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狩正在幫她吸蛇毒,聽到她的話時他的動作僵了一下,不過繼續狠狠的嘬那被蛇咬到的傷口。


    鈴鐺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她覺得身體很冷。


    “右狩,我可能真的活不成了,要是我死了,你告訴我家小姐一聲就說我找到自己的家人已經和家人走了!”鈴鐺眼圈一紅,“別讓她知道我死了,她會傷心的。”


    “你死不了。”


    鈴鐺想要抬起手推他的頭卻發現手臂如有千斤重,“你別吸了,要是你也中了毒怎麽辦?”


    此時右狩看到鈴鐺傷口的血變成了鮮紅色,他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隻要你活著,老子就算毒死了也心甘情願。”


    鈴鐺突然就哭了,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酸酸的。


    右狩看到鈴鐺哭了,嚇得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麽辦,狼狽的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


    “你怎麽哭了?我剛剛不是想嚇唬你,你別怕。”


    看到右狩的樣子鈴鐺哭出了聲音,“你明明是個壞人,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他對她這麽好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看到他剛剛驚慌失措的樣子她竟然會覺得他其實人還挺好的。


    右狩擦著她的眼淚抓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鈴鐺,你別哭了,你能感覺到我的心在疼嗎?”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看到她哭的這麽傷心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禽獸不如,為什麽要傷害她?


    心裏疼的很,就好像有人用刀子挖去了他心頭肉一樣,而鈴鐺就是他的心頭肉,看到她難過他很受傷。


    鈴鐺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的哭過,她憋了太久的委屈和難過終於發泄了出來。


    右狩越是著急哄她她哭的就越傷心,如果他最初見到她的時候能這樣對她,她也許真的會喜歡他。


    可是兩個人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怎麽能敞開心扉的接受他?她害怕。


    右狩看到她哭得不停忍不住親上她的唇,“鈴鐺,別哭了,求求你別哭了。”


    鈴鐺伸出手去推他,她偏要哭。


    右狩真是要給她跪下了,鈴鐺衣服早就破爛不堪,剛剛他為了給她吸出蛇毒又把她胸口纏著的布給扯了下來。


    剛剛他光顧著擔心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鈴鐺哭得抽抽搭搭的,那白花花的兔子就在他眼前跳啊跳的。


    右狩默念阿彌陀佛閉上眼睛轉過身,說好了以後都不傷害她,他得從自己的眼睛做起。


    鈴鐺發現右狩的反常後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臉頰滾燙的用雙手環在胸前。不過她並未尷尬太久,雖然毒血被吸了出來可她還是暈了過去。


    右狩在鈴鐺昏迷後把衣服脫下來準備挑快幹淨的地方給她蓋上,突然他看到鈴鐺腰帶裏掉出一個香囊。


    撿起香囊的時候右狩聞到了一股藥味兒,他打開看到裏麵有個藥丸。


    想到淩笙歌好像會煉藥,這藥會不會淩笙歌給鈴鐺的?


    如果是淩笙歌給的那就是說這藥丸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害人的毒藥,還有一個是救人的良藥。


    右狩眉頭蹙起在藥丸上摳下一點放在舌頭上,品了一下後眉頭舒展開。


    把藥丸放進鈴鐺的嘴裏然後他去石壁接了一口水渡到鈴鐺的口中,看到鈴鐺把藥咽下的時候他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鈴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她睜開眼睛看到右狩在看她。


    “我沒死?”她意外的發現自己還活著。


    “你活的好好的,別說什麽死不死的。”右狩的聲音有些疲憊,


    “你沒事吧?”鈴鐺看到右狩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想到他之前幫她吸蛇毒不知道他有沒有中毒。


    “在你香囊裏找到一粒藥,我先試了試發現不是毒藥然後喂你吃了。”


    鈴鐺看著他,“那是小姐給我的救命藥,昨天,我給忘記了。”


    右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燒也退下去了,那藥效果挺好的。”


    鈴鐺其實有些遺憾,如果那藥給右狩吃一半的話也許他身上的傷也能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到右狩此時赤果著上身,不由得臉頰滾燙。


    “你,你衣服呢?”


