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笙歌雖然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不過在聽到穀醫說她活不過十六歲的時候還是有些心塞,就算判了她死刑能不能委婉一點來說?這對她的打擊很大啊喂!


    悠然穀主麵色一沉,“竟然用一個殘次品來糊弄本穀主!”


    不知道是不是淩笙歌的錯覺她竟然從悠然穀主那張美豔的臉上看到了殺氣。


    不過,殘次品是什麽鬼?


    你丫才殘次品,老娘是精品啊有木有!


    穀醫麵容未動,“雖然身體不好不過這姑娘天生媚骨遍體生香一身瓷肌吹彈可破,若是好好養著定會讓穀主賺迴幾倍的金子。”


    聽到穀醫的話悠然穀主的臉上浮現了笑容,“你先下去吧,給這丫頭配個藥方,本穀主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活過十六歲。”


    淩笙歌下巴快要掉下來,這個穀醫說的話啥意思?那幾個形容詞是在說誰?


    穀醫離開後悠然穀主纖白雙足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伸出手抬起淩笙歌的下巴看到她一雙大眼睛像是浸水的黑色晶石一般,不由得輕笑。


    “穀醫說你活不過十六歲,你可要好好活著讓他瞧瞧。”


    聽到悠然穀主的話淩笙歌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至少這個穀主沒想過讓她死。


    “穀主,什麽時候讓我迴家?”淩笙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悠然穀主眼眸一寒,“你是本穀主花了大價錢買迴來的,迴家?悠然穀就是你的家,你要往哪裏迴?”


    被穀主的眼神看的心裏一抖,淩笙歌從來不否認自己怕死。


    她現在有萬般的疑惑不知道問誰,是什麽人在天子腳下劫持侯府的馬車?又是什麽人把她抓走賣掉?這個悠然穀主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我爹是定遠侯,你送我迴去能拿到更多的錢。”淩笙歌覺得堂堂定遠侯不至於連贖金都付不出吧?


    悠然穀主冷笑,“本穀主不管什麽侯不侯的,就算皇上是你爹也沒用,你既然進了悠然穀以後就是悠然穀的人,你以前的身份你最好給本穀主忘了,要不然有你苦頭吃。”


    “穀主,你可真好看!”淩笙歌傻傻的笑了一下。


    看到淩笙歌識相的不再提迴家的話題悠然穀主嫣然一笑,本就是個美人這一笑更是奪人心魄。


    悠然穀主伸出手在淩笙歌的臉上摸了一把,滑如凝脂軟軟嫩嫩的被她摸過後微微泛紅,果然像穀醫說的那樣吹彈可破。


    抬起手放在鼻下輕嗅,一絲淡香縈繞在鼻尖,真是遍體生香。


    被人像打量物品一樣的打量淩笙歌覺得全身都難受,“穀主,我餓!”


    悠然穀主的臉頰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吃貨。


    “芍藥,先帶她去澗水院安排洗漱用飯。”


    “是,穀主!姑娘請跟我來。”


    淩笙歌從穀主的屋子出來後就覺得雙腿都發軟了,那個穀主氣場太過可怕。


    跟著芍藥出了二層小樓來到一片花海,在花海正中央有一排精致的房子,都是單獨的院落。


    “姑娘,以後你就住在這裏。”芍藥帶著淩笙歌走進一個院子的時候隔壁的院子都有人出來看熱鬧,芍藥並未理會直接在院子裏把院門給關上了。


    淩笙歌跟著芍藥走進房間看到房間不大卻應有盡有,隔壁就是浴室還是直接帶上下水的那種。


    “芍藥姐姐,這是什麽地方?”淩笙歌看著芍藥。


    芍藥看上去能大她五六歲也像那個穀醫一樣冷冰冰的麵無表情。


    “悠然穀。”


    “悠然穀是幹什麽的?芍藥姐姐這裏離淩安城遠嗎?”


