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沐長歡看似毫無誠意,不過那些孩子還是非常的開心,他們的姓和名一聽就是一家人,以後他們就是彼此的兄弟隻要團結起來就再沒人會欺負他們了。


    淩笙歌給孩子們買了衣服和被褥,留下銀子後準備和沐長歡離開。


    沐長歡臨行前去了一趟鎮遠鏢局,錢鏢頭知道沐長歡的來意後拍著胸脯子保證會讓鏢局的鏢師去教那些孩子練武。


    淩笙歌沒想到沐長歡竟然這麽細心,坐在馬背上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傻兮兮的對著沐長歡笑。


    “笑什麽呢?大白牙陰森森的,你當你是女鬼?”


    淩笙歌笑容一僵,“就不該給你好臉色看,有我這麽漂亮的女鬼嗎?”


    沐長歡冷笑,“還錢!”


    此時兩個人已經同乘一匹馬出了小縣,對於還錢這件事淩笙歌覺得自己有權利保持沉默。


    “不還錢我現在就迴去要房子。”沐長歡作勢要掉轉馬頭。


    淩笙歌一把抱住他的腰然後揚起頭諂媚的一笑,“歡哥,你能不能說一說你是怎麽美得天/怒/人/怨的?”


    沐長歡目光一眯,“好。”


    “說來聽聽。”淩笙歌極力表現出好奇的樣子。


    沐長歡勾動嘴角,“吃/奶!”


    ……


    淩笙歌臉頰滾燙,麻痹的,被他明目張膽的調戲了一下還不能反駁也是心塞。


    …………左宮快崩潰的分界線…………


    小玥艱辛的把馬車趕進椒縣的時候天都黑了,她直接問了路去了醫館找大夫給左宮處理傷口。


    醫館的大夫行醫多年還從沒見過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活著的人,他被譽為江陵第一針,對外科縫合術有著很深的造詣。


    又是清洗傷口又是縫合上藥的用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等這位江陵第一針把左宮腰腹包紮好後累出了一身的汗。


    小玥付了一大筆的診金,又買了一套嶄新的衣服讓醫館的人幫腫成豬頭臉的男人換上。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男人她就想把他留在醫館。


    醫館是給多少錢都不肯留下病人,開玩笑,一看他們就是外地來的,要是這個姑娘把這個病人留在醫館不管了怎麽辦?


    人死了幫著埋一下倒是沒什麽,反正她說她會留下銀子,不過這對醫館的聲譽造成的影響可是很嚴重的,會讓老百姓誤會是他們醫館的大夫手藝不精。


    小玥看到他們不留也是沒轍,買了藥讓醫館的人熬好後放在馬車裏,等他醒的時候熱一熱就能喂他了。


    趕著馬車來到淩笙歌和沐長歡住過的那家客棧,客棧老板說隻有一間房的時候小玥猶豫了一下。


    看到天色大黑小玥不想再去找客棧了,她趕了一天的馬車甚是疲乏,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趕車進了客棧後院,小玥背著左宮上樓進房,把左宮扔床上以後小玥跑去洗了個澡換好了衣服。本來想要睡覺不過她覺得肚子有點餓就跑出去吃飯了。


    客棧旁邊就是個酒樓,小玥進去後拍了拍桌子,“夥計,來兩碗炸醬麵!”


    夥計端來麵條的時候多嘴問了一句,“兩碗都在這裏吃還是打包一碗?”


    小玥看了夥計一眼,“我點的我自己的份兒當然在這裏吃,打包做什麽?對了,等會是得打包,給我準備兩碗粥十個包子,留著當夜宵。”


    夥計實在忍不住了就嘟囔了一句,“這漂亮姑娘怎麽吃的東西都一樣。”


    小玥眉頭蹙了一下,“等等,剛剛你說什麽?”


    “沒,沒說什麽?”


    “不對,剛剛你肯定說了,你說漂亮姑娘吃的東西都一樣?難道還有人也和我點了一樣吃的?”


    看到夥計猶猶豫豫的小玥拍桌子上一塊碎銀子,“說。”


    “是這麽迴事,昨天一個姑娘點了兩碗炸醬麵,今天又來吃粥和包子,和姑娘你點的一樣。”


    小玥興奮了,“那姑娘長什麽樣子?”


    聽夥計形容完小玥知道那肯定是她家小姐,小姐平時和她的口味飯量是一樣的,這天底下想找一個這樣誌同道合的人還不是很容易。


    可是小姐和一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人在一起?那男人是誰?


