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的衣服破碎的厲害已經遮擋不住肌膚,她撕開了裙子把胸口纏上。


    瓜棚裏是那三個人支離破碎的屍體現在也迴不去了,鈴鐺累個半死把右狩拽到一塊空地上。


    右狩被她捅了一刀的胸口不斷的往出冒血,她拽開他的衣服借著月光看到他胸口有個血洞。


    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捅死他,當她真的捅了他一刀的時候她卻心軟了。


    如果右狩不來救她的話她肯定逃不過那三個男人的欺辱。


    她捅他一刀算是對他曾經侮辱她的報複,如今她如願以償的出了氣,卻忘不掉他趕來救她的恩情。


    幫他止血包紮就算償還了他這次的相救,從此以後他們之間互不相欠。


    鈴鐺在右狩的身上摸到了幾個小瓶子,她聽她家小姐說過習武的人都會隨身帶著一些應急的藥,現在最糾結的是她不知道哪個瓶子裏的藥是止血的。


    看到右狩昏迷著鈴鐺咬了一下嘴唇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打得她手都在痛。


    右狩眼睛睜開,看到鈴鐺惡狠狠的看著他的時候他不怒反笑。


    鈴鐺無視他的笑容,“哪瓶是止血的?”


    “白色的那個。”


    鈴鐺把瓶子裏的止血藥倒在了匕首所傷的傷口上,然後扯下自己裙子裏的軟布給他纏個結結實實。


    “我們從此後就當誰也不認識誰。”鈴鐺站起身揉了揉發暈的腦袋。


    “鈴鐺!”右狩抱住她的腿,“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鈴鐺冷冷的看著他,“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捅了你一刀就算了結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你別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恨你。”


    “鈴鐺,別走。”右狩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走了我會死的。”


    鈴鐺想要拽出自己的腿卻發現被他抱得牢牢的,“你放開我,我給你上了藥包紮好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如果不是你殺了那三個人救了我,我根本不會管你。”


    “鈴鐺,你還病著呢能去哪裏?”右狩隔著她的褲子都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很熱。


    “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和小玥,你放開我。”鈴鐺看到他不鬆手抬腳去踢他。


    “唔……”右狩悶哼了一聲,鈴鐺那一腳正好踢在他剛剛包紮好的地方,鮮血直接從布裏滲了出來。


    “你!”鈴鐺沒想到他會故意湊過來,也是被他氣著了。


    就在這時隔空傳來的嗖嗖的聲音,右狩眼睛一眯抓著鈴鐺躲到了一棵大樹後。


    幾隻箭射在了大樹上,那勁道把樹都給射得不斷晃動。


    右狩暗罵了一聲抱起鈴鐺就跑,從胸口滲出的血都滴在了鈴鐺的身上。


    “放開我!”鈴鐺不會武功都聽到後麵那破空而來的利刃聲,心一下子抖了。


    “放開你你就得死在這裏。”右狩在想,如果他知道聖鷹教的人這麽快就找來肯定不會苦肉計用的那麽真。


    鈴鐺那匕首是真的捅得挺深的,這個時候他不想和聖戚交手,因為根本沒有勝算。


    左宮那個煞筆不知道怎麽樣了,他一邊要擔心鈴鐺一邊還要擔心左宮,也是操碎了心。


    鈴鐺咬住嘴唇,“右狩,那些人是來殺你的,我不和你在一起會更安全。”


    “別鬧了,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是人他們都殺。”


    右狩的話成功堵住了鈴鐺的嘴,她覺得後麵箭破長空的聲音就在耳邊一樣,心都揪了起來。


    “別怕,要死也是我先死,有我幫你擋箭呢你不會有事。”


    似乎察覺到鈴鐺的緊張,右狩出口安慰。


    “你扔下我一個人跑不是更安全?”


    右狩嗤了一聲,“哪裏有人扔下媳婦兒自己跑的。”


    “我不是你媳婦兒!”鈴鐺氣急。


    “這輩子你隻能嫁給我。”右狩想到自己對她的占有欲不由得一臉殺氣,“哪個男人敢惦記你我就殺了他。”


    鈴鐺不想搭理他,他就沒個正常的時候。


    “什麽人要殺你?”


    “聖鷹教。”


    鈴鐺瞪大了雙眼,聖鷹教?


    想到當初她和小姐被扔到聖鷹教的事情她心裏一慌,“聖鷹教的人為什麽要追殺你?”


