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算是毀了。毀了就毀了,也不指望其他了。與其跟那些苦命的姐姐一樣,得不到幸福,不如孤獨的,孤花自賞。”


    翠花在幫司馬楚楚,卸裝,一支一支,取下昂貴的首飾。


    剛剛月亮還很大很圓。


    到後半夜,便又飄起了雪花。


    一夜雪花飛……


    天冷了,雪花開了……


    關了窗戶,關了門。


    一個人的世界,是寂寞如雪的。


    閉著眼睛,腦海裏,浮現那個清晰的夢。


    在夢裏,他那麽熱情的擁抱她,告訴她,他一定會騎著白色的大馬,來娶她。


    “原來,這一切,夢醒不醒,還是夢。隻是,現實比夢,還要冰冷。”


    司馬楚楚自言自語。


    從脖子上,親手解下那串西門嘯天賞賜的翡翠,如意扣。


    這件價值連城的翡翠,配上翡翠的串子,佩戴在司馬楚楚的脖子上,宛如在雪白的肌膚上,裝點了一道水旺旺的綠水。


    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微微向上蜷曲著雙腿。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月光下,十分美麗。


    溫暖人心的,隻有那夢裏的月亮,又大又圓。


    樓上佳人楚楚,天邊皓月徐徐。


    這本來就是司馬楚楚,給自己名字最好的解釋。


    這輩子,估計,自己便要在這淒冷的冷宮裏,終老此生。


    無處可逃。


    清晨,才吃罷早膳。


    司馬楚楚安靜的坐在羅漢床上。


    自己陪嫁的東西,都一股腦兒,搬到這冷宮裏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司馬楚楚叫丫頭翠花和瑞草,收拾東西。


    司馬楚楚住的冷宮,名字叫:鵝黃宮。


    皇家的宮殿,雖然是冷宮,但名字卻雅致。


    鵝黃,那是春天的顏色,不過,在這冷宮裏,人卻感受到一股寒冷。


    冷宮雖大,美人卻更多。


    隻不過,無人來跟新娶的“鬼妃”打交到,這個女人,太不吉利了,結婚當日便是被貶之日。


    冷宮的妃子,生怕躲不及。


    “哈哈——”


    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笑聲。


    司馬楚楚心裏納悶:汗,如此的冷宮裏,竟然會有妃子,如此大笑。


    誰?這麽張狂?


    正在尋思,那女子,卻已經進了門來。


    這是誰,司馬楚楚不認識。


    女子穿著異常華麗,珠光寶氣,花枝招展。


    身後跟隨的十幾個宮女和太監,顯示了這女子,身份不同尋常。


    司馬楚楚心想:管你是誰,皇上我都不願意搭理。


    女子來到鵝黃宮,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樣。


    大大方方走過去,坐下。


    “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後娘娘。”


    宮女和太監,都退了出去。隻留下一個隨身宮玉翅。


    “鬼妃娘娘,皇後娘娘在此,你怎麽還不過來拜見?”


    經過昨夜的鬧騰,鬼妃的名號,人盡皆知。


    玉翅對司馬楚楚喝到。


    司馬楚楚心想:真是狗仗人勢。


    不去拜見,顯得自己沒規矩。


    少不得去彎彎腰。


    “見過皇後。”


    那女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應該叫我,皇後姐姐,楚楚妹妹。”


    汗?姐姐?這是哪門子的姐姐?


    女子看到司馬楚楚眼裏,一臉的不解,瞪著眼睛走了過來。


    傲然的站在司馬楚楚前麵。


    兩個美女,個子都一般玲瓏有致,。


    隻是,今天的司馬楚楚沒有穿金戴銀,一身白衣,跟華麗的皇後一道,更顯得“楚楚可憐”。


    司馬楚楚分明看到了這皇後娘娘,眼睛裏的不屑和仇恨。


    她是誰?為什麽這麽恨我?


    “你還記得你的芳姨娘麽?”


    “芳姨娘?”


    “貴人多忘事,莫非你忘記了?”


    “好像記得。”


    玉翅走了過來,對司馬楚楚喝到:“鬼妃娘娘,你不應該如此跟皇後娘娘說話。更不應該跟皇後娘娘,站在一起。”


    司馬楚楚看也不看:“哦?也輪到一個宮女,來教訓一個妃子?”


    玉翅低頭退下。


    皇後依然倨傲的站著:“楚楚妹妹,想必你已經忘記你的芳姨娘了。”


    芳姨娘?她是芳姨娘的女兒?


    司馬壹如?


    “你是司馬壹如?”


    “正是。本宮芳名,司馬壹如,賜號伊如皇後。賜宮,長春宮。”


    “這,正是姐姐說渴望的?”


    “不錯。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正是每個妃子說渴望的追求的。”


    “哦?我不稀罕。”


    “所以,本宮早就聽說,你是女神。不是神女,更不是女神經。”


    伊如皇後,兩隻眼睛裏,似乎能冒出火來。


    “既然姐姐已經是皇後了。想必,在這萬萬人之上,就已經知足了。可如今,到小妹這淒冷的鵝黃宮裏,卻不知道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妹妹,已經把過去的事情,忘記了。可皇後姐姐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司馬楚楚想起來,當年,為了爭父親的寵愛。司馬伊如和司馬楚楚的母親,都是姨娘,爭鬥十分厲害。


    後來,司馬伊如的母親,卻不知道為何死了。


    司馬壹如,顯然在觀察司馬楚楚的表情,從司馬楚楚的眼神裏,讀出了那點可憐的過去。


    “想起來了?”


    “皇後姐姐,芳姨娘,早已經故去了。上一代的恩怨,妹妹我不想繼續下去。”


    “是麽?你說的輕巧。過去,你母親爭寵得利,害死了我母親。如今,我是皇後,你是鬼妃。你自然要一筆勾銷。”


    “你母親是怎麽死的,具體誰也不清楚。”


    司馬壹如眼裏冒火:“我母親是怎麽死的?就是被你母親那個賤人,害死的。賤人!至淫至賤的東西!”


    話音剛落。


    “啪——”


    司馬楚楚朝司馬伊如皇後,便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


    司馬壹如舉手,想還擊過去。


    司馬楚楚抓住了司馬壹如的手腕。


    “皇後娘娘,放尊重些。芳姨娘是我們長輩。我娘親也是我們的長輩。”


    玉翅一看,皇後竟然挨打。


    隨後撲了過去,想拉扯司馬楚楚。


    翠花和瑞草一看,便又過去,拉住了玉翅。


    “快來人哪,護駕,護駕,鬼妃娘娘欺負皇後了。”


    玉翅被扯住,無法掙脫,便極力開口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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