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接一撥的人去了米香宗,卻極少有人迴還。


    這樣的局麵持續了大半個月。


    終於有未被燕陽收為魂奴的宗主感覺到蹊蹺,跟其他幾個宗門的宗主一合計,帶著一些武者來到米香宗,氣勢洶洶地向米香茵討說法。


    米香茵見狀,心裏不由打鼓。她是大陀仙不假,可是身為女人,比男性大陀仙戰鬥力差,並且眼前這麽多武者,她完全沒心思跟人家為敵,更沒心氣跟人家鬥嘴。


    隱身站在她旁邊的燕陽通過神念告訴她,麵對這些人,最合適的辦法是將他們引到宗門裏,而後由他來對付。


    米香茵在燕陽的鼓動下,膽氣終於壯了一些,強作鎮定地說道:“各位,你們要找的是你們自己的人,那些人究竟是死是活,跟我米香宗又有什麽關係?即便他們真的出了什麽問題,那也是你們這些宗門沒管好自己的人。你們自己不檢討,卻無緣無故地跑到我這裏喊叫吵鬧,知道的認為你們混賴米香宗殺了你們的人,不知道的以為你們仗勢欺人,這又是哪來的道理?”


    那些武者並不理會米香茵的話,而是執定米香茵戕害了那些登徒子,憤憤說道:“米香茵,你不要強詞奪理,沒用!你話說得硬氣,心裏說不定在打鼓。你要是心裏沒鬼,那就放我們進去搜檢一番,不然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米香茵淡然一笑,說道:“好!你們既然這麽說,那我就敞開宗門讓你們搜。搜出你們的人來,萬事皆休,搜不出人來,那你們休想輕易走脫!”


    說著,閃身讓出一條道,放那些武者進去。


    那些武者根本沒把米香茵的話放在心裏,一個個如狼似虎般闖進米香宗,往女子們所在的房間裏衝。


    燕陽見狀,當即施展移魂術,本體和複製體兵分兩路,悄悄綴在一些武者身後,待他們分散開之後開始痛下殺手。


    他盤算好了,這些家夥兇狠惡毒,絕對不能留著,必須全部擊殺。


    武者們惡狠狠地往米香宗女弟子屋裏闖,一則是搜檢自己的門人,二則是打算揩油占便宜,是以表麵上兇狠,心裏卻歡喜,孰料尚未聞到女子們身上的香氣,便一個個像癟了的茄子般委頓在地。


    那些尚未中招的武者看到同來的人這個樣子,心知不妙,打算逃跑,怎奈他們的兩條腿跑不過燕陽的算計,沒跑多遠便步了同伴的後塵。


    其中兩個宗主見機較快、修為較高,已然升空數百丈,正自暗道僥幸,孰料高興未已,燕陽的重擊已然及身。


    二人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往下掉落,尚未掉在地上,便被燕陽收進了小乾坤。


    一舉擊殺百多個武者,包括五六個宗主,燕陽並未顯出高興。他知道,還會有更多的武者來到這裏尋釁,更血腥的殺戮場麵還在後頭。


    將所有武者的屍身清理幹淨,燕陽對米香茵說道:“這隻是個開始,不過你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裏,誰都奈何不了你,無論來的是誰,你都從容應對即可。”


    米香茵機械地點著頭,心裏卻翻騰得厲害。


    一則因為燕陽給米香宗惹了這麽大的禍,她將來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她料定,燕陽肯定不會一直待在這裏,一旦燕陽走了,那麽她和米香宗就會遭殃。仙界固然很大,然而她得罪的是人神山,那人神山的觸角能夠伸展至每個角落,她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人神山的魔掌。


    二則因為燕陽的實力。上百個武者,其中包括幾十個大陀仙,燕陽轉眼之間就幹淨利索地滅殺了,這樣的本事,她認為連人皇都未必有。仙界有這樣與人神山作對的大能,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主人,您不會一直待在這裏吧?您一旦走了,那奴才怎麽辦?”忖量一番,米香茵開門見山地問出自己的心事。


    “這裏的事不徹底解決,我是不會走的!”燕陽給她吃下一顆定心丸,“我要是想害你,你的命早就沒了。”


    米香茵聞言思量,認為燕陽所言非虛。


    “好,既然主人有這樣的承諾,那奴才就配合主人多殺幾撥!”這個時候,米香茵倒是展現出了一些豪氣。


    接下來的日子裏,米香宗一如既往地接待著來自各個宗門的武者,收取大量錢財的同時,收割著一個個淫邪的生命。


    每平靜一陣,便生出一陣波瀾,相繼有五六撥武者上門尋釁,都被燕陽輕鬆解決了。


    許是大量武者在米香宗失蹤的消息已然廣泛傳開,漸漸地,米香宗變得門可羅雀。


    “主人,眼前這個樣子,究竟該當如何應對?”米香茵倒來主動詢問燕陽,好像她渾然將自己當成了燕陽的同盟。


    燕陽笑道:“這好辦。他們不來,那我就上門找他們,反正不能讓他們安生。”


    說完這話,燕陽當即瞬移而去。


    這一迴,他來到了與稻海宗相鄰的宗門——墨線宗。


    墨線宗如同稻海宗,武者們也是住在洞穴裏。乍聽這個宗名,燕陽以為這裏都是木工,進入一個洞穴以後,他發現果然有一些武者在專心致誌地做木工活,隨著那些武者身體的前後屈伸,那木頭上的刨花不停地翻卷。


    燕陽悄悄坐下觀看一會兒,那些武者停工休憩。


    一個武者喝口水,對同伴說道:“兄弟,咱們做的這一期木工活,樞機山應該不會挑出什麽毛病了吧?”


    另外一個木工笑道:“哥,咱們恁般仔細,它要是再挑毛病,那就是故意跟咱過不去了。它跟咱過不去,咱就索性罷工,看它怎麽辦!”


    “兄弟,你這個主意倒好,隻怕宗主不願意。”


    “他不願意又能怎樣,莫非他親自幹這些累人的粗活?樞機山需要的工具不是一星半點,要是咱們都不幹,它那些機關就會徹底停擺!”


    “唉,咱們的本意是習武,誰想到竟然變成了身不由己的木工,你說晦氣不晦氣?樞機山自己造孽倒還罷了,連累咱們也跟著它造孽,咱還沒法跟它講理,這到底算什麽事呀!”


    二人顧自議論,燕陽卻感到很是稀奇——原來樞機山還需要大量的木工器具!看來那裏的機關很是複雜,環節很多。


    墨線宗這些精於木工活的也都是專門人才,隻能控製,不能擊殺。


    一個洞穴一個洞穴地轉悠,最終來到一個比其他洞穴大得多的洞穴。


    這個洞穴裏住的應該是宗主。


    宗主此刻不在,燕陽隻好坐在軟椅上耐心地等。


    頓飯工夫過後,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前頭的人高瘦,後頭的人矮胖。


    高瘦之人顯然是這裏的主人,進來之後徑自來到主坐旁,示意矮胖之人坐在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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