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也是人,離不開錢。沒錢,怎麽活?


    地師也是人,離不開錢。沒錢,拿啥吃飯?


    不是老爺我猥,瑣,而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錢就是王道!


    老爺的錢,在那裏?


    在俸祿裏。


    俸祿在那裏?


    在頭上。


    烏紗帽,就是俸祿的象征。


    天師手裏,摸了摸象征身份的金龜。


    金龜是朝廷發給四品大員的身份象征。


    又摸了摸腰上的玉帶。


    金玉帶,可是和田白玉打地,那金子鑲邊的玉帶。


    因為司天監的老爺,身份不同於其他。


    金玉帶都做成了日月星辰,八卦的符號。


    這更增添了司天監三品大員的神秘性。


    一個身上,帶著八卦符號的人,絕對是神秘的。


    何況,這老爺,前心後背裏,都有八卦的符號。


    讓人一看到,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敬意。


    “我摸摸這金龜,在摸摸這金腰帶,在正正這官帽。這些是什麽?是金子,是銀子,是俸祿。我怎麽能跟自己的俸祿過不去呢?皇宮裏,死幾個娘娘,跟我什麽關係?那些娘娘,一不是我親戚,二不是我女兒。我犯的著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那個宮,不是住娘娘的地方?我如過禳解了,還死人,那罪過就大了。我怎麽會跟自己的銀子過不去呢?”


    司天監的老爺,一邊摸,一邊思考。


    腦子高速運轉。


    皇後司馬壹如以為,這老爺在思考,怎麽解決這事情。


    司馬壹如不能亂做主。


    如果司馬壹如開口了,那秋月宮,再死了人,那怎麽辦?


    如果司天監的人,說能住,那以後的事情,就該輪到他處理後事了。


    司天監的老爺,不愧是三品大員,——能混上去的,都是有腦子的。


    豆腐腦想混跡官場,一定會像摔豆腐一樣。


    石頭摔地上,會砸個坑。


    豆腐摔地上,隻會碎成一地渣渣。


    “迴皇後娘娘,秋月宮,不祥,暫時還是不要住人。”


    皇宮,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要多少房子,就有多少。


    空著的宮殿,多的很。


    “那,什麽時候,能住人呢?”


    “迴皇後娘娘,等過個三年五載,陰氣散畢,方可住人。”


    “哦。”


    司天監的老爺,迴去了。


    司馬壹如在後麵罵:“什麽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過個三年五載,方可住人。這辦法,可真是妙。三年五載後麵,是什麽情況,誰知道。本宮連明年的事情,會如何,都不曉得。”


    玉翅在邊上道:“娘娘,那是不是要通知那些妃子,搬家呢?”


    “搬吧。”


    “娘娘,那搬那裏去?”


    “搬那裏?去住鵝黃宮邊上。那裏不是有幾間房子,打掃出來,掛個匾額,也就是了。”


    “娘娘,那要請皇上給那裏,取個好名字的。”


    “嗯,叫劉進忠去辦,也就是了。”


    劉進忠來到長門宮。


    宮裏,隻有皇上一人,在看書。


    “奴才叩見皇上萬歲。”


    “什麽事?”


    “迴皇上,皇後娘娘,已經找司天監的老爺,商議過了。秋月宮,陰氣太重,不宜住人。叫那幾位娘娘,先搬到鵝黃宮的西邊去。皇後娘娘說了,叫奴才找人,把那裏圍起來,好好的起院牆。打掃屋子。請皇上給那裏,取個吉祥名字。”


    “哦。皇後辦事,可真利索。”


    “迴皇上,皇後娘娘說,皇上早一點取好名字。奴才好張燈結彩,把匾額掛上去。”


    人妖胡瓜從後麵出來,鼓掌道:“艾瑪——皇後娘娘,就是牛。皇上,趕緊取名字吧。”


    “要不,你取一個。”


    “艾瑪,皇上,臣妾豆大的字,不識三顆。”


    “別裝了。趕緊取。”


    胡瓜一扭一扭,翹著蘭花指。圍著劉進忠轉圈子。


    “秋月宮不好。那麽,叫春花宮?如何?”


    “迴娘娘,宮裏,已經有春花宮了。”


    “那麽,叫夏荷宮?”


    “迴娘娘,宮裏已經有夏荷宮了。”


    “春水?”


    “迴娘娘——”


    人妖胡瓜打斷了劉進忠的話:“迴娘娘,已經有春水宮了。艾瑪,皇上,你究竟有多少老婆?怎麽所有的好名字,都叫沒了?”


    西門嘯天哈哈大笑:“多在乎不多也。”


    人妖胡圖出來,麵無表情。


    “嗯——要不,這名字,還是讓皇上取吧。省的你白費腦筋。”


    西門嘯天道:“劉進忠,你去內務府,叫內務府取個好名字,不重名的,也就是了。”


    “是,皇上。”


    劉進忠退了下去。


    人妖胡佳走了出來:“皇上,臣妾怎麽覺著,您許久不去找女神了?”


    “是麽?”


    “當然了。臣妾掰著指頭數了數,您已經五天沒去找女神了。就不怕女神,生氣了。”


    西門嘯天不說話。


    人妖胡瓜道:“你呀。就是事情多。皇上不去找女神,自然有他的道理。你急什麽。這個問題,我們都發現了。我們都不開口,就你,看看,把皇上惹不高興了吧。”


    西門嘯天認真的想:暈?難道朕已經,五天沒去看望女神楚楚了?這怎麽可以?


    西門嘯天出去了。


    人妖胡瓜道:“嗯,皇上去找女神去了。”


    胡佳跟著,想出門。


    人妖胡瓜攔住:“皇上去找女神,你忙什麽去?”


    “皇上跟女神不和睦。我去當媒婆。”


    “呀呸——就你,你不去,人家小兩口還親親密密的。隻怕你去了,他們道無法親熱了。你充的什麽亮呢。”


    胡圖道:“嗯,是的。談憐愛,最怕的就是光了。沒光的時候,做什麽不可以。”


    胡瓜走到大銅鏡前麵:“就是。比如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想必,你那天去看那美人,那美人一定沒看到光明。沒看清你。”


    胡圖笑:“知我者,你也。”


    胡偉在唱歌。


    用奸細的嗓子。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瓜。


    那天我喜歡你了,就給你破瓜。


    ……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女神,你是我的瓜。


    那天我喜歡你了,就給你破瓜。


    你是我的小西瓜,你是我的美花花,


    你是我的小西瓜,你是我的美花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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