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猛獸先是麵麵相覷,繼而更加狂野地嘎嘎大笑起來。


    豹獸含糊不清地發話道:“小子,我們承認你多少有些本事,能夠把這座山鑽透,讓我們這密不透風的巢穴見了光亮。可是,恕我直言,你還是打不過我們的,以一敵三你肯定吃虧。縱使不敵,我們還可以隨時逃走,你怎麽追都追不上。即便僥幸追上,我們立時散了神魂,讓你連個影子都找不到,到時候你白忙活一場,可能會哭個死去活來。”


    熊獸含混附和道:“是極是極!小子,我們有恁般詭異莫測的手段,你還是盡早甘拜下風為妙,省得到時候難堪。”


    燕陽聞言思忖,認定豹獸是三個猛獸中最蠢的,它剛才那一番話,等於將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來,讓對手明著打。它說這些,相當於給燕陽提了個醒,讓燕陽瞬間想到了各種對付它們的可能辦法。


    這三個家夥具有穿山的本事,一旦發足奔逃,燕陽還真拿它們沒辦法。而如果它們真有散開神魂的能耐,燕陽就更加無從尋覓了。


    換作別人,麵對如此憊賴的家夥,還真可能沒有任何應對的辦法。


    此時此刻,燕陽稍作思忖,便想到了從衣不著那個老家夥那裏學來的縛筋索。縛筋索乃是用方鑼界古文字所打造的對敵工具,不但可以束縛對手的肉身,而且能夠束縛對手的神魂,一旦縛筋索加身,眼前這三個家夥無論如何都跑不掉,也無法消散自己的神魂。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用異界功夫對付三獸,它們應該無法破解。


    於是,燕陽一邊暗道豹獸提醒得及時,一邊悄悄布設覆蓋整個巢穴的縛筋索。


    三隻猛獸見燕陽默默無語,以為他被嚇住了,更加放肆地嘎嘎笑著。


    虎獸一邊笑一邊說道:“小子,你既然甘拜下風,那就做我們的仆從好啦,我們決不會虧待你的!”


    豹獸接茬說道:“就是就是,得虧你多少有點本事,不然的話我們還不一定看得上呢,哈哈!”


    熊獸拍打著肥厚的胸脯說道:“嗯,有道理,有道理!你隻要甘做奴仆,我們就不打你,你也不用丟麵子。這是雙贏的結果,我們樂見其成”


    燕陽任憑它們聒噪,待得將縛筋索布設完畢,方才開言說道:“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話癆,到底是想打還是想逃?”


    虎獸詫異地瞪大眼睛:“怎麽,原來你還沒想好做仆從?”


    “呸!”燕陽將唾沫星子噴在它臉上,“該做仆從的是你們,我就問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豹獸攤攤手,麵露無奈之色:“虎哥,這個家夥寧死不屈,看來咱們隻好跟他打一架了!”


    虎獸一邊抬起爪子抹著臉上的唾沫星子,一邊說道:“老弟,那你就先跟他過過招,讓他嚐嚐厲害!”


    豹獸似乎沒做好當先鋒的準備,稍稍躊躇之後,方才搖晃著身子向燕陽撲來。


    燕陽不屑於跟豹獸對敵,當即釋放出影豹,以豹製豹。


    熊獸見狀,皺眉說道:“怎麽又是先前那隻該死的影豹!你這個家夥玩來玩去,就玩不出什麽新鮮花樣來,討厭!”


    燕陽笑道:“對付你們這幾個蠢家夥,哪裏用得著玩什麽新鮮花樣,這已經足夠了!”


    虎獸見燕陽沒肝沒肺地笑,氣哼哼地說道:“小子,你就這麽一個幫手,隻能翻來覆去地用。現在,你那個得力幫手已經被我豹弟纏住,你接下來要麵對本虎霸和熊弟的聯手攻擊,怎麽還笑得出來?”


    燕陽笑眯眯地說道:“嘁,你們兩個的聯手攻擊根本不值一哂,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出手露怯為好。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你們那撒丫子逃跑的功夫究竟如何,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施展施展。”


    虎、熊二獸見燕陽對它們無端輕褻,氣得血脈賁張,相互遞個眼色,齊齊撲向燕陽,一邊前撲一邊怒吼:“小子,讓你嚐嚐蔑視我們的滋味!”