    芍藥看了淩笙歌一眼,“既然姑娘是穀主花大價錢買的那以後就是悠然穀的人,在穀中所有人都要聽穀主的,姑娘如果不想日子過的艱難就不要提穀外的事情。”


    淩笙歌聽到芍藥這沒有任何感情的話立刻把到了嘴邊想要說自己是被抓來的事情給咽了下去。


    芍藥是穀主的人,她這邊剛說完的話指不定轉眼就傳到穀主耳中了。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從淩安城被抓到了悠然穀,也不知道悠然穀主到底是什麽身份,不過她覺得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果然,隻要她不哭不鬧就有好吃好喝的,淩笙歌一路上坐馬車顛簸的狠了全身都疼,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套衣服後吃飽喝足就倒在了床上。


    悠然穀主聽到芍藥迴話說淩笙歌已經睡著的時候目光動了一下。


    身邊的少年跪在地上幫她按摩腳底,悠然穀主托起香腮。


    “她倒是個識相的。”


    “穀主,奴婢覺得這個小姑娘和別的剛來的姑娘不一樣。”


    芍藥在穀中出生,從小到大見過不少剛來的小姑娘,哪個來了不是要哭鬧幾天吵著要迴家的,像澗水院那個吃飽喝足就睡覺的還真是絕無僅有。


    “穀醫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本穀主也仔細看了,那小姑娘加以時日定會比穀中任何一個姑娘都漂亮。媚骨天成自帶香氣,本穀主現在就想要看到她長大以後是什麽模樣了!”


    “穀主,奴婢怕她有外心。”


    悠然穀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帶她見識一下穀中對不守規矩的人是怎麽處置的。”


    “奴婢知道了!”芍藥領命離開。


    淩笙歌睡得正香的時候打了個冷戰,然後噩夢連連。


    如果淩笙歌知道醒來以後就留下一輩子的心裏陰影那麽她這輩子都不想醒過來,悠然穀有著世上最美的花海同時也有一個人間煉獄。


    當淩笙歌被穀中黑衣服侍衛帶到一個地牢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那聲音讓淩笙歌覺得毛骨悚然,“大叔你要帶我去哪裏?”


    黑衣侍衛並不出聲直接把她像拎雞崽子一樣拎到了一個牢籠外。


    淩笙歌隻是看了一眼就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三天三夜。


    悠然穀主坐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看著坐在床邊給淩笙歌號脈的穀醫,“她怎麽樣?”


    穀醫收迴手後開了藥方讓芍藥去抓藥,“穀主,在下說過這姑娘天生體弱就算好好活也不見得能活到成年,你讓人帶她去了鐵牢這一嚇就算嚇不死她恐怕她也要多日無法起身。


    悠然穀主秀眉蹙起,“本穀主隻是想讓她知道不安分的後果,那樣她才能好好的替本穀主辦事。別的小姑娘頂多嚇得大哭大叫然後再也不敢有什麽外心,誰知道她一暈就是三天。”


    穀醫站起身收好了藥箱,“穀主如果不想花出去的金子打了水漂以後對這小姑娘還是嬌寵一些。”


    看到穀醫大步離開悠然穀主走到床邊,看著淩笙歌那張沒有血色的臉她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嬌寵一些?悠然穀的姑娘就是讓她賺錢的貨品,說起嬌寵好像從未有過。


    不過,她還從未見過資質這麽佳的小姑娘,還真是不希望她死太早,這麽弱的身體應該好好補補了!


    淩笙歌昏睡間幾次覺得自己不如直接睡過去不要醒來了,不過腦海中一會兒浮現她娘的影子一會兒又是小玥,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以後就看不到她娘和小玥了!


    等她渾渾噩噩的醒來後,悠然穀主安排了一個年紀比她大兩歲的丫鬟來伺候她。


    “姑娘,你醒了?奴婢鈴鐺是來伺候姑娘的。穀主讓人給你準備了大補湯,奴婢給你端來嚐嚐?”


    淩笙歌看了鈴鐺一眼,小姑娘長得花容月貌非常漂亮,長大後應該也是個美人。


    “端來吧,正好我餓了!”


    對,她就是個吃貨,而且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吃貨。


    鈴鐺把補湯端來扶著淩笙歌喝了,“姑娘還用些點心嗎?”


    淩笙歌點了點頭,不過等鈴鐺把點心端來後她看到那白色蒸糕上點綴著紅色櫻桃時頓時覺得一陣惡心趴在床邊開始幹嘔。


    “姑娘,姑娘你怎麽了?”鈴鐺嚇壞了立刻端來水幫著淩笙歌擦拭。


    淩笙歌覺得如果自己有本事殺人的話現在就想拿著砍刀去牢獄把人都給砍了。


    想到那鐵牢裏被吊起來的姑娘有的被剝了皮全身血淋淋的,還有的直接割了胸前的東西擺在盤子裏喂惡狗吃,她覺得胃裏不斷的翻滾然後又吐了!


