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沙村千米之外懸崖上。


    兩道身影瞬間出現。


    正是沈寒鋒和九頭獅子。


    此時的沈寒鋒身穿粗布麻衣,如同窮苦百姓。


    “吾放了根毫毛在你身上,若你受到金仙境以上層次攻擊,毫毛便會斷裂,吾會立即趕來。”


    九頭獅子笑道。


    “尊者費心了!”


    沈寒鋒拱手一禮。


    “你好生體會吧!人間百態,世間萬物,每樣都蘊含大道至理!”


    九頭獅子輕聲說道,緩緩消失在了原地。


    沈寒鋒轉身向著懸崖下走去,他現在孑然一身,打算先到海沙村定居,什麽時候想走了就走。


    行走人間自是要瀟灑自在。


    以他如今之修為,這人間他何處去不得?


    ...............................


    踩著柔軟的沙灘,沈寒鋒走入村內。


    一些光著屁股的小兒見沈寒鋒是個生人,好奇的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遇上的一些婦人老人也好奇的打量著他。


    沈寒鋒淡淡微笑,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鄭周氏屋前。


    見沈寒鋒似乎是來走親戚的,一幫小兒轟然散去。


    “鐺鐺鐺!”


    院門關閉,沈寒鋒拿起門環,輕輕磕於門上。


    “咳咳!來了來了~”


    一聲蒼老的聲音自院內傳出。


    好一會兒後,院門緩緩打開,露出一老婦人身影。


    “鄭夫人,可還記得我?”


    沈寒鋒拱手一禮。


    “你....咳咳~您是沈大人?!!!”


    鄭周氏震驚問道。


    “正是。”


    沈寒鋒點了點頭。


    “大人請進,請進!”


    鄭周氏連忙邀請。


    沈寒鋒邁步入內。


    進入大堂,沈寒鋒坐於桌前,鄭周氏倒了一杯茶後就忐忑的站在一邊,不時發出咳嗽之聲。


    “夫人病了?”


    沈寒鋒開口問道。


    “老毛病了。”


    鄭周氏笑道。


    沈寒鋒微微點頭,翻手自係統空間取出一枚“生生造化丹”放入茶碗中。


    按年齡來算,如今的鄭周氏應該隻有五十多歲,但看著卻猶如七十老婦。


    獨自一人撫養孩子吃了太多的苦。


    “夫人喝下這碗茶水後就會藥到病除。”


    沈寒鋒端起茶碗遞向鄭周氏。


    “多謝大人!”


    鄭周氏滿臉驚喜,蹲身一禮,接過茶水緩緩飲盡。


    隨著茶水入肚,其麵色緩緩變的紅潤,不複之前蒼白之色。


    “我欲在海沙村暫時居住,若有事可前去尋我。”


    沈寒鋒輕聲說道,起身離開。


    鄭周氏在後相送。


    ..............................


    三日後,海沙村村口建起了一茅草屋。


    屋外豎著一塊木牌,上書“寒鋒號”三字。


    屋內不時傳出打鐵之聲。


    這茅草屋便是沈寒鋒如今的住所了。


    武修煉體,一般領悟的都是“力之法則”和“金之法則。”


    沈寒鋒便選擇打鐵來進行領悟。


    以他“技近乎道”的“九九連環錘”,一套錘法下去就能將一塊鐵礦鍛成精鐵。


    初時沈寒鋒的生意並不好。


    當然,他也不在意,隻是專注打鐵。


    隨著第一把菜刀的賣出,口碑之下,他的生意是越來越好。


    臨近數個村的人都知道海沙村有個寒鋒號,裏麵的鐵匠不僅英俊,打造的鐵具更是經久耐用,鋒利無比。


    這樣有能耐又長的帥的男子自是極受歡迎。


    沈寒鋒不知道被多少大嬸拉著要給他說媒。


    附近幾個村子的小姑娘也不時會前來鐵匠鋪買鐵具,害羞的打量他。


    除了打鐵,沈寒鋒還會沒事前去釣魚,觀看潮起潮落,領悟大海之力。


    當然,釣了兩天折斷了數根魚竿後沈寒鋒便不再釣了。


    反正就是一句話:“釣他麽啊!”


    ...........................


    “沈叔,這是今早剛打的魚,給您送兩條嚐嚐。”


    一名粗壯漢子步入茅草屋,對著正在打鐵的沈寒鋒笑道。


    粗壯漢子正是鄭周氏的兒子鄭浪,身在海邊自是以打漁為生,隻不過打漁隻能勉強維持溫飽,家境不好,如今還未娶妻。


    “放那吧!”


    沈寒鋒光著膀子,身上肌肉炸裂,如同鋼鑄,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桌。


    “唉!”


