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皇上也太不給娘娘麵子了。當著皇後的麵,就這樣叫娘娘出來。”


    “是啊。皇上究竟在想什麽?”


    “不過,皇後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明明知道娘娘在裏麵,她偏要進來。”


    司馬楚楚一言不發。


    “別說了。”


    司馬楚楚心裏明白,皇上是在讓著皇後。


    不讓著皇後,誰知道明天的事情,會怎樣。


    自己委屈?


    可自己的委屈,跟皇上的比,那裏算得上是委屈呢。


    司馬楚楚剛開始想不通,但馬上明白了。


    為了胭脂虎,自己穿越了無數次的輪迴,追隨它來到皇宮,怎麽會放棄?


    晚上,司馬楚楚又做了一個瑰麗的夢。


    夢,美的驚人。


    司馬楚楚夢到,富麗堂皇的皇宮裏,有一妃子,衣冠不整,跪在皇上前麵。


    這是誰?


    司馬楚楚不明白她是誰。


    可那女子卻在大聲的哭號:“皇上,是皇後害死了我的孩子,皇上,你應該懲罰她。”


    女子惡狠狠的指著司馬楚楚。


    “我?我是誰?”


    這又是那一世?那一朝?


    這究竟是那一世誰害死了誰的孩子?


    夢裏,那女子艾艾哭泣。


    司馬楚楚卻冷冰冰的說:“別演戲了你的孩子?那一個是你的孩子?分明就是你從宮外,抱來的孩子。”


    “不,他就是我的孩子。皇上,你不能聽信她,她就是一狐媚。”


    那皇上,是誰啊?


    司馬楚楚看不清楚。


    究竟是誰?


    司馬楚楚的心在忐忑,這是夢?還是真的?


    “你,永遠的去死。以後朕,永遠也不想見到你。你,去死。”


    四個如狼似虎的衛士,拖拉那女子出去。


    那女子苦苦掙紮,高聲的罵:“賤人,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過你!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賤人,下一輩子,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我要等到我親手殺了你的那一世!賤人,你等著……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過你……是你害的我,如此淒慘……”


    衛士拖拉這那女子,女子的臉,已經哭的模糊。


    可那女子裙裾,長長的,一點一點,被拖了出去。


    漂亮的裙裾,披帛,很長很長……


    裙裾和披帛,拖出了皇宮又厚又高的門檻,從門檻的這邊,消失了……


    司馬楚楚猛的坐了起來。


    又是一個噩夢。


    自從進入皇宮,司馬楚楚經常做噩夢。


    難道,自己從山鬼那一世開始,追隨“胭脂虎”,來到這紛紛攘攘的世間。


    竟然無數次的穿越輪迴裏,招惹了這麽多的“仇恨”?


    司馬楚楚惱恨自己:“這是什麽命?”


    翠花聽的司馬楚楚在說話,便穿著內衣,走過來伺候。


    “娘娘,這是感歎誰的命呢?”


    司馬楚楚披著長發,披著衣服,坐在床上。


    “還不是在感歎自己的命。”


    “娘娘,您的命,好著呢。”


    “好?那裏好了?”


    翠花坐在床尾,一句一句掰著手指頭數來。


    “第一,出身豪門。父親是宰相。第二,出身尊貴,娘親是父親最喜歡的小妾。這第三,可就是嫁的皇上。前兩樣再這麽尊貴,也比不上嫁在皇家了。娘娘說,是不是?”


    “聽你這麽說,我倒覺著太悲哀了。我想嫁的男人,很簡單。就是隻愛我一個的人。可惜,卻永遠也嫁不了。”


    翠花道:“娘娘,想想這當女人,就是悲哀。在娘家再怎麽是掌上明珠,如何得寵,如何疼愛。到了婆家,便都要按照婆家的一切來。想再像過去,娘家那樣自由自在,隻怕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你倒說的有理。”


    翠花笑:“娘娘,這如今,我也看出來了。皇上是真心喜歡娘娘的。其他的娘娘,皇上是看也不看的。”


    “皇上再怎麽喜歡我。還不一樣,把我攆了出來。”


    “娘娘,皇上再怎麽喜歡娘娘,也總得給皇後一個麵子吧。”


    司馬楚楚猛的一驚,是啊,自己怎麽沒想到呢。無論司馬壹如怎麽對自己不好,可她畢竟還是皇後。


    “皇後,在宮裏,這麽厲害?”


    司馬楚楚靠在枕頭上,問。


    “娘娘,那是當然了。皇宮裏,皇上為大。其次,便是皇後。皇後有無子嗣,都是皇後,母儀天下,名揚天下。而且皇後的廢立,需要滿朝大臣的商議。皇後不能輕易立,也能輕易廢。其次,便是有子嗣的娘娘。再其次,便是沒子嗣的娘娘。最後,才是冷宮的妃子。當今的皇後娘娘,大家都說了,繼承了其父親宰相大人的腹黑和陰險……哦,娘娘,我錯了。”


    翠花自己信口說,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沒事。腹黑,陰險,那都不算什麽。我父親的所作所為,我比你更清楚不是麽。”


    “可我也不應該這麽說。”


    “說了就說了。在我這裏,說說無妨。”


    翠花一臉委屈:“娘娘……”


    司馬楚楚道:“別這樣。”


    “娘娘,說真的。既然已經入了皇宮,就應該看清楚現狀。”


    “娘娘,您又要睡了?”


    “沒呢。你繼續,繼續。”


    司馬楚楚閉著眼睛,思考。


    “娘娘,現在有那麽多的妃子,一心一意的想巴結皇上,想分點雨露。為什麽娘娘就不利用一下皇上喜歡娘娘的心,然後好好得到皇上的寵幸呢?現在的皇上,還稚嫩的很。可並不代表,以後,皇上依然如此稚嫩。我不相信,一個堂堂皇帝,會混鬧一輩子。……”


    翠花說的很真誠。


    翠花的真誠,打動了司馬楚楚。


    司馬楚楚原本以為,翠花和瑞草,隻是伺候自己的奴才而已。如今看來,這兩人,倒是自己的左右臂,不可或缺。


    輪迴輪迴,穿越穿越,究竟自己是哪輩子,積了德,積來了如此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頭?


    司馬楚楚渴望,自己早日夢到過去,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情。


    司馬楚楚更想明白,是不是自己迴到了鵝黃宮,離開了長樂宮,而司馬壹如倒睡在長門宮了?


    皇上對自己說,自己的初吻給了她。


    可如果她住在那裏……然後……


    如果那樣,不是更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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