    淩笙歌嘔吐完洗漱一番再沒有食欲,“鈴鐺,我們聊聊天吧!”


    鈴鐺有些拘謹的站在她麵前,“姑娘要聊什麽?”


    淩笙歌看鈴鐺小心翼翼的模樣心思一動,這個小姑娘是穀主派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心也向著穀主。


    “你從小就在悠然穀嗎?”


    鈴鐺眨了眨眼睛,“姑娘,穀主說讓你定時吃藥,該吃藥了!”


    淩笙歌嘴角勾了一下,鈴鐺不想同她說有關悠然穀的事情,那就先不問了。


    在悠然穀待了一個月好吃好喝的養著,每天穀醫還過來幫她把把脈,淩笙歌這身子骨倒是也好了不少,臉蛋上也有了肉。


    淩笙歌在穀中待得久了和鈴鐺也混熟了,悠然穀主看她識相的不提迴家也不提和她家裏有關的任何事情,於是給了她一些自由,每天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可以出院子去穀中玩耍。


    悠然穀四季如春沒有冬天,這裏的鮮花一年四季都在盛開美得像世外桃源。


    淩笙歌卻知道這如同仙境的地方卻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


    鈴鐺看到淩笙歌挎著小籃子跑到了穀醫居住的藥芳居,“姑娘姑娘,穀醫不喜歡被人打擾。”


    “我去采藥穀醫應該不會反對吧?”淩笙歌蹦跳著跑到藥芳居,看到被眾多草藥圍繞著的小木屋時眼前一亮。“穀大叔!”


    ……


    鈴鐺的臉頰抽了抽,穀大叔是在叫誰?


    穀醫正在屋子後麵采藥,聽到淩笙歌的聲音也是嘴角一抽。


    “笙歌姑娘,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淩笙歌跑到穀醫的身邊,“穀大叔,我想和你學辨百草和針灸煉藥,以後我就能給自己瞧病了。”


    看著淩笙歌比剛到悠然穀的時候氣色好了很多,穀醫麵無表情的拎起草藥筐往屋子的方向走。


    “姑娘家弄得一身草藥味兒,穀主知道該責備我了!”


    “穀大叔,要是穀主不高興就讓她罰我,如果我學會了你的本事讓自己多活幾年,穀主高興還來不及。”淩笙歌笑米米的心知穀主是不會罰她的。


    為啥?因為她短命,要是突然死了穀主的金子不就打了水漂嗎!


    雖然不知道她被什麽人給賣了,又是賣了多少錢,不過看悠然穀主對她的態度想必買她的時候沒少花錢。


    穀醫看著冷酷無情不過在淩笙歌的心中還是個很溫柔的大叔,她剛到穀中因為穀醫說她也許活不過十六歲而被穀主善待,不管穀醫是不是在替她說話,反正她是特別感激的。


    雖然穀醫沒有應允教她辨百草和針灸煉藥不過淩笙歌每天都會固定跑到穀醫的住處跟著他采藥看著他煉藥,久而久之自己也摸索出了一些門道。在加上本來身體就有病,也算久病成醫,在醫學造詣上有了很大的進步。


    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空雲卷雲舒,在穀中生活了八年淩笙歌從對悠然穀一無所知到一點點了解悠然穀,了解的越多她這心就越沉,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安慰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方。


    悠然穀每年都會從外麵購買幾十個五六歲的女孩用來培養,姿色好的分了院子,差一些的就在穀中當奴婢伺候人。有很多哭鬧不止的姑娘或打或罵讓她們老實聽話,有妄圖逃跑的被抓迴來直接就扔到後山的鐵牢中懲罰。


    在長大的這幾年間容貌長殘身材變形的都會被淘汰,能美美噠的長到十四五歲也不是很容易。


    每年悠然穀都有一次摘花大會,這個摘花不是摘穀中的鮮花,而是一群男人來穀中花大價錢買穀中被精心培養了多年姑娘。


    悠然穀的姑娘同外麵青樓畫舫的姑娘不同,這裏的姑娘隨便出去一個都有傾國傾城之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厲害的是悠然穀的姑娘雖然都是處子之身卻有著男人想像不到的媚功,在床上可以讓最難伺候的男人滿足,其實說到底就是個高價賣身的地方。


