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宮和右狩背靠著背看著走過來的人。


    右狩拿下麵具對著麵前的人擠出一個笑容,“大師兄,真巧。”


    領頭的黑衣人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一眼,“背叛師父的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我們沒背叛師父,隻是不想讓師父因為一個女人和主子之間產生隔閡。”左宮義正言辭。


    黑衣人冷哼,“師父交代給你們的事情你們沒做好還有這麽多理由?”


    “大師兄,你們不去追淩笙歌馬?再不追怕是追不上了!”右狩嘻嘻一笑。


    “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人去追,你們兩個跟我迴去吧!”


    左宮和右狩後背用力的靠了一下,兩個人看到那些黑衣人走過來的時候直接跳起身揮劍攻擊。


    領頭的黑衣人目光一寒,“竟然敢反抗?”


    “大師兄,你非要逼我們是嗎?”左宮咬著牙。


    他師父教出的徒弟都是小時候吃過那種猛藥存活下來的,哪個功夫都不比他和右狩差,如果力敵他們兩個怕是扛不住多久。


    “背叛師父就要做好受到懲罰的準備。”領頭的黑衣人一掌打了過來在右狩疲於應付別人的時候正好打在右狩的胸口。


    右狩吐出一口鮮血後退了好幾步,一個黑衣人抓著他的胳膊一用力傳來了骨頭裂開的聲音。


    “啊……”右狩慘叫一聲左臂不能抬起。


    “右狩。”左宮眼睛都紅了,他身上此時中了好幾劍,雪白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大師兄,你真要弄死我們嗎?”右狩一腳踹開一個黑衣人,卻被另一個人踹到了腿彎處半跪在地上。


    “跟我去見師父。”


    “見了師父我們還能活?”左宮揮劍擋住大師兄。


    大師兄目光一寒,“師父讓你們活你們就能活。”


    左宮悶聲一聲小腹被他大師兄重重的打了一拳,這一拳讓他疼得身體都弓了起來。


    “把他們都帶迴去。”


    聽到師兄的話那些黑衣人湧上來把左宮和右狩製服綁了起來。


    淩笙歌被東方寂抓到馬上逃跑的時候掙紮了好久,“我們不能扔下他們兩個。”


    “你留下也改變不了什麽,能讓他們都忌憚的人絕對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東方寂緊緊摟著她就想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落戒山。


    “鈴鐺和小玥很快就要生了,他們兩個就要當爹了不能出事。”淩笙歌一想到那漫天的箭雨就心裏一抖。


    雖然那兩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可他們兩個畢竟是鈴鐺和小玥肚子裏孩子的親爹,如果他們死了,那兩個丫頭怎麽辦?


    “寂哥,我有毒藥,我可以幫他們。”


    “我不會讓你迴去,先找到你爹和沐長歡再說。”東方寂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有些自私,可不自私就會讓淩笙歌陷入險境,他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危險。


    “寂哥,他們是為了救我才陷入危險的。”淩笙歌抓著東方寂的胳膊搖晃。


    “有追兵。”東方寂按住淩笙歌的腦袋把她壓低,快如閃電的箭從他們頭頂竄過。


    東方寂表情嚴肅如臨大敵,有殺氣,非常強烈的殺氣。


    就在他們躲開一支支箭馬上就要衝出林子的時候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確切點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駿馬就要撞上那人的時候淩笙歌大叫出聲,東方寂唿吸急促著根本沒有勒住馬而是騎馬衝過去。


    這個時候出現的人他覺得隻有敵人。


    沐宣露在外麵的那隻眼睛突然眯起,在馬衝過來的那一瞬間他伸出手隔著空就掏出了那馬的心髒。


    電光石火的那一瞬間東方寂和淩笙歌隨著馬匹倒地跳下了馬背。


    淩笙歌知道如果東方寂護著她的話怕是要把命搭進來。


    “寂哥你快走,找到沐長歡和我爹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淩笙歌壓低了聲音,她都佩服自己此時還能如此理智。


    “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保護你。”東方寂在麵前那怪人一出手就知道今天兇多吉少。


    “你要是不走我現在就吞毒死掉。”淩笙歌作勢要往嘴裏扔毒藥。


    “別!”東方寂看著淩笙歌,“我走了你怎麽辦?”