    右狩撓了撓腦袋,“我衣服上都是血好不容易在裏衣上找到個幹淨點的地方然後撕開給你用了。”


    鈴鐺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胸前露出來的地方已經被被右狩給纏得結結實實的。


    “謝謝。”


    右狩受寵若驚的看著鈴鐺,她剛剛竟然和他說謝謝?


    “這麽久我們都沒動靜聖鷹教的人如果找不到我們估計以為我們掉到懸崖下摔死了,我帶你上去。”


    鈴鐺點了點頭,她現在非常擔憂小姐和小玥,在這個洞裏待了兩天多了也不知道外麵變成了什麽樣子。


    右狩抱起鈴鐺,“抱緊我。”


    “嗯!”


    鈴鐺聽話的抱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讓右狩有片刻的失神。


    他好像從沒這樣細致的看過她,真好看。


    鈴鐺發現右狩目光發直,“怎麽了?”


    “鈴鐺,你真美。”右狩快速的在鈴鐺的唇上啄了一口。


    鈴鐺臉頰通紅,“你做什麽?”


    看到她嬌嗔的模樣右狩的心裏甜得很,自從鈴鐺被蛇咬過好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了一些變化。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剛剛她被親了以後竟然都沒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他。


    右狩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非常的劇烈,原來溫柔的對她的確有用,看樣子從此以後他還要更溫柔一些才對。


    抱著鈴鐺離開那峭壁上的山洞後發現聖鷹教的人果然都不在了,也許真的以為他和鈴鐺摔死了吧!


    右狩隻穿了一條褲子,衣服早就撕碎了,上身除了胸前包紮傷口的布條子就沒有遮擋。


    鈴鐺也是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她不斷的把臉往右狩懷裏藏,路上雖然很少有人經過可到底還是覺得很羞恥。


    右狩特別喜歡這樣的感覺,他抱著鈴鐺也不覺得累,大搖大擺走在路上連聖鷹教在追殺他都給忘了。


    前麵傳來了馬蹄聲,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最開始右狩沒理會,不過當他瞧見那熟悉的馬車時眼前一亮。


    “主子!”右狩抱起鈴鐺迎了上去。


    馬車到了右狩麵前停下了,蒼狼扶了扶帽子,“主子和她家小姐在椒縣。”


    右狩抱著鈴鐺跳上馬車,把鈴鐺放進車廂裏。


    鈴鐺坐在那軟軟的墊子上時鬆了一口氣,小姐和沐長歡在一起此時肯定是安全的。


    右狩眉頭蹙起,“你讓主子自己留在縣裏?幾天了?”


    “兩天。”蒼蠅聲音沙啞,“左宮呢?”


    右狩心裏一咯噔,“你沒看到他?”


    蒼狼半天都沒迴話,“出事了。”


    鈴鐺不知道他們兩人在馬車外說了什麽,最後蒼狼戴著帽子離開,右狩趕著馬車掉轉方向。


    “發生什麽事情了?”鈴鐺打開車門坐在門邊。


    右狩駕著馬車,“我先帶你去椒縣找你家小姐”


    他的神色非常的凝重,那晚他和左宮二人重傷了青龍和鸞鳳,聖戚親自出手的時候他們分散離開,他躲過了聖戚,可左宮到現在都沒音信肯定沒能躲過去。


    聖戚那個人極度護短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他們傷了聖戚的人如果左宮落到聖戚的手中會有什麽下場想都能想到。


    就在右狩和鈴鐺往椒縣趕的時候小玥已經把左宮扶上了馬車,左宮不能坐著隻能躺著,躺在那被小玥堆的滿滿東西的馬車裏左宮罵娘的心都有。


    就在小玥想要趕車離開的時候左宮的耳朵動了動。


    “喂!”


    小玥一臉不滿的打開車門,“誰是喂?”


    左宮不想這個時候和她慪氣,不由得咬著後槽牙,“小玥。”


    “怎麽啦?”小玥手中拿著馬鞭,就等著啟程呢。


    “扶我下車,快。”


    小玥眉頭蹙起,“幹什麽?”


    “我尿急。”左宮牙都要磨平了。


    “那你不早說,你知不知道你死沉死沉的我扶你上車很吃力啊喂?”小玥不滿的攙他下車,往客棧茅房的地方走。


    到了茅房小玥先解開他的褲子然後捏住了鼻子,“你快點尿,要不然今天又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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