    淩笙歌在悠然穀待了八年,這八年間她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廚藝女紅拿不出手,唯獨纏著穀醫學了不少養生的法子,然後哄得穀醫開心送了她不少藥丸子。


    有時候看到悠然穀主那看到她就想掐死她的猙獰表情,淩笙歌就覺得她得慶幸自己長著一張讓穀主不忍動手的臉,還有不禁碰的身體。


    隨著年紀的增長她的容貌已經長開,五官精致眉目如畫。一雙璀璨明亮的眼眸清澈沒有任何雜質,咋一看就像是純黑色泛著水光的寶石一般。


    尤其她這一身瓷白的肌膚吹彈可破泛著凝脂一般的滑膩光芒,別說磕到碰到就算是隨便捏上一下就會紅上半天。


    悠然穀主這麽多年調/教了不下上百個姑娘,像淩笙歌這樣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的廢柴她還是頭一次遇到。


    她有時候就想如果不是因為淩笙歌這張無人能及的臉蛋還有那具纖穠合度玲瓏有致的身子,她真想給這個笨蛋沉了塘。


    再有淩笙歌還是個有病的,八年間也犯了幾次喘病,要不是有穀醫在這丫頭怕是也早就見了閻王。


    悠然穀主看到距離今年的摘花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悠然穀裏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她覺得今年是時候把這個廢材賣出去了,畢竟穀醫說這丫頭活不過十六歲,她養了這笨蛋八年了,再不賣出去怕是要砸手裏。


    “姑娘,姑娘!”鈴鐺如今也是個十六歲的大姑娘,伺候淩笙歌時間久了兩個人倒是也培養出了一番情誼,在聽到外麵的風言風語時鈴鐺急匆匆的跑迴了澗水院。


    淩笙歌懶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吃瓜子,雪白纖細的手指拿著黑色瓜子那黑與白的交相輝映看得鈴鐺都是一陣愣神。


    姑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穀中凡是個下麵多塊肉的哪個見了她家姑娘都會垂下頭不敢直視,因為他們知道再多看一眼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掉腦袋的事情。


    “怎麽慌慌張張的,衛燎又摸你胸了?”


    鈴鐺一跺腳,“姑娘!”


    她家姑娘長得好看不說這聲音也勾魂兒一樣,明明說的話很猥瑣可聽到人的耳中就是讓人心神蕩漾。穀主還說姑娘是廢柴,姑娘就算什麽都不會光是靠臉就能讓任何男人臣服了好麽!


    淩笙歌站起身去洗手,洗過手後甩了甩。


    “說吧,什麽事讓你這麽急躁?大姨媽來了?”


    ……


    鈴鐺都要被自己家的姑娘給氣哭了,“姑娘,馬上就到摘花會了,奴婢聽說穀主今年不再留你要把你給賣出去。”


    淩笙歌並不覺得意外,悠然穀主養了她這麽多年一直好吃好喝好藥供養著,無非是想把她賣個好價錢。她馬上就要及笈了,如果穀醫說的話是真的她活不過十六歲,穀主著急賣掉她也是情理之中。


    在知道自己小命不長久的時候淩笙歌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天,看到鏡子裏的臉她歎了一口氣。


    “姑娘,你別擔心。”雖然鈴鐺是穀主的人,不過伺候了淩笙歌八年對這個待她極好的笙歌姑娘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看到淩笙歌煩惱她就於心不忍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其實鈴鐺也是非常的擔心,自己家姑娘什麽樣她比誰都清楚,那一身的細皮嫩肉簡直像豆腐做的,如果攤上的買家是個憐香惜玉的也就罷了,如果是那種性子暴虐的怕是姑娘以後都沒好日子過了。


    淩笙歌愁的和鈴鐺愁的完全不在一條線上,她現在最擔憂的是離開了悠然穀她還能不能吃好喝好?因為有穀醫在她才能健康的活了八年,以她這種隨便傷風感冒就能要了半條命的體質,出了穀能幹啥?


