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沒有光,陰暗的讓人失去希望。


    與君夜魘同在一個天牢的人,大都是十惡不赦的,都是要處於極刑的人。


    這些人,當然不在乎這天牢之中有沒有光,雖然這裏囚禁了他們,但這裏有不漏風漏雨的住所,有能填飽肚子的飯食,這些是他們在外麵都不曾有過的,所以即便是處在這樣的牢籠,他們照吃照喝照睡。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日子不知哪一天倒頭,所以此刻還能享受,便毫不猶豫的享受,死了便嚐不到人世間的所有味道了。


    對於他們來說,或許走上這樣一條兇徒,本不是他們所願,更不是他們能選擇的。


    或許便是為了一頓飽飯,他們親手手刃了一條性命。明明知道是錯,但他們何嚐不知,不是他們死,便是別人死。既然自己不想死,那麽死的隻能是別人。


    當他們殺了第一個人,沒有人告訴他們對錯時,他們便已經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這樣的道路,隻能一條道走到黑,走到死亡那一天。


    周圍的死囚犯都打量著君夜魘,但卻沒有招惹他的意思。


    在這些死囚犯看來,他們已經算是十惡不赦之人了,或許他們其中的一個走出去,都會讓百姓覺得恐懼。


    但此刻他們在君夜魘麵前,竟都那麽額不足為題,君夜魘隻是這般在這天牢裏,便讓他們都覺得有種危險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惹的!也是惹不起的!


    君夜魘對這些人的打量,沒什麽興趣,眼前一隻小老鼠匆匆跑過,君夜魘掀起眼簾看了一眼,複又閉眼。


    好似什麽都不能提起他的興趣一般。


    一身華服的君夜魘,在這天牢裏,頗有幾分格格不入的味道,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是讓人覺得難琢磨起來。


    至少,君無痕暗中派的眼線,變是這般認為。


    這邊君無痕快速迴了皇宮,召集百官,就白戚威的死進行了一係列的追悼,和君夜魘謀害白戚威行徑的處理方法。


    一些大臣認為,君夜魘這般行為,必須問斬。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麽君夜魘雖是皇家之人,但知法犯法,更是罪不容赦!


    一些大臣堅定自己的觀點,君夜魘必須問斬!


    而一些大臣,卻是極力維護君夜魘,說證據不夠充足,不能冤枉了好人!


    君夜魘雖然有殺害白戚威的嫌疑,但卻不能證明他便是真正的兇手,一些大臣要求徹查此事,還君夜魘清白。


    君夜魘沒有料到,原來在他未曾察覺的時候,他的許多臣子早已倒戈君夜魘!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也是他曾經最為擔心的。


    曾經父皇逝世前,便告誡過他,不要對君夜魘不利,不要給他任何的實力,更多的時候,可以由著他一些。


    因為即便是父皇,都不曾了解君夜魘的念想。


    當年他問父皇為何不流放君夜魘,父皇隻說虧欠他太多,沒有辦法彌補。


    所以到死,也要他發誓,如若君夜魘沒有謀逆之心,便不容許他對君夜魘不利。


    他雖然許多時候專製蠻橫,很多時候注重自己想享樂,但他卻沒有實質性的想要殺了君夜魘。


    僅僅是想要控製他,即便君夜魘沒有實權,但他心中依舊不安,隻要君夜魘存在一天,他變覺得自己的皇位坐的不夠穩。


    所以他一度找各種麻煩,為難君夜魘,即便是一開始的白傲雪,也是他單方麵的賜婚。


    下毒也好,謀害也罷,就是不足以讓君夜魘露出馬腳,他心中安慰自己,他並沒有拿自己的權勢欺壓君夜魘,但到底他早就這般做了。


    隻不過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他本想,如若這次君夜魘,能從南月活著迴來,他便放過君夜魘,讓他繼續做一個閑散王爺,隻要他不過問任何事情。


    但沒有想到,君夜魘一迴來,便替葉昭覺鳴不平,人也大大的轉變。


    這時他也才意識到了危機,這不是曾經的幼獸了,在這些年中,他荒淫享樂時,這隻幼獸早已成長,成為他真正的威脅了!


    君無痕幡然醒悟,心中後悔的同時,卻也已經下了狠心!


    無論如何,三日之後君夜魘都必須死!這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的!