    吃飽喝足順便打包,小玥迴到客棧直接迴房。


    在小玥離開不長時間左宮的眼睛就睜開了,感覺到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他想坐起身喝點水卻一動都動彈不得。


    “水……”


    左宮幹啞著嗓子喊了好幾遍也沒人出現,他在想那個叫小玥的蠢貨是不是撇下他自己走了?


    躺在床上躺屍一樣等了好久,左宮的耐性一點點的被磨平,這段時間是他活了二十來年最難熬的,不知道是心裏堵的慌還是憋屈,他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在聽到小玥哼著小曲推開房門迴來的時候左宮那雙死寂的眼睛竟然亮了一下。


    小玥把準備餓的時候吃的食物放在桌上,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床上的男人竟然醒了。


    “呦,那大夫的醫術還真挺高明的,明天再帶你過去看看。”


    她坐在床邊看著麵前的大腫臉,雖然在醫館的時候他臉上的傷也被處理過,不過腫成這樣連眼睛都被擠沒了也是醜得驚天動地。


    “水……”


    左宮雖然不知道自己被揍成什麽樣子了,不過看到小玥根本沒認出他是誰也能想到自己的慘狀。


    他就算重傷得快死都沒讓人傷到他的臉,沒想到讓這個臭丫頭給揍了,等他好了看他怎麽教訓她。


    小玥端來水喂他,左宮咕嘟咕嘟喝了好幾杯才算解了嗓子的幹渴。


    “行了,大晚上的別喝太多,你要是上茅房還得我扶你去,姐太累了得睡覺。”小玥把左宮推到床的最裏麵,“你也睡吧,重病的人多睡覺養傷。”


    左宮看到小玥脫了鞋直接倒在了他的身旁,還沒等他說他想方便一下的時候就聽到她的唿嚕聲。


    ……


    左宮的大腫臉抽了抽,蠢貨!


    小玥睡得正香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聲聲的呻/吟,她真想一巴掌把打擾她睡覺的人扇一邊子去,不過恍然想起身邊好像有個重傷差點死掉的男人時她一下子驚醒。


    天蒙蒙亮了,身邊的男人身體蜷成大蝦一樣痛苦的哼唧著。


    “你怎麽了?傷口疼?”小玥嚇得一下子清醒過來。


    左宮憋了一晚上腎都要憋壞了,他咬著後槽牙,“茅房。”


    小玥下巴差點掉下來,她伸出手扶了扶下巴後有點猶豫。


    “等我找個人扶你去。”


    “憋,憋不住了!”左宮兩條腿夾在一起,快要尿出來了。


    他這輩子都沒這麽狼狽過,這丫頭不知道是救他還是害他。


    看到他這德行也是有點可憐,小玥跑到浴房把夜壺拿來。


    “我給你拿著,你自己往裏尿。”小玥閉上眼睛。


    左宮坐在床邊全靠身後是床頭有依仗,要不然早就趴下了。


    他的大腫臉滿滿的都是猙獰之色,“沒力氣脫褲子。”


    小玥眼睛睜開,“你的意思是,褲子也得我幫你脫?我說你別太過分啊喂,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幫你拿夜壺已經是有損名聲的事情了,你竟然還讓我幫你脫褲子?”


    左宮但凡有一點力氣都能活活掐死她。


    和他同睡一輛馬車的時候她怎麽不提名聲?和他同睡一張床半夜差點一腳把他踹出屎的時候怎麽不提名聲?這個時候和他提名聲是想活活憋死他還是想讓他尿褲子?


    “女俠……”左宮後槽牙都要磨平了。


    小玥眨了眨眼睛,“你早說啊!”


    說完解開了左宮的褲腰帶。


    左宮無比屈辱的尿了出來,那嘩嘩的聲音引來小玥的一陣驚唿。


    “大哥,你還有完沒完了?夜壺都要滿了!”


    小玥閉著眼睛就覺得手裏的夜壺越來越重,她真怕這家夥尿滿了溢出來淌在她的手上。


    左宮覺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好了。”


    小玥一手拿著夜壺一手撩著左宮的衣服,聽到他說好了直接放下衣服蓋住了她不想看也壓根沒看到的地方。


    等小玥洗完手跑迴來的時候看到左宮豆腐渣一樣的癱在床上,她坐在床邊看著他歎氣。


    “我們家小姐今天白天還和一個男人在隔壁的酒樓吃飯來的,現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早就找到小姐了。”小玥不高興的嘟囔著。


    聽到小玥的話左宮覺得和她家小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應該是自己家主子,一直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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