    失蹤八年難道還能迴定遠侯府?要是被人查出她這八年身處在悠然穀,估計名聲盡失還是次要的,為了名節被沉塘弄死也是有可能。


    以她這麽怕死的個性就算以後真有機會迴到淩安城她也要好好謀算一番才行。


    吃完晚飯淩笙歌帶著鈴鐺出了自己的小院子,步步生蓮身姿婀娜。


    看著淩笙歌那纖細的小蠻腰鈴鐺不住的羨慕,姑娘每頓飯都吃的那麽多這小腰卻不盈一握,吃的東西都跑哪裏去了?


    淩笙歌半天沒聽到墨跡鬼投胎的鈴鐺出聲還挺不習慣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


    “想什麽呢?”


    鈴鐺的目光瞄到淩笙歌那比同齡姑娘大上許多的胸脯暗中咽了咽口水,答案找到了。


    “沒什麽,姑娘,這麽晚了要去做什麽?”


    淩笙歌嘴角勾起,“找穀主要點福利。”


    鈴鐺不解,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悠然穀主年紀早就過了四十歲,不過保養得益又天天被貌美少年伺候,這麽多年采陽補陰的看上去就像二十出頭。淩笙歌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在床上嗨,聽到外麵有人通報她直接讓淩笙歌進來。


    在穀中的姑娘年滿十歲後,就要現場觀摩學習各種讓人害羞的男女不和諧畫麵,淩笙歌看到穀主和兩個新來的少年翻雲覆雨習以為常的找了個座位坐好,看到桌上有點心也不客氣拿起就吃。


    像悠然穀主他們這樣的動作戲比她大學時和同寢女生看過的那些重口味的比還差得遠。


    悠然穀主看到淩笙歌厚著臉皮坐在她的屋子裏吃點心,時不時的還瞥過來看兩眼,然後臉上似乎還帶著不夠盡興的表情,壓在她身上的少年再賣力都讓她生不出一絲激,情。


    “滾!”穀主趕走了兩個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的少年然後披著一層紗衣坐在床邊瞪淩笙歌。


    淩笙歌笑米米的迴看過來,“穀主好持久!”


    ……


    悠然穀主咬著後槽牙美豔的臉上表情略猙獰,“大晚上你不睡覺幹什麽來了?”


    淩笙歌眨了眨眼睛明明有張勾人魂魄的臉卻露出純真可愛的笑容,“穀主,我想求你點事。”


    “辦不到!”


    “我還沒說呢!”


    “能辦也不給你辦!”被打擾了和諧運動換誰都不高興就對了。


    淩笙歌一臉‘你也太小氣’的模樣看著穀主,然後泫然欲泣的垂下頭。


    “聽我說兩句耳朵又不會懷孕!”


    悠然穀主咬牙切齒,“說!”


    淩笙歌立刻笑靨如花的揚起頭,“摘花會的時候能不能讓我挑個買主?”


    “想的美!”


    淩笙歌鍥而不舍,“我沒別的要求,畢竟是人生第一次,我想挑個帥點的。”


    悠然穀主看著淩笙歌那張毫無瑕疵的小臉然後又掃了一眼她發育得比所有姑娘都好的胸,臉色慢慢好了一些。


    這丫頭雖然琴棋書畫樣樣不行不過姿色確實一等一的,穀醫當年的話如今都一一成真,媚骨天成遍體生香,如此絕色佳人的確讓人舍不得隨意糟蹋。


    不過……


    悠然穀主冷哼了一聲,“悠然穀的規矩,價高者得,你可懂?”


    淩笙歌把手中點心吃光然後吮了一下手指上的渣子,“穀主養我這麽多年不是早已經把我當成閨女一樣了嗎,幫閨女選個可心的人還不是穀主的一句話,是吧?娘~~”


    看到淩笙歌吮手指穀主就已經覺得身體發麻,當淩笙歌軟膩無節操的喊了一聲娘的時候穀主差點從床上栽地上去。


    淩笙歌哀怨的看著她,“難道穀主想讓一個醜八怪或者老頭子當你女婿?”