    燕陽急忙閃避,騰挪之中向它們打出兩道流光,滿擬洞穿它們的身體,孰料那流光打在它們身上竟被反彈迴來,迸濺出零散的火花。


    納罕之中,燕陽接連打出數道流光,結果均不奏效。看來三獸那朦朧的外表或者是用特殊材料打造的盔甲,或者是具有強悍護體功能的皮毛。


    思忖片刻,燕陽改變策略,發起神魂攻擊。先前三獸跟影豹糾纏的時候,燕陽曾經發動神魂攻擊為影豹助力,當時頗為見效,料想現在也沒什麽問題。


    果然,在燕陽的神魂攻擊下,熊、虎二獸吃不住勁,動作開始紊亂。


    虎獸忍著神魂疼痛,咬牙說道:“小子,你不敢跟虎霸爺光明正大地打,淨弄這些陰謀詭計,不算什麽君子!”


    熊獸亦道:“就是!我們跟你作君子之爭,你卻專門作這些小人之爭,格調太低。”


    燕陽笑道:“你們雖然蠢,懂的倒是不少,燕某佩服佩服。不過,老子告訴你們一個樸素的道理,不知道你們兩個蠢貨想不想聽。”


    二獸異口同聲迴應道:“你說,但說無妨,我們一向從善如流!”


    “蠢貨,聽著!”燕陽笑靨如花,“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一以貫之的君子,許多道貌岸然的君子其實都是小人,所以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也從來不是什麽君子之爭,不過是勝負之爭而已。像你們這樣的死腦筋,如果再不開竅,那是會吃大虧的。幸虧你們遇到了我,不然的話,這個道理你們至死都弄不明白。”


    二獸聞言,相互對視著,說道:“這個家夥說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哎,不過,咱們既然做慣了君子,就還是不能做小人,不能跟這個家夥一樣,嗯!”


    燕陽笑道:“做不做小人,根本由不得你們,那得我說了算。不信的話,你們試試,現在想逃都逃不了。”


    二獸愣怔一會兒,虎獸開言說道:“你看,熊弟,這個家夥都快把牛皮吹破了!老哥我在這裏盯著,你逃逃試試,打打這個家夥的臉。”


    熊獸說道:“嗯,那我就試試,不把這個家夥的臉打得生疼不算完!”


    說著,身形晃動,一溜煙般撞向石壁。


    它不逃還好,這麽一逃,那縛筋索登時發揮效力,將它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徹底動彈不得。


    虎獸不明所以,說道:“熊弟,你放著這個家夥的臉不打,為什麽偏偏要把自己摔個四仰八叉?”


    熊獸眨巴著眼,無奈地說道:“這小子不知道動了什麽手腳,我現在身上像被繩子捆住,動都動不了,怎麽打他的臉?不信的話,你自己試試!”


    虎獸瞪大雙眼,錯愕道:“有這等事?這小子也是娘生父母養的,怎麽可能有此等古怪的手段?我親自試一試,就知道你是不是在掉謊。”


    說著,一躍而起,作勢出逃。


    孰料,剛跳到半空,便被縛筋索捆紮了起來。


    摔到地上以後,虎獸看看自己,而後看看熊獸,說道:“嗯,熊弟你說得沒錯,這小子確實有些古怪。為今之計,隻能等著豹弟打敗了那隻影豹以後來救咱們了。”


    熊獸迷茫道:“你快別這麽說吧,沒看到豹哥被那影豹打得東奔西逃?我看它也支撐不了多久啦!”


    燕陽笑道:“夥計,你說得對,那隻該死的豹子,下場應該比你們還慘!”


    虎獸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燕陽道:“收服你們,讓你們跟著我混!我就看不慣你們成天價在這裏裝神弄鬼的混蛋樣子!你們恁般憊賴,還讓人當聖物供奉著,就是天大的笑話,自己不害羞麽?”


    虎獸道:“你別這麽大言不慚,我們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收服的!”


    燕陽笑道:“我說過好幾遍了,在我麵前,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你們。”


    說著,在神魂攻擊之中夾雜著控魂訣,分別向虎獸和熊獸擊去。


    經受一陣神魂疼痛和麻癢之後,二獸變身燕陽的魂奴。


    燕陽解了捆住它們的縛筋索,問道:“怎麽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二獸蔫頭耷腦,顧自眨巴著迷茫的眼睛盯著燕陽。


    不大一會兒,影豹將鬥敗了的豹獸提溜過來。


    燕陽如法炮製,又將豹獸收為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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