    淩笙歌看了前麵那個獨眼怪人一眼,“他要是想殺剛剛就能殺了我,既然他沒動手那就證明留著我還有用,你快走。”


    東方寂咬了咬後槽牙,“好,我走。”


    淩笙歌以為他會說走就走,卻沒想到他從腰帶裏抽出一把軟劍擋在了淩笙歌的麵前。


    “我不會走的。”


    說話間他拿著劍對著沐宣刺去,既然不能一起離開那就讓他留下來陪著她吧!


    “還是個癡情種。”沐長歡在東方寂過來的時候一掌打來,卻在看到東方寂那張臉時愣了一下,在愣過之後是滔天的怒意,“君承翊,我殺了你。”


    淩笙歌聽到沐宣的話時就知道糟了,“他不是君承翊,你認錯人了!”


    東方寂和他父親長得太像,這怪人不知道和君承翊有什麽仇,如果把東方寂當成了君承翊那就壞了。


    沐宣看到東方寂那張君承翊年輕時候的臉時一掌打在東方寂的左肩,東方寂覺得這一掌直接震得他胸口都疼了。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東方寂手中的劍差點拿不住掉落。


    他平複了一下胸口翻滾的氣血再一次出擊,在感覺一股重壓襲來的時候他的腹部被沐宣直接用手上尖尖的指甲給劃開。


    “寂哥!”淩笙歌撲過來擋在東方寂的麵前直視沐宣,“有什麽衝著我來。”


    沐宣在看到淩笙歌擋在東方寂麵前的時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抓出去的那一掌直接收了迴來。


    “為了那個小子你連命都不要了?”


    淩笙歌把手伸到後麵扔給東方寂一粒藥,東方寂連著口中的鮮血一起吞了下去。


    “誰不要命了?我還沒活夠呢!你誰呀?平白無故的就來攻擊人是不是瘋了?”


    沐宣看著淩笙歌有點蒼白卻難掩絕色的臉,“背著你家男人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真想讓長歡看到這個畫麵。”


    淩笙歌暗中抽氣,整個人到底是誰?他提了沐長歡,難道是沐長歡的什麽人?


    腦袋裏閃過一道靈光,她眼眸瞪大的看著沐宣,“你是舅舅?”


    沐宣冷哼,“我是長歡的舅舅可不是你的舅舅。”


    果然是沐長歡的舅舅,那個在落戒山生活連他們成親都沒有出現的沐長歡唯一的親人。


    可是他如果是沐長歡的舅舅為什麽要讓人抓她?甚至帶著惡意的使出了殺招?


    “舅舅既然知道我是歡哥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麽還要對我出手?就不怕你那外甥知道了怪罪你?”


    淩笙歌覺得和一個沒有理智的老頭講道理怕是行不通了,現在隻能慢慢試探著看看這老頭什麽脾氣。


    “他娶你的時候我本就沒有同意,不過既然他想娶我也不會攔著他。怎麽?當舅舅的想見見外甥的媳婦兒也這麽費勁?你怕看?”


    淩笙歌真想嗬嗬他,“想見外甥媳婦兒完全沒問題,主要是舅舅你這見麵的方式獨特的讓人終身難忘。”


    誰家長輩兒見小輩兒的時候弓箭齊發的?這舅舅她可不敢認。


    淩笙歌突然有些惱沐長歡,他為什麽從來沒和她講過他有個這麽不講道理的奇葩舅舅?


    沐宣一臉不喜的看著淩笙歌,“見過你後我更不喜歡你了怎麽辦?”


    淩笙歌終於嗬嗬出聲,“你外甥喜歡我就夠了。”


    沐宣冷笑,“他要是知道你和這個男人卿卿我我的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


    淩笙歌比他更大聲的冷笑,“你是有人證還是物證來證明我和他卿卿我我?如果共乘一匹馬想要逃離你的追殺也算的話,那我隻能說你贏了。”


    “小小年紀牙尖嘴利,就該割了舌頭。”


    淩笙歌很有技巧的翻了個白眼,“為老不尊仗著功夫高欺負人。”


    “笙歌。”東方寂小聲喊她,生怕她激怒沐宣。


    淩笙歌迴頭看了東方寂一眼,看到他明顯受了重傷的模樣後氣憤的看著沐宣。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沐宣的眼中毫無溫度,“等你上了山就知道了。”


    他話音一落林子裏出現了很多黑衣人把淩笙歌和東方寂包圍。


    淩笙歌和東方寂對視一眼,看著架勢他們兩個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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