    “亂扯!”悠然穀主也是被淩笙歌的厚臉皮給征服了,“你先迴去吧,等摘花節那天本穀主自會幫你留意,若是真有模樣好的先讓你過去。”


    淩笙歌目的達到了美滋滋的站起身,“那女兒先走了,娘繼續嗨,麽麽噠~”


    看著淩笙歌那妖嬈的背影悠然穀主把枕頭都給摔了,誰是你娘,你這個湊不要臉的。


    鈴鐺一直跟在淩笙歌的身後,她看到穀主生氣的時候差點嚇死,也就是她家姑娘敢和穀主這麽說話,換成別的姑娘看到穀主瞪眼估計就傻了。


    不過穀主對姑娘也是有些不太一樣,似乎比對別的姑娘嬌慣得多。


    淩笙歌自然知道悠然穀主為什麽會對她特殊,肯定買她的時候花了不少錢。


    她身體不好是公認的,穀醫都已經斷言她短命,悠然穀主那麽一個愛財如命的人怎麽能看著一堆堆真金白銀就那麽沒了,對她好一些然後賣個好價錢把當年花掉的錢賺迴來才是硬道理。


    洗漱後躺在床上淩笙歌許久才睡著,若是讓她知道當年是什麽人害她她絕對不會輕饒。


    最擔心的就是她娘和小玥,八年了,不知道她們還好嗎?


    一個月也不過彈指一揮間,摘花節這一天很快就到了。


    穀中的姑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院子,這些姑娘都和淩笙歌一樣很小就被帶到悠然穀,經過幾年的調教都有自己獨特吸引男人的地方。


    悠然穀每半年就會考核一次穀中這些姑娘,每次集體考試淩笙歌都是墊底的,久而久之全穀都知道淩廢柴的事跡。


    淩笙歌覺得全穀上下除了穀主外她名聲最響,雖然是負麵的不過到底出名了,此處應有掌聲。


    今年悠然穀主挑出十個適齡姑娘,淩笙歌是穀主臨時加進來的算是第十一個殺出的黑馬。


    知道的人都曉得是穀主怕她死在穀中當了賠錢貨,幸災樂禍的也不在少數。


    每年的摘花節都會有姑娘被買走,同時也會有人被刷下來。被買走的雖然不知道命運怎麽樣總是比被淘汰的運氣要好一些,沒被選上買走的姑娘會經曆什麽沒人知道,反正認識她們的人再沒見過她們。


    淩笙歌完全沒有即將被賣的自覺,相比那些為了能被人看重拚命克製飲食保持身材的姑娘她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會虧待自己。


    “姑娘,穀醫來了!”摘花節一大早鈴鐺給淩笙歌拿來了穀主讓人送來的衣服和首飾,順便通知淩笙歌穀醫在外麵。


    淩笙歌剛剛洗了個澡正在用毛巾擦頭發,“讓穀大叔進來。”


    鈴鐺看了一眼淩笙歌單薄的衣服,那白色的褻/衣被那對肥嫩的兔子撐起隨著她擦拭頭發的動作兔子不斷的在跳,也是迷暈了人的眼睛。


    “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鈴鐺身為一個女人都要流鼻血,穀醫雖然不近女色可看到這畫麵怕是也受不了。


    淩笙歌看了一眼床上放著的衣服,“穀主送來的?”


    鈴鐺點了點頭,“穀主對姑娘真是好,這淡紫色既不顏色太亮張揚顯媚俗,又不寡淡讓人覺得乏味,配姑娘這瓷白的肌膚是極好的。”


    淩笙歌伸出手捏了捏鈴鐺的鼻子,“小嘴越來越會說了!”


    鈴鐺笑嘻嘻的,“那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穀醫在院子裏等了半天,看到淩笙歌的院子裏種了不少草藥他走過去看了幾眼。


    這八年淩笙歌別的沒學會倒是和他學了不少藥理方麵的知識,今天她離開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去伺弄草藥了。


    “穀大叔!”淩笙歌嬌滴滴的聲音傳來,穀醫一迴頭看到淩笙歌笑米米的從房裏走出。


    淡紫色的衣裙貼身飄逸把她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長發披散在後背額頭垂下一顆紫色的晶石在她額心搖曳像是一顆朱砂點綴其中,眼前的姑娘出塵不俗美得驚心動魄。


    “姑娘今日就要離開,我是來給姑娘送藥的。”穀醫遞給淩笙歌一個瓷瓶。


    “多謝穀大叔,笙兒不會忘了你的!”淩笙歌接過後貼身收藏。


    “這個也給你,也許能用得著。”穀醫遞給淩笙歌一個小盒子。


    淩笙歌打開看到盒子裏是用來針灸的一套針具,眼睛登時就是一亮。


    “穀大叔,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


    這八年如果沒有穀醫在她不知道死了幾次了,穀醫雖然對誰都不冷不熱的不過一點也不耽誤她對他的感激之情。


    她覺得穀醫對她而言亦師亦友,跟著穀醫她也學了不少保命的常識。


    穀醫離開後淩笙歌迴到房裏沉思了片刻,“鈴鐺,收拾一下吧,也許姑娘我今天就要離開了!”