    所以現下有大臣阻攔,君無痕的臉色黑的難看,卻是默不作聲的,聽著下麵大臣的議論。


    “夠了!朕已經有了定奪!你們不必這般再說!”君無痕怒拍龍椅,大聲說道。


    而這一聲,也起了震懾的效果,一群原本討論的麵紅耳赤,隻差沒有打起來的的大臣,都暫時停下了彼此激烈的言論。


    “五王爺君夜魘殺了丞相白戚威,是有鐵證如山的事實,無論你們如何不想接受,都必須接受,即便他是朕的弟弟,朕也不會因為這便網開一麵,三日之後午時,君夜魘問斬!”君無痕看著下麵的大臣,冷冷說道。


    而一群大臣一聽君無痕的話,有的竊笑不已。有的卻是瞬間皺起眉,麵色變得焦急。


    “這也算是朕,給大家的一個交代!給白丞相的一個交代!別讓白丞相走的不安穩!”君無痕抬手揉了揉眉眼,淡聲說道。


    話語中,帶著幾分疲憊。


    “皇上不可啊!”一個大臣走出列,大聲的說道。


    緊跟著的,還有幾個同樣話語的大臣。


    君無痕見此,眉頭一皺,沉聲道:“朕累了。此時不用再議,退朝。”


    而一旁的小李子見此,也尖聲道:“退朝。”


    君無痕離開,一切倒向君夜魘的大臣,此刻都有幾分憤怒,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明了,便快步離去。


    而這邊君無痕離開之後,並沒有去洛煙那裏,反而去了禦書房。


    “昭夜人呢?”君夜魘走到硯台前,淡淡問道。


    “迴皇上,昭夜大人說有事需要處理,要迴來時,會給皇上驚喜。”小李子聽聞君夜魘問話,小心翼翼答道。


    君無痕一聽小李子的話,眉頭微皺,這昭夜又再打什麽主意?不過,既然他說有驚喜,那麽他便期待期待吧。


    這邊的白傲雪,跟著昭夜在一條漆黑的小道的穿梭。


    這裏寂靜的,就連自己也能聽到自己的唿吸聲。


    在這樣的環境下,白傲雪不得不高度繃緊了神經,就怕自己不小心中了圈套,或者遭人偷襲。


    如若是常人,或許早就承受不住,但這人是白傲雪,便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了。


    漸漸的昭夜放緩了腳步,白傲雪更加警惕了起來。


    沒有想到,昭夜僅僅了打了一個火折子,便繼續行走。


    有了光亮,白傲雪也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前麵的路,這是一條暗道,但卻一點都不狹窄。


    看著遠處的光亮,白傲雪隻覺得,那便是盡頭了。


    果不其然,走到那光亮處,昭夜停下了腳步,剛剛要轉身時,白傲雪快速的隱匿於暗處。


    “昭夜大人。”守著暗門的人見來人是昭夜,便沉聲喊道。


    昭夜點點頭道:“裏麵的人怎麽樣?”


    “半死不活的,吊著一口氣。”守著暗門的人,語氣平平,帶著幾分冷漠。


    昭夜點點頭道:“我進去看看,你們繼續守著。”


    而兩人一聽,便微微錯開身子讓昭夜進去。昭夜進去之後,依舊嚴謹的守著。


    暗處的白傲雪一聽三人的對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跳快速的,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異常。


    但她能肯定,不管裏麵的人是誰,她都要進去看看,即便萌生這樣的想法,會讓她陷入危險中,但她一定要進去看一看。


    如若...如若沒有意外,那裏麵的人,必定是他們,苦苦尋找的那個人無疑!


    必定是她的舅舅——葉昭覺!


    白傲雪暗暗觀察了守門的兩人,看著兩人唿吸頻率與行動時的氣魄,心中已然有了結論。


    這兩個人都不是能輕鬆應付的,但如若她與他們大力廝殺,裏麵必然會聽到響動,屆時昭夜發現了便不是好事。


    但如若她想要將兩人殺死,並不讓昭夜察覺,這就需要費一番功夫了。


    撩了撩衣袖,白傲雪看著手中的瓷瓶,這是她現在手中還有的毒粉,無論成敗,這毒粉都不夠她揮霍了。


    纖長的手指,沾染上了些許毒粉,白傲雪垂眸,麵看到了從自己身邊跑過的老鼠,根本沒有一絲猶豫,白傲雪便將老鼠逮住。


    那老鼠沾染上了毒粉,不消片刻便劇烈掙紮著死去,白傲雪將藥粉都灑在了老鼠身上,看了看那守門的兩人,毫不猶豫的將老鼠拋出去。


    老鼠拋出去的同時,她人也跟著動了起來。


    靠著牆麵,人快速疾馳過去。


    那守門的兩人發現響動,隻見有小小的東西飛馳過來,以為是暗器,兩人竟不閃不躲,手中的劍一揮便想要將暗器打下。


    卻在劃破暗器時,才發現那是一隻死透的老鼠,老鼠的鮮血濺上男子的皮膚,眨眼的時間,那男子皮膚似火燒一般,疼痛鑽入心口。


    另一個男子察覺同伴的異常,開箱開口問話時,隻覺得脖子一涼,卻發現,一把森冷的匕首,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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