇上為了一個琥珀,竟然要把鵝黃宮所有的人,都滿門抄斬。所以,花是花,我是我。花明年還可以再開。人呢,明年都不知道輪迴到了那裏。”


    胡偉心裏在笑。嘴上卻說:“娘娘,滿天星是種幸運的花朵。聽說,當滿地的花朵盛開的時候,天上的星星也會明亮起來。”


    “星星?明亮?星星再怎麽明亮,卻依然是星星。滿天星再怎麽香,再怎麽純潔,對死人而言,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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