    鈴鐺眼圈紅了一下,“姑娘,奴婢舍不得你。”


    淩笙歌看了她一眼,“要不然你和我一起走?”


    鈴鐺瞪大了雙眼拚命搖頭,她這種伺候人的奴婢是永遠沒有出穀的機會的。要是有誰生出那樣的心思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淩笙歌看到鈴鐺一臉驚恐就不提這個話茬了,她當年剛到悠然穀的時候被帶去鐵牢所見的那一幕到現在還時不時的出現在她的夢裏,估計鈴鐺也是被嚇怕了。


    穀內來了很多輛馬車,鈴鐺受到淩笙歌的囑托鬼鬼祟祟的跑出去打探消息。


    “姑娘,姑娘!”鈴鐺跑進屋子直接把房門給關上了。


    淩笙歌正在桌前寫東西,在穀中八年她有時候無聊就寫了不少瑪麗蘇的小說,這種瑪麗蘇話本後來被悠然穀主看到給沒收了,沒兩天穀主就派人來告訴她繼續往下寫。


    靠著這寫了五年都沒有結局的故事,淩笙歌有時候提出些小要求穀主倒是也答應了,生怕她挖坑不填。


    淩笙歌伸了伸胳膊把話本合上,終於完結了。


    “姑娘,快洗洗手隨奴婢去見穀主。”


    淩笙歌把話本用帕子包好,“穀主找我幹什麽?這麽早就要賣掉我了?”


    “穀主好像有話同你講。”


    淩笙歌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八年的屋子,也許這一走就不會再迴來了!


    嘴角勾了勾,“走吧!”


    到了悠然穀主住的地方,另外十個絕代風華的少女已經等在那裏。淩笙歌剛一走進來就聞到了各種香味雜交在一起的濃鬱香氣,也是熏得她不要不要的。


    那十個少女都是她這一批最優秀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是琴棋書畫都能拿得出手。


    和她們一比淩笙歌覺得自己唯一剩下的就是年紀比她們小臉皮比她們厚了,還有,她會編故事寫話本。


    看到淩笙歌隨便走兩步就能勾住四周那些侍衛的目光,十個少女都一臉的鄙夷。


    隻能以色事人,就算被買走怕是也不會被寵愛太長久。


    淩笙歌對她們的鄙夷目光視而不見,生活在穀中多年這些姑娘的三觀都已經扭曲,在穀主的調/教下所有人都把勾住男人的魂兒當成畢生事業,就好像她們想靠男人活一輩子別人也和她們一樣似的。


    “姐姐們都看我做什麽?我臉上開花了?”淩笙歌笑米米的看著她們然後一臉恍然大悟,“也是,今天是摘花節,也許妹妹的臉上開了桃花。”


    切!湊不要臉的!


    那十個少女都扭過頭去不再看她,這個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而且全身都是毛病的丫頭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拯救了玉皇大帝,老天竟然給了她那麽一張臉,也是讓人氣不公。


    悠然穀主在房間找了兩個少年大補一番後妖嬈多姿的從房間扭著水蛇腰一步步走下樓梯,看到今日要參加摘花節的姑娘都已經到了她坐在了純金做成的椅子上蹺起了二郎腿。


    “今日是我們悠然穀一年中最重要的時候,你們在穀中最長的待了十幾年,最短的也有五六年光景,我們穀裏的規矩想必你們都知道本穀主就不再浪費口水多說了。”悠然穀主端起丫鬟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冷嗖嗖的掃了一圈,“每年本穀主都會和參加大會的姑娘說一次,到了你們這批也不例外。能替本穀主賺到金子的今日出了穀天大地大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可今天要是讓客人不滿搞砸了本穀主這悠然穀的招牌,小心你們的皮。”


    淩笙歌手裏拿著手帕包著的話本心不在焉,看到鈴鐺一副要和她生離死別的模樣她有些煩惱,不知道如何開口同穀主說讓鈴鐺和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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