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給淩笙歌確診後開了不少的保胎藥,聖戚渾渾噩噩的跟著去醫館還等人家熬好藥後給帶了迴來。


    他怎麽也想不到淩笙歌竟然懷孕了,孩子還是沐長歡的?


    這特麽的就尷尬了,他還想著攻陷她的芳心然後再攻陷她的嬌軀成為她孩子的爹,她怎麽突然就懷孕了?


    淩笙歌檢查了一下保胎藥沒發現有問題這才放心的掐著鼻子給喝了,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喝藥,她突然有點擔心肚子裏這孩子會不會生下來也和她一樣是個病包子。


    為了孩子能健康成長淩笙歌給自己製定了一個孕期營養食譜,她身體瘦弱沒多少脂肪在懷孕前期最重要的是增加營養讓自己再胖一點。


    因為突然查出有了身孕,淩笙歌忙於保胎把去皇宮的事情給延後了,其實她也著急不過聖戚告訴她暫時不必擔心她就信了他。


    在客棧裏休息了三天淩笙歌發現血止住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還好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她還當成大姨媽來了呢!


    說到底還得感謝聖戚,如果他不找大夫的話她這孩子指不定就讓她稀裏糊塗的給弄沒了。


    聖戚在得知自己替情敵保住了孩子的時候欲哭無淚,這特麽的也是命啊!


    淩笙歌早起睜開眼睛就伸手摸了摸肚子,“早安親愛的!”


    知道自己懷孕後淩笙歌每天早上都和肚子裏的孩子打招唿,她總覺得她對著孩子說話孩子是可以聽到的。


    洗漱過後淩笙歌去客棧一樓點餐,她這幾日食量驚人,把聖戚都給嚇到了。


    聖戚知道淩笙歌一早就會下樓吃飯,他早早收拾好下樓真就看到淩笙歌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等著上菜。


    “怎麽起的這麽早?”聖戚坐在她的對麵,喊來夥計點了早餐。


    “我們今天就進宮吧,我不想再等了。”淩笙歌覺得聖戚雖然答應幫她先去皇宮通知她舅舅做好防刺殺的準備,可聖戚這幾天一直說皇宮守衛森嚴他都不好混進去更別說那些想刺殺餘國皇帝的人。


    簡單點說聖戚根本就沒去。


    “大夫說讓你注意身體,騎馬坐車什麽的能避免盡量避免。”聖戚用大夫的話堵她。


    “坐車應該沒什麽問題,聖戚,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如果你不想的話我自己去就好。”淩笙歌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當初看到那字條的是他,說陪她來菩城的也是他,可到了菩城他又各種找理由,淩笙歌突然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騙她隻為了讓她和他一直在一起?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自戀,可她真想不到聖戚為什麽要推三阻四。


    “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聖戚說的冠冕堂皇的。


    淩笙歌目光幽深的看著聖戚,擔心她身體?這個家夥有那麽崇高偉大嗎?


    她還以為他巴不得她趕快流產呢!


    “我身體無礙現在就想讓我舅舅有個準備。”


    聖戚看著她,許久唇瓣動了動,“你見到他用什麽來說服他你的身份?”


    淩笙歌挺胸抬頭,“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我還像我娘。”


    聖戚目光眯了一下,“好,我去準備,你等我消息。你身上有沒有你娘送你的東西?或者一看就知道和你娘有關的東西?”


    淩笙歌想到自己的荷包給了武俊讓他當成信物去安江關找她爹娘,她想了想一咬嘴唇。


    “你等著!”淩笙歌跑迴房間把裏麵的肚兜換下,上麵的刺繡是她娘親手所繡,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能認出來。


    她不是古代土著,所以對女人私密衣物被男人碰了就有失貞感覺的古代女子不同,為了辦正事她不在乎一個肚兜。


    當聖戚從淩笙歌手中接過帶著絲絲香氣的絲質肚兜時覺得大手一燙,就好像摸到了淩笙歌那滑膩如羊脂的肌膚,隻是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


    “拿去吧,這上麵的花紋是我娘一針針繡出來的,希望能有點用處。”


    聖戚直接把肚兜揣進懷裏緊貼他火熱的前胸上,“你等我。”


    淩笙歌在聖戚離開後迴到自己的房間,她把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坐在銅鏡前。


    看著自己這張和她娘有八分相似的臉,淩笙歌覺得她那餘國皇帝舅舅應該能認她。


    如果武俊把消息帶到安江關的話她爹和她娘此時應該往菩城趕了,不管刺殺她舅舅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總是要進宮通知一聲的。


    天黑的時候聖戚敲響了她的房門,淩笙歌打開房門看到聖戚表情非常嚴肅。


    “怎麽樣?能進宮了嗎?”