    “我家主子坑了他們教主一次,他們不甘心。”右狩加快了速度,現在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村裏北邊有座山,右狩抱著鈴鐺衝進大山裏利用高大的樹木做掩護轉來轉去的把聖鷹教的人甩開了很遠。


    跑到一個斷崖的時候他直接一躍而下。


    鈴鐺就覺得身體急速的下降,耳邊一陣陣風聲傳來,“你瘋了?”


    這家夥竟然帶著她跳崖?她可不想和他一起死!


    右狩一手抱著鈴鐺另外一隻手拔劍插進了石頭中,他腳下踩著一個凸出的石塊身體一蕩帶著鈴鐺蕩進了山崖旁的凹洞裏。


    這個凹洞像是人工鑿出來的,應該是經常在懸崖峭壁上采集珍貴藥材的采藥人鑿出用來休息的地方。


    鈴鐺嚇得臉色蒼白全身都軟了,右狩把她放在一堆幹草上的時候她傻傻的看著他。


    右狩嘴角勾了勾,“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洞?”


    右狩胸口的血已經把他的衣服都染紅了,他脫下衣服赤果著上身坐在她的麵前。


    “幫我重新包紮一下。”


    鈴鐺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又不是沒有手。”


    她突然懷疑之前他的昏迷是不是裝的,他強壯的像頭牛一樣,剛剛還抱著她跑了這麽遠,怎麽可能被她捅一刀就暈了過去。


    右狩看著鈴鐺發絲淩亂的樣子楚楚可憐的,尤其胸前用布條子纏住卻從縫隙中露出雪白的肉讓人一看就血脈賁/張。


    眼前的畫麵讓他覺得有些煎熬。


    他胸前的血現在止不住的往下流,“剛剛用力過度現在我胳膊使不上力氣。”


    鈴鐺看到外麵的天色有些蒙蒙亮了,她咬了一下嘴唇後挪到他的麵前把他胸前的血布條子拆開。


    找到那瓶止血藥發現能剩下一半,她把藥給他灑在傷口上發現血慢慢的止住了。


    還沒等她找到東西給他包紮右狩竟然直接倒下了。


    鈴鐺看到他嘴唇已經沒了血色可皮膚卻紅得像火,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把她這個本身病還沒好的人都給燙得激靈了一下。


    右狩身上的衣服都是血沒一個幹淨的地方,鈴鐺歎了一口氣把裙子裏的布撕破幫他包紮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帶著她來到這個洞裏的,知道她想跑也跑不了也不敢讓他出事。


    如果他死在這裏她這輩子也沒辦法離開,所以,她要想離開就不能讓他死掉。


    鈴鐺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早知道就不該管他,讓他死在野地裏就好了。


    此時淩笙歌已經坐在馬車上被沐長歡帶離了江陵地界。


    這一路上蒼狼要不是塞著耳塞估計頭皮都要被麻起一層雞皮疙瘩,車裏的聲音實在太讓人受不了。


    淩笙歌被沐長歡欺負的軟成了一灘水,這家夥並不真槍實彈就用他的嘴和手欺負人,她被折騰的全身酸疼躺在地毯上一動不想動。


    沐長歡看淩笙歌睡著了,把外衣扔她身上。


    在馬車裏吃也吃了摸了摸了可還是覺得心裏不爽,如果不是馬車裏太狹窄不夠舒服他肯定一天都不想等直接辦了她。


    淩笙歌醒來的時候天都大亮了,她捂著酸疼的腰坐起來感覺胸口墜墜的。


    特麽的,這變/態又拿她當移動的奶牛了,可她真沒那高端的玩意喂飽他啊好麽!


    “沐長歡,你快讓我迴去,小玥和鈴鐺還在等我。”淩笙歌身體不舒服一個是因為沐長歡欺負的,還有一個是穴道被點久了。


    如果不是穴道長時間不解開她這小體格子受不住的話她覺得沐長歡一輩子都不會給她解。


    “你自顧不暇還管別人?聖戚逮住你的話你死定了。”沐長歡幸災樂禍的看著她,“對了,聖戚不會讓你死的太痛快,也許會剝掉你這一身美人皮迴去套豬身上看著玩。”


    淩笙歌打了個冷戰,“你能不能別說的那麽惡心?”


    “這就覺得惡心了?還有更惡心的你要聽嗎?”沐長歡聲音惡毒。


    淩笙歌翻了個白眼,“你個大老爺們用得著小肚雞腸的說話這麽毒辣嗎?知道的你是帶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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