    鄭浪答應一聲,將兩條海魚放於桌上。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管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男子叫叔,隻是母親讓他這麽叫,還讓他必須尊敬對方,興許是對方的輩分較大。


    “鄭浪,你如今三十歲了吧?”


    沈寒鋒放下手中鐵錘,開口問道。


    “是的,馬上就要三十一了。”


    鄭浪抬手將桌上的茶壺拿起,倒了一碗茶水遞向沈寒鋒。


    “那不小了,可願隨我打鐵?”


    沈寒鋒接過茶水,一飲而盡,笑著道。


    “真...真的嗎?”


    鄭浪一臉不敢置信。


    不是沒有人想拜沈叔為師,光本村就有好幾個,但都被沈叔拒絕。


    他沒想到沈叔會看中他,要知道像他這般年紀是不會被收為學徒的。


    “自是真的。”


    沈寒鋒點了點頭。


    “鄭浪拜見師父!”


    鄭浪雙膝跪地,“砰砰砰”就磕了三個響頭。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這兩個字不是亂叫的。


    “起來吧!以後除了日常打漁滿足生活,你無事時便來我這裏打鐵。”


    沈寒鋒笑道。


    “是!”


    鄭浪躬身應是。


    ...............................


    三年時間緩緩過去。


    在這三年的時間裏,沈寒鋒通過打鐵也慢慢沉澱了下來。


    至少現在他能釣上半個時辰的魚了,也算是大有進步。


    此處他也待的差不多了,打算去別處走走。


    三年練習,鄭浪天賦不錯,在沈寒鋒手把手的指導下,將“九九連環錘”練到了“大成”之境,打出的農具已經不比沈寒鋒差了。


    鄭浪打出的鐵具賣的錢歸他,家裏條件迅速變好,也討到了一房老婆。


    .............................


    清晨,沈寒鋒坐在茅草屋前的躺椅上悠閑的喝著茶水。


    屋內鄭浪不斷敲擊著鐵塊,火星四濺。


    “鄭浪,大黑驢喂了嗎?”


    沈寒鋒開口問道。


    為了更好的感悟天地,沈寒鋒從來到海沙村後便沒有使用元氣神識感應了。


    “喂了,師父,您買驢幹啥?這驢還不如牛,也不能耕地。”


    鄭浪停止打鐵,恭聲問道。


    “鄭浪,你跟我也有三年了吧?”


    沈寒鋒微微笑道。


    “三年多了。”


    鄭浪迴道。


    “我打算離開了。”


    沈寒鋒淡淡道。


    “哐當!”


    鄭浪手中鐵錘掉落地麵,其快步衝出,雙眼微紅:“師父,是徒弟做錯什麽了嗎?”


    “你很好,隻是我想四處看看,我走之後,這間鋪子就歸你了。”


    沈寒鋒搖了搖頭。


    “可..........”


    “莫要矯情,日後我還會迴來的,好生照顧你母親和妻子。”


    沈寒鋒擺了擺手,打斷了鄭浪言語。


    .................................


    次日一早,沈寒鋒頭戴鬥笠,腰懸骨刀,站於村口。


    在他麵前,站著鄭周氏,鄭浪以及鄭浪之妻。


    “就到這裏吧,你們保重!”


    沈寒鋒輕聲說道,翻身上驢,一抖韁繩,向著前方而去。


    “師父保重!”


    鄭浪猛的跪地,對著沈寒鋒的背影重重叩首,淚流滿麵。


    鄭周氏和鄭浪之妻亦是跪地相送。


    沈寒鋒抬手揮了揮,緩緩消失在道路盡頭。


    ...........................…………


    大鄴都城,一騎著黑驢的高大男子出現在城門處。


    男子正是從海沙村到來的沈寒鋒。


    瀘州地域廣闊,有著無數王朝,海沙村處於大鄴王朝境內。


    大鄴王朝國境安寧,一路行來沈寒鋒並未遇見山匪剪徑。


    一路聽聞,沈寒鋒發現人界並無武者。


    天界完全斷絕了武道修行之法的傳播,人界隻有修仙之法和技擊之法。


    雖無武道修行之法,但人界靈氣充沛至極,頂尖的技擊高手體質強悍,破壞力並不比先天武者弱,甚至更強。


    城門處人流絡繹不絕,沈寒鋒翻身下驢,牽著黑驢向著城門而去。


    一入城門,兩旁有著十幾名男女舉著木牌,上麵寫著“春香樓”,“百花樓”,“天香樓”等各種字樣。


    “爺,來我們百花樓嗎?價格優惠,美女眾多!”


    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衝至沈寒鋒麵前,甜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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