    “明早過去,你準備好了?”


    淩笙歌眉頭挑起,“沒什麽可準備的,能進宮見到皇上就好。”


    這一晚淩笙歌有些失眠,她有些擔憂明天不能順利的進宮見到皇上,還有些擔憂就算見到皇上卻不被信任。


    最後還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才靜下心來昏昏睡去。


    聖戚看著窗外的月亮一夜沒睡,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目光就暗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淩笙歌和聖戚出了客棧坐上馬車向餘國皇宮駛去,淩笙歌戴著帷帽又遮光又擋臉,聖戚滿頭銀發豎起馬尾隨風飄蕩。


    他那銀白色的發絲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讓坐在一旁的淩笙歌覺得明明氣溫很高卻有一種陰寒之氣從聖戚的身上傳來。


    “聖戚,你現在全身都是殺氣,還想不想愉快的進宮了?”淩笙歌隔著帷帽看了他一眼。


    聖戚嘴角動了一下收斂住了身上的氣息,“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能感受到我的殺氣?”


    “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感覺到了,難道那些皇宮守衛都是白癡?”淩笙歌看了他一眼,“聖教主,你先讓我順利進了皇宮後再釋放你的殺氣好麽?”


    “好的!”聖戚痛快的答應了。


    淩笙歌臉頰一抽翻了個白眼。


    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皇宮外麵,淩笙歌抬起頭看著那高高的宮牆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站住!”離皇宮還很遠馬車就被手持兵器的禁衛軍攬住,“什麽人?”


    聖戚下了馬車,“我們有要事要見皇上,昨天我已經托人給皇上送了信,皇上說今天會召見我們。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不如去問問皇上身邊的泰公公。”


    聽到聖戚這麽說禁衛軍中立刻有人跑去傳話,從宮門到宮內路途不近,這一個來迴就要半個時辰了。


    傳話的人迴來後在禁衛軍統領耳邊說了幾句,禁衛軍統領打量了聖戚和淩笙歌兩眼,“搜身後才能進宮。”


    聖戚一抬手讓他們搜,“我隨意,不過我身邊這位姑娘你們卻碰不得。”


    “笑話,不搜身你們見了皇上掏出兇器怎麽辦?”


    淩笙歌扯下帷帽,“你們想搜也可以,找兩個女人來。”


    其實淩笙歌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也知道這些人是忠於職守,不過她豈能讓一群男人碰她。


    禁衛軍首領在看到淩笙歌的臉時愣住了,“公……公主!”


    十六年前他剛剛當上禁衛軍,那時候見過餘國公主一麵,還是在公主出嫁的那天。當時所有看到公主的人都驚為天人,這輩子都沒辦法忘了當年的那驚鴻一瞥。


    “我不公主,我是你們公主的女兒。”淩笙歌看到禁衛軍統領的表現就知道自己和母親相似度還是很高的。


    他們的馬車不能進宮,聖戚和淩笙歌進了宮門後跟著前麵的太監去了餘國皇帝下朝後所在的禦書房。


    餘國皇帝餘呈灝今年三十九歲,比親妹妹餘紫真足足大了八歲,當年餘紫真出嫁的時候他都已經二十有三,兒子都四歲了。


    昨天他看到身邊的泰公公慌張拿來一封信說是親外甥女到了餘國要來見他,隨信帶來的還有一塊他非常熟悉的刺繡。


    刺繡的花紋他見過無數次,妹妹紫真給他繡的香囊荷包還有手帕上都是一模一樣的針法。


    他的妹妹從小到大一直喜歡蘭花,就算給他這個大男人繡的東西上都是這樣清雅的花朵。


    餘呈灝在看到那片刺繡後驚喜萬分,看到信上的內容說明日外甥女會來的時候立刻讓人準備,順便還通知了他的父皇和母後。


    這一夜宮裏很多人都沒睡好,都期盼著第二天快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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